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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

潘恩选集-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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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英国首相皮特先生经常在他的预算案中提到法国的财政状况,但并不了
解这个问题。倘若当年法国议会登记新的征税法令也象英国国会予以批准那
样干脆,败政本来就不会混乱,也不会发生什么革命了,但等我讲下去,这
一点自会明白的。

这里有必要说明一下以前法国敏府是怎样征税的。国王或毋宁说是宫廷
或内阁以国王名义任意制定征税法令,送交议会登记;因为在议会予以登记
之前这些法令是无效的。对于议会在这方面的权限问题,宫廷和议会之间一
直有争执。宫廷坚决主张议会的权力只限于对征税表示异议或提出反对理
由,而自己则保有断定所提理由是否充分的权力,结果官廷就可以要末自行
撤消法令,要末行使权力勒令议会予以登记。议会方面则坚持不但有权表示
异议,而且有权拒绝登记;据此,议会总是得到国民的支持。

还是回到我讲述的事情上来吧!当时哥洛纳先生需要钱。他知道议会对
于开征新税的强硬立场,就很巧妙地设法或则用比较婉转的方式而不用高压
手段去接触议会,或则用策略绕过议会;为此,他袭用故伎:从各省召集一
批人,称为“名人会议”,于 
1787年开会,这些人的使命是向议会提议征收
新税,或者自己来行使议会的职权。1617年就召开过这样一次会议。

我们既然把这件事看作是实际上走向革命的第一步,就不妨来谈一些它
的细节。名人会议在一些地方曾被误认为是三级会议,其实完全是另一回事。
三级会议总是由选举产生的,名人会议的成员则全部由国王提名,共一百四
十人。但是由于哥洛纳先生不能操纵这个会议的多数,他非常巧妙地将他们
加以安排,使一百四十人中只要有四十四人就成为多数;为此,他把他们分
成七个委员会,每个委员会二十人。每一个一般性问题不是由人的多数来决
定,而是由委员会的多数来决定;由于在一个委员会中,十一票就成为多数,
而四个委员会则是七个委员会中的多数,哥洛纳先生乃有充分理由认定,既
然四十四人就可以决定任何一般性问题,他的得票数就稳占上风。但是他的
算盘打错了,结果自己也垮台了。

当时,拉法叶特侯爵在第二委员会,达多亚伯爵是该委员会主席。既然
目的是解决钱的问题,会上自然把有关钱的一切情况都提了出来。拉法叶特
侯爵发言指责哥洛纳背着国王出售王室土地达二百万利弗。达多亚伯爵问侯
爵可否把这项指责写成书面(这好象是在恐吓,因为当时巴士底狱还存在)。
侯爵回答说可以。达多亚伯爵没有硬要,而是从国王那里带来口信叫他这样
做。拉法叶特侯爵就把他的指责写成书面送交国王,并负责予以证实。此事
以后,没有再提,但哥洛纳旋即被国王免职,逐往英国。

由于在美国的亲身经历,拉法叶特侯爵在民政方面比当对名人会议的大
多数成员都来得熟悉,所以,主要的工作大多由他负责。那些主张制订宪法
的人打算在税收问题上同宫廷较量,有些人公开亮出了他们的目标。达多亚
伯爵同拉法叶特侯爵经常在各种问题上发生争执。关于已经产生的欠款问
题,拉法叶特侯爵主张通过使开支适应收入而不是收入适应开支的办法加以
解决;作为改革的对策,他主张取消巴士底狱和全部国立监狱(因为这些机


构花费浩大),同时禁发密诏构花费浩大),同时禁发密诏,但是这些事情当时未受重视,至于密诏,
极大多数名人似乎还是赞成的。

关于给国库提供新的税收问题,会议拒绝受理,一致认为他们没有权力。

在一次辩论这个问题时,拉法叶特侯爵说,靠征税筹款只能由一个人民自由

选举出来的、代表人民的国民议会进行。达多亚伯爵问道,你指的是三级会

议么?拉法叶特侯爵回答说是。达多亚伯爵说,你愿把你说的话签字呈交国

王吗?拉法叶特侯爵答称他不但愿意这样做,而且还要更进一步,并说有效

的方法是使国王同意制订一部宪法。

用名人会议代替议会的计划失败了,又冒出了另一个由会议提出法案的
计划。关于这个问题,会议同意提两种新税交议会登记:一种是印花税,另
一种是领地税或类似土地税。两种新税估计每年约五百万镑。现在,我们应
当转而淡谈议会,因为事情又移交给他们去负责了。

