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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

奸佞当道+番外 作者:姬昭璋(晋江vip12.11.06完结,近水楼台)-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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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没有什么好东西能回报你的,不如阿疆晚上来我府上,我请你吃粽子。”
  
  说罢,她拱手告辞。
  
  定疆说不清心里什么滋味,他身体一松坐在了刚刚齐缘坐过的椅子上,那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她的温度。他心里又松又软,又想起了刚刚她的眼睫滑过他的嘴唇时候的触感,心跳都乱了几分。
  
  这跟他一开始想象的不一样。
  
  这时,小厮进来唤他吃午饭,定疆恍然惊醒,大步朝外走去。跟在他身后的家仆突然大叫一声,“少爷,你衣服后边这是?!”
  
  定疆茫然回头,衣服后摆有一片血红的痕迹,他触了下,有点像血迹。可是自己也没受伤啊?
  
  小厮敏锐,立刻将视线移向他刚刚坐过的那个凳子,果不其然,上边真的有一片血色的痕迹。
  
  小厮立刻大怒,“那些小蹄子们是越来越不知道谁是主子谁是奴才了!身上不干净还敢在主子的房间里坐,真是,看我不揍——诶,不对啊,今儿上午主子的房间是陈叔收拾的啊……”
  
  刚刚在那位置坐的,正是齐缘。
  
  定疆神色平静,“兴许误会了吧。你将那痕迹擦一擦,我去换件衣服。”
  
  ···
  
  他娘的她实在忍不住了……再这样下去会疼死人的!齐缘一出太尉府,在偏僻看不到人的小胡同里,脊背立刻弯了下来靠着墙壁缓缓蹲□子。
  
  “银……银……唔,”齐缘发觉有人走近,赶紧压制住唤银锭出来的念头,她惨白着脸偏头一看。
  
  来人一身青衣,头发依旧不肯束起,只在发梢挽了个结用发带缠起,他眉头皱起看着她,浓黑的眸子里浸着些想隐瞒却欲盖弥彰的担忧,让他平素温和的面容有些走形。
  
  齐缘有气无力地唤了声,“师父……”
  
  容青主什么话也没说,弯腰将她扶起,顺便伸手握着她的腕部把了下脉,问道:“前些日子吃了什么凉东西?”
  
  齐缘腿软的走不动路,正好将半边身子都靠在了容青主身上,回忆道,“没有吃什么凉物……唔,师兄昨天从冰窖里取了些冰块做了些果酒,喝了两杯。”
  
  “噢,你师兄。”容青主声音平平静静地重复道。
  
  正在欢快忙活着泡糯米包粽子的容诺狠狠打了个喷嚏。他对身边被拉来洗粽叶的容言道:“看,哥哥也有人想着!”
  
  容言眼波柔柔地横了过去,“八成是师父惦记着想揍你吧。”
  
  “呸呸,乌鸦嘴!”
  
  容青主看她脸色苍白,抬手抚上她的肚子,齐缘感觉有股热气缓缓涌进,她舒服的都快哭了,当疼痛骤然消失的时候,才能体会到这个世界真美好……齐缘近乎无意识的抱住他的手臂嚷嚷,“嗷嗷,师父~~”
  
  齐缘幸福地语调拐了个弯,像是撒娇一般唤他,容青主脸色柔和了许多。
  
  “能走了吗?”容青主问她。
  
  齐缘歪歪扭扭向前走了两步,刚想回头告诉师父已经无碍,容青主却脸色铁青的朝她伸手。
  
  “过来。”
  
  齐缘刚触到他的手心,就一个踉跄摔进了他怀里,容青主一把揽住她,施展轻功在房顶上飞速的移动,转眼就到了国师府。
  
  他唤来身边的小童秦汝,说了一连串药名让他下去煎熬,然后丢了两件衣服给愣愣摸不清情况的齐缘。
  
  容青主偏过脸没有看她,脸侧一片淡淡的红色,“你先换了衣服,再回丞相府,我这里没有……女人月事用的东西。”
  
  齐缘立刻明白了,一股热气从脑袋顶冒了出来。
  
  “你之前去过哪里?可曾坐下过?”容青主问道。
  
  齐缘老实回答,“在宫里的时候,应该无碍,不过,出宫之后我去过一趟太尉府,官袍虽说颜色深,不细看可能看不出什么不同,可是,太尉府那座位上……”
  
  齐缘脸色惨白。
  
  “当时谁在?”
  
