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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

遥远的救世主-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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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片都没有向人伸过手,可今天拿起电话了,即便他是骗子,我也服气。”
  欧阳雪吃惊地说:“他是这么个人物?怎么没听你说过?”
  芮小丹说:“这跟咱们有关系吗?”
  欧阳雪语塞了。
  芮小丹上车,关上车门向欧阳雪挥了挥手,开车走了。
  欧阳雪站在哪儿愣了好一会儿,心里自语:你这一个眼神,值钱了。
  6
  回到家,芮小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电脑,从平时不用的电话号码簿里找到父亲那个家的电话号码,然后久久地看着这个号码凝思。
  这是一个上海的号码,已经变更过三次了,从6位数变到了8位数。无论她在什么地方,每次变更号码父亲都会设法找到她告诉她新的号码,但她一次也没有用过,她内心一直坚持着对父亲的成见:他抛弃了母亲。在她的成长历程中,无论遇到什么事情她都不愿与父亲沟通,即使是父母在她的前途问题上已经达成共识的事情,她也会做出与父亲意愿相违背的选择,不给父亲一点机会。
  但是,她却为了一个男人的面子而要向父亲伸手了。
  凝思的过程,就是跨越心理障碍的过程。她终于伸出手拿起了电话一键一键拨通了,响了四声之后,传来了电话主人事先设定的应答:“您好,我是芮伟峰,我在杭州拍戏,短时间回不来,有事请您留言或拨打手机,谢谢。”尽管这声音已经很陌生了,但她还是听出了这是父亲的声音。
  她又拨通了手机的号码,电话迟缓了片刻,显然是父亲认出了这个电话号码,随后传来了父亲紧张、激动而又有些疑惑的声音:“是……小丹吗?”
  电话里传来嘈杂的声音,像是几个人在讨论剧情的表演问题。芮小丹也迟缓了片刻,略显生硬地说:“爸,是我。您还没休息?”
  父亲说:“拍夜戏,还没休息。你都好吗?”
  芮小丹说:“都好。我想向您借点钱,可以去杭州找您吗?”
  父亲连忙说:“可以,当然可以。别说借,需要多少?”
  芮小丹说:“20万,用一年,很急。”
  父亲说:“20万?可以。你把账号、户头给我,我明天就给你划过去。”
  芮小丹说:“您的意思……是不需要我去杭州了?我想借这个事去看看您,您要觉得我这样太势利,我就不去了。”
  父亲说:“没有,没有,两回事。你来吧,我这儿走不开。来之前先打个电话,我去机场接你。”
  芮小丹说:“好,我订了机票就给您打电话。我挂了,您多保重。”
  放下电话,她突然觉得浑身很疲惫,像刚刚从战场上下来。
  她开始写日记,做她每天必修的功课,打在电脑上的第一行字就是:我?爱了?!如果那不是爱,又该是什么呢?打完这行字她打不下去了,看着这行字发呆,伸手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放到嘴上,拿起打火机刚要点,突然停住了,下意识地又把那支烟放回去,抓起那包烟使劲攥成一团,连同那个精致的打火机一并扔进旁边的纸篓里。
  她马上意识到了自己的这个动作,猛地一惊头脑清醒了,在心里问了自己一句:他不喜欢看我抽烟的样子,我这么在乎他怎么看我吗?她在心里反反复复嚼着这个问题,心反而越来越沉静,默默对自己说:是爱了。
  也就是在她确定了自己感情的一瞬间,一个新的问题随即跃入她脑海,她的手指飞快地敲击键盘,打出了肖亚文在法兰克福忠告她的几句话:当你觉得这个人很特别的时候,千万别对这种人动心思,一旦动了那种心思你就算把地狱之门打开了……
  她开始对这个问题产生了疑问。
 ·10·

 

第十章
  1
  芮小丹预订了12点30分飞往杭州的机票,早上在家里做了一下简单的旅行准备,然后去民航售票处取机票。拿到机票之后,她看还有点时间,就沿着大街往西走进了一家外文书店。她对丁元英评价小提琴曲《流浪者之歌》的印象太深了,尽管她还没有购置音响,但她还是想先买到这三张唱片。
  外文书店的唱片自选区摆满了各种各样的CD唱片,她在进口唱片的展柜前停下,寻找她要购买的唱片。服务小姐热情地问道:“请问,您需要什么唱片,我帮您找。”
  芮小丹说:“我要三张都有小提琴演奏《流浪者之歌》的唱片,穆特、海飞兹和弗雷德里曼三个人演奏的各要一张。”
  “请稍等。”服务小姐说完转身去找唱片。
  这时,芮小丹突然感觉有人轻轻碰了一下她的胳膊,侧脸一看,原来是站在她身边的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年轻人小声对芮小丹说:“别买,太贵。”
  芮小丹疑惑地看着他。
  这时,服务小姐将三张唱片递给芮小丹说:“您看,是不是这三张?”
