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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节

重生于康熙末年 作者:雁九(起点2012.6.29vip完结,种田,扮猪吃虎)-第5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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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颙听了这番话,想起进九月还没有收到曹寅的家书,想着他的身体这几年始终不算好,心也跟着沉了下去。能够让母亲抛下即将生产的女儿赶回去的,还能够有什么呢?

  曹佳氏叹了口气:〃父亲已经五十二,身上差事又繁重,委实让人放心不下。〃

  曹颙想起那年听曹寅与李氏说起,曹家祖上鲜有人活过五十的话,心中戚戚然。不过,眼下曹佳氏毕竟是坐月子,怕是这般忧思对身体无益。曹颙又开解一番,劝她好好调理,方才起身离去。

  出了平郡王府,曹颙掏出怀表看了看,还有一刻钟就到午初(上午十一点),看来时间有些赶了。他回头看了看,小满,魏家兄弟,另外两个长随,就摆了摆手道:〃我去与朋友吃酒,用不着这些人跟着,你们先回府吧!〃

  小满笑着涎着脸,不肯动地方:〃大爷,总要有人照看马匹不是?〃

  魏家兄弟也不肯走,另外两个长随不知该应命,还是该如何,满脸为难。

  曹颙知道这是自己上次独自遇袭留下的后遗症,即便在京中,魏家兄弟也不敢再大意。总归是好意,曹颙从荷包里抽出一张银票,递给小满,说:〃既然大家要跟着凑热闹,那去贵宾楼见识见识也好,他家的招牌菜确实不错,今儿算我请客。〃

  对于魏家兄弟,曹颙始终带着几分敬意。本是最不耐烦规矩束缚的江湖汉子,只因替师傅报恩,入曹府为仆,暗中保护曹颙八年,如今又跟他来京城。三十来岁的汉子,无家无业,孑然一身。曹颙真不知该佩服两人忠义,还是该骂两人迂腐。看来,要找两个妥当的人,给他们安家。既然他们对得起曹家,曹家也应该对得起他们兄弟。

  前门,大栅栏,贵宾楼。

  因为还不到饭时,大堂的客人不多,只有一桌书生,还有一对父子。

  曹颙几个下马,将手中的缰绳交给饭馆的下人。小二哈着腰迎了上来:〃哎呦,这位公子爷快请进,是楼上雅间,还是楼下大堂?〃

  曹颙听了,看了看魏家兄弟。魏黑笑道:〃公子,我们就在大堂,这里敞亮!〃

  曹颙点了点头,对小二说:〃给我这几位家人找个窗户的位置,先来几道招牌菜,其他就可他们点的上。另外,有位姓宁的少爷好像订了席,不知到了没有?〃

  小二笑着应道:〃原来是宁爷请的贵客,宁爷已经到了,刚刚还叫人问起呢!〃

  这小二这待客也太热情了些,难道这就是贵宾楼生意兴隆的诀窍之一?

  上到二楼,宁春已得了信,迎了出来:〃小曹也到了,就缺善余一人!〃后面跟着马俊,与曹颙又是一番寒暄。

  三人回到雅间,一边说着闲话,一边等着永庆。方才宁春所说〃善余〃,就是永庆的字。

  〃天成兄放了哪里的实缺?六月新婚我就没赶上,一下子多了两位嫂子,这可是三喜临门!〃曹颙开口道,心中真是佩服古人的记性。统一用一个名字多好,偏偏又有字号等等的规矩。〃天成〃就是马俊的字,他中进士后,由伯父给赐的字。

  马俊伯父家没有子嗣,马俊是两房唯一的独苗,按照宗族传承制度,就有点一人肩挑两房承嗣的意思。六月新婚,马俊同时娶了两房媳妇,不分大小。一房算作伯父伯母的儿媳妇,一房算是马俊父母的儿媳妇。

  马俊成亲三个月多,脸皮也愈加厚了,笑着问曹颙:〃小曹问这些个做什么,莫不是想女人了?听说塞外的姑娘可主动的很,小曹没被轻薄了去?〃

  曹颙看着马俊,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京城真是大染缸,当年那个口口声声〃不为良相,即为良医〃的小秀才怎么成了这个德行,简直就是不良文人的代表,有辱斯文,实在是有辱斯文。不过,最头疼的,应是马俊那老夫子般刻板的父亲。

  宁春给两人倒上茶,笑嘻嘻地看着两人斗口,一副纯良无害的模样。

  马俊看不过眼,开口道:〃别在小曹面前装好人,就你那点儿风流事,还能够瞒得住我和余善。正妻未娶,小妾纳了好几个,外头养得粉头也不少。纵然是风流,也要有个度,真当自己个儿的身子是铁打的不成?我可听说了,你在海棠院可歇了好几宿(xiu)了,这次又梳笼了哪个?〃

