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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节

精英的聚会-第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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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气质。他小时候在家中嬉戏的日子多彩而迷人,这段童年时光他永远难以忘怀。和兄弟姐妹们在大花园里玩耍,他们的豚鼠、白鼠和25只兔笼子,艾伦家和墙壁另外一边的怀布伦特家的孩子和他们一起玩得兴高采烈,他的小矮马“范尼”,跟随他们多年的露茜对他们细心呵护,妈妈在茶后弹奏的钢琴,和父亲的长途旅行,在曼迪普斯的荒原上四处漫游。一直到死,这些都始终是他生活中的一部分。
    他是个早慧的孩子,虽然没有达到约翰·斯图亚特·穆勒11岁就阅读牛顿的《原理》的程度,但他4岁就能读懂法文,7岁就开始对报纸上发生的事情品头论足。16岁时,他所写的日记已经十分成熟。在汤顿的女王学院做寄宿生的时候,他得到了西布利先生的精心教育,1866年他就成为伦敦大学录取光荣榜上的第三名,这时他年仅16岁,是入学的最低年龄。刚过18岁,他就取得了伦敦大学文学学士学位。18岁半的时候,他已经成为圣约翰学院伦理科学的学生。1870年,他获得伦理科学荣誉学位考试的第一名,1872年,他获得了休厄尔奖学金。1874年,他被选为学院的研究员。他总是把这个好运气归因于三一学院院长,W·H.汤普森先生的影响。汤普森先生以他的职务成为休厄尔考试的当然考官,他被福克斯韦尔的论文深深打动,他把这一印象告知了圣约翰学院的院长贝特森博士。但福克斯韦尔的性情并不适合于作一个哲学家。他的头脑既不精于玄思,也不长于抽象,也并不善于概括。他更像一个历史学家——在这个领域还存在许多偏见。他的天赋是他的记忆、品味、穿越时空的想像力以及做事时的井井有条。正是他的有条不紊和喜欢分门别类的习性,再加上一点鉴赏力决定了他一生的工作。从很早的时候,他就习惯了按部就班。在17岁,他就开始记录下自己每天走路,或者像他所说的“出门漫游”的里程,他还要把每天睡觉和起床的时间一一记下,这些习惯他保持了很多年。只要是对他略知一二的人,都知道他那些贴贴补补或记满各种笔记的纸张。他的笔体隽秀,粗大而醒目,在他本科毕业之后,除了字体更大以外,这种风格保持至终。
    在马歇尔离开剑桥到布里斯托尔之前不久,福克斯韦尔遇到了一件对他很有利的事情。1874年,福克斯韦尔还很年轻,但却被指定监考当年的伦理科学学位考试。他的同事之一就是杰文斯,杰文斯借这一机会第一次访问了剑桥。这是他们之间亲密友谊的开始,这一友谊始终保持,直到1882年杰文斯去世。在1875年的信中,福克斯韦尔曾试图缓和杰文斯对李嘉图和穆勒的抨击。1876年的春季学期,杰文斯虽然已经当选为伦敦大学学院的教授,但由于他还不能离开曼彻斯特的欧文斯学院,这时候就由福克斯韦尔代他主持讲座。5年之后的1881年5月7日,福克斯韦尔接任了杰文斯在大学学院的教席。同年12月,正当杰文斯开始选辑他的《通货与金融研究》之际,他到剑桥对福克斯韦尔进行了最后一次拜访。1882年他去世之后,福克斯韦尔被邀请完成这本书的编辑工作,这本书在1884年问世。后来,他又花了大量时间来整理、校对杰文斯未完成的遗著《经济学原理》,但这本书的编辑工作最终是由希格斯先生完成并于1905年出版的。
