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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节

06宋书-第17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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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祖即位,以为侍中,领前军将军。下诏曰:“朕藉群能之力,雪莫大之耻,以眇眇之身,托于王公之上,思所以策勋树良,永宁世烈。新除侍中、领前军将军延孙率怀忠敏,器局沈正,协赞义初,诚力俱尽。左卫将军竣立志开亮,理思清要,茂策忠谟,经纶惟始,俾积基更造,咸有勤焉。宜显授龟社,大启邦家。延孙可封东昌县侯,竣建城县侯,食邑各二千户。”其年,侍中改领卫尉。  
  孝建元年,迁丹阳尹。臧质反叛,上深以东土为忧,出为冠军将军、吴兴太守,置佐史。事平,征为尚书右仆射,领徐州大中正。遣至江陵,分判枉直,行其诛赏。三年,又出为南兗州刺史,加散骑常侍。仍徙为使持节、监雍、梁、南北秦四州、郢州之竟陵、随二郡诸军事、镇军将军、宁蛮校尉、雍州刺史,以疾不行。留为侍中、护军,又领徐州大中正。素有劳患,其年增笃,诏遣黄门侍郎宣旨问疾。  
  大明元年,除金紫光禄大夫,领太子詹事,中正如故。其年,又出为镇军将军、南徐州刺史。先是,高祖遗诏,京口要地,去都邑密迩,自非宗室近戚,不得居之。延孙与帝室虽同是彭城人,别属吕县。刘氏居彭城县者,又分为三里,帝室居绥舆里,左将军刘怀肃居安上里,豫州刺史刘怀武居丛亭里,及吕县凡四刘。虽同出楚元王,由来不序昭穆。延孙于帝室本非同宗,不应有此授。时司空竟陵王诞为徐州,上深相畏忌,不欲使居京口,迁之于广陵。广陵与京口对岸,欲使腹心为徐州,据京口以防诞,故以南徐授延孙,而与之合族,使诸王序亲。  
  三年,南兗州刺史竟陵王诞有罪,不受征,延孙驰遣中兵参军杜幼文率兵起讨。既至,诞已闭城自守,乃还。诞遣使刘公泰赍书要之,延孙斩公泰,送首京邑。复遣幼文率军渡江,受沈庆之节度。其年,进号车骑将军,加散骑常侍,给鼓吹一部。  
  五年,诏延孙曰:“旧京树亲,由来常准。卿前出所有别议,今此防久弭,当以还授小兒。”征延孙为侍中、尚书左仆射,领护军将军。延孙疾病,不任拜起,上使于五城受封版,乘船自青溪至平昌门,仍入尚书下舍。又欲以代硃修之为荆州,事未行,明年,卒,时年五十二。上甚惜之,下诏曰:“故侍中尚书左仆射、领护军将军东昌县开国侯延孙,风局简正,体识沈明,绸缪心膂,自蕃升朝,契阔唯旧,几将二纪。灵业中圮,则首赞宏图;义令既举,则任均萧、寇。器允栋干,勋实佐时。及累司马两官,出内尹牧,惠政茂课,著自民听,忠谟令节,简乎朕心。方燮和台阶,永毗国道,奄至薨殒,震恸兼深。考终定典,宜尽哀敬。可赠司徒,给班剑二十人,侍中、仆射、侯如故。”有司奏谥忠穆,诏为文穆。又诏曰:“故司徒文穆公延孙,居身寡约,家素贫虚,每念清美,良深凄叹。葬送资调,固当阙乏,可赐钱三十万,米千斛。”  
  子质嗣,太宗泰始中,有罪,国除。延孙弟延熙,义兴太守,在《孔觊传》。  
  史臣曰:延孙接款蕃日,固出颜、袁矣。风飚局力,又无等级可言,而隆名盛宠,必择而后授,何哉?良以休运甫开,沈疾方被,虽宿恩内积,而安私外简。夫侮因事狎,敬由近疏,疏必相思,狎必相厌,厌思一殊,荣礼自隔,遂得为一世宗臣,盖由此也。子曰:“事君数,斯疏矣。”然乎!然乎!  
