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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风流-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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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离他不远处,目光还会聚在皇上那处。一直骄矜的季斐然,突然忍不住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身子。 



   



  破,确实破。还很脏,处处血迹。难怪游信不看他。 



   



  游信乌龟爬似的摊开折子,乌龟似的念道:“启奏皇上,臣常及弹劾礼部侍郎季斐然,乃罪状七条:一,不思朝务,玩忽职守。二,妄行 



不法,迹近反叛。三,蔑祖辱亲,于事为甚。四,导欲宣淫,风气不正。五,贪赃纳贿,目无王法。六,屯结树党,欺君罔上。七,不咎肇渎 



,委过于人。臣以为,季斐然滔天之罪,绝不可赦,臣叩请皇上圣断。” 



   



  游信收了折子,季斐然大笑三声。 



   



  常及呵道:“季斐然,公堂之上,岂容你放肆!”皇上道:“季大人,你笑什么。”季斐然道:“无事,常大人逗哏都可以弄到奏折上, 



当真情趣横生,别饶风致。这前四条就罢了,后三条,真是打石头缝子里钻了,都和我季斐然对上号。” 



   



  常及面无表情道:“季斐然,认罪,皇上兴许还会开恩。”季斐然道:“我无罪,何来认罪之有?”顺便看了一眼游信,游信仍无反应。 



季斐然腹诽之,这游狐狸越来越沉得住气。 



   



  皇上道:“常中堂,你弹劾季大人,证据何在?”常及瞥瞥嘴,说话毫不客气:“老臣这就派人取证据。”言毕,回首传人。季斐然表情 



一僵,猛地抬头看他。 



   



  人早已准备妥当,立即就杀了进来。季斐然定睛一看,竟是自家的马管家,心下一紧,知道自己中了招,便只得冷笑。马管家扑通一下跪 



地,常及道:“老夫问你,你们少爷这个月花了多少银子?”马管家颤栗道:“启禀皇上,常,常大人,少爷这个月,花了九万两白银。” 



   



  整个朝廷顿时乱成一团,百官惊愕的惊愕,摇头的摇头。季斐然冷冷道:“马管家,真是辛苦你了。”马管家飞速瞥了一眼季斐然,又把 



头埋下去,浑身发抖。 



   



  常及递了个本儿:“皇上,这个月国库亏空,碰巧少了十三万两白银,其中九万已不知所踪,另外四万两,已在季府找到。”皇上命人拿 



了本子,翻了翻,合上,面色冷峻。 



   



  常及道:“另外,还请九王爷出来说说话。”封尧走出来,也未看季斐然,抖抖袍子,首下尻高。皇上道免礼,封尧道:“小,不,季大 



人确有结党之举。”季斐然怔了片刻,轻笑出声。 



   



  其实此事早已商量好,大事一成,各取所得,一人得人,一人得位。 



   



  皇上道:“此话怎讲?”封尧道:“启禀皇上,季大人曾邀臣弟饮酒,且于酒后妄欲以色事臣,劝臣与之结成私党,以图逆计。”皇上蹙 



眉道:“照你这么说,你们的事,是成了?”封尧垂着脸,面有难色:“臣一时色欲熏心,请皇上治罪。”皇上道:“那你们可有串通同伙? 



”封尧连连摇头:“臣弟若有二心,必遭天谴!季斐然还令臣嫁祸于常大人,臣,臣婉拒了。” 



   



  果是墙倒众人推。季斐然微微一笑,仍旧挺着身子板,直视游信:“子望,你信么。” 



   



  游信总算正眼看他,微笑道:“那是你的事,与我何干?” 



   



  季斐然呆楞住,只傻眼看着他。 



   



  皇上道:“季斐然,你还有什么话好说?”季斐然半晌不语。皇上微怒道:“季斐然,朕问你话,为何不答?”季斐然依旧沉默。常及道 



:“皇上,此事已证据确凿,请以见事免季斐然官,杖刑一百,禁锢终身,辄下禁止,视事如故。” 



   



  此时,一个人唰地跪在地上,带着哭腔喊道:“皇上,冤枉,冤枉啊!犬子生性懒散,但绝对不会做出欺君误国之事!请皇上明察!”众 



臣一起看去,见季天策正跪在地上,老泪挂满脸,好不狼狈。季斐然跪行过去,扶起父亲,淡淡一笑:“爹,随便罢。” 



