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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节

田园五兄妹 作者:香椿芽(起点女生网大封推vip2014-07-24完结)-第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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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氏打定主意,先诈她一把,争取个最高数,银子是越多越好。司氏又高声叫喊:“就是我们丫头,说好了镇上的王财主买我们丫头,今日就让你们给害扒成这样,起码王财主给的二百两你们得陪,丫头要五百两的药费,不给钱耽误了我们丫头的性命,我要把你们告到官府,一定让你们坐牢。”司氏是怎样想的,要到银子也不会给那个贱丫头治伤,留着自己娘几个享受是真的,得了银子,贱丫头死了也就不足惜了,自己没吃亏。

    真是无知的乡村妇人,怎么啥梦都做,雨春一阵叹息,天底下的银子要是那么容易唬,世界上还哪来的穷人。

    雨春鄙视一眼司氏夫妻,笑得是满脸灿烂,俩家伙正自己迈向她挖掘的陷阱,雨春怎能不乐,开言叫了一声邢大婶儿:“银子倒不是大事。”

    雨春的一句话震惊了在场的人:明明人是摔伤的,瞪眼自愿被人讹,这丫头的钱捂发毛了咋地,邢武义两口子明显的讹人,这丫头小看不出来?那个老头也是傻子吗?

    有人都蠢蠢欲动了,想个好招儿也要讹上一把。

    人群里吴氏着急了,高八倍的调子喊出来:“大伙儿都近前看看!那丫头是谁害的吗,谁不明镜儿似的是摔的,怎么诬赖人家一个小女孩儿害的呢?救了你家孩子,还被你们丧良心的讹一把,你们才是那个该进牢的,遭雷劈的!”吴氏当然气愤,陶三春的财产将来都是她的,自己不拼命护着,难道让外人抢走吗?

    雨春心里又鄙视吴氏:和司氏一个货色,可是她就是利用这样的货色,不用自己辩驳,邢武义两口子就被这样的人挤进坑。

    司氏脸色变了,怒瞪了吴氏几眼,气得浑身筛糠:“你个搅屎的棍子,我家碍你什么了,没有钱我怎么给丫头治病?你想害死一条人命?你这个恶毒的娘们!”

    吴氏岂是个白挨骂的主儿,立刻走近司氏一步,指着司氏的鼻子就骂开了:“你这个来路不明的荡妇,你本身就是个野种,你有了肚子嫁不出去才做了填房,来了就虐待人家的孩子。

    说你给丫头治伤?谁信,饭你都不给她吃,你还能给她药吃,有了银子丫头的命倒保不住,你不需要她卖银子了,还不得好歹的害扒死她,才不信你会花银子给她治伤,治好了卖窑子去顶多十来两,你舍得花五百两给她治伤?那三百两你哪来?

    口口声声说王家给二百两,连人家王家门都没进去,村子里谁不知道,邹媒婆在到处给王老财踅摸童女呢,哪个人没听说你被王老财家轰出来的事,不要脸的臊货,想讹人也要看看门口,县尉的爹可是雨春的师父,照照镜子看看你的德行,在这门口站着你就不配,呸!”

    吴氏一口粘痰吐到了司氏脸上,司氏吓了一哆嗦又抹了一把,黏糊糊的沾到手上。

    “你……你……”司氏气得说不出话来,吴氏的话说得飞快,嗓门儿贼高,司氏想打断她的话都办不到。

    在吴氏的叫喊当中司氏骂了好几句,也影响不了吴氏的表演,雨春来到这个世界,头次看到这么热闹的猴儿戏,吴氏的嘴真遛,打人别打脸,骂人别揭短这话在吴氏心里是没有说服力的。

    司氏最怕人说野种这句话,哪管是无意的,她也要把人挠成花瓜,今日是人最多的场合,吴氏竟骂了两辈子的野种,司氏是个强悍不吃亏的,是个女人也不愿被人抖搂那样的不是隐秘的隐私。

    司氏此刻正在喘气,她想得多了去了,吴氏的话确实镇住了司氏,让她害怕的就是门前站着的老头,一是老头厉害,二是他儿子更厉害,他儿子是管兵的,才是她最怵的。

    要是那文官她还不太怵,撒个泼,就混过去了,陶家那天被抓走她可是看得清楚,可是她看老头没什么怒色,自己也不是讹他,也许他不会管闲事,司氏就怕老头真是这家人的师父,虽然她对师徒感情这样的事她不明白,可是总比跟她近吧?

    听说的一百两雇的师傅,也不见得会多维护她,自己一方有理,丫头从他们家抬出是快死的,找他们算账有什么错的?

