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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

乱红颜 作者:雨姿(jj2012.11.30完结,宫廷侯爵)-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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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纸团突然从人群中弹射出来,悄无声息地落入我袖中。
  趁无人注意,我迅速打开纸团一看,上面潦草地写着两个大字:快走。
  我立刻抬起头,众人各自喝酒吃菜,欣赏歌舞,并无异状。
  我扯扯太子的衣袖,他扭头询问地看我。
  我缓缓把头靠上他的肩,轻声耳语:“臣妾头疼,想回家。”
  他脸上掠过一丝惊异的表情,我从未主动靠近他,更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和他亲近,片刻迟疑,他伸臂揽住我的腰,向完颜守绪道:“殿下,爱妃身体不适,本王先送她回府休息。”
  完颜守绪担忧道:“太子妃脸色很差,让在下的随行御医先给她看看吧。”
  太子道:“不必了,乔大人,好好款待贵客。”
  乔行简道:“臣遵令。”
  我注意到那个叫崔立的官员频频向完颜守绪使眼色,完颜守绪神情犹豫。
  崔立忽起身道:“主人走了,客人哪里还有心情玩乐,太子妃身体不适,先回去歇息,还请太子殿下留下来,大家好好尽兴,不醉不归。”
  太子尚未答话,我偎入太子
  怀中,伸臂环住他的颈,软语央求:“臣妾好难受,送臣妾回去好吗?”
  他眼神微讶,忽然将我拦腰抱起,往怀里紧了紧,笑道:“好酒好菜,各位慢慢享用,在下先告退。”
  完颜守绪始终沉吟不语,崔立等人只好眼睁睁地看着我们离开。
  我松了口气,这时方感觉他的怀抱温暖舒适,步子迈得沉稳从容,身上的酒香味淡而醇郁。
  太子把我抱上马车,吩咐车夫快走,我闭上眼休息。
  他柔声道:“好些了吗?”
  我没睁眼,轻轻嗯了一声。
  额头觉着被他微凉的手指轻轻一触,我立刻偏过头。
  他沉默片刻,突然一把把我搂了过去,我吃了一惊,睁大双眼看着他。
  他伸手按在我额头上,片刻,缩回手,语气温柔:“还好,没有烧。”
  我慢慢挪开身子,向车内靠了靠。
  他包住我的小手,笑道:“手怎么这么凉,是不是穿少了衣服。”
  我挣开他的手,扭头望窗外。
  他一伸手把帘子密密地拉紧,温和道:“入了秋,有些凉意,你身子不适,不要吹风。”
  “我累了。”我道。
  他停下来,默默地看着我。
  我缓缓侧过身,背对着他。
  


