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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节

一世君倾+番外 作者:君子攸宁(潇湘2012-12.1完结)-第6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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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澜风有些诧异地看着我,愣了一愣方道:“想不到我们倾儿竟也开始对这些事儿上心了……”以前的那个君倾是个养在深闺里的大小姐,除了舞文弄墨吟唱风月,外间嘈杂与她压根扯不上关系,也用不着她来操心。现下她竟变得对这类斗争如此上心,再不敏感的爹也是不免要惊讶一番。
  我朝澜风尴尬一笑,他惊异之色掩去,转而替上了赞许的眼神:“这样也好,我澜风的女儿总不能在宫里任人欺负了去。”
  “梦华世家众多,你可知道为何独独宁家声大势大?宁家既已如此,为何又紧咬着我澜家不放?”他顿了顿向我发问,见我摇头,复又续道:“欲料后果必先知其前因,那些前尘往事也是时候跟你说说了。”
  原来先皇尚在之时,梦华众世家之中以澜家、宁家和襄家三足鼎立,最为兴盛。澜风时为定远将军,武功高强自不用说,替梦华征战四方立下诸多汗马功劳,为先皇所倚重。宁家姐姐宁若,即是当今宁太后,嫁入宫中做了先皇的皇后,弟弟宁烈为镇远将军,跟着澜风四处征讨,也是一员虎将。襄家却是全凭了妹妹襄沂,即是慕颜的母妃之故方才兴起,哥哥襄原受襄沂所荐,被先皇封为骁武将军,与宁烈一般也在澜风的队伍里效命。三家虽呈鼎立之势,可澜风、宁烈、襄原三人感情却是极好,年少时三家便有来往,几个孩子间便已熟识,之后投了军,军中结下的交情本也就是过了命的,加之几人都是世家公子哥儿,自然趣味相投,便自然而然结成了兄弟。
  澜风为家中独子,又是三人中的大哥,作为军队之首平素军务繁多,与其他二人自然交流得少些。旁人更多地是见着襄原与宁烈混在一处,常常携着军中弟兄赌钱喝酒,襄原很关照宁烈,宁烈也甚尊敬这个二哥,二人的妹妹又同嫁了给先皇,自然话题也就多些。
  许是因着先皇偏宠洛妃襄沂,致使皇后宁若着恼之故,襄原和宁烈也就渐渐疏远了许多。慕辰和慕颜的降生让后宫争斗愈演愈烈,宁若并未因着太子慕辰而获得先皇更多的关注,宁家也未捞到一丁点好处,反观襄沂与二皇子慕颜却荣宠更胜往昔,襄原也被封了梦华开国以来的第一位异姓王。襄家当时可谓如日中天,反观宁家有如霜打的茄子,虽有一个做了皇后的女儿和做了太子的外孙,却丝毫无法撼动襄家在众世家中的地位。


☆、第六十章 旧事(二)

