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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节

溺宠至尊狂妃 作者:墨十泗(潇湘vip2013.4.11完结,女强,宠文,专情)-第7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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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声音有些冷,却又有些柔,他说,别怕,有我在。
    温柔一瞬间仿佛如遭雷击,睁圆了双眼,到底是谁!?
    温柔蓦然睁开眼!入目即是冷澈那张美得不像话的脸,立刻坐了起来,这才发现自己的手竟被冷澈握着,想也不想便立刻抽出了自己的手。
    心跳在一瞬间加速,难道在梦中握住她手的就是他!?
    温柔这猛地抽回自己的手,冷澈的手便持空在半空,而他便未觉得有丝毫尴尬,表情依旧淡然如常,将手收回,微微一笑淡淡道:“阿柔睡得不安稳,不过是怕阿柔凉着,想替阿柔把手放回衾被里。”
    她的眉心一直紧紧蹙着,似乎是被纠缠于噩梦中,想让她多歇一会便不忍叫醒她,看到她滑出衾被的手,便不由自主地握住,却发现她的手竟比他的还要凉。
    温柔听着冷澈对她的称呼,才展平的眉心不由得又微微蹙起,既觉欢心又觉别扭,“王爷还是唤温柔作王妃比较好。”
    “我现今不喜‘王妃’这个称呼。”冷澈依旧微微笑着,可这能迷倒众生的微笑,在温柔眼里却觉得有一抹固执的小邪恶,隐隐觉得,她喜欢上的,是否是一个对感情不知变通的木头?
    “……”温柔有些无奈,只见窗外已是天色大亮,不由一惊,问道:“王爷,现在是什么时辰?”
    她睡了多久了!?
    “现在是午时三刻。”冷澈说得云淡风轻,丝毫不将温柔眼中的惊与急放在心上,拿过一件外袍披到了温柔肩上。
    “王爷如何不把我叫醒!?”她说过,会在卯时之前回到漕城的,如今却已是午时了,莫说让夙夜担心,那狭官道的紧要之事现下又是如何了!?
    “我已请大夫为阿柔诊过脉,道是阿柔需多休息,不宜再劳累。”这两日,她是不眠不休,又是照顾他为他忧心,他如何舍得将她叫醒?
    “……”温柔顿时无言,她想得到狭官道之事一定会牵扯道大夷的安危,她不信他想不到,既然他想得到,必也知那是当务之急,如何还能在此拖延时间?
    真是只因为担心她?绝对不是,她喜欢的是心怀家国的他,她也知道他绝不会为了儿女之情而置家国于不顾,他必是有应对之策,又或者是,成竹在胸?
    “王爷能如此安然,想来必是对漕城及狭官道一事了如指掌了?”温柔也毫不羞涩,拢了拢他披到她肩上的袍子,望着冷澈,眸光沉沉问道。
    “阿柔心思敏锐。”冷澈慢慢收敛了嘴角的笑,眸光变得深沉,“夙夜方才来过,漕城与狭官道之事我已知晓,阿柔排布得无错,正是我心中所想。”
    一旦说到关乎夷国的事,冷澈便异常冷静,整个人给人一种沉沉冷冷的感觉,仿佛万事有他,一切无忧一般。
    “既然如此,王爷觉得下一步该怎么做?”温柔亦是极其认真的。
    “必须尽快与紫王会面,才好做下步安排。”他猜得到海国想要做什么,他亦觉得帝都定也不会风平浪静,必须两处都不能有危险,“阿柔先行沐浴,稍后便启程。”
    “王爷,你的身子如今不宜颠簸。”若是到了边军军营,接下来的日子他必又是劳顿的,她虽已帮他进行第三步驱毒,可保他性命暂且无忧,却并不代表他至此无恙,若是这般劳顿再受寒,残留在他体内的毒素必会反侵,无疑自服毒药,“我不允许你再拿自己的身体儿戏。”
    她怎可再让他受这体内毒素之苦,有她在,他就休想再如从前一般肆无忌惮。
    “若非如此,阿柔有何更好的办法?”他知她救他一次便是再伤她一次,他不想伤她,可是他肩上背负的是整个大夷,纵是他想顾及自己的身体,却又无法顾及。
    “王爷若信得过温柔,便将此事交由温柔来处理,温柔定会如王爷所愿,绝不会让大夷沦丧一寸土地。”温柔目光冷肃地望着冷澈,“甚或,可以为大夷扬眉吐气一番。”
    温柔的话并未让冷澈觉得惊讶,而是沉静地望着她,从夙夜将她对边军的排布之后,他便已惊了,她的想法,竟与他的不谋而合,那么她之后的排布,必也会如他心里所想的一般,让她来处理此事,他没有任何不放心。
    然而,他觉得他对她根本就不了解,他惊叹她的心思与才具,想要将她完完全全地了解。
    “可阿柔的身体不也一样不可颠簸?”他可清楚地记得她咬着他肩是有多用力,怕是日后他的肩上都要留下两排牙印了,可见她被他弄得有多疼,她以她来换自己,他又能忍心吗?
