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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杜月笙野史-第7节

小说: 杜月笙野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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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以后由顾掌生主管这些事。”
    “好的,让月笙帮着干吧。”林桂生马上跟着建议。
    黄金荣看了看杜月笙,说:“好。月笙还是挺能干的。对了,歪脖子那婊子养的,要不是你师母菩萨心肠,我早就
剁了他。现在死罪饶过了他,活刑可不能免的。月笙,你去一趟,取下他的一个手指来。”
    “这个……”
    “怎么下不了手,不敢去?”
    “不是。我是想,这个婊子养的歪脖子肯定已逃出上海滩了。”杜月笙一看黄金荣板起脸,立即改口。
    “这赤佬是江苏青浦人,现在末班车早开走了,航船要等到明天。他一时还跑不掉,你给我马上去。”说着,黄金
荣从角落里摸出一把短柄利斧,递给徒弟,“就用这个。要不要带几个人去?”
    “师父放心,不用带人,我一定能办好。”
    杜月笙接过斧子,转身放入一只蒲包里,披了一件夹袄,匆匆走了。
    夜色苍茫,秋风萧瑟,寒气袭人。杜月笙打了个寒噤,接着来了个喷嚏。他拐进一家熟食店买了那小桌上摆着的熟
菜肴,又去买了两瓶高粱烧酒,一并放进蒲包里,来到歪脖子的那间江边滚地龙小屋。
    歪脖子阿广正躺在床上唉声叹气,地上满是老刀牌香烟烟蒂头。他一见杜月笙推门进来,霍地一下从床上跳下来,
头上直冒冷汗。他知道情况不妙。
    进门后,杜月笙先把熟食打开摊在小桌上,再捞出一瓶白酒,而后拨亮油灯。
    阿广呆在一边看着,等杜月笙在一条板凳上坐下以后,他才去门外张望了一会儿。没有别的随从,只有杜月笙一人。
他放了心,闩上门,搬条板凳在杜月笙对面坐下。
    于是,两人相对,喝起闷酒来。
    几杯白干落肚,双方的眼珠子都布上了红筋。杜月笙知道火候到了,就从腰间摸出白花花的八块银圆,放到猪舌头
边上,说:“我们两个师兄弟一场,今天你落难,小弟没有什么好相送的,这几块大洋送给大哥作盘缠……”说到后来,
声音呜咽起来。
    “这不行……怎么好意思啊……”阿广也动了情。
    “兄弟我,一时也拿不出多少钱。我们两个兄弟一场,你不会嫌太少吧?你收下来路上买碗酒喝。”说着,用左手
背把一摞大洋推到阿广面前。
    歪脖子感动极了,半晌说不出话来。
    “月笙老弟,师父、师母待你不薄,好好干,前途无量。将来自立门户时,让我再来讨口饭吃。”
    “唉,别说了!我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哇!今天是你,明天说不定就是我了。”
    “怎么,兄弟也遇到难题了?”
    “我……算了,不说……我们喝酒吧!”杜月笙端起面前的满盏烧酒送到唇边,一仰脖子咕嘟咕嘟全都灌了下去,
放下酒盏,他双手扭下一只鸭腿低着头啃起来。
    阿广纳闷了。这水果月笙平时是相当爽快的,快言快语,从不含含糊糊,这样吞吞吐吐,内中必有缘故。
    “兄弟,你要把我阿广当自己人,有何难处,只要我阿广能办到的,绝无半点推托。”
    “阿广哥,你留个家乡地址给我吧。你是知道的,我没有什么亲人。说不定,过几天我要逃到你那里去……”
    “怎么,你犯事了?”
    “好吧,我就直说了吧。本来,我喝完这碗酒后,是要和你告别的,现在,你一定要我讲,我只好从命!”
    “快说吧,我阿广为你解难。”
    “不瞒你说,一个时辰以前,师父硬要我来取你的一截手指,说帮内规矩不可坏,还亲手交给我一把斧头。”一口
气说完,他眼睛朝角落的蒲包斜了斜。
    “原来是为我……”
    “阿广哥,我在路上就想定当了。你走你的路,这里的事体我担当。大不了卷起铺盖另寻码头。”说完,杜月笙提
起蒲包,从中取出另一瓶烧酒,递给阿广,“这瓶酒你带着路上吃。”
    歪脖子却不去接酒,而向前抢上一步,抓过蒲包,掏出那柄寒光闪闪的利斧,说:“兄弟,你是够哥们儿的,我也
绝不让你为难。师母说我不配做光棍,可我自个儿觉得是条光棍。”
    阿广转身,左手叉开三指,撮起一盏浇酒,咕咕咕灌了下去,一转身凑在桌角上,咬住牙,提起利斧喀嚓一声,斩
下一截无名指来。
    “你!”杜月笙忙过去阻止,已来不及了。
    阿广左手紧攥成拳头,右手一扬,把斧子扔在地下,显出英雄气概,眼珠子转向桌角上那根血淋淋的手指:“拿去
交差吧!”
