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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

帝凰之誓不为妾 作者:睢竹(瀟湘vip2014.06.08完结)-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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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雅慢慢的走着,看着庭院小路两旁种着的梅花树,心中颇有些感慨。这花从前开的多艳啊,如今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姑爷。”张妈妈的声音让她回过神来,眼前的这个男子体态风流,似乎是读书人,身上还带着淡淡的墨香。
  “你便是姐姐的夫君么?”她低下头,行了一礼,拉过一旁站着的李寒,说道:“这位是我的相公,等表姐夫有空闲的时候,还请好好指点下他。”
  君浩看着他,连连点头,赞叹道:“妹夫一看便是当世才子,假以时日,必成大气。”
  他摇着纸扇,说道:“有道是择日不如撞日,正巧我也有空,不如就从今日开始吧。”
  无时无刻的拿着一把折扇,似乎已经成了大魏文坛的“标配”,仿佛这般便能成就了读书人的风骨。
  安雅皱了皱眉,看着君浩,感觉到一丝怪异的气息,贴在李寒耳边,轻声说道:“若有变故,将袖中的花蜜倒出,我自会赶到。”
  君浩只当他们二人在说些体己话,并未在意,朗声说道:“表妹夫这边请吧。”
  她看着随君浩渐行渐远的李寒,突然有些不放心,张妈妈调笑道:“表小姐果真是新婚,不过是分开一会就舍不得了?”
  她回过神来,笑着说道:“哪里,我家相公从来都是和我形影不离的,倒是让您见笑了。”
  看着熟悉的景致,熟悉的小楼,好像不曾离去过一样,安雅的手指细致的划过房中的每一件摆设。
  “小姐,今天赵夫人和表小姐想是忙着做善事去了,顾不上来找你晦气。”霜儿轻轻的替安雅揉着肩膀,说道:“端了一整天了,小姐定是累坏了。”
  “那可不,好久没扮娇弱的大小姐了。”她晃了晃身子,不自然的说道:“真是累的慌,不知道刘妍芷怎么受得了的。”
  “明明就是泼妇的性子,如今看着倒是越发的端庄了,真应该给她们娘俩立个牌坊才好。”她伸了个懒腰,说道:“睡了,睡了,累死了。”
  这边话音刚落,就听到了砰砰的敲门声,“我去看看,说不定是李寒回来了。”霜儿说着,一溜小跑的赶去开门。
  “老爷好。”安雅刚准备宽衣,听到进来的竟是刘弘文,忙收拾妥当,温言说道:“这么晚了,不知姨夫过来,是有什么要事吗?”
  “几年没回家了,见到姨夫就是这个态度?”刘弘文自顾自的坐下来,说道:“我要和你家小姐说几句话,霜儿你先下去吧。”
  霜儿听话的向外退去,冲她眨了眨眼睛,安雅嘴角一撇,满是促狭之意。
  刘弘文将手中的茶杯放下,从怀中取出一张薄薄的银票,毫无烟火气的一伸手,递过来。
  安雅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接过,放在桌上,笑着说道:“姨父这是做什么?我已经是有了夫家的人了,哪里还能收您的银子?”
  “雅雅。”刘弘文脸上的赘肉一抖一抖的,勉强能看出一丝丝笑意:“这才两年不见,怎么就和我变得格外生疏了呢?”
  说着,就要拉她的手,她不动声色的将手收了回去,沉声说道:“你不要这样。”
  刘弘文怔了怔神,故作不解的说道:“我不过是想表示下亲热,又没有别的意思,你这么害怕做什么。你是我的晚辈,我难道还会对你有什么别的想法吗?”
  “那就更没有必要了。”安雅站起来,示意道:“天色已晚,姨父在此多有不便,还是请回吧。”
  不知怎的,她看着眼前的刘弘文,觉得恶心极了,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为什么偏偏这次就忍不下去了。
  她冷冷的想着,只觉得好笑:“你做的那些事情,有哪一件是一位长辈应该做的,现在反倒摆起谱来了,真是可笑至极!”
  如此想着,面上不免露出了嘲讽的神色,淡淡的说道:“我以为姨父还是稍稍避嫌的好,要是让不知情的下人看到额,坏了我的名声是小,若是有损于赵家的门楣,姨妈定是要恼了的。”
  “恼了又如何?”刘弘文猛地提高了音量,大声说道:“我虽是入赘,却也没有卖给她,凭什么待我这般苛刻。”
  他说着,神色越发的狠历,“既然她从不顾忌我,我又何须考虑她。”
  刘弘文上前两步,逼近她,抓住她的胳膊用力的往怀里抱,一手死死的固定住她,另一手撕扯着她的衣服。将嘴凑上来,眼看着就要碰到她的身上。
  安雅闻到他身上散发出的酸臭味,忍住上下翻腾的恶心,厉声喝道:“这是你逼我的,可千万不要怨我。”
  她的手上渐渐用力,一掌劈在他的脖颈处,紧接着散出一捧细密的细针,扎在他的头顶之上。
  “霜儿。”她将散落在地上的外衫套在身上,轻声唤道:“把这头只知道胡乱发情的蠢猪,扔到赵家的大门上挂起来。”
  说着,她愤愤的踢了地上不动弹的人两脚,随手往他的身上撒了些药粉,笑着说道:“就让他好好享受享受这蚀骨的滋味吧,保管比女人要好的多了。”

