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差鬼使-第17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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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吞了不泯药火的黑蝶与药鼎终于出在了一处,算不算是二宝合一呢?
“你这蛾子……也太吓人了。”秧歌戏吓得砸砸嘴说,倒不是说置人于死地这件事本身,而是直接把东西“烧”得好似从没存在过一样的效果,简直是匪夷所思。
田小勇自己也没料到这黑蝶有这么可怕的能力,只能尴尬的走上前去挥了挥手,把蝴蝶从回天药鼎上赶开,却把药鼎拿了起来。
“抱歉,冯姑娘,这……事出突然,我也不知道会这样……”田小勇有些抱歉的把回天药鼎递给冯晚晴。
“这是黄师叔命里该绝,如果不是他贪心要抢那蝴蝶,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为身外之物太执着才要了他的命,”冯晚晴轻叹一口气道,“只是可惜了西堂传承ri后只怕断绝了。”
“好在贵派宝物还在,希望可以补救一二。”田小勇道。
可那冯晚晴却摇了摇头:“恩人,晚晴有一事相求,望恩人答允。”
田小勇一愣,忙道:“你说就是。”
“晚晴求恩人救我们药楼余下弟子们一命。”那冯晚晴忽然拜倒下去。
第上192章 云上省()
冯晚晴这一拜十分突然,说的话更让田小勇始料未及。
虽说是那黄掌门与郭师叔两个人都是恶人,但无论如何也是都死了。
药楼从此之后就只余下了这几位东堂弟子,再也没有什么xing命之忧了,何来“救命”的说法?
于是田小勇不禁奇道:“冯姑娘的话我没太懂,难道贵派还有死对头?”
那冯晚晴轻轻点头道:“是。”
田小勇心内可犯了难,难不成这是要好事做到底?帮人家把对头全都干掉?
于是他思索了片刻道:“冯姑娘,恕我直言,今ri贵派已经算是遭了大难,虽说没有被灭门,可这损失也不是短时间内能弥补的,如果再与人为敌贵派只怕要吃亏,何况……你的对头与我们并不相识,这个忙我是帮不上的。当然,今ri你我也算得上是朋友,只要ri后他们真的再找上门来,我是不会坐视不理的,可主动寻仇的事情还是算了……”
“恩人您误会了,”冯晚晴道,“晚晴所说的对头不是一个人,而是天下人,晚晴所求恩人您帮的忙也不是去寻仇,而是让药楼可以与一个寻常小派一样,休养生息,传承所学。”
说着,冯晚晴把回天药鼎轻轻递回到田小勇手中,继续道:“这回天药鼎是当年我们祖师爷爷炼制一枚叫化神冲霄丹的灵药时所用的药鼎,传到今ri已经千万年了,此鼎灵xing极强,虽然失去了不泯药火威能要打折扣,可也绝对是不可多得的极好的炼丹宝物,今ri,晚晴求恩人收下这药鼎,好救我们药楼一命。”
田小勇听了一惊,他正要说些什么,就听那冯晚晴继续道:“恩人请听晚晴一言,今ri药楼凋敝,余下的弟子包括晚晴在内都没有一人可以独当一面,如果在手中留着这样一件宝物,那只能落得个被夺宝灭门的下场,所以晚晴才说天下人都是我们的对头。只有把宝物交给恩人,我们药楼余下弟子再一起隐姓埋名,才能在这蛮如兽圈的修仙界寻到一丝活下去的天机。还请恩人怜悯药楼弟子,收下这祸事之源。”
说罢,冯晚晴跪地磕头,咚咚有声。
田小勇急忙把冯晚晴搀扶了起来道:“姑娘千万不要这么说!先起来再从长计议!”