  芮小丹拿起唱片看了看,每一张的价格都在140元以上。她将唱片还给服务小姐歉意地说:“对不起,我再考虑一下。”
  “没关系。”服务小姐客气地说了一句,又去接待其他顾客了。
  年轻人小声说:“我一听你报片名就知道是道上的,你再往西走20米,那儿有一家叫‘孤岛唱片’的小店,懂行的人都去那儿买,一样的唱片一张能便宜几十块,那儿实在买不到了再到这儿买也不迟,我们都是这样。”
  “谢谢你。”芮小丹笑着说了一句。这是第二次听到“孤岛唱片”这个名字,这个店就是没有年轻人指点她也是要去的,因为那里卖丁元英的唱片。
  “不谢,这年头谁挣点钱都不容易。”年轻人说着,又低头继续挑唱片。
  芮小丹心想:看来,音乐发烧友的心是相通的。她按照年轻人的指点找到了那家名叫“孤岛唱片”的小店。也许这里根本就不能冠以“店”的称谓,其实就是租了一家电脑店外面大约3米长的橱窗,里面小得甚至放不下一节柜台,所有的唱片全部都陈列在墙上。
  店主是一个30岁左右、相貌颇为英俊的男人,西装革履,打扮得一丝不苟,左手无名指上戴着一枚硕大的金戒指尤其引人注目。
  芮小丹走上前问:“有穆特、海飞兹和弗雷德里曼三个人演奏的《流浪者之歌》吗?如果有,我各要一张。”
  店主问:“你要原版引进的还是要原装进口的?原版引进的有现货。”
  芮小丹问:“有区别吗?”
  店主答道:“原版引进的20元一张,原装进口的100多元一张,价钱不一样,音质也不一样,区别大了。”
  芮小丹说:“我要原装进口的。”
  店主想了想,答道:“没有现货。如果你诚心要,得交50元订金。”
  芮小丹点点头,问道:“从你这儿买,能比外文书店便宜多少钱?”
  店主说:“从外文书店买,这三张唱片你少了450元别想拿走。从我这儿买,每张100元,不还价。”
  芮小丹交了50块钱订金。
  店主给芮小丹开了一张订金收据,并签上自己的名字:刘冰。然后说:“你三天后再来看看,如果没货,我把订金再还给你。”
  芮小丹离开“孤岛唱片”小店,回到停车的地方开上车直接去了飞机场。
  2
  短短两个小时的航程,芮小丹已经置身于一派温婉的江南秀色之中了,杭州无论是景致还是人,都少了几分北方的粗犷,多了几分江南的柔媚。
  她刚出机场就看见一个人举着“芮小丹”的牌子,快步迎了过去,而那人也快步向她走来,不等她开口就抢先招呼道:“小姐,你是芮小丹吧?芮导正拍外景戏,实在走不开,特意让我来接你。”
  芮小丹有些纳闷,问道:“我还没说话,你怎么肯定是我?”