  宁春笑着不吭声,外面传来〃噔噔〃的脚步声,是永庆到了。

  永庆还在孝中,穿着素淡,一身月白色的袍子,倒显出几分斯文来。

  曹颙起身:〃善余兄!〃

  永庆笑着进来,拍了拍曹颙的肩膀:〃黑了些,壮了些,有几分男子汉气度了。只恨我守孝脱不得身,要不也跟着去塞外见识见识!〃

  马俊听了,打趣道:〃怕你不是想要去见识,而是想着找蒙古汉子比试比试吧!二十多岁的人,还是喜欢争强斗狠的,真拿你没法子!〃

  永庆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笑哈哈地冲马俊伸了伸大拇指:〃知我者,天成也!〃说着,又对宁春道:〃景明,你这次要在京中待上些时日吧?要不,就同你父亲商议,让你留京算了!有我与小曹,大家还有个伴儿!〃

  宁春笑眯眯地回答:〃家父也正有此意,只是他老人家的缺还没定下来,暂时考虑不上我这边!按照家岳的意思,是想让我留京的!〃

  宁春的未来岳父,是户部员外郎,官职虽不高,但是家族背景显赫,也算是京中大户。

  马俊环视了众人一眼:〃眼下大家也大了,都在仕途上努力,还不知往后的成就如何?〃

  永庆爽朗一笑道:〃人活一生,但求逍遥,随心而已!〃

  马俊很是意外地看了永庆一眼:〃你倒说出这般话来,也算稀奇。如今,你与小曹都是武职,我与景明都要混文职的。待过十年,再看看咱们四个到底能够走到哪一步!〃

  朋友几个正说着话,就听见楼下传来吵杂声,还有桌椅倒地的声音。

  宁春皱着眉,打开雅间的门出去,站在二楼楼梯那里往下张望。

  〃天子脚下,何处来的山野村夫,竟敢动手打人?〃一个书生打扮的人,站在桌后,捂着嘴巴,仰着头道。

  一个三十来岁的汉子,满脸怒气:〃爷打得就是你,谁让你满嘴喷粪、胡咧咧!〃

  那书生一副不屈的模样:〃我只是实话实话罢了,曹寅,国之蛀虫,谁人不知、哪人不晓?仗着圣上的恩典,在江南作威作福,谋盐茶之私利以肥己,不除不足以平民愤、不除不足以正法度!〃

第五卷 繁华处 第七十三章 酒楼(下)

  前门,大栅栏,贵宾楼。

  〃我只是实话实话罢了,曹寅,国之蛀虫,谁人不知、哪人不晓?仗着圣上的恩典,在江南作威作福,谋盐茶之私利以肥己,不除不足以平民愤、不除不足以正法度!〃

  楼下大堂里的书生说得大义凛然,楼上雅间的几位都变了脸色。

  〃看来爷打得轻啊,你竟然还敢胡吣!〃魏黑气得不行,迈开步,奔那书生而去。

  〃住手!〃有人拦在魏黑前面,是大堂那对父子客人中的儿子,二十来岁,身材微显魁梧。他见魏黑阴沉着脸,怒视自己,忙磕磕巴巴地解释道:〃虽然那位公子说话不中听,但不过是一文弱读书人,这位大哥打了一巴掌也就是了,否则闹出事来两下都不好!〃

  〃滑天下之大稽,文弱书生怎么了?文弱书生就能够肆意污蔑朝廷命官?这样说来,文弱书生就可以凌驾于律法之外,今儿我到头一遭儿听说世上还有这个道理!〃随着说话声,马俊冷着脸,走下楼。

  〃我又没有信口开河,何谈污蔑?〃那书生看着马俊,挺了挺脖子,很是不服气地说道。

  马俊是秀才、举人、进士一路考过来的,身上自带几分清贵儒雅,当下看着那书生道:〃敢问,你是刑部的,还是大理寺的,要不就是御史台的?既然不是信口开河,那有何为证?〃

  那书生青白了脸,应道:〃学生是国子监的监生,清谈又不违法纪!〃

  〃清谈不违法纪?曹大人是都转盐运使司运使,皇上钦点的从三品大员,岂容人随意污蔑?此风若长,何人敢入朝为官?单凭无知后天的清谈,鞠躬尽瘁的忠臣的官声就要蒙诟,公理何在,天道何在?看来是有人对朝廷心存不满,指责圣上是非不分、用人不当!说出的话,没有收回去的道理,眼下众人皆是明证,咱们还是顺天府里走一遭吧!〃马俊朗声说道,嘴角含着一丝冷笑。曹家卖地遣奴之事,他是尽都知晓的,就连曹家亏空的缘故,官场上又有哪个不知?无非是掏空曹家的积蓄,补皇帝历年南巡的糜费。

