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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节

双生◎天香夜染衣(唐穿) 作者:以凉(晋江2013.12.23完结)-第18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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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后跟着冰山保镖如飒,她脑子里懵懵地向马车走去,感慨着如何这座冷冰冰的大冰山也会体恤人了,难道是苒苒对夫君j□j有方?
  挑开车帘,她翻身跃了进去,才要看看赤西的情况,却忽然全身一震,惊讶地看着对面凭空出现的吐蕃少年。她深吸了一口气,上前试图保住赤西:“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少年笑着向她眨了眨眼:“自然来看我兄长的。”
  兄长?她瞪大了眼,看了看仍在沉睡中的赤西,又看了看眼前的吐蕃少年,终于勉强点了点头:“如果你是赤西的弟弟,为什么要偷偷摸摸地溜上车?”
  话才出口,她忽想起赤西曾对她讲过他的母妃本是女奴,因生下他才被立为侧室,而正妃则在后来生下了一个男孩,也就是他的弟弟赤德祖赞。那么就是眼前这个人的母妃派刺客来加害赤西的!她怒目而对,一手护着赤西,一手暗暗在袖中摸索起自己剩下的最后一颗琉璃珠来。
  少年对着她好奇地打量了一番,异色的眸子像极了赤西:“你就是我家兄长迎娶的汉家公主?”
  她皱了皱眉,才要答话,车外却响起了低沉的男声:“夫人,主人命属下来看看,可有什么吩咐?”
  她听出是如飒的声音,心知是他听出了什么异常,特意到近前查看。然后还没等开口,就有一把纹饰华美的吐蕃匕首抵住了她白嫩的咽喉,她咽了咽口水:“没什么吩咐,身子略有些乏了,我且在车上小睡一会儿,待找到能歇脚的镇子再叫我吧。”
  车外应了一声,随即脚步声渐渐离得远了。少年收回匕首,拿在手中西西摆弄,口中笑道:“夫人?原来不是我未来的嫂嫂。我说呢,这一路上的人虽都对你毕恭毕敬的,可看你的年纪,怎么也算不上和亲的公主。”
  这少年的汉话虽说得流利,发音却远不及赤西标准,此时一连串说了这一番略带吐蕃口音的话来,直气得晨吟大怒,挥手向他攻去,全然忘了自己上一刻还是他屠刀下的羔羊。
  少年格开她攻来的手,笑道:“怎么,不服气?”
  她想到自己如今穿越到李唐已有四十余年,咬牙哼了一声,没有反驳。
  那少年却把弄着匕首,也不看她,只漫不经心地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安的是什么主意?方才车外那人来到车前时步法极轻,几乎听不出足音来,显是武功极好。后来离开车子,却为了骗取我的安心,故意压重了步伐,才让人听得清脚步声。”
  她听得心惊,暗叹这少年心思细腻,只怕是来者不善。正自思量对策,却又听得少年开口道:“无妨,我只是来看看兄长。他中的毒,只有我才能解。”
  “只有你才能解?”她瞥了他一眼,不屑地说:“只怕是你下的毒罢。”
  少年但笑不语,只低头替赤西诊了诊脉,从怀里取出一只小瓷瓶来,上面花花绿绿的,刻的便是一个全身绿色的女子,身着五彩衣裙,艳丽奇瑰,看得人心惊却偏移不开眼来。
  她盯着那小瓷瓶问:“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少年从里面取出一粒丹药,避开她的攻击,塞进赤西的口中,诡笑道:“自然是毒药。”
  她眼见得少年将药塞进了赤西口中却救之不及,心中愤然,竟伏在赤西身上哭了起来。少年也不阻止,只将小瓷瓶塞给她:“每日早晚各服用一粒,待他醒了亲手交给他。”说罢翻身跳出车去,但听得车外一阵嘈杂,如飒等人暴喝声起,显是不及拦阻。
  随即武承嗣便拉开车帘看她:“一切可好?”
