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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节

一世君倾+番外 作者:君子攸宁(潇湘2012-12.1完结)-第10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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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活,急急跟着我朝蕴华池奔去。
  几个内监纵身跳入池水之中,将已经快被池水没过头顶的羲禾从水中托起,朝岸边缓缓划过来。我心疼地自他们手中接过她,将她平放在地上,一下下地替她做着胸外按压和人工呼吸,默默祈求着她能快些醒过来。
  “娘娘,您这是在作甚?让奴才去喊太医来……”小允子疑惑出声,我抬头看他道:“问那么多作甚?你快去叫黎渊来,再去紫宸殿通知皇上!”
  他点了点头快步离去,我加快了手上按压的速度,羲禾终于吐出了胸腔中的积水,喃喃地呜咽了一声。我欣喜若狂,急忙拍了拍她的脸唤道:“羲禾,羲禾?是姨姨啊……”
  她呻吟不止,艰难地举起小小的胳膊,手掌不住拍打着我的身子。我忙将她抱起:“别怕,姨姨带你回家。”
  她仍是没有回应我,我也顾不得许多,脚下加紧了步伐,急急朝凤鸾宫奔去。小洛子正拿着笤帚扫着中庭,见我急急抱着羲禾,水淋淋地自门外飞奔而入,直惊得将笤帚也扔在了地上:“娘娘,这是……发生了何事?”
  我顾不上答他,直奔进殿内往内室冲去,将羲禾平放在榻上,转头高声唤道:“琉璃!镜花!”
  二人闻声忙疾奔过来,眼见我和羲禾都湿淋淋的模样,吓得都说不出来话。我盯着二人道:“羲禾眼睛不好,你们怎么能让她一个人跑出去?”
  镜花与琉璃对视半晌,却谁也不敢开口,她们没见我用这般严厉的语气跟她们说过话,都是不由自主地发着颤。
  “琉璃,”我抬眼看她:“羲禾平素都是你看着的,她眼睛不好,但最是喜欢乱跑,你怎地没看住她,让她跑到蕴华池边落了水?这万一要是出了什么大事,你让我如何跟容玥交待,跟慕辰交待?”
  她咬着唇不敢答话,眼中泫然便要落泪,我叹息一声不再理她,转过头瞧着榻上的羲禾。她先是被池水所淹,又颠簸了一路,眼下连意识都开始不清明起来,我拿着干帕子给她擦脸,她却扑打着四肢,让我无法靠近。
  “对不起姐姐,都是我不好……”琉璃捂着脸啜泣着,我不耐地挥了挥手:“别哭了……”
  她堪堪收了声,可泪水却顺着脸颊无声滑下,她怕我再生气,扭转了身子便朝门外奔去,正巧撞上了背着药匣来的黎渊。
  “老臣见过娘娘。”
  我忙站起身来道:“快请起,大人快来看看公主。”
  黎渊搁了药匣,在榻边坐下,替羲禾把了脉,察言观色了一番,朝我道:“公主受池水浸泡,水自五官侵入内里,让其失去了意识。若老臣估计不错,从今日夜里她便会发起高烧。公主幼时便受高烧所累,身子已然不甚康健,这回病势凶猛,老臣也不知能否……”
  “大人,您一定要救活羲禾啊!”
  黎渊叹息一声道:“娘娘,活人之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老臣尽力而为便是。”
  他不再与我多说,当即写下一副药方,吩咐一旁跟来的苏木道:“速速将药熬好送来,一刻都不能耽误。”
  苏木恭谨接过,快步离去,我担忧地看着黎渊道:“大人,羲禾一直这样不清醒可如何是好?有没有法子让她清醒过来?”
  黎渊思索半晌道:“确实是有,只是……”
  “大人,实不相瞒,今儿本宫本是独自一人去到蕴华池边,谁料羲禾不知何时跟在了我身后,我尚未察觉之际,便看见她落了水。她落水的地方离岸边不近,依本宫之见似乎并非自己失足,而是……”
  黎渊眼中闪过一丝惊异的光,缓缓道:“娘娘的意思是……”
  “有人故意加害羲禾,”我点了点头道:“只怪我当时正自思索他事,魂不守舍,并未注意到身边有其他可疑之人,事情究竟为何,便只能问问羲禾才能得知。请大人务必想想办法,让羲禾能苏醒片刻,好让我问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还未等黎渊发话,只听门外一个冷峻的声音响起:“不错,朕也很想知道,是谁敢对朕的女儿下如此狠手。”不用说,自是慕辰到了。我转过头看他,他与我对视一眼,行至黎渊身前道:“大人有何方法,不妨一试。”
  黎渊从药匣中掏出银针来道:“幼儿不宜施针,但情形特殊,却也只能勉力施为。”
  慕辰点了点头,将我从榻边拉起,我身子顿时僵硬了起来,缩了缩手,将胳膊从他手中挣脱。他偏过头来看我,我故意别过脸,将目光聚焦在羲禾身上,再不欲与之相视。
  黎渊指尖捏紧了银针,在羲禾眉心蓦地下针,羲禾身子一颤,手脚又要开始乱动起来。“娘娘,请将公主四肢缚住,不然施错了穴道更是麻烦。”
  我忙应了,上前将羲禾的手臂压住,又吩咐镜花将她的双腿按好。黎渊一针针施下去,羲禾面色不安的神色便越发明显,她痛苦地呻吟着,一声声听入我耳中让我更是难受。
  “好了。”黎渊将银针收起退到一边,我忙拍着羲禾的脸道:“羲禾,醒醒啊?”