正文 第101章 救人 

    想到了雇师傅的一百两,司氏才贪心的要五百两,不讹有钱人讹谁?最起码二百两是不多,老头那天像撒豆子似的撒银子,银票好几千,甩出二百两不那么难吧?

    如今听了吴氏的威胁,司氏也有些忐忑,自己在这儿瞎喊,到最后连妓院给的十两都弄不到,岂不就惨了。

    司氏没精力对付吴氏,脑子在迅速转悠,究竟要多少合适,思索了片刻,压了一下儿贪欲,往少说点儿吧:“五百两治伤我是掏不起的,那样吧,春丫头,你师傅银子多得是,就当积德行善了吧,把抚养这丫头的辛苦钱给了我,我就把她送给你做丫鬟,就当你救她一命了,银子我也不会多要,我也不是贪心的人,拿一百两就得了。”

    “哇!”人群里炸开了锅,,这叫不贪心?有人叫喊起来:“你太贪心了,给你一百两,再花五百两治病,那不就是六百两了,再有钱也没有这么土坯的。”

    “冲什么让人家给你孩子治伤?自己摔的就自己家治,纯牌是讹人!不要脸!不要脸!”

    “别说给你治伤,就那一百两也是瞎要,,把我的孩子卖给这样的人家做丫头,给十两我就干!”

    “给十两我也干,大家主买个丫头就是三五两,就他们这快死的了,白给也没人要,雨春姑娘,可别怕这个泼妇,他赖不上的,打官司上公堂我们都是证人,她打不赢的,她诬赖好人敲诈钱财,反倒是她坐牢,一文钱也不能给他,也别买他们的丫头。”

    这回司氏的脸真的是形如死灰,被村人指点议论斥责。把她的希望全部破灭,看情势自己好像一个铜钱儿的利益都没了。

    司氏挣扎着鼓劲儿,想骂死这些村民,人家本主儿乐意花钱,你们狗拿耗子管什么闲事。

    她正要撒泼,就听到雨春鹂雀般的声音响起:“乡亲们不要担心,我师父是有银子,可也不是要喂这个恩将仇报,贪得无厌,乱咬人的狗。我这就要把她送官,告她个诬陷罪,虐待后子女之罪。小丫儿的身上全是淤紫伤痕,一定是她折磨的,她已经犯了七出之条,小丫儿的外祖家会与她出头,按罪她可以坐牢三年。出狱后也会被休弃。”

    “哗!……”一阵躁动,人群中喝好声响起:“早就知道这个后妈多么狠,天天打那丫头,光干活不让吃饭,看看那丫头瘦的,她自己的俩犊子胖的流油。

    邢武义就是个软盖儿的。戴着绿帽子也不敢吱声,送她去县衙,我们作证!”

    “我作证!我作证!我作证!”也许是有人早就看不忿。也许是墙倒众人推,司氏被人人踩在脚下。

    邢武义臊得藏到了人群后,再也不敢想钱了,这样一曝光,自己这辈子就完了。以后出不了门了,邢武义的脸都紫绿紫绿的了。

    有人骂得更难听。把所有骂坏女人浪荡女人的词都搜刮到了,司氏的脸似死灰夹杂着惊恐,她怕进班房,她把邢武义挣得钱花个流光,进了班房没钱打点,她明白自己的下场,三年,她怎受得了那个罪,她会死的,看看自己的一双儿女,娇生惯养十来年,没有了自己这个亲娘,再找个后妈,岂不也跟那丫头一样,她的孩子可受不了那个罪的。

    想到此司氏的心碎了一地,唯一的出路就是不去班房,都是自己糊涂瞎说,引起了牢房这事,想到此她悔极了,自己怎么那么贪心,有妓院那么多十两就够了,自己把自己扔进了火坑,追悔有什么用了?

    能曲能伸才是硬道理,司氏扯着已经僵硬的腿“噗通就给雨春跪下:“好雨春,你可不要跟婶子当真,婶子是看小丫儿的惨样心疼脑子糊涂了胡说的,婶子哪想讹你钱了,婶子是这样想的还没说呢,小丫儿伤的这么重,婶子是没银子救她命了,婶子是想求雨春救救小丫儿的命,她活了以后就给你做个丫头,就算报答你了,婶子求你了。”司氏的心思认为小丫儿是没救了,亲爹都不舍得,外人舍得花钱救她?,司氏是不信的,小丫儿是死定了,去了自己的眼中钉,得不到银子也比进班房强,进了班房自己的一切都完了。

    如果小丫活了,司氏是想再控制小丫儿,这个院里那么有钱,让小丫儿偷一张银票就是一百两,小丫那个软蛋,敢不听她的?

