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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节

妒妇-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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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地听着那老先生的话。

    不过那先生说得深奥无比,蒜夜香只是在一旁坐着,不时把弄着方桌上的墨。

    “那今天就说到这儿,接下去大家将此章读十遍……”那先生道。

    张源逍轻拍了下蒜夜香,她几乎要睡着了。

    “走吧。”他说。

    先生虽还在台上坐着,但张源逍带着蒜夜香出去时,那先生大约是困了,双眼眯得让人觉得是不是已经睡着了,蒜夜香出去时又往这屋内看了看,仅剩的三名学子面前竖着本大书,身子早就伏到了案上。

    张源逍挑了个亭子坐下,蒜夜香也坐到了他对面。

    另几座房中传了朗朗的读书声,她也见着那些屋子内那些学子都还端端正正坐着。

    “似乎还没到该出来的时辰?”蒜夜香问。

    “该听的都听了,再在那屋中读上半个时辰也也是一样。”张源逍指指四周,“这儿分了好几个部分,祖上官职不同,进的书屋也不同,官位越大,儿孙便越懒得学习,刚刚……你都看到了。”

    “那先生还是我之前入国子监时教五经的先生之一,他对我这不迟到却总早退的脾性早就习惯了吧。”张源逍说着,叹了口气,“只是几年不见,他胡子全白了。”

    蒜夜香点头,若是她一人在台上自说自话,或许也早就受不了,不过之前她一直觉得张源逍是个厌恶学习的人,现在看来似乎并不只是这样。

    “不说这个。”张源逍一抬身子,不知何时手中多了两个植物。

    “没想到快入冬了这地方还长着这东西。”他递了其中一个给蒜夜香,笑道,“小时我经常和同窗们玩这个,若是没人,那就只得左手和右手玩了。”

    端详手中的植物,蒜夜香才觉得这东西似花非花,似草非草,通身碧绿,茎常常软软,只比针略微粗一些,顶端长着三片心形花瓣,也是碧绿的,煞是可爱。

    “怎么玩?”蒜夜香正说,张源逍已经抓了她的手,让她也握住那植物的茎端,再将两人的花瓣缠绕到一块儿。

    “往各自方向拉,谁的先断便是输家。”张源逍道。

    这规则实在简单,蒜夜香与张源逍坐着相邻的石凳,微弯腰相对着。

    “三,二,一,开始。”张源逍话音一落,蒜夜香猛地将手头的三叶草一拉,只觉手中一轻,手中便只剩可怜的茎了。

    “光用蛮力可是不行的。”张源逍得意地挥了挥勾上的叶子。

    “再来。”蒜夜香吸了口气,张源逍已经从脚下又采了根。

    当两人的三叶草再次交接在一起时,蒜夜香凝重地盯着手中物,凝神静气,不可用蛮力,她感到张源逍手中的草动了动,她便顺着往前探了过去。

    先顺着他……等到那草不提防时再看准时机……

    蒜夜香的草越移越前,身子也不自觉地往前倾了过去,对方的力道似乎有些轻了,在这个时候……她心中一喜,正要拉扯,本已离她很近的那张脸突然往下一靠,便轻轻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蒜夜香一慌,手抖了一下,才发现张源逍早已松开了手中的草。

    这六片心形花瓣紧贴在一处,连带着下方的绿柄,都摇摇晃晃落到了蒜夜香手中。

    “你赢了哦。”张源逍笑眯眯。

    蒜夜香一愣,又恼又羞,正要闹张源逍,花园那头传来了一阵人声。

    “可要谢谢先生,不然那几本集子我不知要找寻到何时。”那女声有些熟悉。

    “程姑娘虽为女子却孜孜好学,老夫自然无不帮忙之理。”一个苍老些的声音道,“只是藏书楼女子不便进入,还请程姑娘在这儿稍候一番。”

    “有劳先生。”那女声又道。

    蒜夜香直了直身,正赶上那候着的女子往这儿瞥了一眼。

    蒜夜香与程素素便对视上了。 


天雷地火
 

    程素素往亭子里过来时,蒜夜香本能地往前一步,挡到张源逍的前头。

    “源逍,你怎么会在这儿?”程素素笑问。

    她音如百灵,却更为沉稳一些,伴着走动时脚尖飞舞起的白纱,宛若仙女般从花丛那头走来,她含笑凝着张源逍,压根没有看位于前方的蒜夜香一眼。

    蒜夜香这才意识到自己是一身书童的装束,看来程素素并没认出来。

    张源逍也是有些意外,程素素已经走到了他面前。

    “难道你又重入国子监了?我记得之前几年前你被赶出来的时候还高兴得很呢。”她说着,便顺势在石凳上坐下,半依在石桌上,笑靥满面,“当时你说什么来着,可总算从那牢笼中逃出来了,我劝你回去你也不听。”

