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邪狂 作者:魔宴(潇湘vip完结)-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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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入包围圈中心的空白处，墨夜朝二长老状似伤心地抚额：“看来大叔确实把我忘了呢！”
“是你！”那双异色的眼瞳，无法抹去的标志，二长老大惊，同时心下沉了沉，那日的预感果然成了真，她还没死！
墨夜笑笑，正要开口说什么的时候，头顶上却聚集了一双充满探究与别种情绪的目光。疑惑之下，墨夜抬头一望，顿时她的瞳孔就收缩起来。
与她相似的异色眼瞳，一金一银，交相辉映——暗辰！居然是暗辰！墨夜惊骇的不仅仅如此，暗辰的背后，此时正轻轻地拍打着四只纯黑的羽翼——四翼堕天使！联系上之前与暗辰的交手，墨夜只觉得不可思议。
可以使用光明力量的四翼堕天使！
曾经墨夜猜测过他是光明体质的异能者，或许是教会的人，甚至是EvilHunter乃至天界的人，但她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暗辰竟然与她一样是黑暗一族！
纵使有千种疑惑在心头，但墨夜却将所有起伏的情绪压下，朝悬在半空中的暗辰笑道：“冰山，早安呐~”
“你，活着。”打量了墨夜半晌，暗辰才吐出三个肯定的字。
“是呐，本公爵人品太好了，一个不小心就被人给救了，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墨夜半真半假地开着玩笑，完全忽略掉虎视眈眈的EvilHunter们。
无视墨夜一连串的废话，暗辰很不留情地问了一句：“干什么？”她一个人类异能者跑来这里干什么？
“唔，看他们不顺眼，我手痒”语毕，墨夜笑吟吟地扫了众位EvilHunter一眼。
手痒？“离开。”横了墨夜一眼，暗辰开始赶人，顿了顿他又补充了几个字，“人类太弱。”
眼皮跳了跳，墨夜忽然笑得很邪恶：“大叔，你听到了吗？前些日子你可是对一个‘人类’出了手呢……”罪上加罪！
“一派胡言！”二长老大喝一声，虽然不知道这两人在唱什么戏，但墨夜的身份不容置疑。
“冰山，大叔说你在胡扯。”墨夜转头对暗辰说道。暗辰不语，只是立在半空中静静地凝望着墨夜，仿佛在等待着她的下文。
“冰山，你错了呢，错的离谱，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弱，而且……”墨夜意味深长地顿了顿，忽的脸上绽放出邪魅的笑意，四只修长的羽翼瞬间展开，以傲立的姿态升到半空中和暗辰面对面而站，“我也不是什么人类，我呐，和你一样！”
一样的眼瞳，一样的种族，一样的敌人！
“四翼堕天使！又是一个四翼堕天使！”见到墨夜现身，下方的EvilHunter立刻有人骚动起来，四翼堕天使与二翼堕天使仅仅是一级之差，但力量上可是差了十万八千里，更不是那种作乱的小使魔可以比拟的，两个四翼堕天使一起动手，即使有二长老这个S级EvilHunter在也有些棘手。
“四翼！你进阶了？！”二长老眼睛一瞪，还以为墨夜只是伤好了趁机过来报复而已，但现在看来，情况更加复杂了。
墨夜摊了摊手：“不好意思，一个不小心我进阶了……”二长老嘴角抽搐。
“冰山，EvilHunter协会做了什么事让你非得挑了人家六个分部不可？”墨夜好奇地问道，不仅仅是墨夜，连神情扭曲的二长老也凝神听起来，这事情他也很好奇，EvilHunter协会从来都没有跟暗辰打过交道，今天如果不是暗辰现身，他们还不知道这个奈尔利特公爵竟然也是一个黑暗一族！
暗辰眸光一颤，抿了抿唇没有回答。究竟是为什么，归根到底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那一瞬间的心痛，那一瞬间的愤怒，那一瞬间的冲动，灵魂上的召唤，自己还没反应过来，六个分部已经丧于自己手下。
没有任何理由。
“不知道。”简单到极点的回答。
