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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风流-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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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愣是磨到了申时正刻季斐然才慢吞吞出发。 



   



  申时二刻,琼苑。皇上尚未驾到,不少新进士已在苑内等候。归衡启大松一口气,搬了板凳坐在苑内,用袖子擦着自己额头上的虚汗。季 



斐然穿着便服拿着折扇,一摇一晃地走进来,笑眯眯地说:“皇上要准时来就不是皇上了。” 



   



  归衡启说不出话,只一个劲朝他鞠躬。 



   



  季斐然在苑内转了几圈,新进士们多数都在玩文字游戏,只有两个人在下棋,身旁围了一圈人。老远看去两张漂漂亮亮的小脸,正是状元 



郎和榜眼郎。 



   



  凌秉主身体微微前倾,眉头紧锁,一颗白子夹在食指中指间,久久不肯落下。游信单只手背托着下巴,手放在黑子盒里拨弄着,脸上挂着 



一丝清淡的笑容。 



   



  掂掇了许久,凌秉主才落了子,两条眉毛依然拧在一块。游信拾起一颗黑子,落在了白子正上方。凌秉主又想了一会,嘴角渐渐露出笑容 



,迅速拿过一颗白子道:“你输了。”话音刚落,季斐然就轻笑了一声。 



   



  一群人都将目光转移到了季斐然身上。游信抬起头,一双清澈的眸子闪亮闪亮的。凌秉主蹙眉道:“你笑甚么。”季斐然道:“为你高兴 



啊,你赢了。”凌秉主嘁了一声,落了子。季斐然弯下身对游信说:“就是不明白你为何要故意让子。” 



   



  声音不大,刚好可以让凌秉主和游信都听到。游信笑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凌秉主脸上已有愠色,猛然站起来:“你是什么人, 



在这里胡说八道。” 



   



  季斐然拱手道:“哦,忘了自我介绍。在下季斐然,单字贤。”凌秉主先是一怔,又不屑道:“季斐然乃是朝廷礼部尚书,会生得你这副 



模样?”季斐然眨眨眼,动作小却迅速地摇了几下扇子:“我不好看么。” 



   



  游信依然坐在椅子上,看着季斐然微笑。 



   



  “朝廷第一美男子就是季斐然季大人了,凌状元不相信也是情有可原的。”洪亮的声音响起,所有人还未反应过来,季斐然就已经先蹿了 



出去:“斐然原以为自己已年老色衰,没法伺候皇上了,可皇上今天竟说出这样的话,皇上~~斐然跟定您了。” 



   



  众人这才纷纷下跪,连喊皇上万岁。 



   



  皇上脸上挂着微笑,额头上蹦出了一根青筋:“平身~~平身。” 



   



  然后皇上就带着诸位进士上了宴席,抛下季斐然孤零零站在原地。一道残风吹过,落叶飞舞,季斐然用袖子抹了抹眼角,垂头丧气走了两 



步,停下来,继续抹眼。归衡启走过来小声道:“季大人,别难过了。” 



   



  季斐然转过头,用手把右眼俩眼皮绷开:“刚刮风,我眼睛进沙了,快给我吹吹。”归衡启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鼓起一口气,用力朝他眼 



中吹去。 



   



  众人入座后,专请名师奏古乐伴宴,上了几百道名菜:道口烧鸡,抓炒鱼片,填烤鸭,锦绣薏米羹,罐焖鱼唇,一品豆腐,三仙丸子等等 



。进士多数都出生贫寒,加之饿了一个下午,看着面前的御膳,眼珠子掉了一大片。 



   



  皇上允许动箸后,没人讲话,就筷子和碗乒乒乓乓,几张桌子开了锅。唯独游信一人舀了些荷叶膳粥细嚼慢咽。皇上看到了,用筷子指了 



指桌上的菜:“爱卿为何不吃点别的?” 



   



  皇上一开口,众人都停手。 



   



  游信还是一副天塌了都压不死他的模样:“待大家吃完了再吃也不迟。”皇上点点头,笑道:“朕不过是问问,不用那么拘谨,继续吃罢 



。”然后对身旁的季斐然小声道:“游信若表现好的话,提他做翰林院侍读。”季斐然道:“遵旨。” 



   



  视线刚好和对面的游信撞在一块,对他抛了个媚眼。游信微笑着点点头,埋头喝汤不再看他。皇上用手指关节敲了敲桌子:“好生吃饭! 



