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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

如何去爱-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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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浅竭力控制着自己不去向他们解释这是词不是诗,懊恼地听着他们的争论,心里多少有些感叹自己用这样的方式过了关。

  “水姑娘才高八斗,不如再呤一首平常的,如何?”夜天一心戏谑的声音穿过喧闹的人群,四周都静了下来,等着听清浅作诗。

  清浅的头垂得更低,她还以为刚刚那首词能混过去,看来是不行,还是再想想,找一首合适的。脑中灵光闪过,一首李商隐的〈〈霜月〉〉,跃上心头,

  “初闻征雁已无蝉,百尺楼高水接天。

  青女素娥俱耐冷,月中霜里斗婵娟。”

  这首诗倒有些应她现在的处境,她苦笑一声,抬头看向夜天一心,到了会场那么久,她第一次抬起头,好好打量四周的情况。来的人很多,好像都是有身份的人,之舟的座位排在前面,看来星月国对东水国还是不错的,夜天一恒也在,看到他嘴边的笑,清浅有些内疚,为了赢得比赛,竟然盗用别人的诗作,就算他们绝对不会知情,她还是觉得不安。为了活着,真的要改变那么多吗,她想。身子不禁打了个冷颤,一偏头,她看到坐在夜天一恒对面的红衣男子,目光深沉地看着她,她不由移开目光,看向夜天一心,他身上也穿着红色的长袍,眉间说不出的妩媚,但是坐在他旁边同样穿红衣的男子,却透着霸道。敢跟主人穿同样颜色的衣服,本来就霸气过人,清浅不禁好奇地看了那个男子一眼,暗暗猜测他的身份,也许是个王爷之类的吧。

  “好诗,水姑娘果然有才情。”见她一直看着北堂临春,心有些不悦,他忍不住出口,成功地吸引了清浅的注意。听了他的夸奖,清浅眼中并不喜色,她颇有些懊恼地低下头,

  “谢皇上夸奖。”真相,她说不出口,所有的事,都不受她的控制,出了错,将她引向复杂的未来。

  之后是每个女子接受在场人的诘问,或是诗,或是对联;她们一个个都流畅地答了出来,清浅暗暗赞叹,这才是真正的才女,她,不过是个普通的大学生,哪有这些本事。轮到清浅接受提问,她向前站了一步,抬头看向场上的人。一位中年男子站了起来,刚要向夜天一心请命,就传来北堂临春的声音,

  “夜王,这一题由我来说可好?”

  清浅诧异地看着说话的红衣男子,他的语气,存着不容拒绝的威严,在夜天一心面前还敢这么说话,他的身份不会只是王爷这样简单。

  “想不到临王也有这个雅兴,请问。”

  北堂临春点点头,无所顾忌地打量着清浅,眼中闪着算计的光芒。清浅有些不悦,她不喜欢被人这么盯着,就算那个人是战无不胜的北堂临春也不行。北堂临春见她没有畏惧他的目光,嘴角不禁上场,

  “就请水姑娘以战为题,做一首诗吧。”

  战?清浅不明白他的意图,既然他想听,她倒不介意背一首给他听听。她听说过,北堂临春善战、嗜杀,东水国近年来受了北煌国不少的气,她虽不是东水国的人,但是在东水国呆久了,潜意识已经将自己当成东水国的一份子,现在他想听以战为题的诗,正好有机会出了这口气。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

  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

  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靖康耻,犹未雪;

  臣子恨,何时灭;

  驾长车,踏破贺兰山阙。

  壮志饥餐胡虏肉,

  笑谈渴饮匈奴血。

  待从头收拾旧河山,朝天阙。”

  岳飞的《满江红》一直是清浅的最爱,每每想到一个有如此壮志的人最终被杀在风波亭,她总免不了叹惜一番,国家兴亡,皆有定数。她没有过人的勇猛,也没有过人的智谋,但是背一首这样的诗,让北堂临春别这么嚣张,她还是会的。事实并没有让她失望,她看到北堂临春脸上转瞬即逝的怒意,心里不禁有些得意。

  “好,水姑娘真是女中豪杰,竟能作出这样的诗来。”北堂临春赞道,眼中却暗藏杀意。

  清浅福了福身,看了一眼天上的明月。夸奖,不是她想要的,她只想不被打扰地过着自己的日子,偏偏事与愿违。也许也是因为这些事,她有了归属感,不知不觉中,她已经融入这里的生活了,她是过客,且过且活。北堂临春见她淡然的样子,怒意更浓,眼中泛起的那一抹疼惜,他没有察觉。

