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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节

田上人间 作者:沙漠雪莲90(起点vip2013.03.03完结)-第1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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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都被他给打孬了,见着人就躲——”
  林婶不吐不快,马回村上下屋几十户人家,也出过些没路的。但像吉子那样没路又不晓得心疼女人跟娃的,还真难找出第二个来!
  甄肥肥心中忽然堵得慌,望着门外灰蒙蒙的天色,她直觉地:
  一定还有什么事要发生!




☆、第一百六十五章 半夜上门来求救

  第一百六十五章 半夜上门来求救
  这天,林婶就站在她家大门口跟她说了很多。说吉子能讨到像菜花这样的好女人,真是走了狗屎运,要是搁着别人,早该烧高香了。他不但不晓得珍惜,对女人好,还老是打她。
  远的不说,就说大前天晚上,不晓得为了某事,大发脾气——那么大的雨,硬是狠着心肠关着门在屋里睡大觉,把女人关在门外不让她进来。几个娃偷着给他们的娘开门,被起来上茅房的吉子撞着了,一下子把他们全关在外面。也不晓得是气没消还是根本就一觉睡过了头,直到第二天早上才放菜花娘儿四个进来。
  其实,听林婶的意思,吉子之所以让他们进来:只是因为鸡叫了,天亮了,而他的肚子——饿了!
  而菜花家小幺身上的病怕只怕就是那晚上淋多了雨才得的。
  甄肥肥一声不吭,圆润的脸比那灰蒙蒙的天色还要黑、还要蒙——
  林婶回去的当口,嘴里还在不断地念叨,说吉子那混沌鬼总有一天会尝到苦果子,要是菜花不在了看他还指望谁去?菜花要不是舍不得几个娃,怕是早就找棵树上吊了。
  甄肥肥越听越心惊,定定地注视着林婶脸上肯定的神色,一颗心就像天边阴层层笼罩的云,浓得化不开——
  星星跑过来,见娘在门口发呆,咿咿呀呀地扯着她的衣襟撒娇。看娘没兴致理他,鼓着小嘴自顾自地慢慢往她身上爬,掉在她的脖子上。
  甄肥肥下意识地托着儿子的屁股不让他掉下来,摸摸星星那鬼东西花脸猫般的小脸,替他轻轻擦拭着脸上的泥巴和污迹,神思却飘到了九天之外。
  在那里,她仿佛看到了菜花和她的三个小娃,在雨夜里被无良的丈夫整夜关在门外。菜花沉默无助地搂着三个娃,低着头弓着身子护着他们。可是雨太大。娃太多,护着这个就护不到另外两个,护了另两个这个就得敞着头站在雨水里。
  雨水漫天,浸透在她的嘴里、眼里、心里。凝结着无休无止的泪,整整下了一整夜——
  可是,无论她多么小心地护着,她的小娃儿还是病了。
  …………
  当天晚上,甄肥肥刚准备上床,门就被人拍响了。敲门声很急,一下一下的如冰雹砸在屋顶上。与其说是敲在门上,不如说是敲在甄肥肥心里。
  甄肥肥心里咯噔一声,不好的预感铺天盖地向她砸来——
  菜花出事了!
  鞋子来不及穿上,甄肥肥一骨碌从床下滚下来,拉开了家里的门。
  门一开,菜花就跌跌撞撞地进来了,待看到开门的人是甄肥肥,泪水霎时往脸上一漫。
  泪水汹涌。滚滚如洪,菜花泣不成声,拉着甄肥肥的手哽咽得半天发不出声音。拽着甄肥肥的手。艰难地从重重泪水层里挤出几个字,说她的小娃儿病得要死了。
  原来菜花回家后,本来是打算拿今儿领回的工钱带娃去看郎中的。谁知吉子事先早就知道她今儿要领工钱,破天光的哪里也不去,专门在家后着。菜花一回到家,身上的钱立即就被他抢了去,菜花抱着吉子的腿求了半天,除了一顿打什么都没求到。吉子拿了钱,也无心在家呆着,随便给了女人两下。就欢喜地揣着钱去了——
  同屋的人都知道吉子的德行,也在他这儿吃过亏,再也不敢借钱给她。平时要是见菜花上门,一句话不等她说,就先用话头子塞住她的嘴,唯恐她提借钱的事儿。
  没有钱。就不能去看郎中,也抓不了药。眼看仨儿额头烫如烙铁,菜花抱着娃恸哭。两个大些的娃儿从来没见娘如此伤心,害怕地扑到娘亲怀里哇哇地哭起来。不一会,一屋全是大人小娃的哭声——
  就在她哭得快晕过去的当口,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一个人来。
  财姐儿!