” 



第 6 章 



  不过多时,常及来到了琼苑,说是过一段时间番子要来长安给皇上送礼,问皇上是否要派人去迎接。皇上说:“让季斐然去罢。”季斐然 



叹了一口气:“臣遵旨。”常及道:“说到番邦,再隔段时间便是齐大将军的忌日了。” 



   



  皇上回头看了一眼季斐然。季斐然正端着酒壶,将状元红倒入了归衡启的酒杯中。皇上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朕知道。”归衡启推了推季 



斐然:“季~~季大人,酒都满出来了。” 



   



  季斐然一怔,将酒壶轻轻放在桌子上:“尊中酒满身强健,喝!” 



   



  皇上咂嘴道:“他们从哪个门进来?”常及道:“回皇上,从北门进来。”季斐然的胳膊一歪,玉雕酒壶在桌子上绕了几个圈,最后还是 



打倒了,酒水汩汩流出。 



   



  皇上蹙眉道:“叫他们改从别的门进。” 



   



  常及也朝季斐然扫了一眼,凑过去小声道:“看样子今儿个季大人又要闹出事了,微臣担心皇上受惊,还是先回去罢。”皇上迟疑了片刻 



,起驾回宫。随后新进士们也跟着离开了。 



   



  季斐然喝得烂醉,伏在石桌上,死撑着不肯闭上眼。归衡启坐在季斐然身边,拉了拉他的衣角,季斐然抓起扇子就朝他手上打去。归衡启 



揉着自己被扇红的手:“季大人,天黑了,该回家了。” 



   



  季斐然坐起来,两眼慢慢闭上。许久,又迅速睁开。又慢慢闭上……重复了好几次,才蹦出俩字:“弹开。”归衡启原本还准备说话,季 



斐然的扇柄又落在了他的头上。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只好幽怨地说:“我走了,你明天不要又说我不管你啊。” 



   



  “我说了你能奈我何如!”在他脑袋上又敲了一下,终于把人给敲走了。季斐然自顾自地趴在桌上,小指头勾住酒壶,往喉咙中直接倒酒 



。被呛了,丢了瓶子干咳几声,又趴在了桌子上。明亮的双眼蒙上了一层薄雾: 



   



  “大地春如海,男儿国是家。龙灯花鼓夜,长剑走天涯。” 



   



  翻了个身,仰头微笑了许久,抓了一颗花生米,往天上一抛,张嘴接住。一个人在宁静的琼苑里玩了半个时辰,突然抓了一把花生米朝一 



颗大树扔去:“贴着树这么久也不累,啄木鸟么。” 



   



  树后走出一个人,一身简单飘逸的衣服。 



   



  “原来季大人一直知道我在。”被人发现了,游信反倒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季斐然朝他勾了勾手指头:“来来来,坐,喝酒。”游信慢 



慢走过来坐下,斟了一杯酒,小酌一口:“季大人为何不想去北门接人?” 



   



  季斐然对着壶嘴喝了一会,端着酒壶,双眼朝游信一瞥,嘴角扬了起来。游信亦但笑不语。季斐然慢慢靠过去,打了个酒嗝儿,冲着游信 



呵了一口气:“闻到没有,状~~元~~红~~” 



   



  游信还是一脸淡淡的笑容:“闻到了。” 



   



  季斐然笑了一会,用手撑着自己的后脑勺:“子望啊,知不知道方才皇上跟我说了什么?”游信摇摇头。季斐然扬头笑了一下:“他说, 



你要表现得好,就把你提升成翰林院侍读。”游信道:“皇上和季大人的大恩大德,不才无以回报。” 



   



  季斐然撑开折扇,摇了几下:“不会,想要回报很简单,只要你愿意。”游信道:“季大人请讲。”季斐然用食指关节刮了刮游信尖尖的 



下巴:“以身相许。” 



   