    “保重!”
    “后会有期。”
    “回家后,遇到为难之事,就来找我。”
    歪脖子阿广点点头。杜月笙取回歪脖子无名指后,回到林桂生那交差时,并未讲述办事的经过,他好像若无其事,
更无居功而洋洋得意的样子。此时的林桂生却是眉飞色舞,她满意自己的眼力没错看人,而且,更相信杜月笙的将来前
途无量,甚至会超越自己的丈夫黄金荣。但她没有要替丈夫除去这个隐患,反而暗自高兴。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想到这,林桂生心头一热说:“月笙,你跟我到楼上去一趟。”
    两个小时过去了。杜月笙像一个征服者那样从楼上下来,虽然他仍然在众人面前谦让谨慎。但他相信自己,总有一
天要凌驾于这些人之上。这两个小时使他知道,自己没有什么不能得到的东西。哪怕是最不可能的东西,也是一样,一
定能够得到。

7。上海滩的洋钿,要捞大家捞
    这一天,大概是晚上八九点钟时候,有人气急败坏地从外面跑来,报告林桂生,说是有一宗货,装在一只大麻包里,
已经得手,交给某人雇黄包车拖到黄公馆来了。谁知,断后的人都到了,问外面守门的,运货的人却不曾到,可能是出
了什么岔子,请桂生姐快些派人去查。
    林桂生一听,勃然大怒。
    黄金荣已经出去了,黄公馆里的保镖们都不在场。这是动家伙、拼性命的差使,一般在家打杂做工的都面面相觑,
不说一句话。一时找不到人,林桂生担心出大事,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这时在一旁的杜月笙却暗自高兴。他觉得这是天赐良机,万万不可错过,于是走上前来,对林桂生说:“师母,我
能不能去一趟?”
    林桂生看他一眼,虽然床上功夫了得,但是人瘦作三根筋一样,哪是什么打架斗殴的料子,看到他有捋虎须的胆子,
她一方面有些赏识他,另一方面却又担心他出什么事,自己又失去一个难得的性搭档,不想派他去了这差事。
    但是,此时的确无人可派,林桂生也是个敢做敢为的角色,于是点了点头。同时又问:“要不要再派几个人帮助你?”
    这一次杜月笙决定要做一次“拼命三郎”,得失成败在此一举。自己去拼死一搏,于是,他摆出一副久在江湖的无
所畏惧的样子,用力一摇头,说:“不必了,我马上就去。”
    他问清了运送“麻袋”所走的路线,然后,从林桂生手中借了一支手枪,又从自己的床下拿出一把匕首,插在裤腿
里疾步跨入黑暗之中。
    来到弄堂口,杜月笙找了一个熟人黄包车说了个地方,然后跳上车,说了声“快!”
    车夫飞跑起来。
    黄包车在林阴道上飞跑着,杜月笙坐在车上,脑子飞快地转着。他想:黑吃黑的偷烟土的贼既然敢从黄金荣虎口夺
食,他绝不会是等闲之辈,也绝不会飞蛾扑火而到法租界来。但是,杜月笙又想,这年头的上海滩,谁都知道带一麻袋
烟土,就等于带一颗不定时炸弹,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轰然爆炸。因为“黑吃黑”的抢土者到处都是,深更半夜独身一
人带着值万千钱的烟土,随时都有挨刀子、吃枪子、被打闷棍的可能。于是杜月笙断定,偷土的这家伙一定会就近找一
个藏身之地,绝对不会跑远。
    接着,杜月笙还想到上海县城一到夜晚就四门紧闭,偷土之人进不去,法租界又不敢来。他一定会冒险穿过法租界,
赶往英租界。因为英租界不是黄金荣的势力范围,在那里做烟土生意的,另有一批人多势众的“好汉”。偷土之人惟有
逃到英租界里躲起来,才能够保全他的性命,才能保住冒死吞没的烟土。
    判明了追赶方向,再细细计算时间和路程,他立刻吩咐车夫:“快点,往洋泾浜那边跑!”
