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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节

左传-第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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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扈為九農正,扈民無淫者也。自顓頊以來,不能紀遠,乃紀於近。為民師而命以民事,則不能故也。」仲尼聞之,見於郯子而學之。既而告人曰:「吾聞之:『天子失官,官學在四夷』,猶信。」
(傳十七·四)晉侯使屠蒯如周,請有事於雒與三涂。萇弘謂劉子曰:「客容猛,非祭也,其伐戎乎!陸渾氏甚睦於楚,必是故也。君其備之!」乃警戒備。九月丁卯,晉荀吳帥師涉自棘津,使祭史先用牲于雒。陸渾人弗知,師從之。庚午,遂滅陸渾,數之以其貳於楚也。陸渾子奔楚,其眾奔甘鹿。周大獲。宣子夢文公攜荀吳而授之陸渾,故使穆子帥師,獻俘于文宮。
(傳十七·五)冬,有星孛于大辰,西及漢。申須曰:「彗所以除舊布新也。天事恒象,今除於火,火出必布焉,諸侯其有火災乎!」梓慎曰:「往年吾見之,是其徵也。火出而見,今茲火出而章,必火入而伏,其居火也久矣,其與不然乎?火出,於夏為三月,於商為四月,於周為五月。夏數得天,若火作,其四國當之,在宋、衛、陳、鄭乎!宋,大辰之虛也;陳,大皞之虛也;鄭,祝融之虛也,皆火房也。星孛及漢,漢,水祥也。衛,顓頊之虛也,故為帝丘,其星為大水,水,火之牡也。其以丙子若壬午作乎!水火所以合也。若火入而伏,必以壬午,不過其見之月。」鄭裨灶言於子產曰:「宋、衛、陳、鄭將同日火。若我用瓘斝玉瓚,鄭必不火。」子產弗與。
(傳十七·六)吳伐楚,陽丐為令尹,卜戰,不吉。司馬子魚曰:「我得上流,何故不吉?且楚故,司馬令龜,我請改卜。」令曰:「魴也以其屬死之,楚師繼之,尚大克之!」吉。戰于長岸,子魚先死,楚師繼之,大敗吳師,獲其乘舟餘皇。使隨人與後至者守之,環而塹之,及泉,盈其隧炭,陳以待命。吳公子光請於其眾,曰:「喪先王之乘舟,豈唯光之罪?眾亦有焉。請藉取之以救死。」眾許之。使長鬣者三人潛伏於舟側,曰:「我呼餘皇,則對。師夜從之。」三呼,皆迭對。楚人從而殺之。楚師亂,吳人大敗之,取餘皇以歸。
昭公(經十八·一)十有八年
春,王三月,曹伯須卒。
(經十八·二)夏,五月壬午,宋、衛、陳、鄭災。
(經十八·三)六月,邾人入鄅。
(經十八·四)秋,葬曹平公。
(經十八·五)冬,許遷于白羽。
(傳十八·一)十八年,春,王二月乙卯,周毛得殺毛伯過而代之。萇弘曰:「毛得必亡。是昆吾稔之日也,侈故之以。而毛得以濟侈於王都,不亡,何待?」
(傳十八·二)三月,曹平公卒。
(傳十八·三)夏,五月,火始昏見。丙子,風。梓慎曰:「是謂融風,火之始也;七日,其火作乎!」戊寅,風甚。壬午,大甚。宋、衛、陳、鄭皆火。梓慎登大庭氏之庫以望之,曰:「宋、衛、陳、鄭也。」數日皆來告火。裨灶曰:「不用吾言,鄭又將火。」鄭人請用之,子產不可。子大叔曰:「寶以保民也,若有火,國幾亡。可以救亡,子何愛焉?」子產曰:「天道遠,人道邇,非所及也,何以知之?灶焉知天道?是亦多言矣,豈不或信?」遂不與。亦不復火。
(傳十八·三)鄭之未災也,里析告子產曰:「將有大祥,民震動,國幾亡。吾身泯焉,弗良及也。國遷,其可乎?」子產曰:「雖可,吾不足以定遷矣。」及火,里析死矣,未葬,子產使輿三十人遷其柩。火作,子產辭晉公子、公孫于枺T,使司寇出新客,禁舊客勿出於宮。使子寬、子上巡群屏攝,至于大宮。使公孫登徙大龜,使祝史徙主祏於周廟,告於先君。使府人、庫人各儆其事。商成公儆司宮,出舊宮人,寘諸火所不及。司馬、司寇列居火道,行火所煟3窍轮宋榱械浅恰C魅眨挂八究芨鞅F溽纾既酥J烦秶保鹩谛ぁ⒒氐摚碛谒泥{。書焚室而寬其征,與之材。三日哭,國不市。使行人告於諸侯。宋、衛皆如是。陳不救火,許不吊災,君子是以知陳、許之先亡也。
