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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

林核--拂乱_派派小说-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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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信不过你,又怎么会从假山上往下跳呢?”
  
  李景又微微一笑,把信从头到尾又看了一遍,感叹道,“你还真是字字官腔,出师有道啊。”他在心里一边惊叹泠然的学识,一面惊叹昭帝的好眼光——这泠然不仅仅可是一枚棋子,还是一柄利刃。
  
  泠然又咳了起来,李景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说,“我叫太医进来。”
  
  “清月公主坠入池中,肺腔进水,又是冰天雪地的刺骨寒水。之前的烧已经退了,但是伤寒还在,加上肺的毛病,不好好调养是不行的。近日千万别生气,别忧心,气则伤肺,若是过了年关,一切就都好说了。”太医说话向来优柔,李景听得很不自在。
  
  “什么叫做若是过了年关!”
  
  “春季万物生发,多毛絮,阳增阴损,肺是大大的吃力,到时才是危险。如果安然无恙的过了年关,自然就无碍了。”太医又开了一副药方,李景亲自看过之后,才放他走。
  
  “你当时是全心寻死吗?”李景又坐回泠然的床边。
  
  泠然没说话,只是冲他笑了笑。
  
  “我不喜欢看你这样的笑,完全没有气力。等你身子好了,再笑给我看。”李景把泠然的手腕掖到被子里去。
  
  “我现在不想死了。”泠然仍然看着天棚。
  
  李景看着她,眉头皱得更紧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报仇的事,想都别想。”
  
  “我不想,但我也不想让自己的命运捏在别人手里一辈子。”泠然的嘴角浮现一股奇妙的笑意,李景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你刚才不是说不准叹气吗?”泠然像是抓到了他的小把柄,反语问道。
  
  “我的幸福要是这样也走了,我叹不叹气,又有什么关系?”李景语有所指的说,跟着站起身来,缓缓的走了出去,“想看书吗?我去给你拿。”
  
  “给我《兵法二十四讲》,不然四哥的课,我是跟不上了。”
  
  李景走出房间,屋里又剩下泠然一个。
  
  “听说你醒了?”不知过了多久,李宸推开门,走了进来。他脸上还有着红晕,好像是一路跑过来的。
  
  “醒了。”泠然扭头看他,仍然是回报以一个微笑。
  
  李宸走过来,也是用手摸了摸她的头,李宸的手是温厚的,和李景不同,“已经不烧了。前两日真是吓死我了。当时都怪我,要是守在你身边,不早早的回宫去,你就不会跌进池子里了。”
  
  “怪你什么?都是我自己找的。我还要谢你呢,那晚替我挡了那么多酒,不然,我只怕会直接触犯龙颜呢。我醉起酒来可放肆了。”气息虽然微弱,但是声音仍然悦耳。
  
  “我刚开始看你一饮而尽二嫂那杯酒,还以为你酒量惊人呢。结果后来连连犯难的表情,脸上也绯红,才知道你是不能喝的。不然早就站出来了。”
  
  “你那么喜欢喝酒,早知道就让你多喝几杯。我带着你一一的去敬酒,谢谢诸位的好意。”泠然看着李宸朗气的表情,笑不打一处来,明明那个时候已经喝得醉醺醺的了,还来逞英雄。
  
  “你才不会这么无情呢。”李宸笑嘻嘻的说。“我忘记问你生辰有什么愿望了。每年我过生辰,母妃总是让我许一个愿望。”
  
  “你都许的什么?”
  
  “恩,前年记得是要了个宫女来伺候我。去年是要了匹好马。今年呢,是要了一套李莞之的真迹。”
  
  泠然扑哧一下笑了出来,接着又咳嗽了起来,李宸赶忙给她倒了杯水。“想德妃娘娘一定是希望你有什么大志向,大愿望,而不是只求个宫女。”
  
  “你怎么知道的?”李宸扶着泠然喝了一口水,“我说要那个宫女的时候,母妃气的差点打我。”
  
  “前年啊,你才十四岁,就知道要宫女了?真不愧是京里有名的风流皇子啊。”泠然拿李宸打趣道。
  
  “不是你想的那样!”李宸一阵惊慌,连忙解释道,“只是那个宫女长的像二姐姐,原来二姐姐对我可好了,结果嫁到那么远。是因为有点想她,所以才……”
  
  “知道了。”泠然一听他说姐姐,突然又想到了楚玦,眼泪又不听话的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啊,我不应该提的”,李宸连忙给泠然擦眼泪,一副着急的神态。
  
  泠然摇了摇头,“外面还下雪吗?”
  