☆、【042】血脉相连(二)

  霜儿出去了好一阵子,李寒才跌跌撞撞的回到小楼中,安雅见他面色苍白,神色惶恐,不由问道:“你不是和表姐夫一同吟诗去了吗?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突然她脸色一变,怒道:“莫不是他对你做了什么吧?”她温言安慰道:“你告诉我,我必不会放过他。”
  “没有。”一听此言,李寒面上惊恐之色更盛,急急地向后退去,竟连被高高的门槛绊倒了也浑不在意的爬起来,就要离去。
  这般作态,让安雅不甚怀疑,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见腕上系着的小瓷瓶依旧完好无损,就是一滴花蜜也没有渗出,暴怒的情绪这才平静下来。
  “安,安大人…”李寒小声的问道:“明日我还是不要和君浩呆在一处了吧。”
  他看着她陡变的神色,慌张的说道:“我不过是混迹教坊的倌人罢了,哪里懂得吟诗,呆久了怕是要让君浩生出怀疑来的。”
  “原来你是担心这个…”她长舒了一口气,淡淡的说道:“我还以为你怎么了呢?”
  “我在赵家呆不了几日的,等事情了了,自然就会离开。”她安慰道:“那君浩又不能日夜和你共处一室,不过十来日罢了,你小心一点也就是了。”
  她扶起跌倒在地的李寒,笑着说道:“再说,就凭你的才学,若是参加来年的进士科,必能高中。”
  “不要轻易看轻了自己。”她替他掸去了身上的尘土,说道:“早点休息吧,明儿一早还有好戏看呢,可不能错过了。”
  “对了。”她拿了几张写满了字的笺纸给他,说道:“这些诗句你好好记熟了,君浩若是再找你,你便背给他听就是了。”
  她大笑着拍着他的肩膀,说道:“包你技惊四座,一鸣惊人。”
  李寒低头看去,只见笺纸上写着的诗句,俱是闻所未闻,可每一首都是言辞精美,堪称当世佳作,他赞叹道:“这些都是大人作的?”
  “在我这,没那么多规矩,别成天大人,大人的叫着。”
  安雅笑着,趴在他的肩膀上,声音柔弱的宛如一只小奶猫:“我偷偷的告诉你啊,其实我可不耐烦做那个权倾朝野的安大人了,一点都不好玩,无趣极了。”
  在赵家的第一个清晨,安雅是被一阵喧闹声吵醒的,她不悦的穿上衣服,推开门,看着满院子里,东奔西跑的婢子、仆人,哀叹一声:“早知道,就不把他挂到大门上了,平白的扰了我的清梦。”
  张妈妈焦急的拉住她,叫道:“表小姐,不好了,出大事了。”
  “怎么了,这大清早的能有什么事啊。”她不以为然的指着乱成一团的人,喝道:“张妈妈,也不是我说你,姨妈的脾气,你还能不知道么,慌成这个样子,回头她要是看到了,少不得要责罚的。”
  “哎呦,我的大小姐啊,你可让我怎么说你才好啊。”张妈妈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音,“老爷怕是不行了,夫人现在哪管得了他们啊?”
  安雅看着她,心中有些不解:“不过就是撒了一丁点的花蜜,至多不过是被蜜蜂盯上两口罢了。就这个初春的季节,总不至于巧到捅了个大马蜂窝吧。”
  虽说是这样想着,甚至还有几分窃喜,面上却是淡淡的:“这些下头的人,年轻不懂事,也就罢了,张妈妈怎么也急上了呢。”
  她拉过张妈妈,低声说道:“这赵家,什么时候指望过姨父?”
  张妈妈一愣神,细细的打量了安雅好一阵,才说道:“话虽这么说,可…”
  安雅打断了她的话,说道:“张妈妈去看看姨妈是个什么神情,再着急上火的也不迟。想在赵家过上好日子,可要看清楚谁是这个家真正的主人。”
  说着,她用簪子随手挽了头发,不紧不慢的向着赵静曼的屋子走去,边走边说道:“我倒要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能让这一大家子人疯了似的乱窜。”
  进了赵静曼住的院子,没等她靠近卧房,便听到房中传来的野兽一般的嘶吼声。
  赵静曼怒斥道:“还不快把屋子里的这些东西都搬出去。”
  她皱了皱眉,“难不成刘弘文真的‘中彩’了?此等百年难得一遇的倒霉事,竟然也让他给撞上了,果然是作孽太多,终于遭了天谴了吗。”
  待她走近屋子,闻到空气中弥漫着的血腥味,才觉出不妥来。急忙疾走两步,跨过房门,看清屋中的景象,那等惨状,就连她,也倒吸了一口冷气。
  “怨不得那些人疯魔了似的。”她看着满地打滚,不住的将身体在地上磨蹭,有的地方甚至已经隐隐可见森然白骨的刘弘文,不住的摇头叹息。
  他就像是失去了知觉的丧尸,丝毫感觉不到疼痛,安雅看到他指尖的鲜血,和手腕上几条粗壮的绳索,略一思索,便大致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定是这刘弘文抑制不住浑身的奇痒,不停的用手去抓,才被赵静曼捆了起来,却仍是在地上打滚,妄图通过摩擦,缓解这种痒。
  至于为什么刘弘文会痒成这样呢?
  她鼻尖动了两下,果不其然的闻到了一股几乎察觉不出的甜味,苦笑了一声,“真看不出来,霜儿竟然也是这等狠角色,下手也忒毒了。”
  “不妨让我来看看吧。”安雅上前两步,按住了满地打滚,已经是个血人的刘弘文,沉声说道:“这两年,我在外面也学了点医术,但愿能有些作用。”
  她看着发愣的赵静曼说道:“姨妈想必早已请了平江县中的大夫来看过了,若是有用,姨父如今也不会是这个样子了。”
  赵静曼疑惑的问道:“你会不会医术,我还能不知道吗,别是想趁机害了他,好谋夺我赵家的产业吧。”
  “姨妈请仔细看看,姨父现在的模样,还能坏到什么程度。再说了…”安雅不屑的说道:“赵家的产业何时是归我姨父管着的了。”
  ------题外话------
  求冒泡…
  话说,有没有人觉得应该把刘弘文弄死的。

