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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世有红妆 作者:苏南生(晋江2014.01.10完结)-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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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林静昭始终不肯承认暗杀的事跟他有关。
  李泽南只得冷笑,说:“继续给我打,打到他说实话为止。”
  于是,又是一声连着一声的鞭响,直到林静昭昏死过去。
  没过几天,刘付慕年接到李泽南的报告,面色阴沉。李泽南说:“少帅,我们已经尽力了,可是林静昭就是死不松口。我们不敢下手太重,只能把他收监再看。”
  “那就先关他一阵子。”刘付慕年心知那天林静昭的目标其实是自己,政府来的肖先生不过是运气不好代自己受过罢了。这个林静昭,绝对不是一个人做出这样的事来,按当时的情形来判断,他的背后恐怕还有更大的组织和阴谋。
  李泽南又说:“少帅,有一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刘付慕年显得不耐烦:“有什么事就直说,少在那卖关子!”
  “少帅,这个林静昭,绝对不可能是无辜的,而且应该是个重要的角色。上次在杨公馆,我就见过他一次,银行爆炸的事情,到现在还没有把幕后主使揪出来,我看他多半也脱不了关系。而且,这个林静昭,跟二小姐好像还有些熟络,当时我就派人去查过了,他现在的身份是二小姐学校里的教书先生。”
  “你当时为什么不说?!”
  “少帅,我原以为自己想太多了,现在看来,才觉得这人可疑。”
  与此同时,刘付新月那厢已闹得不可开交。
  “我不管,我一定要去救他。保卫局的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人渣,不管林先生是不是刺客,只要一落入他们手里,必定是死路一条。嫂子,我不能放着他不管,他是我最敬爱的先生。而且,我不相信他不是刺客,他不是那样的人。”刘付新月说道。
  “可是,你怎么救?拿什么救?”锦初低声问道。
  “我找哥哥去。”
  “你别忘了,是你哥哥要抓他,你哥哥要是知道你对他有好感,只怕会更加不留余力地斩草除根。”
  “……那怎么办?”刘付新月愣了愣,病急乱投医,“要不,我们联名上书?若再不行,便请愿示威,直到他们放人为止。嫂子,只要有一丝希望,我们都不能放弃呀。”
  “新月,你听我说,林先生是什么样的人,我不好说,但当时他确实是在场的,虽然他没有承认刺客的罪名,但是他的言行举止都已经说明一切了,他是抱着必死的心,这事,恐怕真是无力回天了。”
  “不可能,一定会有办法的。”刘付新月不肯接受事实。
  情况越来越糟糕,简直无法直视。锦初没能劝妥刘付新月,她装着满满的心事,辗转了一夜末能安睡,眼睁睁地看着天色由黑变亮。第二天一早,却发现不见刘付新月的踪影。
  锦初隐隐觉得不安,暗叫糟糕,她匆匆叫了一辆黄包车,一路往学校奔去。然而待她赶到学校却扑了个空。
  原来是刘付新月早把事情安排妥当,带领着一众学生聚在了军政府的门口。学生们情绪激动,高举着制作规整的横幅,喊着有节律的口号。大批持枪卫兵警戒着,并没有人员给学生一个交待,其场面剑拔弩张,双方僵持不下。这时锦初已经赶到,她在人群中寻到刘付新月,把她拽到一个角落里,极力劝阻,但刘付新月并不领情:“嫂子,这事你别管了,我自己能解决。”
  “你真是疯了!敢公然跟你哥对抗,别人会怎么想你们兄妹?!你们这样闹下去只会越来越糟糕。”
  “那我也管不着,无论如何,我不能让林先生出事。”
  “事情不是还没调查出来吗?你就不能再等一等?”
  “调查出来就来不及了。”刘付新月说道。
  “你说什么?”