   



  季天策重重握住季斐然的手,哭道:“儿子,你究竟招惹了什么人,怎会受此诬蔑!皇上请明察!”常及道:“尚书大人,王子犯法,与 



庶民同罪,更别说是季斐然了。” 



   



  季天策扯了嗓子道:“皇上,吾儿冤枉!请皇上看在老臣世世代代为朝廷效力的份上,替他讨回个公道!”接着爬到游信面前,磕头道: 



“游大人,游大人!我儿子身子本来就不好,再打,小命就没了!救救他,救救他!”皇上压根不看季天策,只问道:“游大人,这事你怎么 



看?” 



   



  游信沉默片刻,拱手道:“微臣以为,季斐然罪不可赦,须当问斩。” 



   



  此言一出,百官皆静。季斐然一身狼狈,茫然,不知所措。眨了眨眼,抬起肮脏不堪的脸,浅笑道:“子望,你说什么?”游信定定看着 



皇上,云淡风清。 



   



  季天策抓住游信的裤腿,嘶吼道:“游信,你在说什么?!耕牛为主遭你这狗东西鞭杖!枉斐然待你一片真心,你为何要如此待他?!你 



这没良心的废物!你不得好死——!!” 



   



  皇上不耐烦地挥挥手:“来人,把季天策带走。” 



   



  侍卫押着季天策往门外拖,季天策哭喊道:“皇上!皇上!!吾儿冤枉!皇上————” 



   



  一切平定之后,朝堂中沉寂得骇人。皇上揉了揉太阳穴,叹道:“游大人,你与季斐然不是莫逆之交么。”其实这句话的言下之意,众人 



皆之,只心照不宣。游信道:“皇上可曾记得,臣曾许诺,若季斐然再铸成大错,臣必亲自诛之。今季斐然所犯之罪,区区囚禁,何能惩戒? 



” 



   



  “季天策一生为朝廷赴死卖命,他的儿子,也给走得体面些。给季斐然换套好点的衣服。明天辰时正刻,菜市,”皇上叹息一声,挥挥手 



,“斩了吧。” 



   



  常及面露喜色,跪下,磕头:“皇上圣明。” 



   



  皇上又一次长叹:“下朝。” 



   



  万岁爷及文武百官陆续离开,季斐然才为人压住胳膊,目光呆滞,浑身失力,背再也直不起来,头再也抬不起来。方走了两步,则见一人 



立于玉墀上,正是刘虔材。 



   



  刘虔材说有话要与季斐然说,侍卫先松了手。季斐然抬起一张伤痕累累的脸,神色恍惚地看着他。刘虔材道:“季大人,这件事我无能为 



力。”季斐然依旧不语。 



   



  刘虔材道:“你没犯错,满朝大臣都知道。可是常及要你死,若不依着他,他就有借口起兵造反。希望你能理解游大人,他也是情非得以 



。用你的人头,可保天下数个月的太平,等除去内患后,皇上会将你厚葬,造福你的父母,将季斐然三字刻上皇家史册,让你名留千古,让人 



们世世代代歌颂你,悼念你。” 



   



  这话听去还真熟稔。当年由他告诉别人,现在,又由别人告诉他。季斐然轻笑一下:“替我转达皇上及游大人,谢谢他们的厚爱。季斐然 



今后在九泉之下,也可瞑目。” 



   



  空旷的宫殿中,又一次只剩下一个人。季斐然走下玉墀,天上飘了些小雨,雨落如花,花烁如星。前方无边的道路,到底还是要一个人走 



。 



   



  一个人走到皇宫的涯涘,人生的尽头。 



   



  朱红宫阙,白马西风。江山如画剑如虹。豪情难谴,高唱江东。 



34 



夜已深。季斐然坐在牢狱前,原本想睡个舒服觉,明儿好上路。可看着几点星光,月色可爱,如何也无法入睡,干脆起来观月。人,就是容易 



竿木逢场,季斐然赏月没多久,身后就有人抽抽啜啜,悲痛起来。季斐然回头一看,见是看守牢房的侍卫。 



季斐然淡淡一笑:“这位兄弟,怎么动辄哭了。”那侍卫抹着眼泪,红着眼眶:“一瞧着满月,我就想我娘。她一个人在山东,一定孤苦得紧 



。”季斐然道:“为何不回去看看她 



侍卫道:“我娘说,一个好男儿,该像磐石一样,坚持自己的路,走到底了,方能回头。我现在在这里,不过是个小侍卫,哪有脸回去见她。 



” 