  ********列传第三十九 文五王  
  竟陵王诞  庐江王祎  武昌王浑  海陵王休茂  桂阳王休范  
  竟陵王诞,字休文,文帝第六子也。元嘉二十年,年十一,封广陵王,食邑二千户。二十一年,监南兗州诸军事、北中郎将、南兗州刺史,出镇广陵。寻以本号徙南徐州刺史。二十六年,出为都督雍、梁、南北秦四州、荆州之竟陵、随二郡诸军事、后将军、雍州刺史。  
  以广陵雕弊,改封随郡王。上欲大举北讨,以襄阳外接关、河,欲广其资力,乃罢江州军府,文武悉配雍州,湘州入台税租杂物,悉给襄阳。及大举北伐,命诸蕃并出师,莫不奔败;唯诞中兵参军柳元景先克弘农、关、陕三城,多获首级,关、洛震动,事在《元景传》。会诸方并败退,故元景引还。征诞还京师,迁都督广交二州诸军事、安南将军、广州刺史,当镇始兴,未行;改授都督会稽、东阳、新安、临海、永嘉五郡诸军事、安东将军、会稽太守,给鼓吹一部。  
  元凶弑立,以扬州浙江西属司隶校尉,浙江东五郡立会州,以诞为刺史。世祖入讨,遣沈庆之兄子僧荣间报诞,又遣宁朔将军顾彬之自鲁显东入,受诞节度。诞遣参军刘季之与彬之并势,自顿西陵,以为后继。劭遣将华钦、庾导东讨,与彬之弟相逢于曲阿之奔牛塘,路甚狭,左右皆悉入菰封,彬之军人多赍篮屐,于菰葑中夹射之,钦等大败。事平,征诞为持节、都督荆、湘、雍、益、宁、梁、南北秦八州诸军事、卫将军、开府仪同三司、荆州刺史。诞以位号正与浚同,恶之,请求回改。乃进号骠骑将军,加班剑二十人,余如故。南谯王义宣不肯就征,以诞为侍中、骠骑大将军、扬州刺史,开府如故。改封竟陵王,食邑五千户。顾彬之以奔牛之功,封阳新县侯,食邑千户,季之零阳县侯,食邑五百户。  
  明年,义宣举兵反,有荆、江、兗、豫四州之力,势震天下。上即位日浅,朝野大惧;上欲奉乘舆法物,以迎义宣,诞固执不可,然后处分。加诞节,仗士五十人,出入六门。上流平定,诞之力也。初讨元凶,与上同举兵,有奔牛之捷,至是又有殊勋。上性多猜,颇相疑惮。而诞造立第舍,穷极工巧,园池之美,冠于一时。多聚才力之士,实之第内,精甲利器,莫非上品,上意愈不平。孝建二年,乃出为使持节、都督南徐、兗二州诸军事、太子太傅、南徐州刺史,侍中如故。上以京口去都密迩,犹疑之。大明元年秋,又出为都督南兗、南徐、兗、青、冀、幽六州诸军事、南兗州刺史,余如故。诞既见猜,亦潜为之备,至广陵,因索虏寇边,修治城隍,聚粮治仗。嫌隙既著,道路常云诞反。  
  三年,建康民陈文绍上书曰:“私门有幸,亡大姑元嘉中蒙入台六宫,薄命早亡,先朝赐赠美人,又听大姑二女出入问讯。父饶,司空诞取为府史,恆使入山图画道路,勤剧备至,不敢有辞,不复听归,消息断绝。姑二女去年冒启归诉,蒙陛下圣恩,赐敕解饶吏名。诞见符至,大怒,唤饶入交问:‘汝欲死邪?诉台求解。’饶即答:‘官比不听通家信,消息断绝。若是姊为启闻,所不知。’诞因问饶:‘汝那得入台?’饶被问,依实启答。既出,诞主衣庄庆、画师王强语饶:‘汝今年败,汝姊误汝。官云小人辈敢持台家逼我。’饶因叛走归,诞即遣王强将数人逐,突入家内缚录,将还广陵。至京口客舍,乃陊死井中,托云‘饶惧罪自杀’。抱痛怀冤,冒死归诉。”吴郡民刘成又诣阙上书,告诞谋反,称:“息道龙昔伏事诞,亲见奸状。又见诞在石头城内,修乘舆法物,习倡警跸。道龙私独忧惧,向伴侣言之,语颇漏泄,诞使大吏令监内执道龙,道龙逸走,诞怒鞭杀监,又捕杀道龙。”又豫章民陈谈之上书诉枉,称:“弟咏之昔蒙诞采录,随从历镇;大驾南下,为诞奉送笺书,经涉危险,时得上闻。圣明登阼,恩泽周普,回改小人,使命微勤,赐署台位。咏之恆见诞与左右小人庄庆、傅元祀潜图奸逆,言词丑悖,每云:‘天下方是我家有,汝等不忧不富贵。’又常疏陛下年纪姓讳,往巫郑师怜家祝诅。咏之既闻此语,又不见其事,恐一旦事发,横罹其罪,密以告建康右尉黄宣达,并有启闻,希以自免。元祀弟知咏之与宣达来往,自嫌言语漏泄,即具以告诞。诞大怒,令左右饮咏之酒,逼使大醉,因言咏之乘酒骂詈,遂被害。自顾冤枉,事有可哀。”其年四月,上乃使有司奏曰:  
  臣闻神极尊明,大仪所以贞观;皇天峻邈,玄化所以幽宣。故能经纬氓俗,大庇黔首。庶道被八纮,不遗疏贱之赏;威格天区,岂漏亲贵之罚。此不刊之鸿则,古今之恆训。  