墨夜囧然，这回答真强大。二长老更是心火顿起，不知道？挑了他六个分部居然说不知道？
“一战！”暗辰可没有墨夜那么多废话，冷冷地吐了两个字，他手中就化出一柄黑暗系力量的光剑开始穿梭在EvilHunter之中，一时之间，鲜血飞溅。
无奈地耸耸肩，墨夜只好开始一个个敲掉各就各位凝聚法阵的人。只要他们无法施展法阵，他们两人的胜算还是不小的。
墨夜破坏发阵，暗辰游走进攻，一人防守一人攻击，即使是第一次共同迎战，两人却配合得天衣无缝，每一招每一式，每一个走位都恰到好处，仿佛已经并肩而战配合了千年万载。
二长老眉头紧皱，额头上已经沁出了细腻的汗珠，大致打量了一下场上的形式，他已经有了退却之意。解决墨夜和暗辰的机会有第二次，但死去的evilhunter精英却不会复活，他必须将损失减到最小！
一次次打破凝结起来的发阵，看着二长老憋屈的脸色，墨夜心中可是舒畅得很！第一次她觉得暗辰这座冰山看起来其实还是挺顺眼的。
想到这里，墨夜对着那个迅速移动的身影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而就在同一时间，仿佛察觉到墨夜的情绪波动，暗辰在戮杀中回过头来，一双夺目的异色双瞳在一刹那闯入了墨夜的世界。
银瞳如月柔和却无情，金瞳璀璨，却没有照耀大地的温暖。
金色的眼瞳，似那曾经的灿烂，如今却是过眼云烟……
曾经的——灿烂！
——汝是闪耀的金星，汝是光明之子……
墨夜瞪大的银瞳里，似是划过炽金色的六翼剪影。
——汝，何竟从天而降？
“小心！”趁着墨夜发怔的时候，那二长老用力量将圣水凝聚，凝结成长长的利箭朝发呆的墨夜投射而去。
暗辰距离墨夜太远，加上对墨夜能力的肯定，他并没有过分关注她的安全，只是暗辰万万没有想到这个脾气古怪的家伙居然会在这个时候慌神！所以，当暗辰发觉危险的时候为时已晚，伸出的手仅仅是抓住了箭尾，在他掌心上灼下一道焦黑。
下一秒，夹杂着圣水与焦灼之味的鲜血喷洒而出。
墨夜被肩膀上的痛觉唤醒，抬手抚过血流不止的伤口，她半垂下眼帘盖住眸子，看不清情绪。
为什么，会痛呢？
痛了，又为什么会醒呢？
明明，快要想起一点了呢……
抬起的眼眸中没有受伤的苦楚，也没有被偷袭的愤怒，平静如水，不起一丝涟漪。
“墨夜？”见她的表情不对，暗辰停下手中的攻击闪身来到墨夜面前，伸手结印为墨夜止住伤口处奔涌的鲜红。
“为什么，为什么……呢？”墨夜歪着头，竟然轻笑出声，“刚刚好像想起了什么，可是，汝却出手打扰，我又想不起来了呢。”
“那么，汝说，该怎么办呢？”轻言巧笑，仿佛一个撒娇耍脾气的孩子。
“墨夜。”暗辰皱了皱眉头，以他的了解，墨夜会露出这种表情绝对不是一个好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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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墨夜发飙
黑暗重重叠叠，将光明蚕食殆尽。
那纯白的黑暗，那陨落的早晨之星；那黑夜，那荣耀，血染的荆棘在点足舞蹈；精致面容上的伪装，虚假的寂寞空壳在嗤笑；遗失的过去，忘却的记忆，将迎来失堕的神之六翼缓缓苏醒……
“走，快走！全体撤退！”趁着这个空档，二长老立刻下令让全员撤退，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用汝之生命补偿我的错失，是汝之荣耀！”墨夜一改刚刚的笑脸，那苦涩的笑容呢喃着撕裂记忆的哀号。
看着地面上寸寸爆破的躯体，听着生灵的痛苦惨叫，暗辰眼痕无波。又转眼看着冷面如霜的墨夜，他一改往日的面瘫，神色微动，伸手僵硬地将墨夜揽过。
墨夜的身形一僵，但很快又被冲上心头的愤怒淹没。墨夜这是在迁怒，也是在长久忍耐之后的爆发。
仅仅是一段空白的记忆，她努力了十八年却从来没有得到半点令人愉快的结果。失望和不耐在时间中慢慢积聚，所有一切终于在今天爆发出来。
现在的墨夜哪里是在干架，根本就是在用力量和精神发泄。地面上除了四处逃窜的EvilHunter，根本没有半具尸体，已死的人在纯粹力量的粉碎下，别说肉体和血，连骨头也不剩，就算是灵魂也被辗压得溃散，成为真正意义上的死亡，再无轮回。