☆、春梦无痕

  九天云外,雾气缭绕。
  一道清俊尊贵的紫色身影,衣袂翻飞,说不尽的风流洒脱。
  我悄悄走到他身后,一星一点的桂花,飘落在我长长的黑发上,在指缝间零乱。
  他回过头,圣洁而美丽的脸庞,庄严而慈祥,身上散发着柔和而美妙的紫色光晕。
  我痴痴地望着他。
  他笑了,倾倒众生的笑容,在我眼前如彼岸花惊艳绽开。
  我浑然忘了自己身在何处,只记得他的笑,他的声音,永世无法忘怀的美妙。
  “公子,公子。”
  我从梦中惊醒,若有若无的仙境,瑶池,桂花树,星君大人,还有我,似乎是很遥远的记忆,又似乎就发生在昨天。
  唇间逸出一丝轻微的叹息。
  紫微星君因我坠入凡尘,人海茫茫,他现在人在何方,他代我饮下孟婆汤,前世因果种种,早已遗忘。
  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公子,公子。”车外传来贾似道的低声呼唤。
  我这才忆起自己正在马车内,前往西湖畔的隐园,很久没去了,我忽然想去看看。
  “什么事?”我问道。
  贾似道禀报:“有个人拦在前面,说有事求见公子。”
  我讶道:“什么人?”
  “他说他叫完颜仲德,是金国英王完颜守康的堂弟。”
  我愣了一下,道:“你叫他过来。”
  不一会,一个年方弱冠的青年出现在我车前一丈远处,生得鹰目高鼻,长脸薄唇,相貌可以称之为英俊,恍惚是完颜守绪随从中一人。
  贾似道指挥护卫仗剑拦住,不许他再靠近,青年停下脚步,远远地冲我拱手笑道:“在下完颜仲德,受人之托,将此信呈给太子妃殿下。”
  贾似道接过信交给我。
  我低头一看,只见封皮上写着:谢道清三字。正是完颜守康刚劲有力的笔迹。
  青年见我接了信,拱了拱手笑道:“在下告辞。”
  待他走后,我拆开信一看,信上写道:人生若只如初见,和你再喝三百杯。
  我不禁一笑,往下看去,后面写着:西子湖畔,雷峰塔下。
  换上一身文士装,轻摇折扇,沿着白堤一路行去,完颜仲德独自等在那里。
  我失望道:“英王怎么没来?”
  完颜仲德道:“不瞒太子妃,堂兄奉旨出征,此时应该在路上了。”
  我微愣片刻,轻轻哦了一声。
  “殿下对太子妃的条件并无异议,停止宋金交战,对双方都有好处,不过,殿下也有他的难处,朝廷中有很多股势力,不是殿下一个人说了就算。”
  我心中已然明了,叹道:“昨夜的纸条是你给我的?”
  他拱手道:“太子妃还记得崔立大人,他奉皇上旨意,准备挟持太子、太子妃,迫宋国答应我们的条件。堂兄临行前嘱托仲德
  一定要设法阻止此事,他说,他不能对不起兄弟。”
  我愣愣地看着他,半晌,低声道:“他,会不会有事?”
  完颜仲德道:“请太子妃放心,堂兄是当今皇上至亲,不会有事,他这次奉旨出征,是为了增援西线,西线我军正在和入侵的蒙古大军殊死作战,只因兵力不足,一时无法取胜。”说到这里,他脸上露出一种坚毅的表情,“停止东西作战,就能集中兵力,将蒙古人赶出中原。”
  我默然片刻,抬起头道:“请你转告金国皇太子,我有办法让蒙古人停战一年。”
  完颜仲德面露欣喜之色:“请太子妃赐教。”
  我捡起一根树枝,在地上划了三个字:木华黎。
  木华黎时任蒙古西线大军的元帅,此人有勇有谋,是蒙古军中一员赫赫有名的大将。
  完颜仲德沉吟半晌,向我一揖到地,朗声道:“仲德明白了,多谢太子妃。”
  我微笑点头:“告诉贵国皇太子,只要他答应永不南侵,我们就是朋友。他若敢过淮水一步,我们的霹雳火雷正等着他。”
  完颜仲德告辞离去,我找到一家酒馆,叫了两坛酒,独自一人品尝。
  窗外传来歌声: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我拍着桌子喝道:“小二,关窗户。”
  小二赶紧上前,把窗户关紧,掩上门退了出去。
  我提起酒壶,给自己倒酒,一杯接一杯地喝。
  身后,门又开了。
  我怒道:“你还进来干什么?”
  他没有说话。
  我回过头,“锦瑟……。”
  白色的帽纱微微抖动,他抱着琴一步步走到我对面,坐下,柔声道:“今日,我为你弹一曲凤求凰。”
  琴声缓缓扬起,清亮如流水叮咚之声,热烈奔放,而又深挚缠绵。
  “有美一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我徬徨。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低沉轻柔的语调,似乎蕴含着无恨深情,缠绵缱绻,令人销魂。
  我醉眼朦胧地望着他:“锦瑟,为什么弹这支曲子?”
  他温柔道:“因为我希望你开心。”
  “我开不开心,与你何干?”
  “因为,你是我最在乎的人。”
  “最在乎的人?”我笑了,笑得轻狂而苦涩:“有一天,你也会忘了我,就象他一样。”
  他起身,提起酒壶,柔声道:“看到你伤心,我也很伤心,这样吧,我陪你喝酒,陪你伤心。”
  我拍掌笑道:“好啊,我们一起喝,一起伤心。”
  他轻轻掀起帽纱一角,将酒一饮
  而尽。
  酒的味道,很辣,很刺喉,却有一种欲罢不能的愉悦。
  我醉了,醉得很厉害,整个人就象浮在云雾里。
  他靠过来,轻轻地,温柔地抱住我。
  我躺在他温暖宽大的怀抱里,他身上有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似曾相识。
  “锦瑟。”我喃喃地唤着他的名字。
  “嗯?”他的帽纱垂下来,触到我的脸。
  我突然一把扯开他的帏帽,眼前一黑,他弹指熄灭了烛光。
  “为什么不让我看你?”
  “你还没有把心给我,只要你答应把心给我,我就让你看。” 
  “你要我的心作什么?”
  “因为,我的心已经给了你。”他的声音低沉温柔,象春风拂过我的脸。
  几根发丝散落下来,调皮地挑逗着我的唇瓣。
  他的脸离我很近很近,温热的鼻息让我热血沸腾。
  脑子里昏沉沉的,浑身躁热难忍。
  我闭着眼睛抱住他,迷迷糊糊地唤他的名字:“锦瑟。”
  他悠悠一声叹息,把我紧紧地搂在怀里。
  ……
  我猛地从梦中惊醒,房里空无一人,桌上凌乱地堆着酒菜杯盘。
  若不是身上盖着一件雪白的狐皮披风,我一定以为方才做了一场春梦。
  锦瑟就象风,来去无踪,我心中怅然若失。
  我回到王府,天已经快亮了,太子破天荒地在房中等我。
  我摇摇晃晃地走到他面前,他一把扶住我,皱眉道:“怎么醉成这样?”
  “我累了。”我推开他的手,一头扑倒在床上。
  隐约听到他询问鸣玉,鸣玉小声说了几句,他回到床前,轻轻推我。
  我睁不开眼,嗯了一声。
  他在我耳边道:“父皇已经答应和议之事。”
  我仍是嗯了一声。
  他又说了句什么,我迷迷糊糊地也听不清。
  天亮后,我突然发起高烧,浑身烫得无法触手。
  太子闻讯赶来,为我请医问药,鸣玉侍候我汤水,整个王府忙得不亦乐乎。
  我从不生病的人,这一病来势凶猛,高烧两日方退,醒来睁开眼,太子坐在床前陪着我。
  见我讶异地看着他,他微微一叹:“太医说你感染风寒,是不是那晚……。”顿了顿,轻声责备:“这么大的人,还不知照顾自己。”
  鸣玉端来汤药,他亲自喂给我喝。
  我悄悄观察他那张柔美得有些过分的脸,心想,他是碍于杨皇后才不得不假扮一个温柔体贴的丈夫吧。
  