    由于杰文斯的关系,福克斯韦尔与伦敦联系在了一起,这种联系保持了40年之久,直到他于1922年辞职。在1896年伦敦经济学院建立之后,他就在那里讲授通货与银行学。他还是新的伦敦大学经济学院的第一任院长。但他从未居住在伦敦,与伦敦大学的关系也未能尽如人意。他还两次申请过其他职位,1901年,他竞选伯明翰商会的新一任会长,他得到了A。J.鲍尔弗、吉芬、马歇尔、埃奇沃思、尼科尔森和J。N.凯恩斯的支持;但由于戈申和米尔纳施加了影响,使这一职位落在了W.J.阿什利的头上。1908年他还曾谋求接替马歇尔的职位。关于福克斯韦尔与大学学院的关系,下面附有科利特小姐所做的一番记述。福克斯韦尔在伦敦教学的漫长岁月中,最令他满意,而这种满意之情又最为长久的事,大概就是他与亨利·希格斯之间的友谊与相互爱戴了。希格斯是福克斯韦尔在伦敦最早的学生之一。在长达50年的岁月里,希格斯与福克斯韦尔都保持着相同的品味、相同的兴趣,并且并肩工作。在福克斯韦尔的晚年,当希格斯开始编辑《经济学文献目录》时,他们之间的友谊变得更加深厚,因为这本书很大程度上依赖于福克斯韦尔所做的各种笔记和收藏,福克斯韦尔生前看到了此书第一卷的问世。
    由于他在伦敦和剑桥承担着双重的教学任务,而且要在两地之间来回奔波,再加上其他一些因素,使他再无暇从事创造性的工作。1886年他发表了自己第一篇论文“就业的不稳定性和价格的波动”,但这一研究并未能最终完成。他为考试花费了太多的精力,他还经常就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与人通信,尽管他有时要拖延回信。实际上,他终生都被各种细枝末节所缠绕,使自己没有机会专注于某本书的写作。除了这些具体的困难之外,他还常常一本正经地宣称,尽管他喜欢看到自己的作品印成铅字或装订成册,但他不愿意埋头看书,除非是为了什么严肃的目的。他反对那种认为学术界人士就该整天爬格子的想法。他对日常生活中的那些小小的快乐就已经心满意足了,而无须用两个硬封面之间的那些书页来作为减轻丧命之痛的药剂,在他看来,这种药剂只是为那些不能像他这样从生活本身获得快乐的人准备的。实际上,对这种硬封面他只利用了一次,他更愿意为别人的著作提供资料或撰写介绍性的文章。对他在漫长一生中所写的各种作品,我在下文中都一一记录下来(福克斯韦尔是众人当中尤其不能不为他撰写作品目录的人),但他的精华部分,或者说他对培育英国的经济学研究所起的重要作用却不在其中。可以看出,他的论题主要集中在金融与货币,尤其是金银复本位制方面,在关于金银复本位制的辩论中,他独占鳌头,他既是推动变革的学术界杰出人物,又是美国当局,F.A沃克和达纳·霍顿的朋友与智囊。但他的最完整、最重要的作品却是他对英国早期社会主义者的记述,这是一篇为安东·门格尔的《获得一切劳动产品的权利》的英文版所写的一篇介绍性的前言,这篇前言长达百页,并在文后附有一个80页的文献目录。从文中三处对李嘉图、穆勒和科贝特的引用,对福克斯韦尔的思想可见一斑(但也许这篇序言最重要的价值在于它对那些不知名的作者的评价以及它对欧文的影响的论述):“我在研究社会主义的各种文献的时候,越来越深切地感受到,李嘉图以及在他旗下的那些虽有能力但却生硬刻薄的作家给经济学教育投下的不祥的颜色将会带来遗害极深的灾难性后果。门格尔博士明白无误地指出,正是李嘉图那些粗滥的推断使现代社会主义拥有了一个貌似科学的基础,这些推断激起了革命而并未证明革命。我们常常会低估在学术训练中至关重要的方法训练的价值。这时候,我们就会想起李嘉图。李嘉图和那些鼓吹他的学说的人在思考社会问题时使用不科学的假说,把主观臆断的结论强加在实际事务之上,他们将作为危险地使用错误方法的范例永久地流传下去。当李嘉图不假思索地把他那过分精巧的推理用于解决严肃的实际问题的时候,这种方法就带来了恶劣的、误导性的后果。他已经陷入抽象而脱离现实,但他却浑然不觉。这样,正如杰文斯已经觉察到的,李嘉图使得英国经济学的历程大大扭曲了。他使英国经济学脱离历史、脱离现实,丧失了科学的根基,沦为政治党派的工具。而且,经济学险些失去了在立法和公共事务中公正的权威地位。直到一些理论家们致力于更为精确的论述,而历史学派使那些真实命题获得了更开阔的视野,这样在大厦将倾之际,这种方法上的错误才被扭转过来。然而,造化弄人,李嘉图本来试图去阐释社会主义,但正是他,而不是其他的社会主义作家一点一点地损害了这种社会的基础。李嘉图曾坚信社会主义将是一种典范式的,返朴归真式的社会,然而,这实际上不过是幻想中的国度。”
