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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节

乱红颜 作者:雨姿(jj2012.11.30完结,宫廷侯爵)-第4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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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我自己都不明白,我为什么答应和他同行,是因为他眼里的执著,还是那种似曾相识的温柔。
  茶馆里人们正在聊天,我和他一前一后走进去,小二上来,目光扫过我们脏破的衣服,露出不屑的表情,身后的他看了小二一眼,冷冷道:“一壶好茶,两盘点心。”
  他的目光相当凌厉,小二缩了缩脖子,咕嘟一声咽了口口水,乖乖地去端茶端点心。
  我的唇角不禁微微扬起,他回头看我,目光变得温和:“坐吧。”
  我移开视线,无声地叹息,一样的善钓,一样的高超马术,一样的洁癖,最大的不同,七爷杀人,但不嗜杀。
  想起那些横死的山贼,我突然没了胃口,放下咬了一半的点心。
  他抬起头:“怎么不吃了?”
  “饱了。”我道,紧接着睁大眼睛,看他把我吃剩的半个点心囫囵塞到嘴里。
  “走吧。”他提起包裹,若无其事地起身。
  走出茶馆,他停下脚步:“你等等,我去去就来。”
  只见他笔直走向路边的马贩子,挑了一匹马,开始讨价还价。
  一
  会儿,他掏出银子交给马贩,牵着马走到我面前,指指那匹马:“五两银子买来的。”加重语气:“别小看它,虽然老了点,是匹好马。”
  我看着他的眼睛,忍不住问:“你的眼睛生来就是金色的吗?”
  “从前是黑的,那天晚上我醒来,看到你,眼睛突然变成了金色。”少年一板正经。
  我讶道:“有这种事?”
  他笑了,低下头看我,他的眸子波光潋艳,被他的目光包围,就象沐浴在暖暖的阳光里。
  我努力忽略心中越来越强烈的异样感觉,瞪了他一眼:“很好笑吗?”
  他突然敛起笑容,定定地盯着我看。
  我被看得有些不自在,下意识地抬手,把一绺散乱的长发别到耳后:“时候不早,我们走吧。”
  他先扶我上去,一跃坐在我后面。
  双臂握住缰绳,我自然而然被他圈在怀里,足够暧昧的距离,奇怪的是,我并没有不适应,反倒有种暖暖的,安心的感觉。
  “我以后叫你什么?”我问。
  “叫我阿旭吧。”少年道。
  “阿旭,到了建康,我们就……。”我想说我们就分开走,没等我说完,他一抖缰绳,驾……马沿着官道向建康方向快速驰去。
  风迅速堵了嘴,即使说话也听不清,我瞥了他一眼,心里猜他是不是故意的。
  


☆、溶洞

  时隔多年,七爷的坟还在那里,坟上已经长满青草,孤独而沉默。
  我摘来满捧鲜花,供奉在坟前,阿旭走过来,默默地望着这座坟。
  我幽幽道:“知道吗,他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他扭过头看着我,目光深沉得看不到底。
  “他离开我已经很久了。”心头一阵酸楚。
  “说不定,他还活着。”阿旭忽道。
  我惊讶地看了他一眼,垂下头:“你不用安慰我,他不可能活过来,就算转世重生,他也会忘了我。”
  “如果,他还记得你呢?”
  “如果他还活着,他一定会来找我,可是,他没有来。”我站起身,望着墓碑。
  “也许,他有不得已的原因。”阿旭道。
  我笑了笑:“好了,不说他,阿旭,我们到这里就分手吧,后会有期。”
  没走几步,又被他拦住。
  我皱眉:“你还想怎样?”后退一步:“我已经说过,欠你的会还你,你再纠缠不清,只会让我厌恶。”
  他垂下头,从腰上摘下一把短刀,交给我:“拿着这个,也许用得着。”
  我看了一眼,短刀是羊皮鞘的,很小巧,拔出一看,寒光闪闪,似乎很锋利。
  鬼使神差的,我没有拒绝,收起短刀,说了声多谢,擦过他身边,往山下走去。
  如果记得不错,锦瑟的天下第一琴庄,就在这座山坡下。
  多年以后,山庄还是从前的样子,从外表看,没有丝毫改变。
  我敲了很久的门,一直没有人开。
  无奈之下,我从后墙攀着树,翻了进去。
  脚落到松软的草地上,绿树成荫,花开如海,这座庄院整个静悄悄的,似乎没有一个人。
  沿着记忆中的回廊一直往前走,穿过一重重庭院,我细心地观察四周,院子里的落叶扫得很干净,走廊上没有一丝灰尘,头顶挂的红灯笼也是新的,显然平时这里有人,而且,他们应该还在这里,没有离开。
  那么,他们藏在哪里呢?