  只叹慕颜的母妃红颜早逝,襄沂一死,慕颜便失去了最好的庇护,襄家也即失去了最大的支柱。幸得先皇慕荻长情,眷顾慕颜之于也未曾亏了襄家,襄原的岐王做得依然稳当,慕颜也得以平安长大。但宁家已然开始布局,后宫之中宁若独大,军队之中有宁烈把持,朝堂中先前偏向襄家的势力眼见洛妃一死,襄家渐渐式微,先皇亦仍未有立慕颜为太子之意,均在渐渐朝宁家转移。
  慕荻暴毙身亡,襄原时仍于南疆征战,难以赶回京畿相护慕颜,宁家轻轻松松把持了整个梦华,慕辰轻而易举地继了皇位,却因着种种考虑未将慕颜斩草除根,而是监禁于后宫一角就近看管起来。慕荻下了葬后,襄原也被远远遣去了南疆,无皇命再也不得进京,更是将襄家的势力削弱了大半。
  澜风夹在两兄弟之间无法抉择,只得两不相帮,澜家做了这场明争暗斗中的旁观者,既未得利也未受损。慕辰继了位后仍然将澜风视为国之股肱,也将澜苍封了镇武将军,但昔日三足已然只剩两足,实质上却是宁家独大。宁烈的女儿宁熙已然长成,自是在宁家的安排下顺理成章地嫁进了皇宫,只是宁家万分未料及的是,澜风收养了我这个女儿,让原本无意参与进宫闱争斗的澜家因着慕辰对我的钦点被托到了风口浪尖。
  眼瞅着先皇时期的历史又将重演,这背后无疑牵涉着世家利益,作为昔日的当事者,宁若又怎会让这样的事情再度发生?襄家已然退出,宁家新选的对手便是澜家,只是这剧中人变成了我和宁熙而已。
  “原来如此……”我听得出神,澜风语毕半晌我才喃喃出声。
  澜风凝视我良久方沉声开口:“襄沂妹子也是跟我从小一起长大的,与宁烈关系亦是甚好,却不也一样死在宁家手下……倾儿,爹并不畏惧与人相抗,只是唯独担心你的安危。襄沂妹子性情温吞,遇事也难有个主意,当年若不是先皇一力庇护,只怕早在瑾王未降生之前便早早去了。爹知你好强,也想要护着家人,只是不管是爹娘也好,你哥哥也罢,都不愿你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去了不要紧,若连你也……那我和你娘又如何对得起你亲生爹娘当年的嘱托?”
  澜风语声低沉而真挚,便如同我的亲父一般,我心下一暖,眼泪便要落下。澜夫人捉着我的手接过话头道:“是啊倾儿,娘这辈子便只为着你和苍儿而活。苍儿是个男孩,又一身武艺,娘并不如何多担心,独独剩下你这个女儿,让娘千万般放心不下。宫内险恶万分,你一个女孩儿已难应付,又哪里抽得出来工夫顾着家呢?爹娘一把年纪,说去也就去了,澜家就算走上与襄家一般的老路那也没有什么,只要你和苍儿平安,纵是让爹娘拿命去换,我们也是肯的……”
  我急急打断她道:“娘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是你们的女儿,也是皇上最爱的妃子,又如何给不得你们保护?更何况于情于理,这也都是我应该去做的。你们的抚育之恩女儿难以为报,如今哥哥不在近前,你们能倚靠的便只有我了,我若不尽些心力,又怎对得起你们?”
  澜夫人又要说些什么,我摇摇头示意她莫要再拒绝,转而对澜风道:“爹,女儿年岁尚轻,阅历尚浅,还要爹多加指点。”
  见我已然出言相请,澜风也不再阻止,深叹一声道:“如今皇上对你可谓用情至深,只是有先皇和洛妃之例为鉴,宁家看似此番处了下风,却定会卷土重来。爹想襄沂当年便是因着在宫中无人为援而着了宁家的道儿,你若是想护着家里,首要必先保全自己,而在这宫中若要存活下去,就必要结下属于自己的势力。”
  我附和言道:“爹所言女儿业已考虑过,并也试着去做了。洛家的琬妃,还有目下身怀有孕的兰嫔都与女儿交好。女儿身边的人对女儿也甚为忠心,还有太医院的主事黎渊黎大人……”
  澜风听得黎渊的名字,眼前一亮道:“你与黎渊也熟识么?”
  我点点头道:“黎大人对女儿甚好,此番女儿遭人所害,便是黎大人为女儿调制补药,替女儿出的主意,这才将奸人揪出,替女儿报了仇……”
  “黎渊其人可不简单……”澜风若有所思道:“他自先皇在位便已在太医院供职,就我对他的了解,他性格古怪,就喜欢钻研那些奇怪的药材药方,很少跟后宫中人打交道。宁家数次拉拢他无果,却一来因着他言语谨慎,从不得罪于人,二来因着有朝一日会用到他那一身医术,是以这么长时间以来都未曾动过他。他总是独来独往,却愿意为你所用,着实令爹惊奇。”
  黎渊肯为我做事,均是因着慕颜之故,这里面的因由又怎能与澜家二老言明?我只得呵呵应着,起了个新的话头道:“女儿既有帮手在侧,便并不如何惧怕宁熙对我下手。宁家定会卷土重来,女儿是否该先下手为强?”
  澜风摆手道:“爹虽不懂后宫之争,但想来与行兵交战总是一个道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以静制动,以柔克刚,纵是不占先机,却也不至于乱了阵脚。”
  “爹的意思是要女儿思虑周全,为所有可能出现的结果均做好准备?”
  澜风点点头:“便是如此。既不知对方从何处出手,那便将自己周身均护个周全,无论他朝你何处攻来,你总有还手的招式。”
  澜夫人斜斜睨了他一眼道:“老爷,你跟倾儿讲这些作甚?她一个女孩儿可听不懂你们老爷们儿舞刀弄剑的学问……”
  澜风一脸尴尬地看着我,我忙接口道:“爹所言女儿都听得懂……初初执拿兵器之人不过一味进攻,而练至进阶不外乎进可攻退可守,可真正的高手已至摘叶飞花皆可伤人的境地,又何须执念于非攻不可?”
  澜风听得我方才之言,已然是一脸难以置信的模样,我只是朝二老笑笑,知他们必会惊异于我的论调,当下便不再多作言语。
  眼见澜夫人满面不解的神色,而澜风眼中的惊异之色已然褪去,他抚掌大笑两声,语气充满赞许之意问道:“那倾儿可知自己如今是何境界?”
  我低头轻笑道:“女儿自诩进阶之士,已然有些自夸的意味了,诚然女儿要学的还有很多,离最终境界依然相差甚远。”
  “好、好……”澜风不住赞道:“不想我澜风的女儿竟也于武学一道这般有识!”
  他拉着我便想要继续交流下去,我急忙尴尬一笑,转了话头——想我一番言论不过信口胡诌,全凭于现代看过的几本武侠小说得来,又怎敢跟澜风一般的将军纸上谈兵?


