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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节

向我开炮 大姨妈-第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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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字憋回去了。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跑回楼下,仰着头看着我按着腰喘着气:我忘了问你叫什么了?

  恩?我有点意外,没指望还能再见到他。

  楼下一哥们看见了我,跟我打招呼:早啊,王胖子。

  奥,早,早。我仓皇地回着。

  他笑了,阳光下挺灿烂的,这小子没说错,他长得真不难看。

  转身又跑了,书包一颠一颠地,一只手高举起来:下次别那么容易相信人了,王胖子……哈哈哈哈……

  

  什么叫城头变幻大王旗,说的就是我现在的脸呢。发了半天呆,然后才想起来,回到房间里四下检查了一下,又安心了。恩,这会发现家徒四壁的好处了。

  锁上门出来。

  晚了,就没上三子那去。得赶紧赶到单位去。不然,梨山老母和福禄寿三星再加一个混元大仙,都眼巴巴地指着我这个天丁功曹倒水洒街呢,回头再给人等急了,磕起来可不是闹着玩的。就象一条食物链,循环到最后,追本溯源地还是得挤兑到我这来。

  奋力地挤上公共汽车。

  人的弹力真大。这么多人,大热的天,但也好象谁都能塞得下去。

  空间不够就把自己缩小,相对论无所不在。

  是谁说过的,活着,从生下来就是杀出一条血路。

  拽着吊环在众多肉身的紧贴下,仰起头来呼吸一口浑浊的空气。晃来晃去的节奏就好象是打起了快板的响点。

  打竹板,迈大步,一来来到太平湖。

  太平湖在黄山呢,太远了,没去过。听名就让人很向往。

  车靠了站,原本平静下来的肉浪又是一通翻涌,下去的上来的,车门按了五次才关上。

  再接着打竹板吧。有个段子说,一个卖王八的给它起了个名,叫我。买的人不知道,摸我的时候让王八给咬了一口,官司打到县老爷那,最后才搞明白:原来王八就是我。

  是不是每次想更深入地探询自己,手伸下去,都会跟让王八咬了一口一样,还得再缩回来呢?

  咬人的其实不是别人,还是自己。除了自己,又还有谁能真正咬着你呢?

  你丫一定是不行了!对不对?

  对。

  我要把头缩回去,象那只托住石碑的老乌龟。这样,就算外面的龟壳裂成失水的河床,体内依然能留着一汪太平湖。

  一切打今天从新开始。我无比振奋地想着,心静自然凉。

  

  70

  喂?

  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让人一听就想炸。

  是太生气了,还是自己的“硌的八喝猜想”轻而易举的就得到了证实,一口气堵上来,竟然没说出话。

  喂?喂喂?里面一叠声地问,怪不耐烦地:缺德带冒烟的,谁啊,浪费我电话费!

  ……吸了口气才爆发出来:我电话费!

  啊?是你。

  我我我我警告你啊,我舌头都大了:你你,你赶紧把手机还给我,不不不不然我……7B授权转载 Copyright of 惘然

  小声点啊你,耳朵都聋了。吵吵什么呀,等了你这么久才打来!那边的口气有点撒娇:我还想你是不是把我给忘了,人家伤心了好半天呢。

  我气得浑身发痒,不知道抓哪好:你你……你,过了老半天才憋出一句来:你他妈少来这套!

  得得,小气扒拉的,就知道你心疼东西多过心疼人。少年文化宫门口见吧。

  

  想起来拨电话,纯属某天心血来潮了,要打电话给老猴。

  最近和谁都没联系,除了还是按时回去看看我妈。换工作的事没敢多说,只提了一句,我妈也没说什么。就让我不能老那么邋遢,连头发胡子都不理了。

  上回回去,我妈说老猴老去看她,陪她说说话什么,她挺高兴的,好象有了两个儿子。说小捷现在比早些年懂事多了,这人一定下来,真是不一样。按市面上的流行说法,这叫成熟了。

  我妈的言下之意,我听出来了,那就是说我不成熟。而这归根结底是因为我没定下来,再往下推敲,就是那事没定下来。工作和家庭,这是人生两大基石,一般人都这么认为,一损俱损一荣俱荣。都说累来累去就为的这两样,可你要一样没有,一准周围的人又都觉得你象二等公民了,不入流。