可冯晚晴哪里肯听,清泪不断滴落,那额头上的伤口刚刚止血,又因为磕头被撞得下次流出血来。
“哎呀妈呀,你就收下!墨墨迹迹的!人家主动给你就收呗!就这几个虾兵蟹将的你留下还不第二天就被抢走了啊!”秧歌戏白了田小勇一眼骂道。
“我答应姑娘就是,”田小勇最后终于这样说道,可却立刻追加了一句,“只不过这鼎暂且在我这里保管,ri后药楼再次回势,或冯姑娘有所需求的时候只管来找我田小勇,那时候定会把宝物完璧归赵。”
冯晚晴听到这里才终于不再磕头,擦去腮边泪水,一个劲儿的道谢。
忽然,田小勇脑子里闪过一丝灵光,他问道:“敢问冯姑娘,可有什么好去处?据我所知,药修门派选址讲究,需要四周灵气充沛更要适宜药物生长才是。”
冯晚晴神se黯然道:“药楼已经到了今ri的田地,还谈什么选址,只能暂求一处静谧所在让我们站住脚跟也就是了。”
“如此一来,我倒有个好去处,不知道冯姑娘会不会嫌弃。”
田小勇所说的地方当然是林海之中的毒草堂旧址,那里又有洞府,也有药圃遗迹,更是百废待兴,正需要人丁,而这药楼众人却没有归宿,也正需要洞府。唯一有些芥蒂的,便是这毒草堂与回楼宇可是千年的死敌。
于是田小勇辗转之下把一切和盘推出,末了更问道:“如果冯姑娘觉得此处是仇家的故地,并不合适,恩怨还是在心中有结,就罢了,我再帮冯姑娘打探个好去处也就是了。”
冯晚晴此时却脸se白,她默默思索了片刻,终于道:“晚晴愿意带药楼弟子潜入林海,所谓恩怨又算得了什么了,这么多年过来,记挂着恩怨又得了什么?药楼与毒草堂两派都成了今天的可怜样子,还有什么心结解不开呢?多谢恩人指路,药楼感激不尽!”
说着又要下跪,田小勇自然不允,而后,他便把毒草堂旧址所在地给冯晚晴详细讲了,又写了封信让冯晚晴带给看门的门童邱东子。
信里除了交待前因后果之后,自然也特意叮嘱了不能让冯晚晴误入那可怕的毒蚤葵之中,否则那可是好心办坏事了。
这一切准备停当之后,田小勇却走到那群东倒西歪的弟子面前,微微一笑道:“今ri药楼遭难,诸位都是幸存的人,希望大家可以同心协力与冯姑娘一起把药楼传承下去,我与诸位交情不浅,ri后定会常去探望药楼诸位,要是有什么人胆敢去寻诸位和冯姑娘的麻烦,我就算寻遍中土也要把他挫骨扬灰。”
说完,田小勇周身涌出煞气,接着,田小勇把煞气一挥,灰se煞气便包裹住广场边的一根铜台,那铜台是千年前流传下来晾晒药材所用,十分结实,这么多年也不曾损坏,可哪想到一遇到这煞气就立刻出阵阵怪响,转瞬就被腐朽成了一块锈迹斑斑的废物。
煞气是地狱道的气息,那几个残存的弟子本就见识了田小勇等人之前的厉害,此时再次见到这诡异万分的煞气,无不欢欣鼓舞,觉得自己找到了难得的厉害靠山。
不过田小勇做这件事原因却有二,给这几个弟子底气固然重要,只不过这药楼弟子们除了冯姑娘还有几分骨气之外,剩下的实在是软骨头,更没准儿会吃里扒外,谁也不知道ri后他们会不会寻冯姑娘的麻烦,让难得保存下来的药楼人丁再次衰减?
所以田小勇这第二个原因也是在震慑他们,好让那些弟子不敢轻举妄动,好好听从冯晚晴调遣。
这件事做完之后,田小勇便与京戏子和秧歌戏辞别了冯晚晴等人,走下山去。
却当走到山脚下的时候,看到山顶上燃起了熊熊火光——那自然是药楼的弟子们把东西收拾好了之后,将这处付之一炬了。
那千年的楼宇和死去的尸体,同化飞灰。<;楼宇和毒草堂这两个千年宿敌合在一处,也不知道算不算造化弄人。
……
云上省在中土西南一角,海拔很高,却气候宜人。
更难得的是,在这并不算很大的省份里山秀水美,植被繁多,极为适合修仙者聚居。
三人一路走一路看,都为ri后这里就是大家的想之国,激动万分。
他们之所以会来云上省,自然是为了与戏班子全员汇合,高老师等人与班主传来消息说已经到了,而高老师他们此前的任务就是来云上省杀杀本地修仙门派的威风的——这无疑是难度最大的一个任务。
所以戏班子成员都已经被告知,在完成自己的任务之后立刻来云上省,一来是帮助高老师这一路成员尽快完成任务,二来也看看云上省的风土人情,好更熟悉ri后建国的安排。