☆、第六十一章 雩烟(一)

  “爹可否多跟我讲讲襄家和瑾王的事儿?”我眨着眼睛向澜风瞧去,他一脸不解的表情疑惑道:“问他们作甚?你当也晓得,皇上并不喜臣下以及后宫论及一切关于瑾王之事……”
  我自是不敢让澜风知晓我与慕颜相交一事,但却也对他身上曾发生过的事情着实好奇,当面问他不知如何启齿,那便只好问及旁人。
  “女儿自知这些乃皇上不喜,只是依女儿之见,若是详加知悉,便不会在太后皇上面前轻易触了霉头,自也不会多生事端了不是?”
  他深深的目光与我对视,看得我不由有些忐忑。以他涉世之深,怎能看不透我心中所想?他无奈撇嘴一笑,微微颔首应了我的请求,我抚掌欢笑,心下却深知澜风如此不过是不拆穿我罢了。对于我的要求有求必应,可见他对君倾这个女儿多么看重和爱惜了。
  “当年自太后与襄沂起了争端后,襄原与宁烈也鲜少来往了,我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却也苦无良策劝解。先皇又将这二人在同一天分别派去了北疆南疆,送行那天,宁家全家几乎都在城门口相送,襄原却只寥寥数人,几乎都是之前的交好旧部。宁烈那边人已是太多,缺我一个不缺少我一个不少,我便去送的襄原。让我有些诧异的是,他骑着马在队伍最前凌风而立,怀中却抱着一个婴孩儿……”
  我有些不解道:“怎地他去往前线还要拖家带口?怎么不把孩子留在家里交给夫人来看?”
  澜风摇摇头道:“我们兄弟三人唯有襄原未曾娶妻,这孩子如何而来?襄家长辈去世得早,襄沂又早已入了宫,当时也才刚诞下瑾王,襄原这一去也不知要多久,这孩子又交给谁去管?”
  我更是一头雾水:“想这孩子许是襄原在外面的私生子也未可知……”
  澜风点头道:“我当时也这么以为,私下问他他却不置可否,对于这孩子的身世是坚决不肯吐露半句。”
  “这倒是奇了……若这孩子真是他的私生亲子,一个世家公子哥儿娶妻也并不是什么大事,又何必要与人在外生养,让孩子顶着私生子的名头长大,对孩子的影响可着实不小……”
  澜风叹息一声道:“这个中缘由,只怕唯有他自个儿知晓了……而且襄原他、他心中已然有了人,又怎会轻易将外面的女子娶进门来?”
  “爹,这话何解?”
  见我满面疑惑,他啜了口茶顿了一顿,缓缓续道:“襄、宁二家纠葛甚深,若不是我是他们二人兄长,外人又怎会悉知,两家儿女已然暗中生了情愫……”
  “这!”澜风语声低沉,却犹如平地惊雷,着实将我惊吓到了:“这怎么可以,两家女儿已经嫁给了先皇,又怎能再与别的男子纠葛不清……”
  澜风示意我平静下来,叹息着沉沉道:“这自是在太后和襄沂还未嫁进宫里的事儿。两家儿女都是青梅竹马,襄原生性倔强,太后泼辣外向,二人本是一拍即合,却怎想宁家为了家族地位和荣耀,将女儿定要送进了宫,二人也因此大吵了一架,便生生断了这缘分。宁烈生得一副肃然模样,性子却温吞得紧,平素也不如何喜欢说话,襄沂妹子亦是如此。我深知这个三弟爱慕襄沂,却知晓襄沂并不喜宁烈的性子。待得襄沂也入了宫,与先皇恩爱甚笃,宁烈才彻底断了这念头,接受了家里为他安排的女子,就此成了家。”
  “两家竟然还有这样一段故事……”
  澜风慨叹一声道:“我送襄原离去当日曾问过他,离开京畿他可有牵挂,他却毅然决然说了‘不’,头也不回地走了。他表面顽劣,可却也长情得紧,能让他如此言说,可想那段情对他而言伤害有多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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