    “我无事。”温柔说着,掀了衾被就要下床,这一动就牵扯到下身,还真疼,然而面上却是一脸的无谓,淡淡道:“还劳王爷稍等温柔片刻,温柔沐浴一番便启程。”
    “真的无事?”冷澈盯着温柔,似乎不相信。
    “嗯。”温柔微微点头,她能有什么事?跟他比起来简直就是不值一提,是个女人就会经历的事,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不信。”冷澈依旧盯着温柔,一双漂亮的墨色眸子里明显摆着怀疑,一句“我不信”让温柔险些没摔到地上。
    “……”这她怎么听,怎么都觉得不像是他会说出的话,不禁抬眸看着冷澈,不由得觉得他漂亮的眸子里有一抹呆傻,突然笑出了声。
    这简直就是一个气质美男说出了一句有毁气场的话,担心她么?真是可爱。
    “笑什么?”望着突然笑出声的温柔,冷澈的眸光不禁冷了下来,难道他很好笑?
    “笑你可爱。”温柔此时觉得心情大好,一句话想也没想便从齿间飘了出来,只见冷澈的脸不禁黑了下来,只留下一句“请王妃尽快沐浴”,便转身带上门离开了。
    说一个男人可爱,简直比说他没人爱更让他不能接受,可是她真觉得他可爱极了,尤其是他害羞时的模样,真让她恨不得想咬他那绯红的脸颊一口。
    温柔微微一笑,拉过帘子,褪了衣衫,坐到了盛满热水的浴桶里,享受这一刻的安心。
    **
    平稳行驶的马车里,一身男装打扮的温柔与冷澈面对面坐着,经过了今晨一事,马车里的气氛有些说不出的别扭。
    “阿柔可否与我说说我体内的毒究竟是怎么回事?”冷澈率先打破了两人间的沉默,原来这便是毒衣仙子所说的可遇不可求,救他,竟要这么付出。
    “温柔相信王爷已经知晓了,何须再问。”明知故问,她不想回答这种略显尴尬的问题。
    “那如今毒素可驱净了?”做到如此程度若还未能除净,若是再为他驱毒,岂不是更伤她?
    “未驱净。”温柔微微摇头,三十年之毒,如何能说驱净便驱净。
    “若阿柔再为我驱毒,可否会要再伤自己?”冷澈微微蹙起了眉,明白了自己的情意之后,他要爱她护她疼她怜她,绝不能再让她为他而伤了自己,更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她。
    她是他的,由他来护她一生。
    冷澈目光灼灼深情而坚定,让温柔猛然心跳加速,不敢直视,微微别开了眼,道:“不会。”这依然是个略显尴尬的问题,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
    再加上,他的目光太过灼热,衬得他的面容愈加俊逸迷人,让她有些受不住,若是换做以往,她定会淡笑处之,可如今不一样,他与她不再是今日之前的他与她,她暂时还不能冷静如常。
    “这便好。”他不舍得她再伤了自己。
    “那么今次,王爷就必须听温柔的,不可让温柔再为王爷担忧。”他必须好好歇息,否则她绝不会参与这军国之事,因为这毕竟是古时候,就算他赞赏她,军中亦不是她一介女子所能去的地方,“到了漕城之后,王爷必须在漕城好好歇着,不可随处走,边军之事,只管交给温柔便好。”
    “不行。”冷澈又一次黑了脸,不是信不过她的才具,而是怎么听着就像她是丈夫他是妻子。
    “那王爷就是要害死温柔。”不行?那就等着她拿命来救他吧。
    “……”冷澈似乎经过极强烈的内心争斗,才冷着脸道,“便听阿柔的。”
    “阿柔见到三弟,只需将此玉符交予他看,道是代我行事便可。”冷澈将一块刻着“白”字的玉符递给温柔。
    温柔接过那块白字玉符,上好的玉质,看来便是他白王身份的象征,“王爷是怕紫王爷信不过温柔?”