季斐然一笑,确是如此。好男儿,该像磐石一样,贯彻始终,任凭风风雨雨,不屈不挠,目空一切,傲然挺立。就像齐将军。即便去了,也依 



然英姿飒爽,气吞河山。 



一直这么认为,未曾改变。正因为齐祚是女子心中的梦,百姓心中的神,是窗外永远触碰不到的碧月,乱世,只会污了他。所以,他终是回到 



属于自己的地方。季斐然靠在墙壁上,看着被铁栏隔开的窗外,月如皎盘,水银泻下,黑发烁了森森的光,脉络分明。世情也不过如此。 



月常圆,人常缺。那人没有齐祚的英姿,豪情,赳赳桓桓。一张秀气的脸,一颗鬼黠的心。举步投足间,处处酝酿着妍柔风雅。眉目间流转的 



,是竹枝般的婉约。没有人不喜欢他,也没有人能亲近他。到头来,又是人面桃花。 



季斐然笑叹一声,摇首。错了。终究是错了。 



侍卫瞅了季斐然片刻,突然道:“季大人,朝廷里的大人都说你不好。可小的斗胆一句,我觉得你很好。”季斐然笑意甚浓,衣衫随意披敞: 



“多谢抬举。”侍卫道:“季大人,明儿您就要走了,好歹让小的替你更衣,送你一程。”季斐然摆摆手道:“人生在世,一件也少不得,到 



结束时,一件也用不着。好衣服,给活人留着吧。” 



侍卫开了门,进来道:“季大人,这是圣旨,小的没法违抗。” 



季斐然只得答应。换了套衣服,却盖不住脸上的伤。方换好,转身站在月色下,掂着衣料看,叹道:“好料子~~好料子~~穿着砍了脑袋,沾了 



浑血,多可惜……”话未说完,脑后被人重物砸中,嗡的一响,眼前一黑,失去意识。 



昏,是给人砸昏的。醒,是给人拍醒的。季斐然觉得憋屈,睁开眼,面前一道门。 



推开门,身后的人扶着自己进去两步。一人正坐于案旁,案上放了一个小瓶子。那人轻锁着眉,细抿着嘴,盯着瓶子发呆。听到门声响动,猛 



地抬起头,一双黑亮的眼正对上季斐然。季斐然忽然心中一震,无法动弹。是子望。 



游信呆了半晌,突然站起身,撞倒了凳子,桌上的瓶子。冲过去,看着他身上的伤,心疼得直发抖:“斐然。”季斐然嘲道:“大义凛然的游 



大人,这么大半夜的,找个死囚来,怕招了晦气。”游信红着眼道:“怎么受了这么多伤?”季斐然再笑不出来:“狗拿耗子。” 



游信抚过他的脸,唇凑过去轻吻:“疼吗?”季斐然道:“子望,你真的很聪明。”游信呆住。季斐然微笑道:“你让我完成了我与他共同的 



愿望。我们曾说,要为国家,为皇上,抛头颅,洒热血,成为名垂青史的忠臣良将。当年他做到了。如今,我也做到了。” 



游信嘴唇微抿,贝齿在唇上留下一排月牙。 



人可以失去生命,但是不可以被打倒。纵使还有一口气在,也要维持最后一丝骄傲。底下再是翻江倒海,面子上也得继续撑下去。季斐然笑得 



相当惬意:“这还要多谢游大人。” 



情越多,礼越少。游信再无法自控,用力抱住他,双手箍住颈项,不顾他挣扎,强吻下去。季斐然使力往后退缩,无法摆脱。游信吸吮他的唇 



,极近野蛮。趁他一个不防,舌头卷进去,粗鲁地缠住他的舌,逼着他回应自己。季斐然口上还未结果,就被游信横抱起来,扔在床上。刚一 



坐起来,又被游信压了下去 



季斐然真像对待强jian一样抵抗,使了吃奶的力去推他。嚓的一声,新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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