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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节

田园五兄妹 作者:香椿芽(起点女生网大封推vip2014-07-24完结)-第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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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扫到柴老的不愉的表情,郑祥武激凌凌打了个哆嗦,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是被婆娘的话刺激到,他婆娘口说儿子委屈,看这个小姑娘怎么也比儿子强百倍,他对婆娘的自美感到鄙夷。

    他不禁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痴心妄想,痴心妄想。”

    柴老不懂他话指什么,心里更愠。

    今天的第一道工序就是搲瓦,房上只用了十人。房下的二十人和泥套屋里,瓤筋泥抹第一层,表面抹沙灰。半个时辰和好了泥。

    垫地的,用山边捡来的碎石铺平了整个地面,虽然不那么平,等闲来再砸些碎石子继续找平,以后再用套屋里剩的白灰。掺沙子石子打地面,前世的姥姥家的屋地也是用白灰渣滓铺的,虽然比不上水泥,也是很结实耐磨的,不渗水,不沾脚。有这样的地面也不错了,毕竟没有现代的条件。

    一排的七间正房,都是各开各门。雨春兄妹五个,就占五间,一间库房,一间厨房,这回多了柴老。就没处安置厨房了,雨春觉得房子还是盖少了。

    这二亩地。就是一长条,可着地宽盖的,再想加房子,就得盖门房,仓库离得远,找东西不方便,厨房离得远,做饭吃饭都麻烦。

    雨春想了半宿,还是盖几间厢房,做饭,盛东西不会跑腿,在离正房三丈余,再盖每边四间,低些的,窄些的小厢房。

    拿定了主意,和永明商量一下儿,再让柴老做了参考,柴老说:“这个想法不错,厢房不要过高,挡了正房的阳气,不能过宽,免得院子狭窄。”

    这就定下了,八间厢房,有四间正房的料足够。

    就着这波瓦匠一顺的下来,雨春和郑祥武商量好,郑祥武虽然着急办儿子的事,可他也不能耽误挣钱。

    派了永辉找打石头的,找砍树的上山,明天的房子继续盖。

    安排好,雨春就开始摆饭,今天的菜更好,猪肉炖粉条,每桌三条大鲤鱼,块肉片肉比昨天量多,这些瓦工恨不得雨春天天盖房子,一说接下来盖厢房、打墙,嘴里的饭差点儿淌出来,张嘴乐的。

    这样忙乎几天,雨春的房子圆满交工,找了村里的刘木匠,刘木匠一进门都傻眼了,这得有多少银子,盖这么个大房子,自己这回可赚了。窗户框门框不是他打的,那时他在外村给别人干活,他才回来就被楚离找到。

    他的手艺比较好,技术不过硬的,做的窗户门几天就变形,打的家具几天就开胶,宁可多花几个钱,也要顾好手。

    刘木匠还带两个徒弟,做好了用料计划,就带着徒弟看木料。

    镇上有钱人家开的木材厂,这时代的山林有好木材的地方也是被人包了的,往官府交一定的税金,就有采伐的权利,就像那些好木材如红松,都成了商品。

    红松打家具,窗门,是最好的材料,不变形不走翘,做出来什么样十年二十年的都不走样,别的木材做出的窗门就次的很,遇雨水潮湿,窗门就关不上了。

    雨春都是前世听见看见的,盖了这么好的房子,窗门也得要好的,想着花了钱投资,利益也长远。

    镇上的木材市,马车包送,运来了四大马车,床料,柜料加窗门料,四车才花了十五两银子,比现代的价码,雨春却不知道红松多少钱一米,现代没有用木窗的,用铝合金塑钢等化学材料代替。

    反正雨春觉得不贵,这么四大车,雇人到山上去砍,也省不了多少银子。

    红松木让人看着就喜欢,雨春喜欢天然的物质,一股淡淡的松香味,挺好闻的。

    还有一些白蜡木,用作碗橱,雨春喜欢香椿木的色泽花纹,本木本色,非常好看,也是交代让刘木匠帮她挑的,准备做穿衣柜。

    刘木匠指挥徒弟在院子挖了两个浅坑,底下铺了茅草,上边装满了干树枝,点了把火扔下坑:“呼啦!呜!……噼噼啪啪!……”火苗就窜到了半空,随着大火的猛势,他两个徒弟扔了又有半车柴,通红的火炭,离得近了就会烤灼皮肤,看刘木匠师徒三个并不畏缩,在坑上架起几根铁棍,把香椿板白蜡板铺到上边,原来是烤木材,雨春过去是听老人们说过。

    做木器的操作过程叫去劲,经过烤制的木材,没有了劲性,做成家具不变形。

    雨春只是一知半解的,看他怎么没烤红松木,就问:“刘师傅,这些红松为何不烤呢?”