  “我没说什么。”
  “新月,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不能让他死。”
  “……”锦初不再说话,眼前这个小姑娘向来都有主见,现在更不会听自己的。
  天渐渐下起了细雨,初春的暗雨,迷蒙蒙的一片,还带着寒意,不一会,锦初刘付新月等人就被浇了个透。学生们依旧站在雨中,没有一个人退缩。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三章

  为了防止学生继续暴动,军政府发出“依法逮办,以遏乱萌”的命令。然而适得其反,场面越来越混乱,学生们的情绪也越来越激动,这时,意外发生了。一个卫兵不慎擦枪走火伤了其中一名学生,很快引起了公愤,男学生们一涌而上痛殴卫兵,加上天在下雨,场面变得混乱不堪,难以控制。更多的卫兵涌出来把抗议的学生逮捕起来,以控制场面。军政府的卫兵并不认得刘付新月和锦初,把两人和其它的女学生们一并关进了牢里。
  这场暴动,总算暂时落下了帷幕。
  “这下好了,你满意了?为了你的私心,现在是大家都得抱着一块死了。”锦初忍不住苛责刘付新月。
  “嫂子,我可没让你跟着来。”刘付新月依然倔强,仰脸嘴硬道。
  “你,你怎么能这么不听话呢!你太任性了!”
  “你凭什么管我?我喊你一声嫂子是给你面子,你还真拿自己当根葱了么?”
  刘付新月一气起来就口不择言,偏偏这句话犹如荆棘刺到锦初的痛处,她苍白着脸,退到一边一句话也没有再说。刘付新月也意识到自己过份了,可又拉不下脸来,扭开脸生着闷气。
  “行了,行了,你们两个别吵了,横竖都是死,早晚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其他几位同学说道。
  “对啊,再说了,我们是学生,少帅权力再大也不敢拿我们怎么样。”
  在这个命如蝼蚁的乱世,每个人都有着属于自己的信仰和信念,超越了生与死的界限。锦初闭上眼睛,微微叹息。终于不再言语。
  入夜后,林静昭就被几个卫兵带了出来,经过牢房的时候,同学们情绪都十分激动。锦初也透过重重铁栏看到他了,这是她第一次近距离地看到他。当她看清他脸的那一秒,她面如死灰,甚至几乎不能呼吸。
  这个林静昭不是她的弟弟阿邺又是谁?难怪,以前一直觉得他似曾相识,原来,如此!
  她想喊,喉咙却像有什么卡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林静昭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似乎并没有认出她来。
  她看着他的背影,一颗心即刻跌到了万丈深渊。分离了六年,再次相见,竟是在这狱中,她心中凄苦,有太多的话想要问他,又有太多的事情想不通,这些念头搅着她不得安生。可偏这一夜,林静昭再也没有回来,她更是万念俱灰。
  学生们遂问了几个卫兵林静昭的情况,他们似是不满,不耐地搪塞说不清楚。
  刘付新月伏在墙角一直抽泣,几个同学安慰着她。
  锦初坐在角落里,她已在重逢阿邺的震惊中恢复,但随之又被他可能有性命危险的念头制住,十分的惶恐。她一定要救他。她抬头注视着天窗里微暗的光线,不知如何是好,现前的困境让她左右为难。
  刘付慕年已随肖先生去了北方签订协议,但愿在他回来之前,阿邺都不要有事,至少,她还可以尽一份绵薄之力。她又暗暗安慰自己,刘付慕年不在,阿邺暂时应该还是安全的。
  因淋了雨又受了惊吓,那一日的凌晨,刘付新月便开始发低烧,神智渐渐有些模糊,女同学们都围着她,急得不知如何是好。锦初大声唤来卫兵,可卫兵只是冷漠地瞟了一眼,说反正死不了便走开了,任凭她们再怎么闹腾也不予理睬。
  一直捱到傍晚,同学们正感到束手无策的时候,外头忽然传来了皮鞋踏地的声音,显然是有人往这边过来了,同学们惊喜万分。这时,牢房的门被局长打开了,一个年轻俊秀,身着戎装的男子走了进来,他目光锐利地盯着眼前的一群女学生。锦初从没见过他这般的眼神,心里惧怕,不禁冷冷地打了个寒战,明白他此行必定是为了刘付新月。
  须臾,刘付慕年终于看到那个熟悉的人正被锦初搀扶着,她脸色苍白,眼神空洞迷茫,嘴唇干得裂开。
  他脸一沉上前几步,捏着锦初的手腕:“我让你帮我照顾好新月,你就是这样照顾的?”