只是，这么做的话，力量的消耗也是非常巨大的，加上刚刚被圣水穿透的伤，墨夜的脸色很快便惨白如纸，只是，她唇边却依旧残留着半分苦涩半分悲凉的笑。
“够了，你想玩死自己，是不是？”不顾刚止住的伤口再次裂开，暗辰用力摇晃着墨夜，滚滚的怒意中渗透着几分心痛与无奈。而墨夜却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浑身散发的力量从未间断。
暗辰也不是一个有耐心的家伙，既然口头上的不行，那就直接动手好了。
手一扬，一层厚厚的力量将墨夜禁锢起来，已经虚弱不堪的墨夜又再也没有力量反抗，手下的攻击只能硬生生地停止。
“这样，够了吧？”暗辰又是一甩手，最后一批撤退的EvilHunter在黑暗中被拽入地狱，再无声息。
凝望着大地，又注视着暗辰，墨夜动了动唇，喉咙中一片干涩。半晌，她终于吐出了第一句话：“我只是……只是想找回空白的记忆罢了……”惨淡一笑，又接着说道：“一个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的人，是不是有些可笑？”
蓝若镜湖，绿若深谷的眼瞳多了几分自嘲，多了几分憔悴。
纵使是习惯了墨夜的喜怒无常的暗辰，对此刻的她也多了几分不明不白的担忧。笑也好，怒也罢，此时的墨夜确实是迷失在彷徨与心痛中。
“如果有一样重要的东西，无论如何都找不到，你会怎么办？”暗辰抿了抿唇，破天荒地说了一个完整的长句，却是看似与目前毫无关联的话语。
“大概是，继续找吧……”墨夜回答得不假思索，多了几分沉思。
“如果你连自己要找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那你会怎么办？”暗辰又问，很成功地将墨夜的注意力给转移开来。
不知道所寻为何物吗？墨夜摇头浅笑，刚才干涩苦闷的情绪逐渐被扔到了九霄云外，言语间竟多了几分狂傲：“不清楚又如何？只要我愿意，就算是将整个时空铲平，我也要把它找出来！”
看着逐步恢复正常的墨夜，暗辰悄悄地松了口气。同时，他好像找到了墨夜性格的突破口了。顿了顿，一向僵冷的唇居然多了一分柔和的弧度：“那么，关于记忆你也能够找回来。”
“是啊，我也能找回来……不过是时间的问题罢了。”墨夜长叹一声，好像……她懂了。
执着于这一刻的错失，其实也不过是浪费时间罢了。现在不过是一瞬，她的时间还有很多，很多，无生无灭，长存于世界。她是与时间错开的存在，时间可以统治一切，唯独无法将她干涉。
有光必有暗，有暗必有她。
“冰山，我累了，拉我回去。”平复了情绪从牛角尖中钻出来，墨夜的魂又归位了，包括那劣性也回来了。
“足够。”暗辰的眼角微不可见地跳了跳，也捡回了惜字如金的习惯。
不够，当然不够！她现存的体力那里够撑回去？“伤患需要特殊照顾，你到底懂不懂哎！”墨夜干脆开始耍无赖，顺着暗辰的怀抱像只软体生物一样软绵绵地挨在暗辰身上。
“不懂。”依然是冰凉如雪的回答。
墨夜无可奈何，冰山就是冰山，只会冻死人，哪里会照顾人？
所以……
她还是继续赖下去好了……
“两个选择，送我回去，或者背我回去。”这当然有区别，前者还能选择怎么送，后者就只能背了。
暗辰瞟了将浑身重量都放在他身上的墨夜一眼一声不吭，拍拍翅膀就抽身离去。一下子被悬空的墨夜脸色一囧，满脸黑线，这家伙不会真的这么绝吧……
“冰山，摔死了我绝对不会饶了你！”墨夜有气无力地苦笑，然后径直往下方坠落。
她刚刚真的不是抽风，之前的泄气加上身上的伤口已经让她透支，连浮在空中也显得难以支持，这下真是要和大地来一个热吻了……
“直说！”正当墨夜准备听天由命的时候，耳畔传来一阵冷得几乎能够杀死人的低吼，然后墨夜就落入了一个怀抱中。
抬起头，要不是没有力气折腾，她还真像把头埋起来，省得对着这张杀气腾腾的脸。
“不开玩笑好好说话会死吗？”周围的气压骤然降低，暗辰的目光足以吓死一头大象。如果不是他反应快，这家伙岂不是要摔个浑身散架，然后再回去躺上十天半个月？她还以为自己的力量充足能够为所欲为吗？
“安啦，这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