  来人“呵呵”一笑说:“你爸说了,二十五六岁里最漂亮最有气质的那个肯定就是,正好你也朝我走过来,那就是你了。”
  芮小丹淡淡一笑跟着这人走了,到停车场上了一辆前挡风玻璃后面竖着一块《江湖》摄制组牌子的切诺基吉普车,那人开车驶离机场。
  剧组正在西湖边拍外景戏,大概是同期录音的原因,围观的人群静悄悄的,只有一男一女两个身着古装的演员在说台词,旁边的摄像师、录音师等工作人员也静悄悄地忙碌着。芮小丹看见父亲坐在太阳伞下一只脚蹬着道具箱一手拿着水杯全神贯注地盯着监视器,跟电视里看到的导演工作场面没有什么两样。她没有去打扰他,远远地站在一旁等候。
  从小到大,她只知道父亲是电影导演,也看过父亲导演的影片,但是真正看到父亲现场拍戏这还是第一次。她静静地观察父亲,她感觉父亲老了许多,头上生出了很多白发,脸上的皮肤也松弛了,身体也有些发胖,但精神还很好,穿着红色T恤衫和牛仔裤,比他50多岁的实际年龄显得年轻一些。
  这场戏拍完,在剧组人员收拾东西为下一场戏做准备的时候,芮小丹这才上前跟父亲打招呼,尴尬而生涩地叫了一声:“爸。”
  芮伟峰激动而又不露于表地打量着女儿,说:“坐吧,你爹就熬着这天呢。杭州有家饭店的西湖醋鱼真地道,晚上老爹带你去吃。”
  父亲就这一句话,芮小丹的眼泪差点掉下来,突然觉得自己这么多年对父亲的冷漠有些过分了,心里涌起一股内疚。
  剧组人员知道芮伟峰在和女儿说话,都自觉地回避。
  芮伟峰惋惜地说:“你天生就是当演员的好材料,当初要是报考电影学院现在也该是个角儿了。演员一遍演不好还可以再来一遍,可刑警要是再来一遍那就没命了。”
  芮小丹说:“爸,您怎么见面就说这个。”
  芮伟峰拿出一瓶饮料打开递给女儿,等女儿喝了一口这才说道:“整天为你揪心不是个滋味,当初你怎么就不听话呢。”
  芮小丹说:“这事当初我也想过,您是导演,我怎么都是沾您的光,不会有我自己。我现在吃自己挣的饭,心里踏实。”
  芮伟峰问:“工作好吗?你和欧阳开的那店能赚点钱吗?”
  芮小丹说:“都能说得过去,这次用钱是偶然的,突然就发生了。”接着,她把这次用钱的前因后果向父亲简要叙述了一遍。
  芮伟峰听完后沉思了片刻,说:“你这是……恋爱了。要说是好事,可……”
  芮小丹说:“可人家爱不爱我还两说着,这哪叫恋爱,这叫剃头挑子。”
  芮伟峰说:“你不是一般的丫头,能让你看上的人一定不简单。我不担心你这个,我是担心这种男人你驾御得了吗?”
  芮小丹说:“驾御?我没想过,我就是一个心眼儿想疼他。”
  芮伟峰点点头,停了一会儿说:“哦……这让我心里真不是个滋味。你从6岁就不理我了,哪来的这么大气性?”
  芮小丹说:“如果您宁肯独身都不和我妈过,我妈有那么庸俗吗?如果您不结婚是因为能有更多的女人,这是什么性质?爸,我这次来是赖着脸跟您伸手要钱的,就是真有溜须拍马的话也别让我在这个时候说。”
  芮伟峰刚要说话,这时一位工作人员在不远处喊了一声:导演,都准备好了。芮伟峰站起来也喊了一声:各就各位,准备开拍!然后对芮小丹说:“我让人先送你回宾馆,房间已经给你订好了,咱爷俩晚上再聊。”
  芮小丹看着父亲匆匆朝演员们走去。
  3
  芮小丹在杭州住了一夜,第二天乘晚八点的航班返回古城。
  古城碕碕细雨下了一夜,淅淅沥沥的雨声仿佛蕴涵着驱不散的忧愁,如此绵长又如此凄凉,像流浪者的叹息。芮小丹躺在床上伴着雨声想心事,雨下了一夜,她想了一夜,她回忆着肖亚文在法兰克福的每一句重要的话——
  是魔、是鬼都可以,就是不是人。
  他跟人的思维颠倒了,不是人的思维。
  一旦动了那种心思你就算把地狱之门打开了。
  如果真的发生了,那是你自找的,不要怪罪我没有提醒过你。
  以我的智力,我理解不了这种人。
  芮小丹心想:说魔说鬼都是个表述,本质是思维逻辑和价值观与普通人不同,所谓的地狱之门也无非是价值观冲突所带来的精神痛苦。如果你是觉者,我尊敬你,向你学习;如果你是魔鬼,我鉴别你,弃你而去。即便是价值观不同,就真有那么可怕吗?
  天亮了,雨还在下。她起床梳洗完毕,匆匆吃了几口早点,把丁元英给她的房租和家里所有的现金以及银行存折、计划内办事所需的证件等物放进包里,检查了一下,然后开车出去了,她并没有直接去银行,而是先去了古城最有信誉的“诚信房屋中介公司”,询问求租的房子,夏季一天热似一天,当务之急是要尽快给丁元英换一套有空调的房子。
  她来得有些早了,在门口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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