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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

龙凤呈祥-环玥-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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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省些力气。”
  “好。”厝隼轲毅点头,贪看她运筹帷幄的神采。这个才智卓绝不输男子的女人是他的,他骄傲地想着,露出自得的微笑。
  * * *
  “你猜湖镜能够说服宇文湜放弃复仇的计划吗?他为了这个计划花费了差不多十年的时间,还必须强迫自己与吕家的人合作,太不甘心了吧。”江君坐在砖砌成的冷床上,几日不见阳光,使本就白净的脸出现病色的苍白,却无损自身的儒雅风采。白色的锦衣上不见尘垢,坐着的冷床上本该只有一堆稻草,如今却铺着厚厚的棉絮与上好的绫罗床单,茶具吃食一应俱全,配上枕边的散乱书册,若不是地牢中早存的湿气,他简直是在修养而非受囚。
  “我总要赌赌,宇文湜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他应该懂得选择真正有利自己的。我不相信他真的对塞北没有一点感情,他要的不过是一个能放下仇恨的藉口,而报错仇是最好的一个选择,何况这个选择里还包括了真正的‘仇人’吕家。”澜漪坐在江君对面的漆凳上,对江君指出的缺失早有料想,她想从江君这得到的是另外的提醒,关于这件事情是否能让人相信的问题。“你以为真实性方面会有人怀疑吗?”澜漪认真地问着,知道对面前的男子不必有丝毫泄密的担心。
  “只要时机选的好,宇文湜没有理由会怀疑,关键是他接受震撼的能力。一旦他从震惊中清醒,我可以肯定吕家就平白地多了个了解他们行事规划的敌人。”江君仔细地想着,替澜漪分析宇文湜的状况。虽然他并没有与那个男子深交过,但以他在汉廷侧面对宇文湜的了解与这次的亲眼所见,他可以断定那个男子没有怀疑宇文惜真正死因的能力,只有真正生长在宫廷的人才可能了然权势下扭曲了感情的人的所为,而宇文湜太过正常,连自己父亲的癖性都不清楚,“他少年时一定被保护的很好。”
  “宇文及极其疼爱他的独子。”澜漪因为江君的话而露出放松的笑意,却在想到另一个相关的人后收敛了几分闲适,“湖镜怎么办?我不想让她有所损失,她毕竟是韩家唯一的血脉了。”
  “但她是现在唯一能说动宇文湜的人。这样吧,我要人看着她。宇文湜不会注意到陌生的面孔的。”江君从怀里拿出一对指环,将刻有“木”字的一个交给澜漪,“你用这枚指环便可以任意调动西域的所有人马。好好收着吧,等我出去后,可就没机会用了。”耸耸肩,江君故作无奈地摊开双手,不想告诉澜漪可能的消息:耶律说他的‘入狱’消息已经传回了西域王府,祀哥已经下令他亲自训练的廷卫军集合,恐怕有亲自来接回爱玩的弟弟的打算。坏坏地勾起唇角,江君看着正玩着“木”指环的澜漪,想象久别的亲兄妹相见的情景,他实在向往的很。不知两个同样品性的亲人会不会演出让人感动的戏码,怕是难了。
  琥珀色的眸子一转,听到澜漪的问话:“我到哪儿找西域的人来用?”
  “你把指环交给楚翳,他会有办法的。”那个人前爽朗粗豪的男子其实阴沉而多智,宇文湜在开始便错将劲敌当孩子玩,活该被算计得生机不在。而从他与耶律在地牢中有第一次见面后,楚翳便盯住了耶律,将指环交给他,定能发挥该有的用处。别有深意地一笑,江君看着澜漪的丹凤眼:“你知道楚翳为什么对厝隼轲毅那么忠心吗?”