    “非也。”冷澈微微摇头,“不过多了此玉符在手,便可免去诸多不便,行事更加方便罢了。”
    “如此,王爷就在漕城等着温柔的好消息便好。”温柔握紧玉符,向冷澈绽开一记自信的微笑。
    “到了边军军营,一切皆有三弟在前,阿柔无须太过劳顿。”三弟的能力,他信得过。
    “温柔谢过王爷关心。”
    说话间,漕城城门便就在眼前,马车驶进漕城,只见漕城又是在慢慢恢复平日里的熙攘,马车往里驶去,在一间当铺门前停了下来。
    “夙夜,务必照顾好王妃。”冷澈下了马车,望着夙夜,叮嘱道,只有夙夜跟在她身边,他才能放心。
    “爷放心,夙夜定会好好照顾王妃。”夙夜说着,向冷澈抱拳躬身,而后便又跳上了马车前驭手旁的空位,驭手便驾着马车往边军军营去了。
    温柔掀开车帘,向冷澈微微点头以示放心,冷澈亦向她微微颔首。
    马车驶远,驶出了视线,冷澈便转身进了当铺。
    “为我备辆马车,尽快。”冷澈一踏进当铺,便压低音量向前来迎候的伙计命令道,伙计点头,退下。
    目下,不仅是边境即将有大事发生,便是帝都,定也会随之有事发生,漕城既然已经无事,且有阿柔与三弟应对,他必须尽快赶回帝都。
    不过是不想让她忧心,才骗了她,请恕他不能遵照她的话好好休息,一切平息之后他再向她说明。
    马车备好,冷澈踏上了马车,沉着脸,冷冷道:“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帝都。”
    马车绝尘而去。
    **
    温柔一处。
    温柔站在挡着鹿砦的军营口前,抬头望着那迎风招展的黑色大纛旗,感受着这许久未曾感受到的只属于有序组织的整肃之气。
    只见那左边一面大纛旗上绣着“夷”字,右边一面大纛旗上则绣着“紫”字。
    “王妃,军营已到,请随夙夜进去。”夙夜走到温柔身旁,躬身垂首道。
    “夙夜,记住,现下我是王爷挚友云游云公子,注意你的称呼。”
    “是,夙夜记住了。”
    夙夜向守卫的士兵亮出了紫王腰牌,便有一名士兵前来为他二人引路,途经校练场,温柔不禁驻足观望,只见那步军整齐的阵容与步伐,那几乎冲破云霄的呐喊声,温柔似乎能感受得到属于一个国家的正气之所在,有这样整训有素,士气凛然的将士们在,难怪海国会使出那样卑劣的手段。
    看不出夷国庙堂这般晦暗的国家,竟还有此等整肃的军队,将无能,则士昏乱,温柔心底不禁对这个紫王有了一丝猜测,不知这是个怎样的人,能让似乎能洞察一切的他都放心交付。
    温柔与夙夜随着引路士兵走到了幕府辕门前,士兵让其稍等,便进去通传了,片刻之后,只见一甲胄在身,肩缀黑色披风的年轻男子从幕府大步走了出来,向温柔二人迎来。
    温柔不禁打量起迎面走来的男子,只见其双目炯炯有神,眉眼间英气逼人,步伐矫健,或许是常年镇守边关的缘故,肌肤是健康的小麦色,下颚有些短短的胡渣,却让他更显得沉稳持重,又不失英姿飒爽,与那些常年在帝都锦衣华服的男子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好在她今日可有好好装束过,应当瞧不出她是女儿身,顶多看起来像个白面公子罢了。
    “云公子前来,冷汐有失远迎,还望云公子勿怪。”紫王爽朗地说着,向温柔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在看到温柔的一瞬间,紫王有些震惊,因为他没有想到,予他书信的竟是这样一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男子,若非他知道夙夜交予他的书信这是出自他手,且还能成为大哥挚友,他绝不会相信这样一个近似女子的想得出那些办法,令他不禁折服。
    “将军军务繁忙,还劳将军亲自来迎,当是云某请将军勿怪才是。”紫王的爽朗感染了温柔,让她也爽朗地向紫王抱拳笑道。
    “云公子幕府请。”
    “将军请。”
    进了幕府,只见整个幕府干净而简洁,将位后树立着一张夷国边境地图,将位前是分成两列整齐摆放的将墩,帐内左侧是一张写放山川案台,右侧则是中军司马的席案,中军司马席案后是兵器架,可见这紫王平日里并不曾闲着。
    待温柔在将墩上坐下,紫王让人端来了大碗的热茶,坐在将领之位上,向温柔笑着解释道:“军中有制,不可饮酒,此茶为边境百姓特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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