    洋泾浜是法租界和英租界的接界处,一道小河沟,浜南是英租界,浜北是法租界。杜月笙想在法租界地段拦住那贼。
    夜已经很深了,街灯都已经熄了,无星无月,暗暗沉沉,风很猛。
    杜月笙坐在人力车上,手握着手枪,此时的他虽然是一个人却没有什么担心害怕,他耳眼并用,在夜幕中像猎人一
样搜寻着蛛丝马迹,不放过一个可疑的人影和声响。
    果然,他发现了前面一部黄包车艰难地向一条胡同拐去。
    一麻袋烟土有100多斤重,再加上一个偷土贼,重量大了,因此如果是偷土贼的坐车,车速肯定不能快。杜月笙
判断着,看样子十有八九就是他,于是他催促他的车夫快跑追上去,谁知他这一追,前面的车似乎发现了什么,也拼命
地走起来了。但是,载重的车子怎么也跑不过杜月笙,转过一个街角,终于追上了。杜月笙叫车夫把车横在他的车前面,
跳了下来。
    黑暗中,杜月笙首先亮出手枪,枪口指着车上那人,很镇静地说:“兄弟,你失风了!快下来吧!”
    车上的偷土贼,这时惊得魂飞天外。他知道已无法逃跑了。同时,拉他的车夫又累又吓,也走不动了。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过了半晌,那贼在车上声音颤抖地问。
    杜月笙一听那胆怯的声音,他已判断出,偷土贼身上肯定没有手枪,不然,他不会先问话,一定会先开枪的,随即
他那忐忑不安地心也定下来了。
    杜月笙把手上的枪亮了亮,然后插回腰间,对拉土的车夫说:“车夫,没你的事。不过,请你把车子拉到同孚里黄
公馆。我赏你二块大洋,保证不追究你什么!”
    杜月笙这三句话,第一句先安抚了车夫,第二句说出了黄公馆,第三句有赏并且带有一种威胁的成分,车夫怎能不
听?
    两位黄包车夫并肩奔跑起来。这时,那个偷土贼慌了神,连忙求饶,大声叫喊着:“停!停啊。”车夫停了下来。
    “怎么了?”杜月笙抓住口袋中的手枪柄,厉声问。
    “兄弟我是一时糊涂,财迷心窍。大爷,货全在这里,你老回去完全可以交差了,你就网开一面,让我走吧。”偷
土贼知道到了黄公馆等待他的是什么,已经完全吓破了胆。
    听着他的苦苦哀求,杜月笙问:“你只想保全这条性命,其他什么都不想要了?”
    “是的,是的。大爷,求求你,高抬贵手,饶了我这条小命吧,家中还有老有少。”
    “这件事我帮不上忙。你老实跟我回去,横财是发不成了,性命总还能保住。”
    “大爷,求求你哪!”
    “放心吧,黄公馆里什么时候都不会做过分的。”杜月笙并不松口。
    “大爷……”
    “跟我一道回去,挨几句骂是免不了的。骂过以后,一出大门,你就离开这上海滩,另找生路吧。”
    “大爷,你肯帮我讨饶,说个情吗?”这时偷土贼已从车上抖抖缩缩地滚了下来,一骨碌跪在地上磕起响头来。
    “你用不着求我,我说不说情都是一样的,黄公馆里向来不会动刀动枪,这种事,你还能不晓得?”
    “我怕啊,大爷。”
    “少啰嗦,老实跟我走吧。”
    在杜月笙的命令下,偷土贼只好又上了车,跟着杜月笙往黄公馆驰去。
    杜月笙回到黄公馆时,林桂生早已从楼上下来,她站在门口,亲自迎接这位凯旋归来的大英雄。
    杜月笙初次出马,人赃俱获,干得干净漂亮,不负她的一番苦心。她林桂生可谓是慧眼识英雄的。她以为杜月笙一
见到她,便会绘声绘色、滔滔不绝地向她夸耀一番抓贼经过。没想到,杜月笙却很平淡,什么也没说。见到她时只是说
:“货已经搬进去了,人在客厅里面,顾掌生他们在看着呢,请师母发落!”
    林桂生心中更加喜悦。她觉得自己的眼力真是太准了,这杜月笙是个能成大事的料,将来功业,绝不在黄金荣之下。
    林桂生匆匆下楼,亲自发落那个吃里扒外的偷土贼。
    但是,最终那个偷土贼的结局,杜月笙的预料一点也不差。林桂生破口大骂,发了一顿大火后,既没打,也没杀,
骂过以后叫他立刻滚蛋,从此以后不许他再到上海来。
    当天午夜,黄金荣带着保镖回来听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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