  梅花树,莲花池,这里是我曾经住过的地方,锦瑟居住的小院,就在我隔壁。
  推开虚掩的门,我唤了声:“锦公子。”
  没有人回答。
  白色的纱幔低垂,香炉中焚着香,案上的画已经完成,墨迹尚未干透,琴榻上放着锦瑟最爱的琴。
  桌上摆着主人的茶壶,茶水尚有余温。
  突然,我听到脚步声迅速靠近,私闯主人房间,见到难免尴尬,我犹豫之下,急忙躲进一旁的纱幔之中。
  门开处,一个红衣女子款款走进,依稀是怡红的模样,只见她转到画壁前,伸手转动一个开关,吱呀呀,画壁打开,里面现出一条暗道,她举着灯走了进去。
  我心念一动,趁着门尚未关紧,紧随她走进去,怡红似乎听到声响,回头看,我已躲入黑暗中,她望了一阵,继续往前走。
  甬道越走越深,一处巨大的溶洞出现在眼前,上下凝结的石灰柱,有无数种千奇百怪的形态,被灯火一照,光怪陆离,恍若鬼域。
  一股寒风从洞中吹来,我打了个冷战,越往前走,寒气越甚,转过拐角,眼前又是另一番天地,石洞里布满冰柱,在火光中晶莹剔透,仿佛一座大冰窟。
  怡红把火把插在墙上,躬身行礼:“公子,可好些了?”
  我这时才看清,中间巨大的寒冰上躺着一个赤着上身的人,如果换成别人,早已冻死了,他却象一块熔岩,不断化开寒冰,冒起腾腾热气,似乎要将这座巨大的冰块融化。
  听到怡红的声音,他缓缓坐起身。
  我惊得险些叫出声,俊秀的眉眼,挺鼻薄唇,满头白发,赫然是赵询。
  他……他怎么会在这里?
  怡红急忙上前为他穿戴衣冠,赵询缓缓步下寒冰,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冰窟,我犹豫了一下,远远地跟在他们身后。
  走在后面的怡红突然停住,似有意似无意地朝身后望了一眼。
  我迅速隐身石柱后。
  赵询道:“怎么回事?”
  怡红摇摇头:“公子,是冰柱融化的水声。”
  可我刚才,分明觉得怡红看见了我,甚至瞥到她眼里掠过的一抹冷笑。
  我惊疑不定地停下脚步,他们就快走出溶洞了,只见怡红停在洞口,突然抬手,轻轻扶在石壁上。
  我脚下顿时一空,还来不及惊叫一声,人已直直地摔下去。
  无穷无尽的黑暗,不知昏迷了多久。
  我猛地惊醒,坐起身,耳边传来哗哗水响,我这才发现整个身子泡在水里,只有头露在水面上,幸好底下有水,不然我已经摔死了,又幸好水不深,让我保住一条性命。
  挣扎着站起身,我摸索着顺水走去,往前走了不知多久,黑暗中头顶隐隐有一丝光亮透进来。
  光亮越来越大,脚下的水正在退去,我看清眼前的景象,溶洞到了这里地势渐高,头顶一线天,洒下微弱的阳光,吱,一只老鼠从我脚下逃去,我吓得惊叫一声。
  紧接着,一个微弱的声音传到耳朵里:“谁?谁在那里?”
  我反问:“你是谁?”
  “我是
  当朝一品太师史弥远。”苍老的声音道。
  我大吃一惊,四处张望,一个黑影颤巍巍地走了过来,借着光线一看,只见他满头白发,衣衫褴褛,苍老而憔悴,心跳大乱,呼吸几乎停止,我惊道:“义父?”
  他瞪大眼睛,盯着我看了半晌,哑声道:“清儿,是清儿?”
  “你……你不是逃走了吗?怎么会在这里?”我惊得语无伦次。
  他长叹一声:“说来话长。”上下打量我,脸色一变:“他竟然不顾夫妻情分,狠心把你推下来?”
  想到方才的情景,我只觉得脊背阵阵发寒。
  我的丈夫,原来我从来不了解他。
  再看眼前的义父,心中浑不知是何滋味,好半天方道:“义父,你先说吧。”
  史弥远盘腿坐下,用低沉的语调沙哑地说道:“此事要从三十年前的墨家千金墨惜容说起。”
  我道:“这些事公输无忌已经跟我说了,我想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事?”