☆、花中极品

  鸣玉扶我去园子里散步,趁四下无人,将一封信悄悄塞给我。
  信是义父写的,请我去景园,说有要事商谈。
  我抬起头,鸣玉忙跪下道:“太师教人送来的信,说是一定要送到小姐手里,奴婢思来想去……。”
  “好了。”我打断她,吩咐道:“叫似道备车马,我去,记住,不要让太子知道。”
  景园的管家把我让到会客厅里等着,喝完一杯香茶,义父还没露面,我差丫环过去问问,丫环刚走,一个男人闪身进来,冲我拱手行礼。
  我讶道:“你是谁?”
  他微微一笑,“在下赵昀,见过太子妃殿下。”
  我心中一惊,上下打量他,年纪二十出头,皮肤白皙如少女,五官清朗秀气,神态略嫌轻佻。
  我看他的同时,他也在打量我,目光大胆直露,毫无顾忌。
  我被他这样的眼神看得很不适,不悦道:“你来干什么?”
  他似乎刚想起自己此来的目的,冲我笑道:“在下奉太师之命,和太子妃谈一件机密大事。”
  我疑道:“什么事?”
  他的目光从空茶杯上掠过,意有所指:“太师说,太子妃秀外慧中,乃是花中之极品,太子却偏偏喜欢有色无品的杂花,千里马奈何落入庸人之手。”
  我淡淡道:“义父让你来作说客?”
  他笑着摇摇头:“非也非也,太师教在下帮太子妃一个忙。”
  我道:“你说。”
  他向我走近,嘴里道:“太子放着你这么好的女人不理不睬,至今不肯和你圆房,连我听了,都为你气愤。”
  我冷声道:“这是我的家事,与你何干。”
  他笑道:“昀不才,愿代太子尽到一个做丈夫的责任。”
  我吃惊地看着他,忽觉脑中一阵眩晕,几乎摔倒,他抢步上前,顺势搂住我,柔声道:“今日我就和你圆房,教你知道我比赵询那小子强万倍不止。”
  我心急如焚,猛地推开他,后退几步,背过身,悄悄拔出七爷赠给我的短刀,一刀割破手指,鲜血流出,顿觉意识清醒过来。
  腰上一紧,赵昀从身后扣住我的身子,用力拉入怀中,柔情脉脉:“太子妃,你苦守空房几年,日夜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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