  小满与魏家兄弟听马俊说得痛快,都忍不住拍手叫好。

  那书生本就是喝了点酒后,就时世不满,从怀才不遇说到吏治**,才引出曹寅的话题。没想到,刚一说出口,就引来魏黑的巴掌。因仗着自己是监生身份,而魏黑几人都穿着布衣,像是百姓,又在同窗面前,就仍是强辩。待见楼上下来几位贵公子,具是气度不凡,心就虚了几分。听到马俊这番要送顺天府的话,更是吓得战战兢兢,牙齿都忍不住打起架来。

  曹颙与宁春、永庆三个,是跟在马俊身后下楼的。听到那番〃曹寅蛀虫论〃,曹颙心中不仅仅是愤懑,还有说不出的悲凉。到曹家八年,除了感受长辈们的慈爱,他另外一个感受就是曹寅的勤勉。一年到头,根本没有几日闲暇。每年总有几次,曹寅会因过度劳累而病倒。这般敬业的臣子,被外人视之为佞臣?

  曹家自打祖上从龙入关,至曹颙已经有五代,五代官宦之家,积攒的那点家财一朝散尽,还背负着沉重的债务,只是因曹寅的尽忠,为了皇家的脸面罢了。结果呢?落下个〃不除不足以平民愤、不除不足以正法度〃的名声。

  想到这些,曹颙对康熙那位所谓的明君也开始厌恶起来。

  这位皇帝爷,是既要里子,又要面子,生性好大喜功,每隔两三年就带着皇妃阿哥浩浩荡荡地下江南,美名曰〃视查河务〃。又怕在史书上留下糜费国库之恶名,每每南巡都要提前下圣旨,一切从简。可是,帝王的颜面又是要的,哪里是说从简就能够简的呢?结果,国库账面上是省了,但是地方接驾的银子却半两也省不下,无非是由臣子们分摊了这部分费用。其中,曹家因接驾数次,负担最为沉重。

  若是没有曹颙的转世,没有前几年的绸缪,曹家这个百年望族就会如后世所知的那样,生生地被这些债务拖垮。

  〃公子!〃魏黑见曹颙沉重脸下楼,看不出喜怒来,有些担心:〃犯不着与这种孬人置气!〃

  小满在旁,紧握着拳头:〃大爷,不能够轻易饶了这小子去,要不那些人真当咱们曹家是软柿子,谁都能捏两下!〃

  那书生本被马俊的话吓住,但在同窗面前失了面子,终究心有不甘,听了魏黑与小满的话,才知道他们是曹家的家奴,眼下这个不吭声的少年就是曹家之人。虽然有几分胆怯,但仍是挺着脖子道:〃曹家远在江南做官,家仆就敢在京城跋扈至此,我说的话到底是不是污蔑,由此可见一斑!〃

  那书生的几个同窗见了几位贵公子下楼,就已经有些后悔,圆滑点的已经跟马俊套话,想要脱干系。眼下,竟是曹家正主到了,更是惴惴不安,拉着那书生,不让他再说话。

  曹颙上前两步,望着那书生,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气势。那书生的几个同窗,被他的眼神骇住,都不自觉地退到一边。

  那书生吓得退后一步,面露惊慌,口出吱唔道:〃你……你要做什么?我非布衣,身上带着功名的!〃

  曹颙仰起头,嘴角多了三分笑意。

  那书生被笑得浑身发麻,一时尚不知道说什么好,一个大耳刮子就已经狠狠地甩到他脸上。他身子像陀螺似的,转了个过儿,堆萎在地上,一张嘴从嘴里吐出几颙牙齿。

  曹颙看了看自己微微泛红的手掌,拿出块帕子轻轻擦拭了,然后,才低下头对那书生,很是平静地道:〃清谈不清谈的,与曹颙无干,只是既为人子,总不能听之任之,多少要有些作为!〃

  那书生看着地上红红白白的,张着漏风的嘴巴,满脸悲愤:〃尼当中行熊,窝去丫们膏尼(你当众行凶,我要是衙门膏你)!〃

  旁边永庆早就看这小子腻腻歪歪地不顺眼,只因曹颙还没表态,不好先动手。如今见曹颙一个巴掌下去,正感觉痛快,偏偏这小子还不长教训,当即上前,狠狠踹了两脚:〃我叫你作死,我叫你作死,谁看见行凶了?谁看见了?小曹是御前三等侍卫,正五品的官职,你个小监生竟然对侍卫大人不敬。这是正当防卫,懂不?〃

  大家都登场了,怎么能够拉下宁春。宁春笑眯眯地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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