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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节

一世君倾+番外 作者:君子攸宁(潇湘2012-12.1完结)-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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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样?可见到澜苍了?”我拉她在饭桌前坐下,她默默点了点头,脸上却没有预想中的喜色。“怎么一脸不快的模样,难道澜苍又没收你的东西?”
  “不是……将军收了,还对我说了谢谢……”
  我有些不明白道:“那你这是……”
  她原本低着的头忽得抬起,看向我道:“我……我原本不欲告诉娘娘的,可我实在、实在是为娘娘不平……”
  我抚了抚她的后背:“有什么话尽管说了便是,我再难有子,慕辰又待我如此,你说现在还有什么能让我更难受呢。”
  她看着我的眼神满是同情:“我今儿做完点心便去寻将军,在储秀宫门前找到将军,还未攀谈几句,便见着琼芳阁的婢子朝储秀宫过来,手上还捧着些东西,听她们说是皇上昨儿赏给茜贵人的,茜贵人念着与那几个答应、秀女们的情谊,特特挑了几样来送给她们。只不过一朝承宠,那琼芳阁的丫头们鼻孔都朝了天,见我与将军攀谈,便上前冷嘲热讽了一番,说凤鸾宫的人穷途末路,已经想要从新晋秀女身上打主意,意图笼络君心了,甚至把我今儿早上去琼芳阁送信的事儿当作嘲笑娘娘的话柄,我气得差一点便要教训她们,若不是将军拦着,我早就……”
  我自嘲地笑了笑:“我自个儿作下的孽,也活该被笑。她们爱如何去笑便让她们笑罢,这个后宫本就是风水轮流转,谁今儿兴了,谁明儿败了,不都是慕辰他一句话的事儿。你跟那些丫头们计较又有何用,我们要做的是挽回慕辰,你若真真跟她们动了手,传到慕辰那儿去,又是一桩事儿。”
  琉璃有些抱歉地看着我:“是我太冲动了……”
  我摸摸她的头:“不说这些了,澜苍除了谢谢,便没跟你说别的?”
  “问起了娘娘,将军担心娘娘想不开,千叮万嘱让我好生劝着点儿,我让他放心,说娘娘自有分寸。可将军好像还是很担心的样子,让我给娘娘带个话儿,说让娘娘别那么勉强,有什么难处便告诉他,他定会帮娘娘去做,还有……”
  “还有什么?”
  她若有所思地扬起了脸,顿了顿续道:“将军的意思我不太明白,只是让我说给娘娘听,他说,若娘娘真的撑不下去了,他那日说与娘娘的话依然有效。”
  我心里顿时清明起来——澜苍他总是对我放心不下,可身为外臣有心无力,鞭长莫及,只能借着他人传话,凭着单薄的字句传递着他的关心。他那日所言我确是记得,可要带我出宫这样的事又岂是如此轻易便能做到的?纵是我对慕辰再无情意,可宫中还有那么多我放心不下的人,凤鸾宫的丫头们,瑶光殿里的慕颜,甚至那个小婴孩羲禾,我都唯恐他们过得不好,唯恐他们受委屈。我想逃离这是非之地不假,却也不想对其他人这么不负责任。
  “下次你再见他之时,替我带句话给他,若这宫中有朝一日再无人让我牵挂,他仍愿兑现他的承诺,那一日便是兑现之时。”
  琉璃被我和澜苍弄得一头雾水,但还是应承下来:“我记住了,下次见了将军定会说与他听。”我将筷子递到她手上:“吃饭罢,你今儿也累了一天了,吃完了早些歇下,明儿还得去给慕辰送信呢……”
  她笑笑接过,扒了几口饭道:“娘娘你尽管放心,皇上定会被你一片痴心感动的……我估摸着,明儿陪您用饭的可就不是我啦。”
  我被她的话惹得一脸窘意,伸出食指来点了点她的额头,她不好意思地揉了揉,低了头扒着碗里的饭,侧过脸来朝我嘻嘻一笑,饭粒仍粘在嘴角,逗得我忍不住笑出了声。


☆、第三十九章 醉酒(一)

  果真不出我所料,慕辰昨晚又宿在了琼芳阁,次日仍是未上早朝。有了前日之鉴,亦似是有了心理准备,那些大臣们也长了胆子,纷纷于紫宸殿上抗议,抓着长暨不放,硬是要让他叫慕辰前来上朝。长暨无法,只得前去琼芳阁传了大臣们的意思,岂料慕辰却将长暨轰了出来,命其前去传旨,谁若再敢前来琼芳阁相扰,一律革职查办。
  那些大臣一肚子怨气无处发泄,便集结到了太后宫里,要求太后作主,给他们个说法。宁太后倒是反常地平静,将群臣遣了回去,只道了句“此事本宫自会跟皇上去说,你们无需多言。”
  外臣们对太后的敷衍之意均表示不甚明了,可我心里却清楚得紧。萧茜的入选必是宁家一手操纵的结果,其从入选到受宠,几乎都在宁家的预料之中。自从我与慕辰冷战以来,慕辰虽流连于花丛之中,还未见其这般宠爱一个女人过。若是萧茜能顺利取代我的位置,无疑对宁太后和宁熙而言都是一件有利无害的事情。一个自己一手挑选培养的棋子比起一个时刻危及到她们的敌人对这些女人来说自然有把握得多。既然慕辰已对萧茜产生了极大的兴趣,此时出面阻拦不论于公于私都是十分不合算的选择,本来母子关系便有些僵,若是再扣上个碍着儿子谈情说爱的罪名,失了与儿子好不容易才维系住的关系,那可真是得不偿失。而且太后似乎本来就不希望慕辰多涉足朝政,此番儿子耽于女色,宁家亦可正巧借机将朝政大权握在手中,于宁家而言何乐而不为呢?