  “只有定小将军。”
  
  容青主皱眉,抬手轻轻揉着额角。
  
  “师父,”齐缘犹豫半响,“能不能——这事情交给我解决,可以吗?”她这师父看起来温柔慈悲,可是内在却比谁都狠心,齐缘有些害怕他难为定疆,如果她出面的话,定疆那家伙性格天真又有几分真性情,应该好糊弄。
  
  容青主转身看向她,眼眸很冷,口气带着薄怒,“到底是妇人之仁,跟你娘一样的毛病。”
  
  齐缘低头不说话了。
  
  过了许久,她觉得容青主应该气消了点,就随意扯两句闲天转移他的注意力,道,“诶,师父,你这卧房就是太单调了,要是养两盆花花草草,就会有生气的多!”
  
  容青主知晓她的目的,无可无不可地嗯了一声。
  
  ——有你为师就够生气了。
   

作者有话要说:留下你的贞操~或者留下你的爪印~~【狞笑




19

19、重二少代替齐缘 。。。 
 
 
  端午,中秋,新年和上元,这些节日容青主都是和弟子们一起过的,所以等了许久等不到小徒儿,才会着急地出去寻找,没想到遇到那种情景。
  
  齐缘的要求,容青主表面上答应了她,心里却有自己的想法,只是不想多生枝节,隐去不提。
  
  午饭时间过去了好久,容言才和容诺一道端着刚刚煮好的粽子出来,结果刚到膳厅,就看见师父端着一碗药进去。
  
  容诺朝气蓬勃地接过师父手中的药碗,顺便嗅了一下,那苦得眼泪差点呛下来。
  
  “给你小师妹。”师父看他一眼,交代道。
  
  容诺总觉得师父那一眼虽说平静无澜,但是不知道怎么地他狠狠打了个寒战。
  
  齐缘已经换了身衣服,窝在膳厅里宽大的椅子上昏昏欲睡,脸色依旧惨白得很。她睡得不怎么安稳,窝成一个团,还用一只手捂着肚子。
  
  容言一瞧见齐缘这副模样,心中就清楚了。偏偏容诺依旧呆傻地问师父,“师妹她这是怎么了?”
  
  容青主没回答,容言狠狠踩了容诺一脚,嘴唇贴在他耳朵上压低声音告诉了他。
  
  容诺脸上表情僵住了,他问容言,“你那什么的时候还能跟我比武练剑呐,小师妹她怎么虚弱成这副模样?”
  
  容言眼睛向上翻了一下,回想道,“八成是吃了什么凉东西了吧。”
  
  容青主不乐意听俩徒弟鬼扯下去,端过容诺托盘上的药,将齐缘的脑袋小心翼翼抬起,斜靠在自己怀里,小声唤道,“团团,醒醒吃药了。”
  
  容言和容诺奇怪地看了彼此一眼。
  
  齐缘迷糊地睁开眼睛,以为是爹爹在唤她,乖乖张嘴将那递到嘴边的苦药咽了下去,喝到一半就昏昏欲睡,那头爹爹继续温言哄她,她忍了困倦,继续吞咽。
  
  闻过那药味道的容诺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一……一点感觉都没有?师妹她还真是不怕苦。”
  
  容言斜他一眼,“以为都跟你一样,在蜜罐里泡大的。”
  
  “你们俩都给我出去。”容青主头也不抬地继续喂药,呵斥两个聒噪的徒儿。
  
  两人不敢不从,立刻退下,出来之后,容言问容诺,“我说棺材脸,师妹前两天喝的冰镇果酒都是你喂的是吧?”
  
  “是呀。”容诺坦诚道,小白仓鼠迈着半醉的步子摇摇晃晃地追着他跑最可爱了!~
  
  “你完了。”容言比他更坦诚,“要么你现在逃,要么等师父喂过小圆子之后过来收拾你,你自个选吧?别说我不是你亲师妹。”
  
  容诺瞪眼。“啊?”
  
  容言用高高在上的态度怜悯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摸摸袖子里刚刚顺出来的几个粽子,风姿绰约地走了。
  
  ···
  
  这天晚些时候,齐国的使节到了驿馆,为表重视,齐缘亲自去迎接。
  
  齐缘到驿馆看到来使,表情很是僵硬。
  
  来使为首之人自称是齐国典客,随行两人皆为仆人,两边打过官腔之后,齐缘带人告退,之后半路又杀了回来。
  
  齐缘脸色阴沉地看着那三人一眼,示意他们跟出来,找了个僻静的酒楼,直到坐进包厢里,才问道,“太师大人远道而来,本宫甚幸。”
  
  “殿下。”那三人哗啦啦地一齐跪了下来,“臣等不是有意逼迫殿下,只是陛下,陛下他当真病重,……估计大限将至!”
  