(傳十八·四)六月,鄅人藉稻,邾人襲鄅。鄅人將椋чT,邾人羊羅攝其首焉,遂入之,盡俘以歸。鄅子曰:「餘無歸矣。」從帑於邾,邾莊公反鄅夫人,而舍其女。
(傳十八·五)秋,葬曹平公。往者見周原伯魯焉,與之語,不說學。歸以語閔子馬。閔子馬曰:「周其亂乎!夫必多有是說,而後及其大人。大人患失而惑,又曰:『可以無學,無學不害。』不害而不學,則茍而可,於是乎下陵上替,能無亂乎?夫學,殖也。不學將落,原氏其亡乎!」
(傳十八·六)七月,鄭子產為火故,大為社,祓禳於四方,振除火災,禮也。乃簡兵大搜,將為搜除。子大叔之廟在道南,其寢在道北,其庭小,過期三日,使除徒陳於道南廟北,曰:「子產過女,而命速除,乃毀於而鄉。」子產朝,過而怒之。除者南毀。子產及沖,使從者止之曰:「毀於北方。」
(傳十八·六)火之作也,子產授兵登陴。子大叔曰:「晉無乃討乎?」子產曰:「吾聞之:小國忘守則危,況有災乎?國之不可小,有備故也。」既,晉之邊吏讓鄭曰:「鄭國有災,晉君、大夫不敢寧居,卜筮走望,不愛牲玉。鄭之有災,寡君之憂也。今執事墹然授兵登陴,將以誰罪?邊人恐懼,不敢不告。」子產對曰:「若吾子之言,敝邑之災,君之憂也。敝邑失政,天降之災,又懼讒慝之間种詥⒇澣耍'為敝邑不利,以重君之憂。幸而不亡,猶可說也;不幸而亡,君雖憂之,亦無及也。鄭有他竟,望走在晉。既事晉矣,其敢有二心?」
(傳十八·七)楚左尹王子勝言於楚子曰:「許於鄭,仇敵也,而居楚地,以不禮於鄭。晉、鄭方睦,鄭若伐許,而晉助之,楚喪地矣。君盍遷許。許不專於楚,鄭方有令政,許曰:『餘舊國也。』鄭曰:『餘俘邑也。』葉在楚國,方城外之蔽也。土不可易,國不可小,許不可俘,讎不可啟,君其圖之!」楚子說。冬,楚子使王子勝遷許於析,實白羽。
昭公(經十九·一)十有九年
春,宋公伐邾。
(經十九·二)夏,五月戊辰,許世子止弒其君買。
(經十九·三)己卯,地震。
(經十九·四)秋,齊高發帥師伐莒。
(經十九·五)冬,葬許悼公。
(傳十九·一)十九年,春,楚工尹赤遷陰于下陰,令尹子瑕城郟。叔孫昭子曰:「楚不在諸侯矣,其僅自完也,以持其世而已。」
(傳十九·二)楚子之在蔡也,唷柗馊酥贾咏ā<凹次唬刮樯轂橹畮煟M無極為少師,無寵焉,欲譖諸王,曰:「建可室矣。」王為之聘於秦,無極與逆,勸王取之。正月,楚夫人嬴氏至自秦。
(傳十九·三)鄅夫人,宋向戌之女也,故向寧請師。二月,宋公伐邾,圍蟲。三月,取之,乃盡歸鄅俘。
(傳十九·四)夏,許悼公瘧。五月戊辰,飲太子止之藥卒。太子奔晉。書曰「弒其君」,君子曰:「盡心力以事君,舍藥物可也。」
(傳十九·五)邾人、嗳恕⑿烊藭喂R液ィ擞谙x。
(傳十九·六)楚子為舟師以伐濮。費無極言於楚子曰:「晉之伯也,邇於諸夏;而楚辟陋,故弗能與爭。若大城城父,而寘太子焉,以通北方,王收南方,是得天下也。」王說,從之。故太子建居于城父。令尹子瑕聘于秦,拜夫人也。
(傳十九·七)秋,齊高發帥師伐莒,莒子奔紀鄣。使孫書伐之。初,莒有婦人,莒子殺其夫,已為嫠婦。及老,托於紀鄣,紡焉以度而去之。及師至,則投諸外。或獻諸子占,子占使師夜縋而登。登者六十人,縋絕。師鼓噪,城上之人亦噪。莒共公懼,啟西門而出。七月丙子,齊師入紀。
(傳十九·八)是歲也,鄭駟偃卒。子游娶於晉大夫,生絲,弱,其父兄立子瑕。子產憎其為人也,且以為不順,弗許,亦弗止。駟氏聳。他日,絲以告其舅。冬,晉人使以幣如鄭,問駟乞之立故。駟氏懼,駟乞欲逃,子產弗遣;請龜以卜,亦弗予。大夫謱Γ赢a不待而對客曰:「鄭國不天,寡君之二三臣札瘥夭昏,今又喪我先大夫偃。其子幼弱,其一二父兄懼隊宗主,私族於郑㈤L親。寡君與其二三老曰:『抑天實剝亂是,吾何知焉?』諺曰:『無過亂門』,民有亂兵,猶憚過之,而況敢知天之所亂?今大夫將問其故,抑寡君實不敢知,其誰實知之?平丘之會,君尋舊盟曰:『無或失職!』若寡君之二三臣,其即世者,晉大夫而專制其位,是晉之縣鄙也,何國之為?」辭客幣而報其使,晉人舍之。