  她朦胧着泪眼,捏着手中的瓷瓶:“大冰山,刚才来了一个人,说是赤西的弟弟,给他喂了药……”
  武承嗣命人上前查看了赤西的情况,又仔细检查了瓷瓶里的药,才道:“无妨,只是日后需谨慎些。”
  少年留下的药本是吐蕃圣药,名为泣鹿。瓶上的人像,便是吐蕃教派里盛行供奉的绿度母,相传是菩萨的泪珠所化,能断生死轮回,可消除一切魔障、业障和病苦。她怔怔地盯着那瓷瓶看,想到自己从穿越以来所经历的这许多曲折,一时走了神。
  “看什么?怎么一个人发呆?”不知何时,赤西竟醒了过来,笑着看她。
  她惊喜地转过头来,细细地看他,面色虽依旧苍白,却到底有了几分精神,也不免高兴了起来。赤西抢过她手里的小瓷瓶,看了看,对她说:“汝心勿忧闷,我誓为汝助;众生虽无量,我愿亦无量。”
  “什么意思?”她听得糊涂。
  他笑了笑:“是偈言,绿度母便是以此度世人。”
  她盯着那瓶子老实交代:“你中毒了,那瓶子里的药是一个自称你弟弟的人送来的。”
  “赤德?”赤西微微睁大了眼,“既是这样,怎么不见他?”
  她的头垂得更低了:“那群刺客便是他母后派来的,我怕那是毒药……”
  赤西叹了口气:“我自幼与赤德一起长大,感情极好,母后的争斗与我兄弟二人并无瓜葛。”
  她愕然抬头看他,看到那双素来明朗的眼中滑过一丝伤感,她久居宫闱,见此情景自然明白过来,他们兄弟二人的感情虽好,却只怕后院的争斗却极为激烈,只凭此番赤德的母后赤尊末蒙派刺客暗杀赤西,赤德却悄悄跑来送解药就可以推想其中的暗潮诡谲。
  她咬了咬嘴唇:“即使是你的亲弟弟,你也该防着些,毕竟能做赞普的最终也只能有一个人。”
  赤西皱了皱眉:“他不会。”
  她不便深究,也就转移了话题:“迎亲的车队去了哪里?我们怎么一直找不到?”
  他叹了口气:“我命大队人马一直继续前行,只留下了几个近卫随我一道过来,只怕那个近卫都已遭了那图的毒手。”
  她咬牙道:“武承嗣的车马快,不出几日就能赶上车队,到时我就离开。”
  “这么快?你到哪里去?”他猛地抬头看她。
  她深吸了一口气:“自然是去该去的地方,你已经完成了苒苒的嘱托,难道我还能一直赖着你不成?”
  他好像不认识一般,盯着她看了半晌才闷闷地问:“你是和亲的公主,你走了,本王子要找谁做未来的末蒙?”
  “你娶的本就不是我,现在奴奴虽然跑了,家妹绮纹仍是名义上的金城公主,奴奴的婢女星儿生得也不错,又正当妙龄,嫁给你不是正合适?”她记起他先前对自己的隐瞒,心里本就不痛快。
  “你这汉家女——”他暴怒,却忽记起这名字本是用来称呼另一个人的,一时间怔住,再说不出什么来。停了许久才躺了回去,闷闷地说:“我答应过她,如果你想走,我不拦你。”
  “哦,很好。”她的声音也是闷闷的。
  不出几日,果然赶上了迎亲车队。幸而赤尊末蒙只是想杀掉赤西,并不想与李唐为敌,故而没有派人为难车队。
  叶静能见了晨吟,笑吟吟地说:“我就知道小娘子福大命大,自是不会出事。”
  她瞪了他一眼:“都要变成老娘子了,哪里还小?”
  叶静能上上下下地对着她打量了一番,双眼弯成了姣美的弧线:“小娘子不如问看着哪里老,叶某的答案才会简洁些。”
  她笑了笑,这才开心了起来。车队依旧前行,叶静能是敕封的送亲使者,自然要亲自率队往吐蕃去。她没有瞒叶静能,将自己打算离开的事和盘托出。叶静能点了点头,素来嬉笑的脸上现出几分正经的神色:“如此也好,在宫中到底是不自由。”
  她伸手点指:“你到底将我家奴奴藏到哪里去了?”
  他一愣,没想到她忽有此问,清了清喉咙道:“小娘子何出此言?”
  她笑道:“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当初奴奴刚来时,你没事儿就跑来我宫里闲坐。后来你不来,奴奴就茶不思饭不想的,唯有你来时才在眉开眼笑地树下练习歌舞。我就算再迟钝些,也该想得明白。”
  她见他不语,便又接着说:“后来我藏在你的车里,你每日都拿了精美的点心回去。我一开始以为是你馋嘴,后来见你平日里也不吃那些小点心,见点心少了也不过问,第二日又带回车里一些新的点心,我便知道不对。你当时只怕不知道车里的人是我,多半以为是奴奴吧。”
  叶静能默然良久,才苦笑道:“小娘子远比我想象的聪明得多。”
  他与奴奴相识于大明宫,一点一滴地看着她出落成艳惊长安的绝世美人。入宫、册礼、受封、送亲,他身为国子祭酒,一直立在她左右,也一直立到了她的心里去。
  “奴奴在长安时抽到的签上说:鸿雁于飞水云间。”晨吟盯着叶静能道。
  叶静能点了点头,回视她:“放心,我会好好待她。”
  赤西虽是生气,到了离别的那天,到底骑马送了她一程。她看着这个一向明朗爽快的男子一直沉默不语,心里也不舒服,便垂着头说:“你以后,要记得多照顾自己。皇家里人心复杂,要多当心。”这些话,苒苒曾在她入宫前细细叮嘱过她,如今想来,如何不感慨?