  “恩,来的时候下着呢。”
  
  “能打开窗户,让我看看吗?”
  
  “不行!你肺因凉受伤,怎么能呼吸凉气?”
  
  “让我看看吧。”泠然恳求道,“不然,我都觉得自己像是死了一样,躺在这里,一点都不真实。”
  
  李宸看着泠然刚刚流过眼泪的明眸,无奈的站起身来,打开窗户,“只能看一下。”
  
  窗外,没有风,雪花只是静悄悄飘飘然的从天上落到凡间,一层层的铺在地上,把万物都染白了。泠然呆呆的看着窗外,直到冷气渗入肺腔,她开始轻微的咳嗽,李宸连忙把窗户关上了。
  
  “你还没说生日愿望呢?”李宸凑了过来,眨了眨狡黠的双眼。
  
  “愿望……希望我能自己把握自己的命。”就像是宣誓一样,泠然一字一顿的把十三岁的生日愿望说了出来。
  
  只是这一句话,后来改变了多少人的命运,错过了多少人的良期。
 
作者有话要说:我知道这些题目寒酸了点。。。但是我真的想不到更好的题目代替啊!!




砚台

  “石英,你在外面吗?”泠然冲着门外轻呼了一声。
  
  “奴婢在的。”一开始守在泠然床边的宫女推门走了进来,“殿下还记得奴婢?”
  
  “怎么会不记得,那夜多劳你费心了。”泠然冲着她微微的笑着,“怎么又调配你来照顾我?我们还真是有缘呢。”
  
  “回公主的话,内侍监知道奴婢和公主有过一面之缘,怕公主在宫中无人相识,心生寂寥,所以让奴婢来照顾公主。”石英回话是稳妥的,一点也不慌张,那双眼睛,也仍然是活的。
  
  “原来是强按上的缘分。”泠然苦笑,“也罢,我几日未见父亲母亲,有些想她们了,你伺候笔墨,我写封信给他们。”
  
  “是。”石英先把泠然扶起,又退到桌边,拿起笔墨,伺候泠然写信。
  
  泠然把最近的情况和对楚文秦方离等人的思念写了进去,又嘱托楚文秦入宫看自己的时候,把自己床头的一个檀木匣子带过来。写完之后,便把信交给石英,让她找个内侍送到太师府。
  
  “泠然。”石英走了没多久,李宸便来了,他一脸喜气,“这回南宫一族真是吃了大亏了。父皇今日在朝堂上让甫地南宫兵卒去助越地剿匪,南宫瑾态度含糊的不愿意出兵,托辞说是甫地人民安居乐业,不忍其骨肉分离。结果父皇大怒,说暂不提清月公主因为越地草寇而痛失哥哥,自己失去一员大将,楚太师也失去了唯一的儿子。越地人民如今水深火热,你不忍甫地人民骨肉分离,那你就忍越地人民流离失所了?越地甫地都是大胤朝的江山,你作为甫地的领主,尚不能率先以身作则保卫家园,要你何用?说着就要命人撤了他的赐地。南宫瑾大概也是第一次见父皇动怒吧,连连的答应出兵了。”
  
  看着李宸张牙舞爪的讲着朝堂上的事情,泠然不由得一笑,是了,这就是自己要的效果,不仅仅是让南宫瑾去打越地,之后还有一系列的事情要做。她虽然知道打击南宫瑾就是打击李德,但是情急之下也没有他法了,只求别连累了新诞的孩子就好。
  
  “哟!四弟和三妹的感情可真好啊!大白天的也不怕有人说什么,就坐在床边上笑的和花儿似的呢。”真是想谁谁到,南宫涵推门进来,“你说这门儿,怎么连个看着的都没有,还真是冷清啊!”
  