☆、【043】骨肉亲情

  安雅见赵静曼不再说话,忙从袖中拿出一双莹白的手套套上。
  说来也怪,那分明是一双实实在在的手套,戴在手上,倒好似与皮肤长在一起似的,毫无缝隙,看不出半点破绽。
  她慢条斯理的从滚烫的铜盆中捞过一块煮沸的麻布,飞快的将刘弘文身上的药粉擦去。药粉一去,顿时血流不止。
  赵静曼忍不住大声责骂道:“你个小贱蹄子,果然是想要谋财害命,当着我的面,你都敢使这种手段,背地里还指不定干了什么好事呢?”
  安雅手中拈了一根细如发丝的芒针,笑着说道:“姨妈不妨再大声一些,左右咱家府上的人,怕是没人不知道了。想必若是平江县的乡人知道了,定是会哀痛万分,要好好的来咱赵家探视一番。”
  她手中的银针向着刘弘文的周身大穴刺去,口中仍是气定神闲的说道:“就是不知道姨妈要怎么向这些街坊邻里解释,姨父这病来的蹊跷险恶,到底是怎么回事?”
  针一入体,血势顿止,赵静曼的脸色好了几分,因惊恐而惨白的脸上也恢复了些许人气。
  她手中动作不停,徐徐的将药粉洒在刘弘文的身上,冷哼道:“也不晓得会不会有人说这是报应啊,天谴啊什么的。”
  “我看谁敢!”赵静曼瞪圆了眼睛,怒斥道:“你以为谁都和你似的,是喂不熟的白眼狼吗?”
  “嘴上叫着大善人,心里怎么想的,你能知道吗?”她从靴子中拔出那把锋利的匕首,娴熟的割断了刘弘文手腕上束缚着的绳索。
  他终于停止了无尽的滚动,趴在地上,力气全无,只能不住的哼哼,冷汗顺着他的身子潺潺而下,不一会儿,就见到地上积了湿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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