[第一卷  水清浅  爱清浅:第四十一章 艺]


  第二场比试比的是艺。清浅等人侍立在台前,表演的人一个个上场,有抚琴的、跳舞的、画画的、泡茶的……清浅静静地看着,猜想她们前半生的日子,一定没有半点轻松。如果她也是投在那样的人家,一定也会乖乖地任他们摆布,再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做他们最讨厌的事,这就是她的叛逆方式。轮到她上台的时候,她心里的竟没有一丝激动,明明这比试关系到她的性命,明明是她第一次在众人面前表演。嘴角掩着的苦笑,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漠然有时连她自己都没有办法。

  之舟远远地看着她走到台上,她的身姿,在众多女子中间只算平常,她又刻意隐藏自己的存在。若不是那一首不伦不类的好诗,怕没有人注意到低头静思的她。面对北堂临春的她,是夺目的,虽然只有一瞬,刹那之后,她便归于淡漠,仿佛那才是她;其实连他也分清,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淡然的,还是意气风发的。他只知道此刻站在台上的清浅,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不受外界打扰。

  感受到之舟的目光,清浅看向他,犹若回神般露出淡淡笑意。比赛还在继续,她看了一眼台下的人,这种居高临下的感觉,让她更觉孤单。她不认为自己有什么资格可以傲视他人,她不骄傲,但她有傲骨。纵然今天的她要为了活下去,要做自己不喜欢的事,她还是能昂着头面对。坐在琴前,轻轻拨动琴弦,三天内她弹了不下百次的曲子,从她指下流泄而出。

  “走啊走啊走,好汉跟我一起,

  走遍了青山人未老,少年壮志不言酬。

  莫啊莫回首,管它黄鹤去何楼,

  黄梁呀一梦风云再变,洒向人间是怨尤。

  划一叶扁舟,任我去遨游。

  逍逍遥遥,天地与我竞自由。

  共饮一杯酒,人间本来情难求,

  相思呀难了豪情再现,乱去飞渡仍闲悠。

  划一叶扁舟,谁愿与我共逍游,

  天若有情天亦老,不如与天竞自由。”

  这首曲子是电视剧《东游记》的主题曲,电视的内容她记不清了,反正是情情爱爱的东西,这首歌她倒记得清楚,逍遥自在,是她喜欢的感觉。她的嗓子不是特别好,有一点轻微的沙哑,还有些低沉,这首曲子在她唱来,有一种历经红尘的洒脱感。曲罢,她首先向之舟看过,怎么说也是他教的琴艺,她当然想知道他的看法。他在笑,之舟的笑,清浅不是第一次见,但笑得如此温柔,她还是第一次见,那种温柔有欣赏,也有她不懂的爱。她不禁低下头,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她早该察觉的,他一心为她着想,除了爱,还能因为什么。

  穿过阵阵掌声,清浅缓缓地走下台,脸上全无笑意,她以为别人看不见她的眼,就不用费力摆什么表情,但她的心中所感,一一显露在眼中,旁人看了,心皆了然。之舟见她毫无喜色,以为她厌烦了这场比赛,他刚刚温柔的表情,自己并没有发觉。

  “好歌,好曲,好词;不知这词曲是否也是水姑娘所作。”夜天一心开口问道,他不想看她又这样静静地顾自站到一边。

  “不是,这曲子是小女子家乡的人写得。”清浅答道,她的头始终没有抬起,别人问,她便答,但是她的思想,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哦,想不到东水国还有这样的曲子。”

  东水国?北堂临春饶有兴趣地盯着台前淡定的女子,难道她就是看破延庆阴谋的水清浅。他早就听说水清浅为了解身上的毒,到了星月国,没想到她竟来参加夜兰花会,想来是因为什么约定。她的表情,虽然出人意料,但是也没有到大放异彩的地步,如果她能积极一点,结果可能会不同,难道她不清楚这一点,还是另有什么妙策?

