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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

艾维 我来就郎-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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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好荒凉。”方泺望向四周被热气熏得扭曲的景色,小手覆上袁再颢牵着缰绳的手。“我以为古代的西域会好些,没想到也是这个样子。”  
  袁再颢已经习惯了她说话的不着边际,没作答,只是将她的斗笠往下压了压,将她的面纱往上提了提,以免烈日和蚀人的热风伤了她粉嫩的肌肤。  
  “还要走多久?”她是不在乎露宿野外啦,反正有他陪伴就好。他总能将她照顾得好好的。可大漠的夜晚实在是太冷了,颢要是为了她而冻坏自己怎么办?“日落之前,我们会赶到云翔镇,也就是西域霸主师义庭经常出没的镇子。”他爱怜地将她的小手握人掌中,这些日子的奔波对她来说确实是太苦了。  
  “那个师义庭真的有那么神奇吗?会不会只是一个土匪?”  
  袁再颢轻轻一笑,也只有她会这么叫师义庭是土匪,而且还叫得这么轻轻松松。  
  “不许笑!”他不常笑,可仅有的几次大多又都是在笑她的,不公平!  
  笑?是呀,自从有了她之后,他的面部线条就柔和了许多,不如先前那般冷硬,而是被她柔化了。他最爱的小女人呀!袁再颢双臂圈紧了她,关怀无时不在。  
  方泺感受到他的关怀,一丝甜蜜漾在心底,浅浅的笑容画出幸福的甜美。 二人在这种甜蜜中没走多远,便看见前方黄沙遍天,滚滚黄沙夹杂着“哒哒”的马蹄声由远而近,向他们这边滚来。  
  “颢?”她依赖性地靠向他,有些疑惑地问:“该不是遇到土匪了吧?沙漠中的土匪好野蛮的,你要小心哟!”  
  袁再颢安抚性地握了握她的手,嘴角又不自觉地上扬。他眯起眼望向那腾起的黄沙,勒住马的缰绳停在当场,等着师义庭的到来。在西域,能造出这种声势,能有这种狂野魄力的人也就只有他了。  
  这个在他的小泺儿口中的“土匪”——师义庭。  
  方泺不再疑惑,因为她相信袁再颢,相信他会将一切处理得妥妥当当。她也凝起目,望向那一团黄沙。   
  黑色的披风迎风展开,像引领那一团黄沙的旗帜。白色的骏马同黑色的披风形成强烈的对比,却一点都不显得突兀。待马儿渐渐靠近,方泺看到骑在马上的是两个人,而这两个人显得出奇的协调,就似多一个人少一个人都会给这一绝美的画面增添一丝瑕疵。  
  终于,随着一声嘹亮的马嘶响彻戈壁的上空,白马停在袁再颢和方泺的面前,而紧随而来的狂沙却没停住,仍奔向前方。  
  袁再颢扬起手,用宽大的袍袖遮挡在方泺的面前,不让黄沙有一丝的可乘之机。  
  待尘埃落定,袁再颢放下手臂,但又将她的面纱向上提了提,在方泺的小小反抗下,才没遮住她的眼。等方泺抬起头来想仔细看看眼前的两个人,却在一个阴影下发现同样和自己裹得一样紧的人。   
  女人!方泺看着同样迎视自己目光的那个人,一种熟识的感觉油然而升。  
  “哈喽!”那个女的摇摇手,向方泺打招呼。  
  “筱儿!”师义庭双眉皱紧,对于她没礼貌的行为而头痛,却又只能放任。  
  “哈喽。”方泺习惯性地回应,而后两个人都呆愣在马上。  
  “你会英文?”筱儿的眼睛瞬间发亮,急声问道。  
  说起来就丢人,但现在已经无所谓了。“那是我大学主修课耶!”不过真是没有底气!  
  “哇噻!你是从公元哪年来的?”筱儿兴奋地拉下面纱,露出姣好的容颜。  
  “两千年。”一直无亲无故的方泺像遇到亲人似的开心。  
  “新千年耶!我没有经历到,怎么样,热闹吗?”  
  “很热闹呀!人类共同的新千年嘛!”  
  “筱儿”“泺儿!”  
  两个大男人齐声吆喝,终止了两个小女人的滔滔不绝。  
  师义庭圈着筱儿的手紧得不能再紧,身子竟微微地有些颤抖。他现在已经认清请袁再颢来不是什么明智之举了。可是谁又能料到两个从未来来的女人会凑到一起?  