  他的力道太重,锦初骇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瞪大眼睛看着他。
  “少帅,不关她的事,是卫兵说死不了,所以就不管了。”一名女同学小声地回答。
  刘付慕年甩开锦初,黑着脸二话不说回头就狠狠地往牢狱长脸上打了一记耳光,声音清脆响亮。他一把揪住牢狱长的衣领,咬牙切齿地说:“下次办事给我放亮点眼睛!你知不知道她是谁?这个人是我妹妹!我警告你,她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立马让你偿命。”说罢一推手,牢狱长便摔到一边去了。
  “新月。”他焦急地喊着,刘付新月转过头,看了好一会,才认得他,:“哥哥,你来了?”岂料话音未落,她已支持不住,身子一歪。他眼疾手快地搂住她。
  医生给新月开过药,便收拾东西离开了。刘付慕年对于刘付新月救林静昭的事,动怒了。他也不顾自己的妹妹还在病中,便开始训斥她:“他是什么人?你要替他求情?”
  “哥哥。”刘付新月从床上滚下来,跪在地上,眼睛红红的。“林老师是好人,他一定是被冤枉的,求你放过他好不好?我愿意接受任何处罚,哥哥。”
  “他是你什么人,值得你这样为他求情?你要处罚是吧?好,我看你真是长本事了!你以为我不敢打你是吧?今天我就要让你瞧瞧我的厉害!”刘付慕年铁青着脸,立即有卫兵心领神会地逞上扁担粗的木棍。
  锦初见状,心中大骇,忙上前抓住棍子的一端,说道:“少帅,她是你妹妹!你不能这样!”
  “放手。”刘付慕年喝道,“这是我的家事,轮不到你管!”
  锦初心中一疼,倔强地说:“我不放。”
  “我让你放手!你耳朵聋了?”他一脚踹过去,锦初吃痛,松开了手,跌到一边。“林锦初,你早就知情了是吧?这笔帐我晚点再替你算!”他怒喝着,他看准了刘付新月,一棍落下去。
  一声闷哼,落在肉体上的声音。
  刘付慕年怔了怔,他的心脏似乎停顿了几秒,痛苦,自责,悔恨深深地折磨着他的心。那一棒结结实实地打在锦初的背上,她承受不住力道整个人都倒在地上,甚至都没能喊出一声。
  “嫂子!”刘付新月扑上去搂住锦初,眼泪直直地流了下来,心中充满了愧疚,“对不起,对不起,你对我那么好,我之前不应该说那些话伤你的心,我才是该打……”
  “林锦初,你疯了!”刘付慕年说。
  “我没疯,新月她还生着病,这一棍下去会受不了!”
  “请医生来。”刘付慕年丢下棍子,狠心地没有再看她一眼。
  锦初见状舒了口气,勉强露出一个微笑:“新月,没事了。”
  “嫂子……”刘付新月哭得肝肠寸断。
  那一棍虽然下手狠,所幸的是,并没有伤及内脏。医生吩咐新月帮她把药敷上,要求她好好休息,以免再伤到筋骨。因为伤在后背,她只能趴在床上。她模模糊糊地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像个受伤的乌龟。
  “嫂子,都怪我不好,都怪我不听你的话,害你替我受罪,我以后再也不任性了。”刘付新月自责地说。
  “新月,你没有错,是我不好,帮不了你。”
  “嫂子,你别这么说,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只要你没事就好了,我不疼,一点也不疼。”
  “你骗我,哪能不疼呢。”
  “我是疼,疼在肉体,可是你疼在心里。新月,少帅那样对你,也是一时糊涂,你不要怪他,好吗?”
  “嫂子,他都把你伤成这样,你还帮他说话。”
  “再不济,他也是你哥哥呀。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什么都不要多想,知道吗?”锦初看了一眼窗外,虽说是安慰新月,却也是在告诫自己,“天虽然会黑,可是,它总是会亮的,什么事情,都有回转的一天,你要学会的,是耐心等候。”
  “我知道了,谢谢你,嫂子。”刘付新月顿了顿,又说,“其实哥哥也不容易,你不要怪他,你别看他下手那么狠,可他现在心里一定很难过。”
  刘付新月离开后,屋内恢复了平静。
  疼痛难忍是一定的,再者又存着心事,锦初怎么也睡不着。朦朦胧胧之际,屋内有脚步声响起,虽然很小心,可她还是听到了。
  她睁开眼睛,刘付慕年站在床前。她默默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他问道:“你是不是怪我?”
  她垂下眼睑,低低地说:“我不怪你。”
  他咬牙:“你为什么不怪我?我要你恨我!你总是一副低声下气逆来顺受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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