  “东水国并不是小女子的家乡。”清浅淡淡地说。

  之舟略微皱眉,他在东水国查了很久,都查不到她的过去,心里早就猜到她不是东水国的人,只是想不到她会在这么多人面前直接承认。北堂临春眼中的惊讶一闪而过,如果她不是东水国的人,为何对他会有敌意。他想起近年来自己消灭了不少不肯臣服于他的部族,也许她是其中一个部族的余孽,他不介意多一个敌人,想要杀他的人很多,杀得了他的还没有出生,敢与他为敌的最后都会死在他脚下,她也不会例外。

  “哦,那水姑娘的家乡在何处?”

  “很远,远到没有人听说,”她黯然地抬起头,看向天际,“远到此生再也无法回去。”

  如同过往的记忆,美好的种种,只能想起,不能触及。她略带沙哑的声音,磨着有情人的心,惹人怜惜,偏偏她离得很远。能留住这样疏离的女子,或许别有一番趣味,北堂临春扬起嘴角,体内热血沸动。水清浅,他玩昧着这个名字,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这段对话,是比赛中小小的插曲,清浅还是一副清冷的样子。第三场比试的是姿,她没想过要赢。摆到台上的横木,让清浅有些不解,就算走路要有样子,也不用摆出这样的阵势,又不是练杂技。看到前面的女子一个个稳稳地从横木上走过,最差地也就晃了一下身子,就惹得台下的人一阵嘘声,清浅不禁为自己等会儿要出丑担心。如果出了丑倒也算了,要是不小心摔下来伤了脚就麻烦了,清浅打定主意,安全至上,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

  清浅稳着身子,踏上横木,走了几步,她就感觉身体失去了平衡。她的平衡感一直不好,当初自行车她不知摔了多少回才学会。她皱着眉,摇摇晃晃地继续走,身体不受控制地倾向一边,眼看就要摔下去了,忽然手上传来一阵热流,助她端正身姿,她趁机走完途下的路,当脚落地时,她松了一口气,疑惑地看向刚刚传过力量的手腕,那条黄色的丝带,让清浅眼前一亮。

  银风,是你吗?她在心中默念,谢谢你,但是,人世的事,你还是不要管的好。

  无妨,我不会再出手。

  脑中传来银风的声音,让清浅安心了一些,他果然一直都在,不顾旁人鄙夷的神情,静静站在一边。终于只剩下最后一场比试了,清浅暗想,心里轻松了不少。最后一场比的容,在比试之前,清浅就自动退出了。在之前的三场比试中,在场的人早看清了参赛者的容貌,根本没有特别要比的。众人在台前站定,每个观看者手中都有一张纸,陪侍在一边的太监递过笔,等他们写下心中才艺姿容的胜出者。众人刚拿起笔,北堂临春不紧不慢地说:“水姑娘还没有拿下面纱,容的比试,对她来说不是有些不公平。”

  清浅心下惊,无奈地看着地面,早知道刚才就不要多嘴了,这个北堂临春这么记仇,一定不会就这么放过她。北堂临春听说清浅容貌丑陋,有心让她出丑,他故意这么说,是想看清浅惊慌的样子,但是清浅依然一副淡漠的样子,镇定地回答,“小女子容貌丑陋,恐怕吓着众人,这面纱还是不拿下来的好。容的比试,小女子甘拜下风,临王不必费心了。”

  “要是本王一定要看呢?”

  清浅抬起头,无奈地看向他,见他一脸霸道,自知要是他非要看,她一定逃不过。手慢慢升到脸颊,这么多人,有期待,也有关心;若他们看到她的容颜,定会露出惊恐和厌恶,这张脸,连她自己都没法适应。也许这也是命运吧,若不是为了活着,她不要参加夜兰花会,也不会自取其辱。

  “临王,水姑娘是朕请来的客人,朕特许她带着面纱参加比试。”夜天一心浅笑着说。

  清浅的手放了下来,她感激地看了夜天一心一眼,见他没在看她,她无所谓地一笑。北堂临春见他这么说,也不好再说什么,“既然如此,本王也不强求了。”

  评定继续开始,心了一夜,清浅露出疲态,夜天一心为她暂时解了毒,她不清楚这相暂时到底能持断到什么时候。身上的力气,一点点抽离身体,她真的很累,真的很想睡觉。评定的结果已经在夜天一心手上,清浅根本不关心结果,成败,她已经无所谓了。既然累到这个地步,不如归去,也许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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