  齐缘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们,“他才刚刚三十岁!”年初给他过生日的时候,他还阴沉地看着她,恶狠狠地当面诅咒她不得善终。
  
  “殿下,陛下年初染上风寒之后就一直没有好彻底,谁也不曾想过一场小小的风寒会造成这般结果,臣等不敢欺瞒殿下。”
  
  “太傅随我回齐,太师和太保继续留在此地假装寻人。”
  
  “是。”太师松了一口气。
  
  “明晨出发。”
  
  ···
  
  重离卿听罢,疑惑地问,“我从齐国回来的时候,他还好好的,中气十足地日爹骂娘,哪里像命不久矣的样子?!”
  
  “太师太傅太保三人同来,不可不重视,即使有诈,也不得不信。”齐缘对他说道。
  
  “那,你这一走,我就官复原职来着。”重二少靠着椅背,销魂地想着再往后院里塞几个美娘子。
  
  “不仅官复原职。”齐缘悄悄他的脑门,“还得假扮成我跟我师父师兄纠缠。”
  
  重二少想起他姐大师兄那张棺材脸,还有国师那白皮芝麻陷看似温和实则腹黑的性格,着实捏了一把汗,但是他转念一想,又回忆起大师姐的酥胸细腰,心里顿时又甜丝丝地,“放心,我扮你,保准儿让爹娘都认不出来!”
  
  齐缘满意地点头,第二天天还没亮,就偷偷地从丞相府溜了出来,跟着太傅向齐国出发。
  
  而苦逼的重二少,渐渐地明白了他错得有多彻底。
  
  早朝:
  
  半年前还跟他江水不犯河水的定玉君,如今却处处针对他,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狐狸精,恨不得生啖其肉,重二少摸摸后脑勺回忆,他似乎没有调戏过定玉君他媳妇吧……
  
  而下了早朝之后,以前恨不得离他八丈远的定疆竟然兴致勃勃约他去马场,重二少噙着人畜无害的笑容答应了,直到等到定疆要扯他的手,重二少才知道自己刚刚一直后背发毛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草草,老子不是断袖!
  
  额,他姐是断袖。
  
  他在假扮他姐。
  
  嘤嘤嘤,大姐你又坑我!
  
  重二少笑容僵硬地忍受了定疆的拉手,试探和袭胸,他一边在心里骂了齐缘千百遍,一边风流熟稔地应承着,暗暗催眠自己:眼前这货是女人是女人是女人把这货当女人女人女人……
  
  定疆的手搁在他胸肌上捏了两捏,重二少差点炸毛的时候他才松开,定疆收手之后,脸上浮着一层浅笑,像是舒了一口气,可又带着些失落。
  
  重二少没搞明白,他也没时间搞明白,面前定疆的脸越凑越近,虽然这家伙皮相也称得上赏心悦目,可是关键是小爷他对男人没意思啊!
  
  直到定疆将将要亲上他的时候,重二少才从震惊中醒过来,慌张躲开,抚着颤巍巍的小心肝尿遁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事情远远还没有结束。
  
  重二少正在卧房里准备睡觉,结束这恐怖的一天,而门外有人象征性地敲了两下,然后推门而入。
  
  “团团,你师兄说你不肯吃药,听话,把药吃了再睡。”
  
  来人正是容青主。手里端着的是他姐师兄饭桌上端来的药,重二少闻着嫌苦,推说病早就好了不需要吃药。却没想到居然惹到了这尊大佛……
  
  重二少趁容青主不注意,偷窥着这个一向高高在上不可触及的人,他曾经在祭祀的时候见过这位国师一面,玉冠束发,面沉如水,一身玄色重叠繁复的正装,显得高贵优雅。那时候他满心尊重,却没想到换下正装的国师大人,满头乌发松散束在背后,长袍广袖飘逸,显得那么……家居温柔又花容月貌。
  
  重二少一时走神,忘了细作们对这位国师大人统一的评价,——芝麻陷包子,外白内黑,见之有多远躲多远,切切!
  
  唔,等等,国师唤他什么?
  
  “——团团?”容青主见徒儿这么长时间不搭腔,又唤了一声,转身对上重二少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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