    “这些红松很干,做家具唯一可以不用烤的木材就是红松,劲性小,只要做工精细,不会走形。”

    刘木匠一说,雨春才明白,她觉得感兴趣:“刘师傅,哪种木头做家具最易走?”

    刘师傅随口就答:“水曲柳,榆木次之,杨柳木做窗门最爱烂,红松做家具也是过过火好,做好的家具长久不变形。”

    雨春感叹,门门儿都有科学与诀窍。

    收拾干净利落后,已是半月有余,看着崭新的柜,漂亮的床,雪白的屋子。里边照着有钱人家只缺梳妆台,雨春不喜那种东西,直接在高脚穿衣柜上镶了快方形的铜镜,是专门订做的。

    雨春也不喜欢铜镜,哪有玻璃的清晰度,什么电器电脑电灯那些好东西是失去了享受的权力,就连最简单,技术含量最低的玻璃镜子都没福消受了,是来到这里最大的缺憾。

    少了很多福利,只多了一个好空气,来这里一趟没赚着。

    雨春在家里失落起来,是老天爷见她不识举发怒了,派了几个二郎神来找他的麻烦。

    陶家的人蜂拥而至,这两天郑祥武往陶家跑了两趟,就说这几个人拜师傅的事,陶渊民听了傻愣傻愣的:一百两,请师傅?没影儿的事。

    陶渊民不承认,郑祥武就找陶思国,陶思国一听大怒,以为是谷氏把三春卖了,不打他只字,让他蒙在鼓里,他知道谷氏盼子成龙,敢花一百两银子给几个小子雇武师,他立即就炸毛了,呯啪把谷氏臭揍一顿,谷氏叫屈。

    谷氏一嚎,招来了周氏和陶永福,周氏恨雨春牙痒痒,恨不得陶思国把雨春杀掉,立即将火儿,胡诌一通。

    听了周氏的胡诌,陶思国羞恼成怒:自己让一个小丫头片子涮了,诈称给钟离府开店,自己实诚得可笑,竟信那样的鬼话。不是她的店,怎么盖得起那么个大房子。

    自己却无处安身;美人儿受苦。

    一切都要夺回来,人都是他的,别说是钱物。

    陶思国拉了儿子陶永福:“走!咱们爷们儿不能白让个死丫头骗了。”

    陶思国走在前边,陶永福后边紧跟,周氏乐得大眼变小眼儿:大房子要是夺过来,将来就是自己儿子的了,都说是自己的女儿是娘娘命,自己的儿子也是个有福的,听说那大房子像宫殿,周氏早就坐不住炕了。

    谷氏也乐得夺过来不但成了她的,将来就是她儿子的。

    那边的陶司空、陈氏早就偷着看了好几趟雨春的房子,简直就变成了红眼病,挑唆了刘氏好几回,虽然俩婆媳打了个磨磨唧唧,可轮到了共同利益都变成了同仇敌忾。

    陶思国家一走,陈氏立即就慌了;拉上了刘氏:“娘,快走,没分家,娘,那都是伙儿的,有资格住的只有您,那个败家丫头可没那命住。”

正文 第93章 争夺 

    陈氏紧拉刘氏,好像吃寒食样怕落后,二人脚步匆匆,一路急的汗流浃背,陈氏的脚崴了一下儿,疼得哎呦一声,刘氏慌得被绊了脚,噗家伙就闹了一个前趴。

    陈氏扶起刘氏,刘氏两腿发软迈不动步,陈氏嫌她慢就用力的拽着她。

    刘氏被拉得踉跄,险些跌倒,可是刘氏不恼,从雨春盖新房子她就睡不着觉,算计着怎么能住进去。柴老听得院外喧哗,敲门声震得邻近的狗都汪汪叫。

    永明奇怪,大下午的谁来?没听说有没办完的事。

    雨春把该付的工钱都付清了,对这里的住户不熟,不可能有人来,自从周氏被烫,很久没傍人影儿。

    柴老说道:“管他是谁,咱还怕他咋地,永明去开门。”

    永明快步到了大门前,“哗啦!”抽开门栓,大白天的太阳高照,哪能看不清是谁,永明一急,知道又是找雨春麻烦的,本能地就想关门。

    :“兔崽子!不欢迎老子,老子自己来。”陶思国一副无赖的架子,横冲就进了门。

    永明一人怎么拦住这样一群,陶思国叫门之际,刘氏陈氏。陶司空一家,全都围住了大门,随着陶思国一起冲了进来。

    永明怎么愿意让他们进,可是除了长辈就是哥们,他怎么拦得了。

    陶思国一帮直接就进了柴老住的这屋,看见这个老头,陶思国怒气腾就上来了,他可没拿柴老当什么有两下子的,一定是看几个小孩子有钱,拿着三脚猫的功夫来诈骗。

    唬小孩子简单,唬他陶思国?不容易!