  史弥远微微动容:“公输无忌?原来他还在宫中,怪不得。”看了我一眼道:“你可知墨惜容是怎么死的?”
  我道:“赵询说她是投湖自尽。”
  他点点头:“不错,墨惜容是自溺而亡,临死前,她在赵询身上种下了僵尸蛊,僵尸蛊是一种非常可怕的蛊咒,它象僵尸一样寄生在人体内,每隔一段时间发作一次,发作的时候,就如万蚁噬心,生不如死,而且,随着年龄的增长,它发作的次数越来越多,每次发作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我听得遍体生寒:“为什么?赵询毕竟是她的亲生儿子。”
  “不错,他是她亲生的,但也是先帝亲生的,因为公输越的死,她深恨先帝,也恨她和先帝所生的孩子,她在儿子身上种下僵尸蛊,就是要让她的儿子和她一样一生尝尽噬心的苦楚,至死方休。”
  我想到赵询躺在那块巨大的寒冰上的情景:“可是,我从未见过赵询发作,莫非他已经找到办法克制。”
  史弥远摇头:“这种蛊无药可解,只有千年寒冰,可以暂时压制僵尸蛊的毒性,使它推迟发作,这也是权宜之计,僵尸蛊越长越大,总有一天,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控制它,到那时,中蛊之人不死也会疯掉。”
  “真得没有办法可以破解?”
  史弥远道:“先帝早知会有这一天,他命我四处寻访名医奇药,始终无果,无奈之下,只好为赵询成亲,希望他能早日诞下皇子,继承他的血脉。想不到赵询一直不肯宠幸后宫,以至膝下无子。”看看我:“我原以为他对你一往情深,你若能为他诞下
  皇子,我们史家便可保后世无虞,谁曾想到,你会把岳轻尘的死,记在义父头上。”
  我别过脸:“是双头鹰的头领黑鹰供出是你所为。”
  史弥远叹道:“你想想,岳轻尘是我最得意的门生,就算他把你劫走,我最多劝他送你回来,怎么可能突然下杀手,你对我误会太深,听信双头鹰的谎话,和赵询联手逼我,我是不得已才伪诏废立,被赵询抢了先机,功亏一篑。”
  我道:“这是你一面之词,你若有证据,我便信你。”
  史弥远道:“你可知我为何会在这里?”
  我道:“为何?”
  史弥远道:“八年前,你助赵询夺得皇位,我带着赵昀逃离皇宫,半路上,收到书信一封,邀我到建康商议另立新帝之大事,落款是岳贤侄的亲笔。当时我不知岳轻尘已死,欣然赶来赴约,在建康城外被双头鹰的人追杀,他们亲口告诉我,岳轻尘是他们杀的。”史弥远脸上露出悲愤之色:“他们杀光了我的手下,把我赶进这条溶洞,我踩到机关,掉了下来,险些淹死,幸好洞中有水,亦有虫蛇鼠蚁可以勉强充饥,我苟延残喘活到今日,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够洗雪冤屈,重见天日,报仇雪恨。”
  听完义父一席话,我只觉得牙关生冷,阵阵恶心,八年了,义父竟然靠那些肮脏恶心的老鼠活下来。
  强忍住心中翻涌,我道:“你废帝另立,赵询自然要对付你,这不能证明七爷的死与你无关。”
  史弥远道:“赵询为太子时,每年都要到这座庄院住上个把月,用这里的千年寒冰压制体内的僵尸蛊,这个秘密只有先帝,杨太后,公输无忌,我和你的祖父谢深甫知道,如今先帝和谢卿已死,知道这个秘密的只剩下我们三个人,你是如何知道这里的?”
  我道:“当初我和七爷被人追杀,是住在这里的锦瑟公子救了我。”说着把遇到锦瑟的经过细细说了一遍。
  史弥远叹道:“照你这么说,我可以断定,锦瑟就是赵询。这座天下第一琴庄是当年公输越送给墨惜容的礼物,墨惜容临死前,把这座宅子给了赵询,地下溶洞中遍布公输越设下的机关,又有千年寒冰床,赵询每年都要到这里来住上一两个月,锦瑟很有可能是他的化名。”
  我细细一想,脱口而出:“墨惜容对自己的儿子还是有一丝不忍之心,她知道千年寒冰可以压制僵尸蛊,所以把这座宅子给赵询,作为母亲,墨惜容恐怕至死都很痛苦吧。”心中嗟叹不已,仇恨使她狠心伤害自己的儿子,母爱又使她心怀不忍。
  史弥远道:“赵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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