  在太后的默许下,慕辰自然而然地便留在了琼芳阁,不知他是否特意叮嘱过琼芳阁的宫婢们,琉璃一早又去替我给慕辰送信,可这回不论说什么那些婢子们都不放她进去了。无奈之下,她只得又去寻了澜苍来,澜苍思索再三,嘱了一个婢子以前线军情上呈,不得贻误为由,将信递了进去。
  琉璃因为不得入内的缘故,慕辰何种反应自是无法得见,那信自从送入琼芳阁后,便再无音讯传出,琉璃和澜苍在外候了近一个时辰,见慕辰果真没有任何传召的意思,方才憾憾离去。这结果其实与我所料无差,只是要我真真去面对这个现实,却真的有些难度。
  澜苍和琉璃安慰了我一个下午,我嘴上说着无事,实则已经一点思考和言语的气力都没有了。澜苍碍于外臣身份,不能多作逗留,日落之前需得离宫,我嘱了琉璃替我送他,又吩咐小程子小洛子替我守着宫门口,勿让任何人再行进入,自个儿搬了凳子坐在院中。
  虽已入夏,晚风仍是带着凉意,吹得人不禁打了个哆嗦,忽得脑海中浮现了那夜初见慕颜之时,他端着壶酒,喝得酣畅的模样,我转头高声唤道:“水月,将咱们宫里的酒都给我搬出来!”
  水月闻声急忙跑过来:“娘娘,你晚膳便没用,空腹饮酒百害无利,您若真的要喝,也先用些饭食再……”
  我蓦地打断她的话:“你只管去做便是……”她拗不过我,只得叫了镜花,二人将凤鸾宫中所藏的酒都拿了出来。
  慕辰之前常来我宫里陪我用膳,我虽不喝酒,却也藏了不少佳酿,正是为着他前来而备下的。如今这些藏酒竟变成要我一人饮尽,不免心下一阵凄凉。
  镜花和水月将酒置于我手边桌上,侧过头来瞧我,见我施命的语气虽然强硬,可脸色木然,眼神黯淡,本欲上前再行劝解,却被琉璃拦住小声道:“娘娘太累了,许多事她一个人扛着,却从未对他人说起……醉一场哭一场对她而言许是件好事也不一定,我们还是莫要相扰了。”
  几人相觑颔首,琉璃手捧着轻丝披风默默披到我身上,领着她们远远地退到一边,我也未细看她们拿来的是什么酒,只是一手拿起玉杯,斟了一满杯酒仰头饮尽,却辣得我连连咳嗽。
  “连你也要跟我过不去么……”我摇着杯子苦笑一声,深吸了口气,继续自斟自饮,任由辣出的泪水和酒水混杂在一起吞进肚里。只觉一阵一阵的滚烫从胸口直冲到喉咙,再蔓延到双颊,酒气似是从七窍齐齐漫溢而出,熏得人头脑都不甚清明起来。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可为何我却越喝越难过呢……是我喝得还不够,还是忧愁真的太多,连你也没了法子……”我索性将那玉杯弃之一边,直接端起酒壶便往嘴里倒,一壶酒便这样被我喝了个干净。我颤抖着双手寻摸着另一壶,一个不慎没有端稳,一壶琼浆竟有半壶都倾泻到了身上。
  琉璃她们一直在旁边紧张地看着我,见我已醉得厉害,连衣衫都湿了半边,慌忙上前替我擦拭,仨人使尽了力气将我扶起,想要将我扶回宫里。我借着酒劲,头脑也晕乎起来,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将她们推开:“你、你们别……别管我……让我喝!”