此前大家就都已经通过消息,知道了高老师他们执行任务的路线,可却不知道为何,近ri田小勇等人忽然无法联系到高老师了。
好在那些高老师等人要去的修仙小门派,秧歌戏和京戏子都知道位置,左右也都是要行走一番,于是田小勇三人干脆当做旅行,边走边找也就是了。
他们倒不担心高老师等人遇到不测,毕竟这云上省的修仙门派实在废柴得很,别说结丹期修为的人了,筑基期都屈指可数,高老师那一路又已经与班主汇合了,只怕能伤得了他们的门派在整个中土也不多见,何况屈屈云上省。
这一ri几人行到了第一处目的地。
此处风景优美,就连一向嘴里不干不净骂骂咧咧的秧歌戏也称赞了两句,并且破天荒的第一次没贬损田小勇。
就见一条湍急的河流从山间奔涌而出,七拐八拐地向下游流去。
河面很宽,可河水流却极快,洁白浪花擦着两岸翠绿的林木而过,在这算得上是半高原的地方显得景象奇美。
而在那河对岸的拐角上的山坳里就有一整套木制的大宅子坐落其中了。
“就是那嘎达那里!”秧歌戏指了指宅子道,“云上省的于家,听说之前是打渔出身,一股子腥臭,后来也不知道咋撞大运,出了个牛逼闪闪的人物,还自创了点功法,从此全家就都往修仙上整了,不过除了那牛逼闪闪的鼻祖之外,好像也再没出过啥厉害的人,一直凑合到现在。”
秧歌戏嘎嘎一笑,往岸边走去,却走了几步就停了下来。
田小勇跟京戏子跟上去一看,只见秧歌戏面前本有一座木吊桥是横在湍急的河水之上的,但此时,那吊桥却被拦腰斩断,中间的桥体早不知道被河水冲到多少公里之外去了,只余下那两岸边的桥头还立在那儿,更有断了的长长的吊桥绳索被河水冲得起起伏伏,还不时撞在岸边石块上。
“这帮犊子!来杀人家威风咋还把桥拆了!整的俺们过河都不方便!”
秧歌戏骂道,她说的自然是高老师等人了,因为这吊桥在于家门口,虽说于家很弱,可起码也是修仙家族,一般人谁会拆桥呢?自然是高老师他们来杀于家威风的时候斩断的了。
第193 章 于宅()
田小勇走上前去,把那在河水里的绳索拉了上来。(//
就见那绳头断处已经被得**散乱了,这种吊桥上的绳索都是浸了油的,看如今的程度很明显已经落水有些时ri了。
这说明高老师等人也走了好几天了。
田小勇本打算算了,可秧歌戏却说无论如何,已经到了这里,总得去跟人问个清楚,也好知道高老师他们离去的具体时间和方向。
田小勇想了想倒也有道理,可不禁担心的问道:“这个……我们的人才杀了人家威风就来打听同伴去向……不会再打上一仗么?”
秧歌戏粗声大嗓的道:“你怕个啥!班主早就说了,他们这次来只是杀威风,又不会当真伤了人家!咱们以后还得在这儿建国呢!伤了人那还不惹地头蛇们不高兴啊!所以估计也就是他们几个老玩意儿过来得瑟一下功法让人佩服佩服就完事儿了!能有多大的仇怨!谁跟你说杀威风就得打架的!哎呀,你个小年轻儿死脑瓜骨!”
田小勇本以为今天可以不被秧歌戏损呢,结果还是没逃掉,他嘿嘿笑了一声,指了指广宽的河面道:“不过现在没了吊桥,咱们绕到下游过去?”
“费那熊劲干啥!跳过去不就得了!”秧歌戏哼了一声。
田小勇都听傻了,这河面怎么说也得有几百米的距离,河水又这么湍急,上面连露出水面的石块都没有一个,跳过去?这无从落脚着力的……别说田小勇做不到了,只怕秧歌戏和京戏子也不可能一下子跳过这么宽的河面?难道两个人还有飞行法器不成?可这一路上也没见过啊!
见田小勇愣住的样子,秧歌戏嘎嘎笑了起来,指着田小勇道:“你这个小年轻儿死脑瓜骨!”
京戏子却噗嗤一下也笑了出来,他身子一晃站在前头对秧歌戏道:“好啦好啦,秧歌戏姐姐,俏郎君又与我们相处时ri不长,怎么可能知道咱们的法子嘛……你何必打趣他呢?”
说着,京戏子弯腰把那长长的吊桥索提在手里,接着白葱一样的指尖在绳索上切了一下,那绳索就此被切成了两段等长,京戏子把两段绳索分别握在手里,左手的另一端递给了秧歌戏,右手的一段则塞在田小勇手中,轻声道:“咱们三人,我在当中,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