  财姐儿给她活干,对她很好,还主动跟她说话。不似其她的妹子躲着她、避着她,生怕她跟她们借钱。
  财姐儿手头宽裕,为人又不小气,要是见着她确有困难应该会拉自己一把……
  对了对了!财姐儿上次还帮她包手,让她下次要是手再伤着不要忘记敷草药来着,她眼里的感情……她看得出来,也感受得到,那种感情不是假的。
  还有这次,她本来还不晓得,打开带回来的被子才看到财姐儿偷偷塞在里面的花生。她想必是怕她不要、又希望她能带回点花生给娃吃才这么干的吧?就凭这一点,也能断定她该是一个多么善良的好姑娘了!
  更何况,财丫头的为人在村里也是有口皆碑的,不仅能干,还老是帮助别人。刚叔的事,妇人姐妹们的事儿,还有为马回村孩子花那么多钱建新学堂、费了那么多心思……
  想起这些,菜花再不耽误,嘱咐两个大些的娃在家照看着弟弟,自己则连夜摸到老马家来。
  黑灯瞎火,心里又担忧,来的这一路,也不知摔了多少次。但是一想到娃危在旦夕,家里的男人又指望不上,她还是怀着最后的希望赶到老马家来——
  甄肥肥得知菜花孩子病重,按捺下心里无数的疑问。匆忙回屋加了件衣服,又从箱子里拿出一张百两银票和些碎银子揣在兜里,以备不时之需。
  正当甄肥肥打算跟菜花到她家走一趟时,阿旺一阵风般地拉开门也出来了。身上的衫子斜挂在肩上,鞋子拖在脚上没有拔好,显然是时间仓促,没来得及穿好就急着出来了。
  甄肥肥无需相询,也知道阿旺是要陪她一起去。有感于他的这片心,甄肥肥没有拒绝,只是让阿旺走在前面,为他们两人带路。
  阿旺在前面带路,从他比平时还要快捷的脚步中,可以看出一丝急切。
  一路上,甄肥肥清晰地感觉到菜花身上的颤抖和她喉咙里的哽咽。她只能无声地牵着她的手,不让她脱力,给予一点微薄的支持。
  怔愣于手上突然传来的温度,菜花转首,布满泪水的眼透过黑暗定定地瞧在甄肥肥紧握着她的手上——
  这是一双软糯糯的手,手虽然大,指节并不算修长,是一双典型的“养猪手”。但是就是这一双手,却蕴含了常人远远不能想象的力量!它给了别人太多的希望,也给了别人太多的支撑!
  菜花甚至觉得,这是她一辈子握过的最温暖的一双手了!虽然时值冬天,正值深夜,虽然她的手也很冰,但却令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温暖!
  原本因挂念娃担忧得快撑不下去的她,在这双手握住她的时候,奇异地慢慢安定下来。
  这让她一瞬间回到了小时候。那个时候,奶奶常常会抱着她,会牵着她的手,带着她漫山遍野地跑。尽管当时家里过得也很艰难,但是她有一个和善的爹娘,还有一个最疼她的奶奶。
  爹娘每天劳作,没有时间照看她,从小就是奶奶带着她。她刚学会跑路,就跟着奶奶上山打猪草,去田里捞虾子,到河沟里去洗衣服。每次奶奶做累了的时候,就着草地、石头坐下来,把她搂在怀里,握着她的小手,跟她说着她小时候的故事——
  奶奶是属蛇的,冬天身冷,也怕冷。所以得空总会把手握住她的,晚上让她给她暖被窝。她常说的一句话是:小娃儿就是好,小身子又软又暖和。要是奶奶的小花能永远陪着奶奶,给奶奶暖手暖脚,那奶奶就不愁早进棺材没人陪我的小花了……
  奶奶常说,她体质较冷,身体冰得让她心慌。尤其在冬天晚上,一觉醒来,摸着自个儿浑身冰凉的身体,会止不住地害怕,怕自己一觉就这么死了——
  那时候,她就答应奶奶,会一直陪着奶奶,给她暖手暖脚,不让奶奶觉着冷。可是后来,一场大火……带走了她的爹娘,也让她的奶奶身体越来越差、越来越冷,最后就是她用尽身体里的所有温暖和热度,也暖不回奶奶来了——
  奶奶走的时候她如坠冰窟,嘶哑着一遍遍呼喊着奶奶。小身子伏在奶奶身上,拉着她的手坐了整夜。望着奶奶慈祥和蔼的面容,她就在想,奶奶是不是就只是睡着了。等明儿早天一亮,奶奶就会爬起来,呵呵地将她从被窝里挖出来,给她穿上小衣……
  这么想着,也是这么等着的,怕错过了奶奶醒来,她一晚上都没敢闭着眼睛,也不敢打盹。紧紧地、紧紧地握着奶奶的手,握得双手交叠处不知不觉间覆上了一层薄汗,也没能让奶奶的手暖起来……
  等着!就这么等着,一直等到破晓,等到天边鱼肚白,终是没等到那期冀中最为熟悉却又永不可得的场景——