  “为什么?”澜漪轻挑起眉,看向江君的笑脸,那里面藏着什么有趣的秘密,诱发人的好奇心。
  “因为厝隼轲毅救了他的命,在他目睹着所有亲人被杀死的最后一刻。”江君说着自己知道的事情,想到怀中的另一枚本属于澜漪,却被他从另一个女子手中得到的“水”指环。两个指环一模一样,只是内壁上的字不同,睹物思人,刺激一下楚将军也好。他笑着,对上疑惑的丹凤眼,“别问我,有些事我做了承诺,不可以明示。”
  所以暗示,澜漪握紧了手中的指环,决定照江君说的做,塞北的人宇文湜都认识,而西域的陌生面孔办起事来要容易的多。何况她也好奇楚翳的事情。她一直 记得初见时看似热情的眸子里阴沉的灰暗,一个隐藏着真正本性的男子吗?她抿了抿唇:“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江君,你好好休息,就当是放假,有什么需要告诉香雪。我会让她每天来看你。”
  “好。”江君点了点头,看着澜漪的身影消失在地牢的铁栅门后。无聊地躺下,他拿起枕边的书,前朝秦始皇下令焚书坑儒,说儒生危害大一统。刘邦建汉后,立黄老之道为国策之本,他却深不已为然。翻阅着手上被文人以性命押注保下来的儒家宝典《孟子》。他读着隽永的短语“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这么有意思的治国之道。刘邦错了,儒家的道理才是可巩固江山的御人法宝。他仔细地读书,打发着地牢中的时光。
  “王妃,楚将军来了。”香雪将泡好的花茶端给澜漪,一边禀告着主子,被传的楚翳已经等候在门外。
  “让他进来吧,香雪,再给楚将军泡一杯茶。”
  “是。”香雪依令退下去端茶。
  澜漪轻缀一口花茶,抬起头看着大步跨进来的楚翳,挥挥手,阻止了他的行礼。直到香雪上茶后退出,澜漪才开口:“楚将军,冒昧请你前来,希望不会影响到王爷交给你的公事。”
  “王妃不用担心,王爷交代过王妃的命令与他的同效。有事请王妃吩咐,楚翳自当全力去做。”在一旁下首的椅子上坐下,楚漪即使奇怪澜漪的召唤也没有表现出来。厝隼轲毅明显地倾心于这个女子,而以她的聪明才智在北塞王府中当家也绰绰有余,加上三天前那场大火中她的表现,楚翳已认同了这个女主人,自然地听候她的吩咐。
  “那我就直接麻烦楚将军了。”澜漪没有再客套,将早就放在手心的“木”指环展现在楚翳的面前,“楚将军,我希望你能擅用这个指环,用它调动隐在塞北的西域人马。”
  “是。”楚翳站起身,上前两步才看清澜漪手心中的指环,只一眼,他的脸色便大变。黑眸紧紧地盯着指环,他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用尽全身的力量才没有扑上去抢过指环,他克制的嗓音低沉而且沙哑,“这指环是……”
  “这是西域王雍祀的代王令,见指环如见雍祀,你拿着它吧。”澜漪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聪明地不加点破,将指环交到楚翳的手中。看到楚翳立即的动作,他用手指摩挲着指环的内壁,在感觉到“木”字刻印后,松懈与失望混合的表情。知道真正让楚翳失色的是“水”字指环,摇了摇头,澜漪对楚翳的秘密反在这时失了兴趣。她端起被搁在旁边案上的花茶,在喝水前不忘叮嘱拿着指环的楚翳:“请楚将军好好地收藏着这个指环,并且擅用它。这是别人的东西,我必须完好地归还。”
  “是的,王妃。”楚翳保证地点头,在暂时的失控后,静下心,他相信澜漪的话,毫不怀疑这个小小的指环等同于西域王雍祀的王令力量。他只是好奇这指环的来历,澜漪从哪儿得到这枚指环,这么特殊的金属质地与独一无二的款式,私心里有小小的声音提醒他若能弄清答案,便可以得到一直期盼的消息。抬眼看了看澜漪,他欲出口的话却硬压了回来,僵硬地行了个礼,他恭身告退:“王妃若没有其他的事,臣告退。”
  “将军自便。”
  楚翳一得到澜漪的许可,便匆匆转身离去,手掌里牢牢地握着那个指环。他远望的眼里有深深的渴望。想起一个女子,戴着同样的指环,在他的怀里笑着,皱起眉,他重重地舒出一口气,强迫自己从回忆中跳出来。现在要做的,是如何与西域的人联系上,他想到见过的一个红发男人,在他抓住江君后曾经出现的男子,他的名字是:耶律。
  * * *