  “你路上好好跟着武承嗣,别一个人乱跑。”他闷闷地说。
  她“嗯”了一声,抬头看他:“那我走了,你自己当心。”
  远处,武承嗣早就备好了车马,停在荒原的尽头。她转身走了几步,忽听得赤西在身后唤她,便回过身去看他。烈烈的风中,他站在吐蕃五色的旗帜下,英姿勃发,异色的眼睛盯着她:“不如随我回吐蕃去,我不要别人,就要你做我的末蒙。”
  她惊得张大了嘴,才要回应他,忽看了一眼远处,情急中扑向他,口中叫道:“小心!”
  赤西一愣,随即朗声笑道:“就算想做我的末蒙,也不用这么急切吧。”
  “不——”风声骤起,她飞扑过去,却早已赶之不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道黑羽破风而来,狠狠洞穿他的身躯!
  作者有话要说:  


☆、千里为一骑

    冷风习习,寒月近树,晨吟从睡梦中惊醒,手足冰冷,像是坠入了深寒的冰窖。身边的绮纹仍沉睡着,她活动了一下酸麻的手臂,披上斗篷,悄悄走了出去。
  武承嗣背对着帐篷,一个人站在清冷的月光下,远远看去,身形清冷而萧索。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大冰山,咬了咬唇,想到独自留在长安的苒苒,心中怅然。
  武承嗣听到脚步声,便回头看她:“你醒了?”
  她点了点头,依旧咬着嘴唇不说话。
  “人死不能复生,你也——”话还没说完便被咳嗽所淹没,他也不甚在意,只用袖子略掩住口。
  她扁了扁嘴道:“我明白。”这种劝慰人的话本就不是这座大冰山所擅长的,她明白他要表达的意思,只是心里却终究解不开那道结。
  赤西的死,似乎仍在眼前。那样鲜活多彩的生命,前一秒高喊着“做我的末蒙”,转瞬间便被无尽的黑夜所吞噬。说到底,此情为己,如何不难过?
  然而,她终究是没有了眼泪,只抱着赤西默默地跪坐在满是晨露的荒原上,本就荒凉的心底长出凄冷的蒿草。
  “事到如今,你有什么打算?”武承嗣停住了咳嗽,问她。
  她茫然看着眼前的月光:“还能有什么打算?”
  “我明日便回长安去,若是晚了,只怕就见不到她了。”他望着空寂的明月,淡淡地说。
  她知是他口中的“她”指的自然是苒苒,忙问:“怎么了?苒苒不是说好了要等事情平息下来就来跟咱们会合吗?”
  “直到今晚我才想通,她永远不会离开长安,”玄衣沉寂,在月光下凝上了一层银霜,他叹了口气:“姑母何等精明,如何会看不出李显想要逼宫的主意?只怕当初早有制约他的手段,就连苒苒也不能轻易离开长安。不然当初姑母驾崩,她早有能独自离开的机会,更何况,凭李旦的为人,不止不会拦她,还会尽力送她安全地离开。”
  “所以女皇是故意等着李显逼宫?她是故意装病?可是她为什么要等着逼宫?她被迫退位有什么好处?”她听得一头水雾,一口气向他抛了一连串的问题过来。
  玄衣沉静如水,武承嗣抬头看向天空上的那轮孤月:“她所缺的只是一个有魄力、敢作敢为、可以狠下心肠、却又磨掉了所有棱角可以任她掌握的继位者。李旦太聪明,太懂得明哲保身,即使有能力也不会去做这样一个人。所以她只有一步一步将李显逼迫成一个她想要看到的继位者。为了这一步棋,她何止等了一年?”他不是这样的一个人,所以注定不可能成为女皇认定的继位者。
  短短的几句话,她脑中的混沌之处忽茅塞顿开,想到了其中的微妙所在,也明白了无论女皇是真病也好,假病也罢,她要的目的达到了,一切便也算有了了结。年少时的李显也曾意气风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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