    张源逍应着,笑容有些僵硬,程素素示意他在她身边坐下。

    “要重入,费的劲就大了。”张源逍说着,详装不经心地看了一眼一旁的书童。

    那书童的脸已经沉了下来,毫不避讳地死死盯着坐在自己丈夫身边的程素素,那石凳正是刚刚她坐的那把。

    程素素很快捉到了张源逍的目光,转头看看书童。

    “呵,这个长得倒是很清秀,跟你小时有些像。”程素素抚了下发际,从袖中掏出一卷书来,摊在两人中间。

    “源逍,前几日我刚从我爹的书房找到本新册子,只是这里头写的东西我不是很懂,你也知道我爹是个粗人,这些书在他书房中也就是做个摆设,我看着不明白更是没人好请教,这不就来了这儿……你瞧,就是这个‘臆’字,我觉得此字在这段话中显得有些不妥……”程素素说着,指了指书页,张源逍也便顺着瞧了过去。

    蒜夜香看到这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心中已经腾了火焰。

    “公子,休息的时间到了,该回书院,先生布置的十遍书你还没读呢。”蒜夜香硬生生扑到了两人中间。

    “也对,光在这儿玩,突然就忘了时辰了……”张源逍一抬头,便对上了蒜夜香的眼,他看到她的双眼几乎要燃烧起来。

    程素素一把按住了张源逍的手。

    “你大概是新来的吧,你家公子可是从来不会听先生的话呢。”程素素说着,对面前的书童一笑,接着从袖中掏了一锭碎银,“还是去弄杯茶来,就在西门院子那头,有个卖小食的摊子。”

    程素素将碎银塞到蒜夜香手中,眯眼一笑:“快去吧。”

    那卖小食的摊子是张源逍在课堂间摸鱼时最常去的地方,国子监的大门守着一些监官,即使那些富家学子不愿学习,但每天放学的时辰未到,那些子弟也只能在国子监内游荡玩耍,但张源逍很早便发现了一个好去处,那小摊开在西院门后头的隐秘竹林中,翻墙去那儿买上些小食,又神不知鬼不觉地翻回来,便是当时的学子觉得很是光荣的事。

    那时程素素会经常在小食摊后等张源逍,而第一次在小食摊后吻了程素素的场景,在程素素提到小食摊时,张源逍也是立即想起了。

    再看程素素,她含着与当事无异的微笑,这么落落大方地坐在他面前。

    “我不去!”蒜夜香啪地将银子砸到了地上。

    张源逍看程素素的眼神,刚刚完全被她捉进了眼中。

    他们谈论的过去根本与她无关,程素素随便提起的与源逍的曾经,都让蒜夜香很不是滋味。

    碎银掉在地面,土很软,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只是打了几个滚,在阳光下折出的几道光芒白得刺眼。

    程素素顿了一顿,便狐疑地看着蒜夜香。

    “这书童好大的脾气。”她说,似乎也并不在意,便弯腰去捡银两。

    张源逍立刻起了身。

    “似乎拉了什么东西在学堂,还是得去取回才好。”他看看蒜夜香,又抱歉着对程素素笑笑。

    “咦,这个莫不是张源逍?”斜后方传来个声音,张源逍一回头,便见是之前教他五经之一的卢先生。

    卢先生呵呵几声笑,从袖中掏出两卷书,交给了程素素。

    “呵呵呵,程姑娘,等看完了,可以随时过来找老夫……”他挺着大肚子,满面红光,双眉微往下弯,显得很和善,正说一半,便转向了张源逍,打量着他这身白色学袍。

    “不过既然张源逍已经在这,那借书一事,拜托他便更是合适,呵呵呵。”卢先生笑着捋了捋长须,“我记得,当年你们可是一对璧人,老师我可是看到过好几次,只是装作没看到哩,呵呵呵……”