  谨按元嘉之末,天纲崩褫,人神哀愤,含生丧气。司空竟陵王诞义兼臣子,任居籓维。进不能泣血提戈,忘身徇节;退不能闭关拒险,焚符斩使。遂至拜受伪爵,欣承荣宠,沈沦奸逆,肆于昏放。以妻故司空臣湛之女,诛亡余类,单舟遄遣,披猖千里,事哀行路,贼忍无亲,莫此为甚。  
  故山阴傅僧祐,诚亮国朝,义均休戚。重门峻卫,不能拒折简之使;岩险千里,不能庇匹夫之身。乃更助虐凭凶,抽兵勒刃,遂使顿仆牢井,死不旋踵,妻子播流,庭筵莫立,见之者流涕,闻之者含叹。及神锋首路,欃枪东指,风卷四岳,电埽三江。诞犹持疑两端,阴规进退。陛下频遣书檄,告譬殷勤,方改奸图,末乃奉顺。分遣弱旅,永塞符文,宴安所莅,身不越境,悖礼忘情,不顾物议,弯弧跃马,务是畋游,致奔牛有崩碎之陈,新亭无独克之术。假威义锐,乞命皇旅,竟有何劳,而论功伐。既妖祲廓清,大明升曜,幽显宅心,远迩云集。诞忽星行之悲,违开泰之庆,迟回顾望,淹逾旬朔。逆党陈叔兒等,泉宝钜亿,资货不赀,诞收籍所得,不归天府,辞称天军,实入私室。又太官东传,旧有献御,丧乱既平,犹加断遏,珍羞庶品,回充私膳。于号讳之辰,遽甘滋之品,当惟新之始,绝苞苴之贡,忠孝两忘,敬爱俱尽。乃征引巫史,潜考图纬,自谓体应符相,富贵可期,悖意丑言,不可胜载。遂复遥讽朝廷,占求官爵,侮蔑宗室,诋毁公卿,不义不昵,人道将尽。荷任神州,方怀奸慝,每窥向宸御,妄生规幸;多树淫祀,显肆祅诅,遂在石头,潜修法物;传警称跸,拟则天行,皆已骇暴观听,彰布朝野。  
  昔内难甫宁,珍玮散佚,有御刀利刃,擅价诸夏,天府禁器,历代所珍。诞密加购赏,顿藏私室。贼义宣初平,余党逃命,诞含纵罔忌,私窃招纳,名工细巧,悉匿私第。又引义宣故将裘兴为己腹心,事既彰露,犹执欺罔,公文面启,矫称旧隶。加以营干制馆,僭拟天居,引石征材,专擅兴发,驱迫士族,役同舆皁,殚木土之姿,穷吞并之势。故会稽宣长公主受遇二祖,礼级尊崇,臣湛之亡身徇国,追荣典军。诞以广拓宅宇,地妨艺植,辄逼遗孤,顿相驱徙。遂令神主宵迁,改卜委巷,宗戚含伤,行路掩涕。又缘溪两道,积代通衢,诞拓宇开垣,擅断其一。致使径涂拥隔,川陆阻碍,神怒民怨,毒遍幽显。  
  故丞相临川烈武王臣道规,名德茂亲,勋光常策,异礼殊荣,受自先旨者。嗣王臣义庆受任西夏,灵寝暂移,先帝亲枉銮舆,拜辞路左,恩冠终古,事绝常班。诞又以庙居宅前,固请毁换,诏旨不许,怨怼弥极。  
  有靦面目,豺狼为性,规牧江都,希广兵力,天德尚弘,甫申所请,仍谓应住东府,宜为中台,贪冒无厌,人莫与比。虽圣慈全救,每垂容纳,而虐戾不悛,奸诐弥甚。受命还镇,猜怨愈深,忠规正谏,必加鸩毒,谄渎肤躁,是与比周。又矫称符敕,设榜开募,事发辞寝,委罪自下。及录事徐灵寿以常署受坐,将就囚执,舀韩近恭,中护军遣吏夏嗣伯密相属请,求宽桎梏。且王僧达临刑之启事,高阇即戮之辞,皆称潜驿往来,遥相要契,丑声秽问,宣著遐迩,含识能言,孰不愤叹。又获吴郡民刘成、豫章民陈谈之、建康民陈文绍等并如诉状,则奸情猜志,岁月增积。  
  昔周德初升,公旦有流言之衅,鲁道方泰,季子断逵泉之诛。近则淮厉覆车于前,义康袭轨于后,变发柴奇,祸成范、谢,亦皆以义夺亲,情为宪屈。况乃上悖天经,下诬政道,结衅于无妄之辰,希幸于文明之日,皇穹所不覆,厚土所不容。夫无礼之诫,臣子所宜服膺;干纪之刑,有国所应慎守。  
  臣等参议,宜下有司,绝诞属籍,削爵土,收付延尉法狱治罪。诸所连坐,别下考论。伏愿远寻宗周之重,近监兴亡之由,割恩弃私,俯顺群议,则卜世灵根,于兹克固,鸿勋盛烈,永永无穷。陛下如复隐忍,未垂三思,则覆皇基于七百,挤生民于涂炭。此臣等所以夙夜危惧,不敢避鈇钺之诛者也。  
  上不许,有司又固请,乃贬爵为侯,遣令之国。上将诛诞,以义兴太守垣阆为兗州刺史,配以羽林禁兵,遣给事中戴明宝随阆袭诞,使阆以之镇为名。阆至广陵,诞未悟也。明宝夜报诞典签蒋成,使明晨开门为内应。成以告府舍人许宗之,宗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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