  红发是惹眼的标志,即使戴着斗笠,仍有丝丝的散发垂在眼睛前面惹人注目。耶律坐立不安地东张西望,周围偷瞥的眼神多半没有恶意。塞北与西域接壤,早已习惯了不同发色,甚至肤色,眸色的西域人,只是天性里的好奇仍让塞北的淳朴居民忍不住偷瞧的目光。只是看看而已,也不会少块肉,耶律早已习惯了这种视线,作为久经训练的武将,他的沉稳冷静不会被这种目光所动摇。他害怕的是另一件事,一个光用目光就可以令人浑身发抖的男子。他坐在靠窗的位置,小心地留意来往的行人,等待决定他生死的主子,他的失职让少主还在北塞王府的地牢中受苦,虽然并无人为的刑囚,但依少主的尊贵身躯,却绝对受不了地牢中的恶劣条件,而主子知道了这一切后……他艰涩地咬着下唇,上好的碧螺春喝在嘴里味如黄连。暖暖的阳光从窗子外射进来,照在他的身子上,却无法令他感到温暖,他微微地颤抖着,额上的冷汗覆了薄薄一层。
  “哟,玉莲招香,三号桌上菜——”
  中午时分,鸿皓楼里生意兴隆。跑堂的伙计中气十足地唱着菜名,一边在拥挤的过堂中挤过瘦小的身子,并且小心地不溅出菜汁,也是一种技术。
  黄老板笑眯了眼,按惯例在楼前招呼着,与熟客们攀谈两句,再与远方来的豪客搭讪拉拉闲话。
  还有四天就是秋祭日了,像往常一样,鸿皓楼全楼客满。从塞北各属城来参加庆典的大小官吏包下了都城中所有的客栈房间。穿着青色锦袍,黑色襟衫的男人们出出进进,招待都城中地头蛇的盛宴从未停过,鸿皓楼作为档次的象征,将其它的酒楼客栈远远地抛在后面。精明的黄老板更趁机稍抬物价,狠赚了一笔官钱。他小心地留意着出入的官吏,打量评较着有料的男子,知道这时下对了注,会带来后几年的很多好处。所以一边礼遇并不一定出手阔绰的客人,一边勤探着北塞王府中的动静,准备在升调令公布之前,先行下手笼络新贵。为此,他不惜花下大笔金钱,买通王府中伺候王爷的下人,但内心更期盼的是能与王府中少见的两大红人结交,楚翳与宇文湜是众人皆知的北塞栋梁,深受厝隼轲毅的信任,若能巴结到他们,好处更多过等候不知道在哪里窝着的“新贵”,只是苦于没有机会。宇文湜不喜欢外食,极少在王府外吃饭;而楚翳则爽朗豪迈,要吃饭也多在花街柳巷,以美女作陪。所以鸿皓楼中难见其踪影。黄老板想尽办法也未能结交的上,这一直是他心头的遗憾。也因此,当他看到楚翳跨进鸿皓楼门时,简直惊喜得要昏倒。
  “楚,楚将军,真是稀客啊——小二,小二,快,快,带楚将军去楼上的包间。”黄老板热情地攀住楚翳的手,腆着肚子向楼上走。一边大声地唤着伙计,一边回头极尽谄媚地问贵客:“将军要吃些什么尽管点,我老黄请客,真是请也请不到的稀客啊。”
  “黄老板太客气了,怎么能让您破费。楚翳久闻鸿皓楼之名,只是公事繁忙,今天约了一个朋友在这里,倒叫黄老板笑话了。”楚翳不着痕迹地打量楼下的酒客,确定耶律不在楼下,索性任黄老板拉着往上走,一边寻找走红发的男子,一边将伪装的爽朗笑容挂在嘴边,大声地回应黄老板的话。他当然明白这个都城中名商的心理,他的手段厉害之极懂得充分地利用权势为自己的事业护航。这没什么不好,事实上,若不是他,王府的消息也不会如此灵通。
  “朋友?那敢情好。楚爷的朋友就是我老黄的朋友,楚爷您别客气,与朋友在这儿的花费一律算我的。”黄老板讨好地笑着,豪爽地拍着胸脯,一心想要借这个难得的机会与楚翳套上交情,谁知道过了这个村还有没有这个店啊,他执意地拉着楚翳的手,坚持着。
  “黄老板太客气了。”楚翳笑着。锐利的眼终于瞥到独坐在窗边的耶律,戴着斗笠,可阳光下火样的红发仍让人一眼便注意到他。楚翳看准了目标,正想走上前去,却发现黄老板的手仍拽着他的衣袖,拍拍衣袖;他示意黄老板放心。刚想拒绝他的美意,好单独于耶律谈谈,却在听到他的话后改变了主意——“原来楚爷的好朋友便是那位红发的西域爷啊,早吩咐嘛。说也怪了,这两天西域的旅人比往年都要多呢,楚爷,咱们塞北的秋祭大典吸引了许多人呢。”
  “是啊。”漫不经心地点点头,楚翳的注意力被黄老板不经意的闲话拉住,“的确有许多西域人来观礼的,黄老板,你可发了。”
  “哪里,还不是托王爷与将军的福。说来那些个西域人也真阔气,一下子盯光了我楼里天字号最好的客房呢。”黄老板得意地笑着,知道自己的话得到了楚翳的重视,这本是他想用来到厝隼轲毅那领赏的消息,如今卖个人情给楚翳,效果也是一样的,甚至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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