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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节

女富贾+番外 作者:沐沐格子(起点榜推vip2014-09-30正文完结)-第20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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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碧雪冷笑:“我不能出阁还不是拜你所赐。”

    在座各人皆是一惊,虽然碧雪未必知道事情真相,但这无心之话却让每个人莫名感到心虚。

    “住口!今个过年,你们却闹个不停,是不想过年了吗?”沈老爷终于忍不住了,从琉儿来哭嚎开始,他们就唇枪舌战的不消停,让他这老骨头都要气炸了。

    老爷子发火了,大伙儿都不敢说话了,沈贺劝道:“都是儿子管教不严,父亲大人别生气了。”

    “是呀,大伯可得好好管管这个家,以前我娘在世的时候,哪会这样。”碧雪阴阳怪气地说着,夹了一筷子的菜塞进嘴里,却顷刻间又吐了出来,原来是一筷子的生姜。

    “呸呸呸,快拿水来。”碧雪冲着翠翠喊。

    翠翠赶紧端了一杯水过来给她漱口,那边又有小丫鬟端了漱口盂过来候着。

    “这厨子是怎么回事,放那么多生姜做什么?辣,辣。”碧雪漱了口,又喝了一大杯的水,才算是缓过来。

    “这姜丝拌鸡丝可不得用姜丝吗?姐姐不爱吃姜,可以拣鸡丝吃呀。”依水取笑道。

    碧雪气鼓鼓地要说话,却被碧云抢白道:“姜丝拌鸡丝可是二姐你的最爱,上菜的丫头也不长眼,怎么给摆到这边来了。”说着,冲着一个小丫鬟道:“还不快移到二小姐那边去。”

    小丫鬟赶紧办了。

    依水本就不愿与人争执,见碧云想要息事宁人,也就作罢了。

    “家和万事兴,你们就不能安生点。平日里你们明枪暗箭的斗我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今个大伙儿好不容易吃顿团圆饭,你们却还要如此,你们,你们是想气死我吗?”沈老爷今个一直避讳说这个死字,结果到了最后,还是忍不住。

    “父亲,今个大吉大利,您可别那么说。我会好好管教,父亲大人放心。”沈贺身为长子,自然是要多担着点。

    但是,对于两房之间的这种冲突,他实在是有心无力。自己的妻子、女儿他能管教,但碧雪他要多说了,又怕沈远有想法。

    “唉,吃饭吃饭。”沈老爷又叹了口气,今个他不知道叹了多少次气了。

    大伙儿再次执筷,却是各怀心事,吃得有些无味。

    沈老爷似乎也没了什么兴致,只是敬了凤槃几杯酒,便不再做声,吃了些菜就退席了。

    沈老爷一走,大伙儿更加无心逗留,很快这年夜饭就无声无息地散了。

 第296章 偷听

    ps:

    今日第二更。谢谢子伽、雪の妖精赠送的平安符。小锦和沈家的关系永远都是理不清剪还乱呀。

    宴席散了。

    碧雪、碧云正欲扶着父亲沈远回听松堂,却见管家出来说老爷请二爷去晖耀阁。

    晖耀阁是沈老爷平日里研习医术,读书品文的地方。

    “爹爹身子不适,劳烦管家与祖父说说,明儿再去吧。”身为医者之家的女儿,浅薄的医理还是懂的。碧云见父亲气色不佳,喘息不匀,心中忧虑,便想推却。

    管家有些为难地抬起眼,低声说道:“三小姐不必挂心,老爷的医术有几个人能及的?”言外之意是沈老爷在,二爷不会有什么不妥。

    “我没事,碧云,你和碧雪先回去。”沈远拍了拍女儿挽着自己的手,柔声说道。

    碧云知道自己劝不过,只得松开父亲的手,目送管家扶着父亲去了。

    此时,小娥、小锦本也不能再留,便准备告辞离去,谁料依水却拉着小锦说要再聊会,小锦见依土和凤槃聊得甚好,想了想便与依水坐到小暖阁,嗑着瓜子聊些女儿家的闲话。

    姚桂兰要安排接下去守岁的事,还要安排接连几天的走亲访友,祭拜祖先,刚刚接手沈家事务的她还有太多的事要做,所以,早早地也就离开了欣和厅。离开前,姚桂兰拉着小锦的手,要她再坐会,还说为她准备了不少的礼品,要她离开时带走。