  袁再颢也担心地圈紧方泺,本能地认知到那个坐在马前的女人与方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并且潜意识地认为她会将方泺带离他身边。这个认知让他心头一滞,不安的感觉瞬间占据整个心头。   
  而被喝令停嘴的两个女人则互相观察对面的男人。  
  “他就是袁再颢?”“他就是师义庭?”两个女人同时问。  
  “棺材脸?”“土匪?”两个人又同时说。  
  而后……  
  “你抱得我好紧!”“哎呀,我不能呼吸了!”两个女人又同时怨道。  
  “义庭!”“颢!”两个女人再次发出警告。  
  袁再颢眯起眼,先前要见面时才产生的喜悦被一扫而光,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白包,扔给师义庭。  
  “这是医你师娘用的草药,依你的本事应无需我的帮忙,咱们就此告别,后会有期!”越早离开这里,越能更好地保住方泺,正是他此时的惟一认知。因此,他不在乎放弃与师义庭见面互相磋商药理的机会,不在乎放弃医治疑难杂症的机会,调转马头向着云翔镇的反方向而去。  
  而这正和师义庭的心意。他担心的并不比袁再颢少,生怕那个女孩又勾起筱儿思乡的情怀,而使筱儿离开他。  
  “后会有期!”师义庭抱拳相送,而后也调转马头扬鞭回林。  
  “等一下!”又是两个女人同时叫道。  
  “不可以的,颢,我要同那位姑娘谈谈!”  
  “义庭,她是我家乡的人呀!”  
  正因为如此才不让你们见面!师义庭毫不犹豫地驾马而归,而袁再颢也少有地让老马奔跑起来,企图尽早离开这个地方而故意忽略方泺的话。  
  就这样,两个大男人在两个小女人的连声抗议下,各奔东西!  
  大漠的夜凉得如水,同白天的燥热形成鲜明的对比,但夜空中明朗的星辰却是难得的美景。可就在这浪漫的星空下,本来应该很浪漫的两个人却被一种怪异的气氛所笼罩。  
  方泺双手抱膝,凝视远方,偶尔仰望星空,偶尔看看脚边的黄沙,真的是应了那句“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的话了。遇到筱儿是她所料未及的,但筱儿却勾起了她无数的思乡情绪。她好想二十一世纪的一切,好憧憬新世纪的未来,好思念孤单的父母,好怀念校中的密友……  
  可是她现在却什么都感受不到,她只想同筱儿聊聊,却也被袁再颢一再地拒绝,像躲瘟疫似的,一口气将她带得好远,路上从未休息,直到日头西落。  
  袁再颢感觉到方泺的失落,支好帐篷的他将披风披到她肩上,低声对她说:“不想吃东西,就先睡吧。”  
  方泺没有说话,依旧仰望星空,看着她最熟悉的北斗七星,她惟一熟悉的星星就是它们了。小时候她常常骑在爸爸的肩上,自豪地数给他看,那时真的很有趣。  
  “泺儿。”袁再颢再唤她。  
  他知道强硬地带她离开是他的错,但他真的无法想象当她离开后他会是什么样子。就在那时他真的慌了,开始怕了。那种一想到她离开的感觉,就让他的心像掏空了似的空荡荡的,没有寄托,没有依靠。所以,他必须将她带离,不给她一丝可以离开的希望和线索。   
  “我想见筱儿姑娘。”她回头看他,眼中含着希望,恳求着。  
  袁再颢皱起眉头,抿了下唇,再一次拒绝:“不行。”  
  希望再一次地破灭,随之而来的是无助。  
  “你明明知道我和她是同一类的人,我也曾对你说过多次了,她可能会帮助我回家,你为什么不让我见她?”她微微发红的眼睛闪着泪光,思绪全被思念所占有,而没有考虑到袁再颢的感受。“至少,我们可以探讨一下来这里的原由。”  
  “你就这么急着回去吗?”回到我再也见不到你的地方!袁再颢的眼睛眯起来,双手情不自禁地握紧方泺的手臂,他等待答案的心早已悬了起来。  
  “那里是我的家呀!有我的父母,朋友,同学和我最爱的人,我怎么不想回去!”激动之下,方泺没有注意到袁再颢骤变的脸色。  
  “该死的!”他管那么多人是谁,可那“最爱的人”却在他心中激起惊涛骇浪,让他胸中的酸涩随着血液流遍全身,甚至深入骨髓,啃蚀着他所有的理智。这一切让他平生第一次在她面前失控。  
  “是谁?”  
  “什么……什么?”不明所以的方泺被袁再颢少有的怒气吓到了。  
  “你最爱的人,是谁?”  