  将奶奶冰凉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一滴滴的泪打在奶奶手上,却再也等不来她的轻哄和安慰,也等不来那一声亲切而慈爱的“小花儿,别哭”。
  那个时候,她就隐隐觉得——温暖似乎离她远去了——
  而且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第一百六十六章 含热泪雪中送炭

  第一百六十六章 含热泪雪中送炭
  一行三人很快就到了菜花家,两个孩子见娘亲回来了,抱着娘亲的大腿哭得打嗝。娘亲不在,家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小妹病了,烧得厉害,他们除了哭什么都不能做。
  菜花家的老大叫阿弟,老二叫阿妹,还有个老幺叫丫头,大的不过七岁,小的只有五岁。小鼻涕糊了满脸,滴滴晶泪凝结在眼眶忽闪忽落。只是那双本应生动明亮的大眼睛,却早早地沾染了尘世的烦哀,一转一抡,失却了动人的光彩,反而笼上了层层阴影,呆滞茫然、无措而又恐惧……
  甄肥肥看着两个小娃哭得脏兮兮的小脸,心中酸涩难当。那种父母不在身边孤立无援的感觉她也曾体会过,仿佛深处无边的黑暗看不到一点光亮,心底油然而生的恐惧让人的整副身心都不自禁地颤抖,更何况他们还是两个这么小的孩子。
  轻轻拍拍他们的小脸,甄肥肥快速进了屋。环顾一下四周的环境,就把目光定在了床上的丫头身上。丫头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浑身好似浸透在火热的岩浆里,灼烧得甄肥肥的手都止不住一颤。
  “呀!这孩子怎的这么烫?”下意识的收回手,对上旁边菜花焦急的目光。
  “这孩子都快烧糊涂了,你和吉哥儿咱也不晓得帮打打主意,就是打盆凉水帮孩子敷敷也好一点啊,这要是烧出个好歹来……”甄肥肥并不知道吉子把菜花身上的钱搜去了,急起来也没留意菜花早已哭成个泪人儿的脸,出声埋怨。
  菜花听甄肥肥这么一说。以为她也没了法子,哭得愈加汹涌。
  甄肥肥回头看到菜花近乎绝望地盯着床上的小幺,知道这时候说这些都是多余的,一边吩咐菜花准备针和火,一边急忙将娃报到屋外。仿着上次救小星星的方法给丫头扎针。无奈丫头病得太厉害,扎针都失效了。无奈只得让阿旺赶紧到旁边人家讨些酒水来,也顾不上酒精可能会对发烧的人引起不适。给小娃擦酒精降温。
  菜花尽管满心紧张,但出于母亲照顾儿女的本能,很快就恢复过来。从甄肥肥手上接过娃帮着擦起来。甄肥肥又让阿旺提着小水桶到不远处的竹林里提桶山泉回来。水缸里的水在家搁久了,不够凉。而晚上的泉水,没什么比这水更凉了。
  水拎回来后,甄肥肥等酒精蒸发得好或是后,一遍遍换水,拧布巾,给丫头敷上。
  时间在一声声哗哗的拧水声中过去,微弱的灯光伴着人影移动摆来摆去。或胖或瘦、或高或矮的身影在灯光的照拂下投射在斑驳的墙壁上,留下一个个歪歪扭扭的光影。
  当甄肥肥伸着酸疼的腰从地上站起来的时候,阿弟和阿妹已经站着睡着了——
  天边开始放亮了。远处的山头已蒙上了一片清霜般的苍白。
  阿旺站在不远处,正对着甄肥肥候在门边。寒风从外面搅进来吹打在他身上,让只穿着单衣的他冻得嘴唇微微发青。
  他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他又在那里站了多久?
  甄肥肥眉毛一挑,只一下,就知道了阿旺这么做的用意。顿时酸在心头,在心中暗怪阿旺就是笨,要是不想风进来就把门关上嘛,干甚挡在门边像根桩一样?还有他也真是,大晚上的跟出来,也不晓得加件衣服,要是冻出点毛病来难受的不还是他自个儿?怎么,身体底子好了不起啊,不还是血肉之躯,不一样冻了会疼,伤了会流血?
  阿旺缩了缩脖子,不了解刚才还好好的甄肥肥干嘛拿眼瞪他?
  甄肥肥蹲下身,让菜花把吉子穿的衣服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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