图鲁兹大主教(以前是桑斯大主教,现为红衣主教)在哥洛纳撤职后不

久,被任命掌管财政,后又被任命为首相,这个官职在法国是不常设的。不

设这个职位时,各主要部门的首脑直接同国王一起处理公务。设首相时,他

们就光同首相一起办公。自舒赛尔公爵以来,这位大主教掌握的国家权力比

任何一个大臣更大,人民对他很有好感。但是由于一些未经说明原因的行为,

他滥用职权,专断独行,终于失宠,降为红衣主教。

名人会议散场后,财政大臣就把会议提出的两项新税法送交议会登记。
这两项法案当然首先送到了巴黎议会,但议会答称,按当时国民所负担的这
样一种财政收入来说,除非为了减税,就不应再提到税这个字眼,并将两项
法案都扔了出去。①

议会拒绝登记后,就被召往凡尔赛官,在那里,国王按惯例举行了旧政

府所谓的“御前会议”,于是两项法案就如第一七一至一七二页所叙述的那

样以国家命令当着议会予以登记。

此后,议会立即返回巴黎,按常例重行开会,并命令取消登记,宣告在
凡尔赛所做的一切均属非法。于是,国王下密诏,把全体议员流放特罗伊;
但由于他们在流放中照样坚强不屈,而报复行为又不能代替新税,因此,不
久又把他们召回巴黎。

于是将新税法案再次提交议会,并由达多亚伯爵充当国王代表。为此,
这位伯爵在大队人马簇拥下从凡尔赛来到巴黎,议会被集合起来欢迎他。但
是,排场和炫耀在法国已不起作用;无论他来时有多么重要的想法,只能怀
着屈辱和失望回去。当他下了马车登上议会大厦台级时,大批群众聚在一起
议论纷纷说,“这就是达多亚先生,他要我们拿出更多钱让他去花费。”这
种露骨的非难使他害怕,他的卫队长于是发出准备战斗的口令。口令声那么
响,传遍了议会的通道,秩序顿时大乱。当时,我正站在他必须通过的一个
套间里,不禁感到一个不受尊重的人处境是多么倒霉。

他力图用大话来打动议会,一开始就盛气凌人他说:“国王,我们的主

人和上帝”。议会态度非常冷淡,还是拒不登记新税法,这次会见就这样结

束了。 


① LettresdeCachet:皇帝密诏,据此可以不经审讯而将人逮捕入狱。——译者 
①当英国首相皮特先生在英国国会再次提到法国的财政时,他要是能以此作为范例加以注意就好了。——
作者

此后,发生了一个新问题,即在征税问题上,宫廷与议会经过多次争论,
巴黎议会终于宣布,尽管为了方便起见,向来由议会登记征税法案,但其权
利只属于三级会议;因此,议会不再适于继续辩论它无权去做的事。此后,
国王亲临巴黎,同议会开会,会议从早晨十点一直举行到晚上六点左右,国
王并以仿佛未同内阁商量过而是出于他本人意图的口吻,向议会保证:三级
会议应当召开。

此后,发生了一个新问题,即在征税问题上,宫廷与议会经过多次争论,
巴黎议会终于宣布,尽管为了方便起见,向来由议会登记征税法案,但其权
利只属于三级会议;因此,议会不再适于继续辩论它无权去做的事。此后,
国王亲临巴黎,同议会开会,会议从早晨十点一直举行到晚上六点左右,国
王并以仿佛未同内阁商量过而是出于他本人意图的口吻,向议会保证:三级
会议应当召开。

为此,宫廷自行着手组织一个机构。这项工作主要出于掌玺大臣拉姆阿
琼先生之手,此人后来开枪自杀。这个新的安排在于建立一个名为全朝会议
的机构,这个机构拥有政府必要时可以利用的一切权力。朝会人选由国王提
名。国王放弃有争议的征税权一个新的刑法与诉讼法代替旧的法规。这个法
典在许多方面的原则要比政府以往一直据以统治的原则强得多;至于全朝会
议则不过是用以实施专制主义的一个手段,只是表面上看不出由专制主义直
接行事罢了。