  羲禾似是听见了我的声音,缓缓地睁开了双眼迷茫地注视着我,我欣喜地想将她拥入怀中,她却仍是不安分地在我怀里哭闹:“羲禾不要、不要……”
  羲禾向来听我的话,这又是怎么了?我忙抚着她的背脊安慰道:“羲禾乖,没事了没事了……姨姨在这儿呢……”可她却挣扎地越发厉害,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姨姨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对羲禾……为什么要推羲禾……羲禾好难受……”
  她声音不大,可室内的所有人尽皆听入了耳中,怎么羲禾的落水,我却变成了元凶?我忙拍拍她的小脸急道:“羲禾、羲禾,你清醒些啊……姨姨救你上来,又怎么会推你呢?是谁推的你,你告诉姨姨。”
  她只是摇头大哭,断断续续却不住地重复着方才那番话,我好似被人当头浇了一桶冷水,从头冷到了脚趾,羲禾这孩子从来不说谎话,这一醒来却如此黑白颠倒,究竟是怎么了?
  “都给朕下去,”慕辰满含冷意的声音打破了僵局,黎渊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不动声色地提了药匣施礼退下,镜花却睁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直直望着我,直到慕辰再一次不耐出声,她才瑟瑟地拖着步子离去。
  我站起身来,慕辰转过眼紧紧盯着我,脸上毫无表情。我知他定然是怒了,却也不欲与他辩解许多,他对我的猜忌已不止一天两天,若是他连羲禾这孩子的胡言乱语都当了真,那我确实也再无辩解的必要了。他见我也无开口的意思,唇角蓦地一挑,冷冷出声:“朕已将众人屏退,直至此刻,你还不欲跟朕说实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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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尘封

  我大胆直面他的审视,只是冷笑一声,仍不开口。他眉头皱起,不耐地朝榻上的羲禾一指道:“一个小小孩童,还能说谎不成?朕只道你这些日子沉浸在丧子之痛中难以自拔,谁料你早便有了打算,你恨朕,恨羲禾,便使尽了手段想将她赶尽杀绝!”
  “你说什么?什么叫我恨羲禾?我待她如同亲女,又为何要置她于死地?”
  羲禾听闻吵闹之声,又开始不住哭泣,我不由朝她看去,却听得慕辰冷哼一声,伸出手来,一下子便将我的身子扭转到他面前,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小的物事在我眼前一晃道:“别在朕面前装傻,好生看看清楚,这是什么?”
  我定睛一瞧,慕辰手中拿着的,竟是慕颜当日送给羲禾玩耍的羊脂玉扳指!这东西怎么会在慕辰手上?
  “觉得奇怪?”慕辰撇来一个蔑然的笑道:“羲禾是朕的女儿,自然听朕的话。她将慕颜那小子与你私下会面的事情尽数告诉给了朕,自当也将这证物交了出来。这本是先皇之物,一年生辰,先皇将其当众赐了给慕颜,朕断不会错认了去。”
  我不敢置信地惊呼道:“羲禾她、她竟……”
  “君倾,朕不曾想你装傻充愣的功夫这般地好,”他收起那副蔑然的神色,周身再次被戾气环绕:“还需要朕再举个证据出来么?那日玟嫔到你宫中,看见一个身着内监服饰,身形诡异的人,说话行动吞吞吐吐,一点不似宫中内监模样。那便是慕颜对不对?呵呵……你装得可真好,这些日子不声不响,瞅准了机会便向羲禾痛下杀手!羲禾不过是跟朕说了实话,朕也尚且未追究于你,你何以这般丧心病狂,将丧子之痛报复在羲禾身上!是不是羲禾此番遭了难,你下一个便就要去报复玟嫔?报复朕?”