    小锦为此在心中感叹,这桂兰婶她也不知道是爱是恨了。她待她不错,却又嫌弃她的出身,她宁可收她为女,也不能让儿子和她有半点纠葛,这大概就是小人物对自己身世的彻底鄙视吧,她自卑自己的出身。便希望儿子能够有着纯粹光大的门楣。

    沈贺也不在厅内逗留,他似乎想与姚桂兰好好谈谈,便与她一起走了,整个欣和厅除了忙忙碌碌收拾的下人。就是他们五个小辈了。而正阳和丰儿则被抱到另一个侧厅去玩了。

    小锦、小娥、依水聊着天说着话,小锦却总有些心不在蔫。她想着今天的事,那莫名其妙被冻死的点颏,那有些阴沉的目光,以及那些意有所指的话语,小锦猛地将手中的瓜子扔进碟子,跳下暖炕,穿上鞋,跑到暖阁外,对依土道:“依土。我们去晖耀阁看看。”

    依土一惊,说道:“晖耀阁是祖父研习之所,没他的准许,我们怎么去得了。”

    小锦道:“我们偷偷地去,他又如何知道?你不想知道你二叔这是怎么了吗?你不觉得他今个怪怪的吗?”

    依土想了想。同意了。小娥和依水也要去,却被小锦劝下了,“人多目标大,我和依土去下就好。”

    凤槃符合道:“就让他们两个去吧,我们都去,也是不合规矩。”

    小娥和依水只好留下等候。

    小锦和依土出了欣和厅便往东边去,穿过小花园。走过老爷子起居的听风堂,很快就看到了前面有一独栋的小屋子,里头点着灯,外头只站着管家一人。

    依土领着小锦往边路绕过正门,转到屋子后头,两人半蹲在窗棂下听着里头的动静。

    “二郎。我刚与你说的,你可记住了?”沈老爷刚刚与沈远说了碧雪的事,但见沈远一声不吭,便有些着急,忍不住确认。

    沈远道:“记住了。碧雪那孩子虽然口无遮拦。却无心眼,父亲何必如此,再者,孩子没了娘,自然少了教管。”

    沈远的话让沈老爷有些气急,二儿子一向温顺,极少顶撞于他,今个虽未当面顶撞,但话里话外已经是在驳斥他的教诲了。

    “二郎,我看你是病糊涂了。碧雪又不是三岁的孩子,她都是要出阁的姑娘了,怎还能如此浮躁,不懂规矩。以后她若嫁了人,丢的也是我们沈家的脸。这么大的孩子还要什么母亲教管,养成这样的性子也是她母亲年幼时没教好的结果。”

    “父亲这么说,难道碧云不是娘子教出来的吗?”

    沈远此言一出,沈老爷语塞,瞪大眼睛看着沈远,似乎不相信此话是他说的。

    “二郎,你现在竟也学会强词夺理了。”

    “父亲,我何时强词夺理了,您若对秀娘不满,您大可告诉儿子。若是秀娘真得犯下了什么错事,您与儿子说便是了,为何、为何……”

    “为何什么?”沈老爷的声音明显沉了下去。

    “您心知肚明。”

    “放肆!”

    小锦和依土听见里头茶杯碎裂的声音,看来是沈老爷发怒将杯子扫到了地上。

    “咳咳咳……”里头传来了沈远剧烈的咳嗽声。

    大概是看着儿子咳得难受,只听沈老爷道:“罢了罢了,你回去吧。”

    屋子里沉寂了一会,就听沈远突然高声说道:“父亲,儿子现在终于明白大哥当年为何要离家出走,您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严氏不是您的媳妇,秀娘不是您的媳妇吗?”

    小锦和依土皆是一惊,面面相觑,果然这沈远是知道了田氏死得不一般。

    小锦微微站起身,轻轻往外拉了拉窗,竟然被她拉开了一条缝,小锦透过窗缝往里看,看到沈远跪在沈老爷面前,堂堂男儿似乎已泣不成声。

    沈老爷的手开始哆嗦,他慢慢朝前探出身子,摸了摸儿子的头,哑沉着声说道:“儿啊,不是我狠心,而是这里头有你不知道的事。”

    “父亲,有什么天大的事,会让您对两个媳妇下毒手?若说您怀疑严氏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大哥的,那还有个理由,而秀娘嫁入我们家那么多年,长伴您膝下,您怎么就下得了手?她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过错?”

    沈老爷闭上眼,搭在沈远头上的手滑了下来,不发一言。

    “你祖父为何不告诉你二叔真相,就让他这么误会着。”小锦急了,低声问依土。

    依土慌得捂住她的嘴,极轻地说道:“祖父自有主张。”

    过了好一会儿,沈远见父亲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忽的起身说道:“儿子告退。”

    沈老爷睁开眼,对沈远说道:“你打算怎么办?”