    “在詹姆斯·穆勒和希鲁厄姆之后,再没有哪位重要的经济学家对英国的革命社会主义加以注意,社会主义那些主要作家的名字对经济学家们是陌生的,情况只是到最近才有所改变。很难理解为什么J。S·穆勒会忽略这些人。霍利约克告诉我们,穆勒经常参加早期的合作社会议。他一定从他父亲那里听说过霍奇斯金,还从边沁那里听说过汤普森,他与汤普森之间有很多共同之处。但约翰·穆勒的思想最擅长的领域是对社会哲学公理进行传播,对于那些真正富于创见而又深刻的概念,无论是形而上学的还是社会学的,他都不能很快地接受。没有迹象表明他知道马克思、恩格斯和拉萨尔这几位同代人,而他们倒是从他那里得到不少启发。对穆勒来说,社会主义就是傅立叶和欧文的浪漫的乌托邦,或是圣西门与孔德的空想工业主义。无论是在这一问题上,还是在其他问题上、他的流畅文风的魅力以及富于煽动性的气质使他的读者们感到,他的著作已经达到了不可逾越的巅峰。他的影响,总体上来说,是造成了万马齐暗的局面。自他的《原理》出版之后、整整一代的英国经济学家手中只握着这一本书。”
    “威廉·科贝特,他的祖上也曾是英国农民中的一员,这位最伟大的民众领导人,与其说是一位社会主义者,不如说是一位政治家。这与他的同代人罗伯特·欧文恰恰相反。他更多地抨击人和阶级而不是信条,更多地抨击政策而不是制度。但他经常倒向社会主义信条,尤其是当他断言生产者权利之时更是如此。没有人能像他那样使劳动者在政治上觉醒,也没有人像他那样使人民问题的状况广为人知。他是一位出类拔萃的煽动家。他的风格与他的目标融为一体,他完全理解那些与之相连、为之奋斗的劳动者们。他的著作清新、活泼、令人愉快,正如吹过他那白垩山丘的漫漫海风,作品中体现出沉稳。健康、强壮而古朴的本能。其文、其人都有一种恰到好处的田园风格、乡野之气。……他是一个把对田园生活的热爱和对社会主义的赞同合为一体的典型。也许保守社会主义之父的称呼不应当加在金斯利和迪斯雷利头上,而正应当加在他的头上。”
    福克斯韦尔的第一项浩大工程是准备编纂定版的亚当·斯密文集。1880年9月,杰文斯写信给他:“希望你的亚当·斯密进展顺利。”然而他的工作进展得并不顺利,最终还是埃德文·坎南接手了这项工作。但即使福克斯韦尔完成了什么巨著的话,那也不是关于银行业和通货问题的,尽管他的教学和社会活动大多与此相关,那将是关于经济思想和经济文献的发展过程的。他在剑桥的早些年里,就经常讲授这一课题。在他的书目文献的帮助下,他形成了别人难于匹敌的渊博学识和历史洞察力,他还对经济学中的那些离经叛道之说怀有同情,这使他能够理解那些潜藏着的观念并能够加以解释。这些都是福克斯韦尔津津乐道的话题,但其中没有掺杂任何的个人好恶。
    福克斯韦尔喜欢谈话,乐于交游,因此他成了那些讨论经济问题的俱乐部和小团体的一个有力的支持者。早在1882年,他在被大学学院任命为教授之时,就成为政治经济学俱乐部的成员,并且一直是其中一名年长的成员,直到去世。他对英国经济协会,也就是如今的皇家经济学会的建立起到了尤为重要的作用。他是理事会的初始成员,是三个名誉秘书之一,他担任这一职务直到将近47年之后去世。他是学会1929年至1931年的主席。他还是英国科学院的创始研究员。他也曾一度担任过英国科学促进协会F部的秘书,并参加了在加拿大召开的会议。科利特小姐在下文中记述了他在建立并维持经济学俱乐部中所起的作用,这一俱乐部过去常常在大学学院集会,如今已迁移到了伦敦经济学院。他是萨维尔俱乐部的早期会员之一,1879年加入,直到1917年一直是它的成员。多年之后,他还成为星期二俱乐部的创始成员,这个俱乐部建立于战时的1917年,在最近的20年中,它汇集了许多公务员、记者、学生以及金融和工业界人士,他们在一起讨论当时的热门话题,一时间热闹非凡。在这些集会上,福克斯韦尔的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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