  他不断地跟我提起我那夭亡的孩子,让我再也难以忍耐,我顺手拾起桌上的茶盏便朝他砸去:“你到底在胡说些什么!慕辰,你对我、对慕颜、对澜家满腹的怨气若是不得消解,你大可尽数报复在我身上,你又何必拿我的孩子当武器!他也是你的孩子啊,你不觉得你这样实在太过残忍了吗?”
  他冷冷接口:“残忍?你对羲禾下手的时候你可有觉得残忍?最毒不过妇人心,终究是朕把你想得太好。如你这般心如蛇蝎的女人,活该留不住孩子!”
  我怒目逼视着他,他眼中却一片云淡风轻,仿若他所言的一切都是事实,而我这个毒妇才是真真正正的理亏。屋内一片寂静,羲禾也只是瑟缩在被中时有时无地啜泣着,我握紧了拳,可那一腔怒火终是没有忍住,我抬起手来便朝他呼将过去,一声清脆的巴掌之声划破了这份寂静,可空气却如同凝固住了一般,让人再难喘息。
  我们便这么直直地盯着彼此,他脸上鲜红的指印直刺在我眼中,加上他满含怒意的双眼,越发让我觉得可怖。我只觉我的心脏越跳越快,似要从喉咙中蹦出一般,周身因激动和愠怒而不住地颤抖着,我知道此刻绝不能认输,若是先行低了头,那便等同于坐实了这所有的罪名,一切都再没了转圜的余地。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从自己的左脸颊顺着那几道红印缓缓滑过,目光却不离我的脸,朝我勾出一抹诡异的笑来,半晌吐出了一个字来:“好。”
  我愣了一愣,不知他话意为何,他袍袖一挥,大步朝门外走去,将房门使劲拉开,高声唤道:“长暨!”
  长暨忙不迭从远处跑来,恭谨道:“皇上有何吩咐?”
  慕辰斜斜睨了我一眼,复又朝长暨道:“传朕旨意,凤鸾宫颐贵妃言语失当,行为失德,迫害皇嗣在前,冲撞朕在后,朕念及旧情不予重判,酌将其禁于承泰宫,剥夺一切嫔妃用度,非朕旨意不得踏出一步!”
  长暨愕然抬眼,怯怯开口:“皇上,这、这……”
  “还啰嗦些什么,还不快去拟旨!”慕辰不耐地瞪了长暨一眼,长暨再不敢多说什么,怜悯似地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转身迅速朝殿外走去。
  承泰宫,不就是那时宁熙和太后合谋要置我于死地之时慕辰下旨拘禁宁熙的冷宫么?那处宫室比之慕颜的瑶光殿和容玥的棠梨宫更是偏僻,冬日阴寒湿冷,夏日蚊虫聒噪,宁熙只在那里待了几日便即受不了,我此番便更是遥遥无期,一年半载算少,三年五年不多,只怕后半辈子都要在那不见天日的地方了此残生了。可我却如同解脱了一般长舒了一口气,或许这样才是我们之间最好的了结,彼此再不相亲,两两相忘,再没了爱和恨,再没了恩和怨,这对谁都是一种解脱。
  “别想着在那儿能有人伺候你,”他不忘在这当口再给我致命的一刀,冷哼一声缓缓开口道:“凤鸾宫上下,婢子们尽皆贬去浣衣局,内监则罚去杂役房。君倾,朕要让这宫里再无你一丝一毫的存在!朕……说到做到。”
  事已至此,我再无什么豁不出去的了,我紧咬了牙,扑到他身前揪住了他的前襟大声质问道:“你报复我一个就够了,为何还要牵扯他们?他们什么都没做,更没犯什么错,为何还要去受那个苦?”
  慕辰狞笑一声,使劲将我甩开,我被他甩到了砖石地上,直磕得我浑身入骨地疼:“朕如何行止,还用得着你来指摘?那些个奴才做的最大的错事,便是跟了你这个丧心病狂的主子!”
  我恨恨地盯着他,若是目光能杀人,我定能在此时将他来回刺穿千百回。他果真了解我,既懂得怎样能让我开心释怀,亦明白怎样能将我伤得体无完肤。从慕颜到澜家,从兰芷到水月,如今再到我宫中这些无辜的丫头们,这些与我亲近的人无一例外被他步步紧逼,赶尽杀绝,他深知从他们身上下手,对于我而言比我自身承痛还要难受百倍,他便是要利用这些彻底将我的意志瓦解,彻底将我挫败。我又岂能让他得逞,亲者痛而仇者快?
  我低低笑出了声,手撑着地勉力站起,扶着墙缓缓顺着殿内而行,将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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