  我没跟老猴联系,是不是也是有堵气成分在里面,连我自己也说不上来。一是他自己什么事都不说,那我这有点什么事也没必要老倒出来,二是他既然已经定下来了,也就慢慢的有了自己的人生轨道。不再是大家都光杆的时代了,可以憨里糊天地扎堆凑一块。所以,即使这段,我自己这边折腾地一来二去的,但倒始终没再象以前一样有点事就去找他。

  可那天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打了。既然又平稳了,事都过去了,我觉得自己又可以纵声谈笑,百无禁忌了,就想到自己以外的人和事上去了。

  翻了好半天,才想起来老猴的手机号码存在我那手机里。拉出床底的纸箱,怎么找都没找到。仔细一回想,就明白了,小哲这小王八蛋还真是手脚不干净到家了,连充电器都没落。心里一凉,我这气啊。已经快两月了,我上哪找人去呀。

  冷静下来,才想起来打一下试试看,也许被他转手卖了套个现什么的也都是没准谱的事。

  幸好他在用,幸好还开着机。

  在文化宫门口抽着烟,又觉得怎么都这样了你还能抱着这种庆幸的心理呢?跟自己说,呆会可千万别再信这小贼精一句半句的了。拿了手机就赶紧掉脸走人。

  

  打好的算盘,一看到他就歇汤了。

  这小子就属于象棋里那种车马冷着,总是突如其来地就杀我个措手不及。

  比如老远看见我就不管不顾地要横穿机动车道地那么飞奔过来。比如上来就要拽着胳膊去买蛋筒冰激凌。再比如把他甩开来了冷冷地一伸手,他就能一撇嘴当场哭出来。

  操!你又来?快把手机还我。我没好气地窝窝手。

  我没钱,爸,您不能把我妈给我的零花钱也要走吧……他拖着哭腔大声喊。

  啊?我瞪大了眼,半天没反应过来:你爸来了?哪呢?

  回头还手搭凉棚四下里一张望,没人啊。

  扭过头来吓了一跳,周围全是谴责的目光。众人指指戳戳地:太不象话了,还有大人问小孩要钱的……怎么当孩子家长的这是!

  噢,说我呢?!

  赶忙摆手解释:那什么……我不是他爸。

  爸!小哲凄凉地发着颤音。

  我勃然大怒,上去抓住他的肩膀就一阵晃:快说,我不是你爸!你这个就会耍无赖的小王八蛋!

  爸,您骂我也就算了,但我绝对不允许您也顺带捎上您自个!小哲大义凛然地一脸无惧。

  多好的孩子啊!一位老太太站出来,指着我鼻子就骂:我活了这么大岁数了,就没见过还有你这么不负责任的爹!

  众人齐道,就是就是。

  还有个中年男子闪着泪花,上来伸出两只手跟我握住,用力摇晃:我理解你,我就是打从你这段过来的,为人父不容易啊,可虽然不容易,苦了谁也不能苦了孩子……迷途知返亡羊补牢吧,伤了他的心可就没法补救了呀。

  我……我……我哆嗦着嘴唇,真是头回理解了群众的力量是多么的伟大。

  小哲不动声色地把我的手从那人手里拉出来,眨着眼说着老文艺片里才会出现的对白。

  爸,咱们回家吧。

  被他拽着,虽然是迈着正常的步子,可心里却感觉是在一片正义讨伐之声中仓皇逃窜出来的。

  众人还在后面喊着:好好对他啊!除此之外就是那位仁兄的大嗓门:理解万岁!

  这都哪跟哪啊!

  

  怎么拉?生气啊?看我不说话,小哲笑说。

  摔开他的手,闷声道:废话!我……我哪有那么老啊!这帮人真他妈没眼光,我养得出你这么大的小子嘛我!

  就是,他们太差劲了!他帮着腔:你看起来也就最多象我二大爷。

  我火了:有你这样的吗?手机拿来!

  你看看你,什么话都非要板着脸说,你就不能好好跟我说啊。

  我看你小子欠揍!我挥着拳头吓唬他。

  他不当回事地笑,咧出两颗虎牙:你也不问问我这几天过得怎么样。没良心的,亏我还老想着你……

  再废话我打你脸啊!我一招制敌。

  别啊,人家就靠脸混饭吃。小哲吐吐舌头,从书包里掏出手机来递给我。

  拿过来,看了一眼,恩,行,撇开上面多出来的好几张花里胡哨的贴纸外,这东西基本上我还能认得。一边仔细检查,一边继续伸着手,窝窝。

  干吗呀?他眨着眼装傻。

  我充电器呢?