  “泠然不喜人多嘈杂,所以才把人都遣了。”李宸丝毫不介怀南宫涵说什么,反而还一手抓起了泠然的手,故作亲昵状给她看,“你的手怎么这么热?别是又烧起来了。”
  
  泠然倒也配合,“你摸摸额头,我也觉得今天有点烧的。”她其实不过是想借着生病而把南宫涵推走,少让她在这里撒泼,这南宫涵自恃是南宫家的长女,便有恃无恐,说话做事都没有分寸,自己要是和她牵扯起来,反而说的不清不楚。
  
  李宸没有用手,而是把自己的额头贴了上来,泠然不由得身体一僵,眯着眼睛用余光看了看站在门口的南宫涵,见她那副像是吃了苍蝇似的表情,泠然不由得轻声笑了出来。李宸冲她挤了挤眼睛,试了试温度之后,温柔的说,“是有点热,不过不碍事的,一会儿让太医来给你再看看。”
  
  “我想喝水。”泠然摇了摇李宸的手,做哀求状。既然你看着恶心,我就再给你加把猛料。
  
  “我去给你倒。”李宸慢慢的扶着泠然靠好床边,起身去给泠然倒水。
  
  “我说呢!清月公主的排场就是和别人不一样的!别人生病呢,都是奴婢丫鬟什么的满屋走,妹妹这生病呢,却是皇子满屋走伺候着。真是待遇不同啊。”南宫涵回过神来,觉得不能在言语上吃了亏,“怪不得前些日子掉进池子里,冰天雪地的,我们三皇子亲自跳进池子里把你捞了上来。你说说,就算是不爱惜自己的身子想去寻死,也得想想会不会拖累了别人啊。真是一点分寸都没有。”
  
  泠然听了这话一惊,怪不得昨天觉得李景脸色有些苍白,原来是他把自己救了上来。那冰凉刺骨的池水,自己因为呛了水而卧病,他想必也是受了寒气的,却毫不介意的四处走动着照顾自己。这样强撑着身体,也不知道会不会落下病。
  
  “公主,信已经送去了。”石英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站在门口恭恭敬敬的行礼。
  
  “正愁你不在,我被二皇嫂数落不好好照顾自己的身子,还支唤你们的四皇子呢。石英,给二皇嫂看座啊。”原来南宫涵进来之后一直是站着的,泠然躺在床上自然不能动弹,自然是不能给她搬椅子的,李宸是皇子,自然也是不会给她搬椅子的。
  
  石英先是一愣,但是还是恭恭敬敬的搬了椅子来请南宫涵坐下,还给她倒了一杯茶。倒是南宫涵的表情,自从看见石英之后就不自在,突然把茶碗一掀,滚烫的茶水顺着石英的胳膊就溜了下去,幸好是冬天,穿得多,不然石英这下子至少的被烫的起块皮。“我就知道!你这个贱婢!”一边喊着,一遍抄起桌子上的东西往石英身上砸去。石英不敢躲,只是用胳膊挡着自己的脸喊着说,“是内侍监让奴婢来伺候公主殿的!是内侍监让奴婢来伺候公主殿下的!”
  
  泠然正要去劝南宫涵,哪知道南宫涵听见石英这几句话,更加的恼火,嘴里骂骂咧咧的,“好啊!是内侍监啊!你们果然胆子都够大啊!”又拿起诸多杂物冲着泠然扔了过来,李宸一看不好,连忙冲过去阻拦南宫涵。却被她得空抓起桌子上的坑砚,冲着泠然用力一扔。
  
  砚台在空中舞的虎虎生风,咆哮着就冲泠然的心口飞了过来。一般皇宫里的砚台都是八九斤的大物件,因为泠然生病,便挑了轻便的小砚台用着,但也有三四斤沉,这要是砸在身上……
  
  呯的一声,砚台落在了地上,碎成了两半。
  
  “三哥!”泠然冲着突然护到自己面前的男子大喊。
  
  李景扬起手轻轻地揉了揉她的头发,转过身来看着发愣的南宫涵,平时不沾一丝灰尘的青袍此刻已经被砚台里未干的墨染上了一大片,“二皇嫂,宫中人多,你这突然跑过来,小心给二哥落下了口舌。四弟,你送二皇嫂回府去,切记要亲自交托到二哥手上才好!”李景的声音不大,语气也平稳,并没有任何生气的表现,却有一股慑人的威严在。南宫涵听了更是阵阵的发抖,似乎预料到了什么不好的结果。“石英,你去换身衣服,再找内侍监的人来把这屋子收拾收拾。”
  
  “是,三皇子殿下。”石英喏喏的退了出去。
  
  “你……没事吧?”泠然恍过神来,刚才的一切发生的都太快了,自己本身就在养病,要是被砚台打中的话,岂不小命休矣,结果李景却突然出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挡在了自己的前面,还三下五除二的就解决了南宫涵。
  
  “不过是一个砚台。”李景转过身来看着泠然。
  
  “可是。。。你的衣服。”泠然指了指李景身后的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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