  镜花一把夺过我手中的酒壶:“娘娘,您别这样伤害自个儿的身子啊……您这样也只能让自个儿,让我们这些心疼您的人更加伤心,皇上他……他照旧跟茜贵人,跟那些新晋的秀女们腻在一块儿,哪里会理会……”
  她话未说完,便被水月捂住了嘴巴。镜花余下的话硬生生地卡在了喉咙里,水月递给她一个眼神摇了摇头,她有些明白过来,激动的神色蓦然便黯淡了下来。仿佛能听见心碎裂的声音,如同慕辰每次摔杯子砸碗时瓷片碎裂在地那般刺耳而喧哗,伴随着一阵阵无以复加的心疼,几乎让我呼吸不上来。
  几个人立在院内相顾沉默,耳畔唯余夜风呼啸之声,我抬眼看着镜花,努力挤出一个笑来:“你说得不错,他若不心疼,纵是万般痛楚,千般伤心,又做给谁看,又有何意义?”
  镜花挣脱了水月的胳膊,行至我身侧道:“娘娘听镜花一句,快些回宫里用些餐饭,早些歇下罢。”
  我伸出颤抖的手,从她手中抽出酒壶,摸摸她稚嫩的脸庞道:“我知道你们都是为我好,看我如此你们亦会难过,只是……你们就纵容我这一回,让我尽情喝上一次,过了今夜,我定会好起来……”
  如镜花、水月般单纯而未经人事,不解“情”之一字害人不浅,是是非非喜乐苦痛,个中滋味又岂是三言两语抑或浊酒一杯所能轻解?镜花瞪大了眼睛瞧我,好似有些不信,我冲她摆了摆手:“你们下去歇着罢……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第三十九章 醉酒(二)

  几人虽点头应了,却仍不回宫,远远地立在一边守着我。我挥手赶了她们半天,她们方才一步三回头地进了殿去。前院里唯余我一人,显得越发空落而寂寞,我苦笑着端起酒壶继续往口中送去,眼前渐渐朦胧,可与慕辰之前的种种在脑里却越发清晰起来——我为了不让他在我宫中留宿,将酒撒了他一身,那一身的酒味与今夜的我倒颇为相似,可独独少了那只有他身上才有的龙涎香气。
  我似乎很久都没有闻到过这股味道了,之前宫里总被几个丫头摆满了花,花香和殿内熏香把其他的味道都掩盖住了,只有我跟他同寝而眠,贴近他的怀里,才能清晰地嗅到这股专属他一人的味道。
  还记得在行宫,他缠着我整夜整夜地讲红楼梦的故事,我讲得困了,便是伴着那股龙涎的味道在他怀中睡着的,再次忆起红楼,忆起宝黛,无端又让我感伤万千……难道真的是冥冥注定,我要与黛玉一般还尽他一世眼泪,仍是有缘无分?
  一个不留神,酒壶从我手中脱出,登时摔碎在地上,浓烈的酒味扑面而来,熏得我更加头晕。我挣扎起身,想要将一地碎片拾起,眼前却朦胧一片,什么都看不清了。
  我跪坐在地上,使劲揉着双眼,努力让视野清明起来,伸出手去一片片捡拾着,当我移着身子去够远处最后一片碎片的时候,却依稀看见一个玄色袍子的下摆在我的手背上方随风晃动着,只听一个声音在我头顶响起:“碎了的还拣它作甚。”
  我头已晕得行将睡过去了,根本辨不清说话人是谁,只是下意识地答道:“虽然碎了,也不能任其、任其弃于院中,万一伤……伤着人了……”
  那声音再无应答,袍摆动了动,却没移动位置,仍是站在原地。我拾起最后一个碎片,踉踉跄跄地站起身来,欲将其与其他垃圾置于一处,却听那声音从我背后响起:“不在这边。”
  我停了脚步,转过头来道:“你……你怎么知道,你又、又是谁?小程子他们怎、怎么放你进来的……”
  那人影定格在黑暗中一动不动,背着光我看不清他的脸,只得走近去瞧,却不想被那人一下子攥住了手腕:“是真醉了还是真忘了,连朕都认不出了么?”
  我脑中迟钝,半晌没反应过来:“你刚……刚说什么?朕……?慕辰他、他不会来的,他有了茜贵人,他为了她连朝都可以不上,他……”
  “朕为何如此,还不是为了让你……”他一把甩脱我的手,背过身去不再言语。
  我眼前一阵朦胧,只觉这个身影和声音都万般熟悉,却迟迟未能反应过来,只顾自言自语道:“他还在跟我生气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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