    沈远背对着父亲,略略弓着腰,用袖子抹着眼泪道:“儿子曾想过与大哥一样离开这个家,去别的地方生活,忘记这些事,可是碧雪、碧云、丰儿却让我牵挂。碧雪婚事有变,她性子冲动,极易闯祸,现在又不招您待见,碧云性子好,却有些软弱,将来还不知会有什么样的命数,丰儿就更加令人牵挂,他还什么都不知道,小小年纪就没了娘亲。父亲,您知道吗?我常常在梦中梦见秀娘,她怪我为何不保护她,为何让她含冤死去,我还听见她哭,她说她想念三个孩子。”沈远说到最后,声音已经哽咽。

    沈老爷默默地听着,目光中带着怜悯和心痛,却又不做解释。

    “急死我了,你祖父真当自己是圣人啊?当年的东遮西挡最后的结果就是严氏屈死,你爹离家,沈家四分五裂,现在他还想这样吗?”小锦按耐不住,都想跳出去替沈老爷解释了。

    依土按住她道:“祖父是想保护二叔。”

    “保护什么?掩着真相不让他知道,是给他保护吗?知道自己娘子杀人和误会自己父亲杀人哪个都让他痛苦,但是真相就是真相,该知道的不让他知道,等有一天他知道了,再发现误会父亲这么些年,岂不是更痛苦?”

    小锦说着推开依土就往前门跑去。

    “顾二小姐,您不能进去。”管家拦着小锦不让她进,再看见依土,又惊叫道:“大公子,您怎么也在。”

    “让我进去。”小锦推着管家,想要闯进去。

    管家不让,依土又拉着她,外面顿时乱作一团。

    “让他们进来。”沈老爷听见了外面的动静,发话了。

    依土和小锦赶紧走了进去。

    小锦先看到了呆立在一旁的沈远,再往里走了两步,才见到沈老爷。

    依土赶紧给沈老爷请了安,小锦也屈膝行了礼。

    “你们两个到这做什么?”沈老爷问。

    小锦不等依土回答,抢先道:“沈老爷,我只是想问问二爷今个那点颏是不是他拿出去冻死的。”

    一直发呆的沈远抬起头,脸上虽然擦拭过,但还是有着哭过的痕迹,加上生病的憔悴,整个人一下子老了不少。

    小锦心中有了一丝怜悯。

    “是,是我拿出去的,既然人都没了,还留着那畜生做什么?琉儿、碧雪、碧云看了次次流泪。”沈远冷声说道。

    “除此之外,您还是想给我个警告吧?您是不是想杀了我?”小锦此时倒不觉得恐惧了,恐惧这种事,一旦说开了,倒没什么怕的了。大家都处在了明处,一切就好办。

    沈远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挺直了脊梁,深吸口气说道:“秀娘是不是你害死的?你和大嫂是不是为了争夺沈家的掌事权,设计害死了秀娘?”

    “您一会认为是沈老爷害死的,一会儿又认为是我害死的,您可有证据?”小锦问。

    沈远斜了她一眼,道:“若有证据,今个你就不会站在这了。”

    小锦轻叹:“我想您怀疑我和沈老爷,一是因为琉儿可能与你说了什么,二是因为那药,您知道只有沈老爷才配得出来对吗?”

    沈远闻言,终于转过头,开始正视小锦。

 第297章 无法承受

    ps:

    三更奉上。

    小锦回视沈远,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示意沈远自己将他知道的都说出来。

    既然话都挑开了,郁闷纠结了多个月的沈远终于放开心扉,将自己的疑问都说了。

    “秀娘那日回来便说不适,躺在屋内。琉儿跑到药堂寻我,我便紧赶着回家了。谁想一到家就见父亲和大哥在,我当时想是他们先得了消息,所以先过来诊治了。我正欲上前查看,却听大哥对我说秀娘已经走了,我当时就如五雷轰顶,好好的一个人,怎么突然间就没了。我上前查看,问父亲秀娘是得什么病走的?父亲说是心痛之症。秀娘之前确实有过几次心绞痛,我当时不疑有他,只当是命数如此。之后,便着手操办秀娘的丧事。本来一切都如常无异,但有一日,琉儿忽然跪在我面前哭诉,说秀娘死得蹊跷,便将那日他们出门之事说了,听后我疑心顿起,却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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