内阁对于这个新计谋抱有很大期望。全朝会议的人选已经提出;由于有
必要装璜门面,国内许多知名人士都被罗致进去。会议定于 
1788年 
5月 
8
日召开,但在两个方面受到反对,一是原则方面,一是形式方面。

原则方面是,政府无权改变自己,如果承认这种做法,就会形成一种原
则,并成为今后政府企图作任何改变的先例;改变政府的权利是国民的权利,
而不是政府的权利。形式方面则认为全朝会议不过是一种扩大的内阁而已。

当时的罗歇福科特、卢森堡、诺爱勒司和其他许多公爵都拒绝接受提名,
并竭力反对整个计划。当建立这个新朝会的法案送到议会去登记并付诸实施
时,也遭到抵制。巴黎议会不但加以拒绝,并否认这种权力;于是,议会与
内阁之间的冲突空前激烈地重新爆发。当议会正在开会讨论这个问题时,政
府派军队包围议会,断绝交通。议员们从外面送进床铺和粮食,就象居住在
被围的城堡里;由于这样做不顶用,就命令指挥官进入议会逮捕议员。指挥
官执行了命令,几个主要议员分别被投进监狱。与此同时,从布列塔尼省来
了一个代表团,表示反对建立全朝会议,这些人也被大主教投入巴士底狱。
但是国民的意志不可战胜,它充分意识到自己拒绝增税的立场是坚强有力
的,所以坚持沉着抵抗,这就有效地推翻了当时蓄意反对国民的一切阴谋。
全朝会议的计谋终于破产,首相随即去职,内克先生又被复职。

试图建立全朝会议对这个国家产生了它本身不曾料到的影响。这是一种
新式政府,它不知不觉把旧式政府革除,并且粉碎旧政府自古以来的富于迷
信色彩的权威,这是政府推翻政府,由于努力创造一个新政府,旧政府就此
崩溃。

这个计划的失败使召开三级会议的问题重新提了出来,这就引起了一连
串新的政治事件。三级会议并没有固定的召开方式,实在只不过是从当时所
称教士、贵族和平民中选出一个代表团;但他们的人数或比例并不始终如一。
只是在特殊情况下才把这些人召集起来,最近一次是在 
1614年;那时他们的
人数比例是均等的,大家按等级投票。

1614年的方式不论对当时政府的需要或国民的需要都不符合,这一点是


逃不出内克先生的敏锐眼光的。在当时的形势下,要对任何问题取得一致意
见都只会争论不休。对特权和豁免权的辩论会没完没了地进行下去,在这些
辩论中,不论是政府的需要或国民对宪法的希望都会被置之脑后。可是,内
克先生不顾自己贸然作出决定,就再次决定召集名人会议把这个问题交给他
们去讨论。由于这个机构主要是由贵族和高薪教士组成的,他们都乐于来解
决问题,因此,他们决定采用 
1614年的方式。这个决定是违反民意的,也不
合宫廷的愿望,因为贵族反对上述双方,一心争夺独立于任何一方的特权。
后来又把这个问题交给议会,议会主张平民的人数应与另外两个等级的人数
相等;而且他们应当在一个屋子里开会,并一同投票。最后决定人数为一千
二百人;六百人由平民选出(这个数目少于他们按比例应有的人数,如果从
全国范围考虑他们的作用和后果的话),三百人由教士选出,其余三百人由
贵族选出,至于集会的方式,是在一起开会还是分开来开会,还有投票方式,
这些事情也都提到了。①

随后的选举不是竞选,而是一次生气勃勃的选举。候选人不是根据地位,
而是根据原则。在巴黎成立了许多社团,全国普遍建立了通信和函授组织,
以启发人民向他们阐明国民政府的原则;选举进行得井然有序,连骚乱的谣
言也没有引起。

三级会议原定 
1789年 
4月在凡尔赛召开,但直到五月间才举行。他们分
别在三个会议室里开会,或者不如说教士和贵族各自退到一个会议室去开
会。大多数贵族要求取得他们所谓的单独投票特权以及用这种方式表示同意
或不同意:许多主教和高级教士也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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