    可是陶思国也没敢见面就动手,老爷子起码五大三粗。比他壮实多了,他可不敢惹他打不过的人,识时务者为俊杰,人家陶思国最识时务。

    看到柴老正品炸鱼,雨春就坐在柴老近前。

    这个丫头真可恨,看对那老头眉开眼笑的,对他这个爹却是拉个脸子瞧不起,老头吃着炸鱼烤肉喝着酒,进门丫头都不站起来,无视他的样子。真欠揍,他虽有点儿怵老爷子,可是打自己的女儿他管不着。

    陶思国鼓鼓勇气。向前挪了一步,站到雨春切近,雨春看着来者不善,加了一定的小心,柴老刚才还说:“春儿。你有师父,任何人都别想触你一个手指头。”

    雨春听了乐得够呛,可能是乐极生悲,陶家人立刻就登门,以他们的性格,不打她才怪。雨春下意识地盯着陶思国的手。

    见他袖子颤抖起来,手动了。

    雨春当即矮下身去,陶思国一个扑空。却接到一条炸鱼,那炸鱼可小了,是那种一两一个肉肉呼呼,一根刺儿的小柳根,比面条鱼粗。味道也差不多,是一种刺少的鱼。

    陶思国:“妈呀!……”一声尖叫。手背立即抬高半寸。

    肿的不太高,干嘛那么吼叫,真是个没筋骨的,至于那么疼吗?柴老暗诽:见面就打人,要不雨春连姓都换了,做陶家人还是真悲惨。

    “你!你什么人,敢在我儿子的家中打老子!”陶思国气急了,对着柴老乱吼。

    “请你吃鱼。”柴老的第二条鱼飞到了陶思国的面门,亲了一下,就悄悄落地。

    陶思国的面门像贴了一个馒头,不红不肿软鼓囊囊的一个大包,就是疼,陶思国只顾疼得吸溜。

    周氏不干了,拿出和雨春撒泼的劲头儿:“你这个老头是哪来的,我们家的丫头可是留着卖钱的,你夺了她的清白,卖不上价钱,可得你赔!……唔……

    周氏还有下句没说出,嘴里进了条香喷喷的炸鱼,周氏刚舔到味道,狂喜还没有绽放,就听着她嘴里吽吽吽……不会说话只有呜呜,是疼得呜呜,好像喉咙里的小舌头掉了?不会说话了,从此后周氏会不会再骂人费劲,这样的惩罚还不够受的吗?

    柴老心里怒,面色平静,以其人之道治其人之身,柴老用得极妙,你打人,就剁你的手,你骂人就割你的舌头,打官司到公堂,柴老也不会认罪,没用武器,没打没骂,给你条鱼吃,你就赖上人家,是不是有点儿不道义。

    周氏的舌头不会动,鱼也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里边的小舌头受了伤,血只有往肚里流,这叫打破牙齿和血吞,那才叫憋气,话说不出来,呜呜着嗓子就疼得受不了。

    吴氏已经拉了甄寡妇、李寡妇来看热闹,有嘴快的孩子一嚷嚷,村子就那么小,很快家家都听说了,全都来看热闹。

    见陶思国的满脸包,周氏的哑巴语,来的晚点的不耻下问,来的早点的议论纷纷,随着陶思国一起进来的,看了个全戏,有人一问,先来的人就说:“谁知道干什么来了,进屋就打人,那个老头就扔了几条鱼,他们就这样了,是不是中了邪?”

    一个赶紧接话,表示自己的聪明:“就是那么小的一个小鱼儿能打坏人那才是瞎说,我看就是中邪。”

    “嗡嗡嗡……”就像一群蜂,议论声,讥笑声。

    吴氏乐个够呛,把陶家人都打趴下才好,就不敢登门了。

    甄寡妇只顾瞅一片大房子,心里暗暗可惜,这个丫头怎么不早生几年,我那几两银子花到陶家也不冤,这丫头能挣钱,兴许有钱好好治治,儿子还不会死。

    谁不为自己的利益想,李寡妇也是一派的悲观:看人家这丫头多厉害,能脱离父母的掌控,逃脱被卖的命运,自己赚钱盖了大房子,把坏命变成了好命。

    可怜自己被父母卖掉都不会一点儿抗争,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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