  游信一脸云淡风清:“子望见了男人就没反应,真是对不住季大人了。”季斐然丝毫未感惊愕,带着一丝醉意的眼一弯,脸往前靠了些: 



“我会让你有反应的。” 



   



  语毕,举起扇子盖住了两个人的脸,在游信的唇上轻轻啄了一下。 



   



  游信愣了一下,用手指按住了自己的唇。稍待片刻,脸上又露出了微笑。季斐然挑衅地瞅了他一眼,把挽起的袖子放下,站起来抖抖衣服 



,摇着扇子回尚书府了。 



   



  次日,游信的职官升迁为翰林院侍读,官拜正四品。 



第 7 章 



  季斐然被贬了。而且被贬得心甘情愿,被贬得舒畅适意。确切说,是他和归衡启的位置交换了,贬成了礼部侍郎。归衡启悬着一颗心当了 



尚书。 



   



  被贬的理由很简单——玩忽职守,随意调动下属官员。游信被提拔后天,翰林院上书的折子里就有了他的一份。皇上看了奏折后以后差点 



又犯肺病,连面都没见就叫人去摘了季斐然的红宝石冠。 



   



  季斐然兴高采烈地冲回家告诉爹娘这个喜讯,不幸的是季老夫妇正在用膳,一听儿子说完话,季天策抬头,半只鸡翅挂在嘴巴上晃来晃去 



。 



   



  下一刻,那半只鸡翅就直飞向了季斐然的锦鸡补服。季天策拽着另半根鸡翅指着他:“你~~你这个小兔崽子,老夫说了多少次,不要把心 



思放在男色上!你还嫌你在朝廷在民间的名声不够臭是不是?给我滚出这个家门!我季天策没你这个儿子!” 



   



  季斐然被扫地出门,拍掉了身上的鸡翅,走出尚书府,碰上了正欲前来拜访的封尧。封尧担心地看着他说:“小贤,我听说你的事了。我 



去找皇兄求情好么。”季斐然摆摆手:“不用不用,小归不敢欺负我的。”封尧道:“可是你——” 



   



  “行了行了,不就少二十五两岁俸么,没有关系。”季斐然一脸老爷子似的超脱,“也难得你专程来看我,哪天我们一起去吃花酒。”说 



完就要走。封尧突然拉住他的手腕,把他扯了回来:“小贤,最近你怎么总是逃避我?” 



   



  季斐然甩了甩手,无用,只有任凭他拉着:“何故九王爷最近心思跟女人一样细腻敏感脆弱神经质?我逃避你的话还会同你讲话么。”封 



尧支吾了半晌都没说出话,神情却在抬头的一瞬凝固了:“小贤……小贤。” 



   



  季斐然道:“我的手都给你捏红了。”封尧做了个“嘘”的动作,拉他到了一个没有人的地方,指了指对面的茶楼。季斐然闻声看去,也 



是一惊:“宰相和状元郎也有一腿儿?” 



   



  茶楼上,常及和凌秉主正对坐着,两人挨得很近,常及正对着凌秉主的耳朵小声说话,凌秉主掂着茶杯盖,神情凝重,时不时地点点头。 



   



  封尧道:“你认为他们这样是在谈情说爱?”季斐然蹙了蹙眉,又笑道:“都快贴一块去了,不是谈情说爱是什么?常大人真是色性不改 



,啧啧啧啧,可怜的凌鼎元。”见封尧一直盯着他们,推了他一把:“小心长针眼。” 



   



  封尧的脸色黯了下来:“小贤,你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 



   



  季斐然一怔,很快就笑了:“我现在不好看了?”封尧的手轻轻抚过他的脸颊,叹了一口气,忽然搂住他的肩膀,将他抱入怀中。 



   



  “如果齐祚不死……我是不是永远都没有机会?” 



   



  怀中的人很明显地颤抖了一下。也只是轻微的一下。季斐然抱住他的腰,头靠在他的颈间,声音放得很轻:“刚好我爹把我丢出来了,今 



天晚上我就来你府上。”封尧猛然将他推开,扶住他的双肩:“我不是那个意思。” 



   



  季斐然笑道:“得了,我不会和你争位置的。我说了,我永远是下面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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