  “爸爸,妈妈。”他是怎么了,他一向是很沉稳的呀!  
  爸爸、妈妈是谁?竟然还有两个!那他算什么?她到底拿他当什么?“忘掉,把他们都忘掉!”他压了压胸口的怒气,从牙根下挤出这句话,做了最后的退让。  
  “为什么?”方泺忍下手臂上的疼痛,同样生气地问。  
  “没有原因,忘掉!”她还敢问他为什么!都是他的人了,竟然还在想其他的男人!  
  “你……你太不讲理了!我在和你商量,你却在和我吵,还那么霸道!”  
  他霸道?他不讲理?那他为她所做的一切又算什么?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她还在想着别的人,还说他霸道,他不讲理!  
  “你弄疼我了。”方泺扭着身子,企图从他的挟制之中解脱出来。“我讨厌你!”情急之下她脱口而出。   
  袁再颢瞬间呆住,他深吸一口气,再长长地呼出,最后愤然地起身,像大漠中的一阵风似的消失。  
  方泺见到袁再颢离去,心中忽地一滞,那感觉就像自己是弃妇一样。她颓然坐在早已凉透了的沙土上,目光茫然地看向远方……  
  她该怎么办?第二次,第二次她说她讨厌他!真是该死!袁再颢抽出软剑,在寒风凛冽的大漠中挥舞了起来。那种人随剑走,剑随人去,势扫狂沙的气势,将夜空下的大漠衬得更美,但在这种美丽中却蕴涵了无数的苦涩。  
  月光如水,从广寒宫散下的光把袁再颢衬托得肃穆孤傲,他的长发伴着衣袂随着寒风摆动,他的长剑映着寒光显得清冷寒厉。一人、一剑、一萧瑟,一月、一光、一席风,一切的一切既简单又落寞。  
  袁再颢已经停手,伫立在风中侧头斜望这萧瑟的夜景,心情并不像这夜般宁静。自从有了她后,他的心就不再于静。他知道这样让她逃避是不起作用的,而他不面对这个事实也是不行的。  
  可是若要他就这么放弃她……  
  他苦笑一声。不可能了,这辈子他会再放弃她的,他早已放不开她了!唉,方泺这个扰乱他心的小女人呀!惟今之计,也只好先带她去见筱儿姑娘了。  
  独自想了一阵子,他开始往回走。待到走回他们夜宿的地点,那里安静如昔,却找不到他小女人的身影。  
  “泺儿!”他高声叫着。这么冷的天,这么危险的大漠,她会去哪?“泺儿,不要闹了出来,我带你去见靳姑娘!泺儿!”  
  可回应他的就只是他自己急促的呼吸。  
  “泺儿——”  
  周围并没有她的足迹,显然她已经走了好一阵子,脚印都被夜风吹散。她就真的那么想离开他吗?可这又不是平原,她怎么又使性子,连水都未带就跑了出去!  
  袁再颢见状飞身上马,连夜赶往云翔镇。大漠的环境师义庭比他熟悉,要尽快找到方泺,只有靠他帮忙。  
  泺儿,你千万不要出事!  
  袁再颢边赶路,边沿途寻找。  
  好热,好渴!  
  在大漠烈日下的方泺茫然地看向远方蒸腾的热气。头上的斗笠并不能减少热浪的袭击,喉咙的干涩像久旱未雨的土地,没有半点水分。方泺努力地喘着气,借以吸进更多的氧气,可是越努力,她的呼吸就越急促。她已经走了一天一夜了,依旧不见袁再颢之前同她形容过的云翔镇的影子。可是她的方向并没有错呀!看了看当头的太阳,方泺继续向西方走去。  
  仙人掌?方泺像看见了清泉一样突然间有了力气跑了过去。不顾仙人掌上的针刺,她用双手将它用力掰开,不顾手上的疼痛,用力地吸吮仙人掌中的汁液。  
  血无声地从她的掌心流出,流到手腕,淌到紫金手镯上,渗进白色的纹络中。  
  “咯”的一声,手镯应声而开,落入黄沙中。  
  呀!还未来得及吸完的方泺马上意识到手镯的掉落,丢下手中一半的仙人掌,带血的手伸入灼烫的沙中,企图拾回手镯。  
  突然,狂风骤起,细小的沙砾伴着狂风划过,像许多锋利的刀剑,刮蚀着她的嫩脸。迅速移动的沙丘使她脚下一滑,她随着移动的沙土和手镯相隔越来越远。  
  不要,不要!她想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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