    司氏的主意打定,才说出了这样一番话,她算计的好,让小丫儿当敌工,银子会呼呼的往她家里跑。

    雨春听着有门儿了,脸子却是沉了沉:“你可真会做好梦,有五百两银子我吃点儿喝点多好,治好了小丫儿你就该回来抢了,得不到妓院那几两银子你甘心吗?”

    “雨春你别不信我的话,婶子说话算话,不信,我给你立字为凭。”司氏恨不得一时脱困,情愿立据。

    司氏的脑子太活,一阵就想得清楚,卖十两银子不抵把小丫儿留在这里,以后就不是十两的问题,小丫儿就是不听她的,也得听他爹的,不听,就是大不孝,谁要那不孝的女子做媳妇,婆家她都找不到,敢违背她爹吗?

    雨春看着司氏眼珠儿转个不停,虽然猜不到她究竟想什么,也知道她想得不是吃亏的事。

    “那我就勉为其难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为了一条可怜的命,银子我是没有的,也只有恳求师父发发善心了,救救可怜的小丫儿。”小丫的装扮可太像死人了,连狡猾的司氏和在场的人没一个怀疑的,雨春也忘了一道手续,得有人证明小丫的伤情,免得以后司氏想起找借口。

    她望向人群里的李郎中:“李大叔,快过来给小丫儿医伤,病情耽误不得的。”

    李郎中答应一声,走到近前,掰掰小丫儿的眼皮,看了阵子,就诊上了脉,先是震惊,再是面白如纸,然后就是哀叹:“雨春姑娘,她伤的太重,看来得到县城的医馆救治,不然是没活路的,我是无能为力了,先开几服药维系这一点儿气儿吧,快快进县城吧,县城不行的话,就得进京城。”

    李郎中这么一说,看热闹的全都吸冷气,这得多少银子?

    “多谢李大叔,救人如救火,大叔,快开药吧。”雨春说完,望向人群里,河东村的人也聚了来,葛二蛋的爹葛老村正在人群里翘脚张望,他个子低,不翘脚看不着,雨春的目光和他对上,雨春忙招手:“葛大叔,你来做个见证。”

    葛老村其实是个不爱揽闲事的脾气,他虽然是里正,管着五个村子,每个村子里还有村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被雨春点了名,雨春的师父是县尉的父亲,他不敢不管,不能得罪上方,也乐得合雨春打好关系,就是巴结了县尉,他倒是挺乐意为之。

    司氏到了此时又有些后悔是不是自己太胆小了,就这样一文钱捞不到,会憋屈死的。

    里正都出手了,再想反悔也晚了,毕竟还有下一步的计划,只有咬咬牙,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但有机会也要踩这个臊丫头一脚。

    村里的小秀才郑子皓自告奋勇的帮忙,一纸契约签好,小秀才当众念罢,又有两个识字的人看了作证,几人都签了名,小丫儿就归了雨春。

    雨春本想给司氏几两银子买下小丫儿,可是她明白这种人不能惯,得一就想二,这个女人和谷氏周氏是一个德行的,不能惯她的毛病,给小丫挣个自由身,只要签了卖身契,小丫就变成了奴籍,那样对小丫是残忍的。

    雨春担心司氏两口子以后会纠缠小丫儿,以养育之恩辖制她,没完没了的索取,小丫将会让他们骚扰一辈子。雨春想拿出几两银子让他们和小丫儿彻底断绝关系,被柴老阻止了,柴老说:“怕他们什么,想让他纠缠才能纠缠,不想让她办得到吗?”

    雨春想想也是,都是本身的软弱才会让人有机可乘,小丫儿不见得是那软的,不用想那么远。

    司氏、邢武义沮丧的走了,乘兴而来,败兴而去,真就是落了个猫腰尿泡空欢喜一场。

    人群中感叹的居多,惋惜的没有,谁愿意让和他们一样穷的邢武义突然变成了富翁,一类人成了高高在上的存在他们不会适应。

    都痛快司氏的贪心没有得逞,有可惜五百两银子救一个悲催的小丫头不值得,有那钱不如给乡亲们唱俩月大戏,给乡亲们分点儿,给乡亲们坐几场宴席,解解馋,也比救一个死人强。

    各自揣着心事,各自打着算盘,逐渐的散了,小丫儿被抬进厢房,把大门栓紧,雨春就烧了大锅热水,让小丫儿痛痛快快洗了一场。

    新出浴的就是一个全新的小丫儿,虽然瘦弱单薄,皮肤也黑暗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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