(傳十九·九)楚人城州來,沈尹戌曰:「楚人必敗。昔吳滅州來,子旗請伐之。王曰:『吾未撫吾民。』今亦如之,而城州來以挑吳,能無敗乎?」侍者曰:「王施舍不倦,息民五年,可謂撫之矣。」戌曰:「吾聞撫民者,節用於內,而樹德於外,民樂其性,而無寇讎。今宮室無量,民人日駭,勞罷死轉,忘寢與食,非撫之也。」
(傳十九·十)鄭大水,龍鬭于時門之外洧淵,國人請為萗焉。子產弗許,曰:「我鬭,龍不我樱б玻积堲a,我獨何樱а桑快瑒t彼其室也。吾無求於龍,龍亦無求於我。」乃止也。
(傳十九·十一)令尹子瑕言蹶由於楚子,曰:「彼何罪?諺所謂『室於怒市於色』者,楚之謂矣。舍前之忿可也。」乃歸蹶由。
昭公(經二十·一)二十年
春,王正月。
(經二十·二)夏,曹公孫會自鄸出奔宋。
(經二十·三)秋,盜殺衛侯之兄浚
(經二十·四)冬,十月,宋華亥、向寧、華定出奔陳。
(經二十·五)十有一月辛卯,蔡侯彛ё洹
(傳二十·一)二十年,春,王二月己丑,日南至。梓慎望氛,曰:「今茲宋有亂,國幾亡,三年而後弭。蔡有大喪。」叔孫昭子曰:「然則戴、桓也。汰侈,無禮已甚,亂所在也。」
(傳二十·二)費無極言於楚子曰:「建與伍奢將以方城之外叛,自以為猶宋、鄭也,齊、晉又交輔之,將以害楚,其事集矣。」王信之,問伍奢。伍奢對曰:「君一過多矣,何信於讒?」王執伍奢,使城父司馬奮揚殺太子。未至,而使遣之。三月,大子建奔宋。王召奮揚,奮揚使城父人執己以至。王曰:「言出於余口,入於爾耳,誰告建也?」對曰:「臣告之。君王命臣曰:『事建如事餘。』臣不佞,不能茍貳。奉初以還,不忍後命,故遣之。既而悔之,亦無及已。」王曰:「而敢來,何也?」對曰:「使而失命,召而不來,是再奸也。逃無所入。」王曰:「歸,從政如他日。」
(傳二十·二)無極曰:「奢之子材,若在吳,必憂楚國,盍以免其父召之。彼仁,必來。不然,將為患。」王使召之曰:「來,吾免而父。」棠君尚謂其弟員曰:「爾適吳,我將歸死。吾知不逮,我能死,爾能報。聞免父之命,不可以莫之奔也;親戚為戮,不可以莫之報也。奔死免父,孝也;度功而行,仁也;擇任而往,知也;知死不辟,勇也。父不可棄,名不可廢,爾其勉之!相從為愈。」伍尚歸。奢聞員不來,曰:「楚君、大夫其旰食乎!」楚人皆殺之。員如吳,言伐楚之利於州于。公子光曰:「是宗為戮,而欲反其讎,不可從也。」員曰:「彼將有他志,餘姑為之求士,而鄙以待之。」乃見鱄設諸焉,而耕於鄙。
(傳二十·三)宋元公無信多私,而惡華、向。華定、華亥與向寧衷唬骸竿鲇端溃戎T?」華亥偽有疾,以誘群公子。公子問之,則執之。夏,六月丙申,殺公子寅、公子御戎、公子朱、公子固、公孫援、公孫丁,拘向勝、向行於其彛А9缛A氏請焉,弗許,遂劫之。癸卯,取太子欒與母弟辰、公子地以為伲9嗳∪A亥之子無戚、向寧之子羅、華定之子啟,與華氏盟,以為伲
(傳二十·四)衛公孟浚螨R豹,奪之司寇與鄄。有役則反之,無則取之。公孟惡北宮喜、褚師圃,欲去之。公子朝通于襄夫人宣姜,懼而欲以作亂。故齊豹、北宮喜、褚師圃、公子朝作亂。初,齊豹見宗魯於公孟,為驂乘焉。將作亂,而謂之曰:「公孟之不善,子所知也,勿與乘,吾將殺之。」對曰:「吾由子事公孟,子假吾名焉,故不吾遠也。雖其不善,吾亦知之;抑以利故,不能去,是吾過也。今聞難而逃,是僭子也。子行事乎,吾將死之,以周事子;而歸死於公孟,其可也。」
(傳二十·四)丙辰,衛侯在平壽。公孟有事於蓋獲之門外,齊子氏帷於門外,而伏甲焉。使祝灶寘戈於車薪以當門,使一乘從公孟以出;使華齊御公孟,宗魯驂乘。及閎中,齊氏用戈擊公孟,宗魯以背蔽之,斷肱,以中公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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