  我总不能带着它上课吧。

  我告你,这是我们原单位的公司财物,我回头还得给人还回去呢。要是我的,你拿去玩也就算了。

  切,就跟我多稀罕是的,想买手机送我的人多了去了……

  那你偷我的干吗!我简直气得要跳起来了,有这样的嘛,得了便宜还卖乖。

  不告你了嘛,想让你来找我呗。他撮着衣角,低着头,还装羞涩:不然你说咱俩得到什么时候才能见得了面哪。

  呃……,你少给我玩这些哩格棱。我心想我要信你才怪呢。

  你不信?哼,行。他抢过我手上的手机就拨号码。

  我一愣:恩?你干吗?

  他不理我,然后就冲着电话里大喊:喂,是我,你上次不说我想要什么你就送我什么吗?那行,你现在就送个手机到粼佃桥来吧。对,我想通了,不就是一宿吗?有什么呀,我年轻,刀扎在身上也就当被烧火棒给捅了……

  我上去就把手机给抢下来了,一按,暴怒:你疯了你!

  他咬着嘴唇看着我不说话。

  我向周围看了看,还好这附近没什么人,抓住他胳膊就往回走:走,走,赶紧离开这吧。

  人家有车,四个轱辘跑得可比你快。

  操!我二话不说就伸手拦了辆车,把丫塞后面,关上门,再自己坐到前面去。

  

  上哪啊?司机哥们问我。

  呃……我还没说话呢,这小子就从后面往前一扒,接话茬:广鸣东路。

  车开了。

  我问:那是哪?

  我家啊。看我一副挺不解的样子,就哼了一声:去拿充电器啊。

  我就没言语了。两眼前视,就看着这哥们七拐八拐地往目的地开。过了一会,手痒了,心也痒……真……真想回去开出租了。

  下了车,走了没几步,我一看他还那咬着嘴呢,想起来这一路他都没说话,心软了。

  哎,那什么,我把手机递过去:你赶紧再打个电话给人家吧,就说你刚才是闹着玩的……

  哈哈哈哈……咬着的嘴终于憋不住了,爆出一阵轰天的大笑,揉着肠子弯着腰:我……我是闹着玩的,没错……不过,是跟你……哈哈哈哈,你个老笨蛋!

  都把我搞糊涂了,不过就明白了一件事。这小子一路上不是在生气。他,他是在憋笑呢他。

  我根本就没打出去!他笑得前仰后合的:这你都信!你怎么出来混的啊,白长了这么大岁数,你也……太好糊弄了!

  你!

  我冲上去一把揪住他的衣领,胸口起伏,怒气上冲,抡起手来。

  你打啊,他笑盈盈地仰着脸看着我:打在我吹弹可破的小脸上,不打出皮下出血我跟你姓。

  你……你别以为我不敢!我吓唬他。

  你敢,你一定敢!他依然笑:你最好下个重手,把我打出脑震荡来,我这辈子就指着你养我了。

  我敖叫一声,抓狂到极限。

  

  松开他,对着墙就一通乱踢。完了又发现旁边有棵树,冲过去就一套降龙十八掌,从亢龙有悔一直打到战龙在野,一野二野三野……势如疯虎。树叶落了一地,估计那树比我心里还委屈呢,这是招谁惹谁了呀。

  好!小哲在旁边猛拍巴掌:好掌法!

  我收了势,觉得心里舒坦了点。

  他奔过来,猴在我身旁,喜不自胜地说:我知道狗来劲了喜欢蹭树,可我没想到你比它们更有型,太酷了你!

  去去去,一边凉快去!单手抻住树干,把他呼啦到一边去,吐纳调息。

  我打定了主意,以后跟他说话都得老僧入定是的,甭管他说什么,我也不打算再往心里去了。

  别介呀,炮哥,还有火呢?C62339授权转载 Copyright of 惘然

  他又贴过来挽住我胳膊,小声说:别跟树较劲了啊,爱护植物,人人有责。呆会上我家,我帮你败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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