    这敦厚的笑声,蒜夜香只想抓把土把那宽厚的大嘴塞上。

    张源逍也是面露尴尬。

    “先生你说什么呢,源逍他可是已经成婚啦。”程素素摆了摆手,大约是被这笑声吸引,远处又过来了两位老师模样的人。

    “说是谁成婚了?”新加入谈话的一人道,“居然是张家四公子,好久不见,虽没有亲自教过你,可是久仰大名……”

    这五人笑声融融,蒜夜香站在局外,听着那三个高矮胖瘦不一的先生开着张源逍与程素素的玩笑。

    “源逍,走了。”她上前一步,一把抓住张源逍的手。

    这一称呼,却让在场人全都瞩目到了这书童身上。

    张源逍脸色一变,立马甩开蒜夜香的手。

    “这书童自小与我关系好,私底只用姓名称呼,没想到一时却忘了礼数,望诸位先生见谅。”张源逍说着,拱了拱手。

    “久未相聚,本该再寒暄一番,只是现在源逍要去取个东西,先行告退,改日必当做东,请各位老师……”

    蒜夜香抑着气在一旁站着,等着张源逍说完这番话便好离去,突然头顶被什么东西一碰,接着是突来的轻松,她伸手,却没碰到原本扎在头顶的那团大包。

    一头乌发已经泄了下来,轻飘飘地盖到她举起一半的手背上,接着她看到的,就是原本站在张源逍背后微笑着的三位老师矛盾的目光。

    “哎呀这位小兄弟,真是对不住,刚刚碰到你了吧……”后方传来程素素的声音,她正把一枚玉钗在发上整着,手肘抬着,一见转身过来的蒜夜香,本是歉意的脸就变得惊讶了。

    “你是……”她圆睁眼。

    张源逍循着那三位老师的目光看去,便见着了蒜夜香披散着长发的模样。

    “这位是……我的娘子,我……”张源逍走到蒜夜香身边,只得老实道。

    “张源逍,多年不见,老夫还以为你长进了不少,你居然,居然干出将女子扮了男装带入国子监的事,你……”卢先生脸上没了笑容,虽然他发怒的脸看上去也并不怎么让人害怕。

    “将娘子扮作书童带来上学,简直是荒唐!”另一个先生道。

    “不思上进,此等荒淫之事,老夫一定要上报……”更惊人的言语从最后一个先生口中冒了出来。

    蒜夜香被这突来的变化惊呆了,这三位之前还和善的先生似乎瞬间变得要将人吞噬入肚一般,那流利顺畅的言词从他们口中吐出,字字掷地有声,似乎要将张源逍的皮肉一块块往外剜去。

    “都是学生的不是,我家夫人本也是不愿前来,只是被我逼着才做出此事,只是请先生们手下留情,今日才得以重入国子监……”张源逍求着情。

    “是呀,幸好发现得早,各位先生就当没有看到,我可以为源逍担保,他绝对不会再做出此事……”程素素也出了面。

    不过是陪了源逍在学堂里转一圈,为什么会被成为荒淫,进长安许久,很多事情蒜夜香还是不懂,比如为什么这国子监只许男子入学,为什么那些先生都用理所当然的目光鄙夷着她。

    “源逍,我们走。”蒜夜香拉了张源逍衣袖,她不能忍受这些道貌岸然的老人这么数落自己,数落张源逍。

    张源逍将蒜夜香拉住,对她摇摇头。

    “各位先生请勿动气……”张源逍转而又道。

    蒜夜香从未见过张源逍如此低声下气,他们并未做错什么,凭什么……她正要上前说话,袖子一扯,程素素已经靠近了她。

    “你再多言,丢的可是源逍的脸。”程素素细言软语,蒜夜香一抬头,对上的就是她端正的笑脸。

    “打刚刚在院子里第一眼瞅见,我就觉得你这个装束蠢透了。” 


一个男人引发的血案
 

    “打刚刚在院子里第一眼瞅见,我就觉得你这个装束蠢透了。”

    程素素这话惹怒了蒜夜香,原来打从一开始她便发现了自己的身份,什么与张源逍探究学问,给银两差使去小摊买茶,还有之前碰触她的发髻让一切昭然于世,全都在程素素的掌控之内。

    看着程素素一脸的笑意,蒜夜香一个反身挣脱了她的束缚,接而突然朝她胸口挥了一拳。

    程素素大概也是没有提防,哎呦一声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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