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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

青丝雪(冰山攻忠犬受,虐心)作者:月佩环-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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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一定是受了方棠溪的嘱咐,不准泄露半句,而采言少年冲动,看到这一副景象,终於气得口不择言。 

 蓝吹寒心里忽然涌起一股既是甜蜜,又是酸楚的感觉。 

 从来不相信深爱可以如此容易地说出口,所以他一直视方棠溪为轻薄无聊的举动,甚至不惜在性事恶意惩罚。。。。。。如果他当真如此爱他,那麽他以前所做的,实是有些残忍。。。。。。 

 〃采言。。。。。。你快来看看,棠溪还有救吗?〃雷凤章也没功夫鄙夷蓝吹寒,拉著采言的袖子问。 

 〃快把他们赶出去,房里不准有人进来!〃采言指使著下人做事,那些下人早就见过采言,自然对采言言听计从。 

 蓝吹寒原本心高气傲,不愿受人摆布,此时被推出去也没什麽反应,心中暗自想道:方棠溪死也不肯被自己知道他苦恋至深,为了他断腿白发,多半是因为所谓的男性自尊,如果当著他的面揭露此事,他脸上的表情一定精彩得很。 

 雷凤章自然也被赶出来,把蓝吹寒又挖苦了一阵,蓝吹寒心中愉悦,也不管他,坐在花园的栏杆旁闭目养神,暗自运了内功倾听房内的动静。 

 只听采言说道:〃棠溪大哥。。。。。。你醒了吗?〃 

 方棠溪咳嗽几声,咳得甚为吃力,〃哇〃地一声,像是又吐了一口血,苦笑一声道:〃采言,你来啦。。。。。。我。。。。。。我。。。。。。〃 

 〃棠溪大哥,你是不是想忘了他,所以才会心口痛,是不是?〃 

 〃他。。。。。。他。。。。。。他说要绝交。。。。。。〃方棠溪低声说道。 

 蓝吹寒一惊,猛然间想起自己说过的话,不由呆了一呆。他恼怒方棠溪不理会他所以一怒之下说的气话,谁知方棠溪竟然记得这麽深刻。 

 〃棠溪大哥。。。。。。你再这样痛下去,会死的。。。。。。〃 

 会死麽?蓝吹寒忽然感到一阵凉意。其实他早已习惯方棠溪在身边,所以在他失踪的这半年,一直十分不快,直到最近又住在有他的气息的地方,才感到渐渐安定。虽然说了要绝交的话,但真的要离开,踌躇的又是自己。。。。。。如果他死了。。。。。。 

 蓝吹寒简直不敢想下去。 

 他是喜欢方棠溪在身边的,如果两人能一直做朋友,不是很好麽?偏偏方棠溪得寸进尺,要做情人,闹到不得不绝交的地步。 

 他是不希望他死的。他想著。


〃我知道。薛大哥跟我说过。即使。。。。。。我有一点点变心也会痛得死去活来。除非死了,或者。。。。。。用五石散,让自己沈浸在恍惚臆想的癫狂状态,就不会有任何心事了。采言,你其实带了五石散来吧。〃方棠溪十分平静地说。 

 蓝吹寒从来没有听过他这种冷漠的声调,仿佛在说著与他无关的一个人。 

 他之所以那麽痛苦,是因为变了心麽? 

 他是要不再喜欢他了? 

 蓝吹寒忽然有些恍惚,无意识地握紧了拳头,细长的指甲嵌入肉里,鲜血很快渗了出来。 

 〃可是。。。。。。五石散是毒,吃了会上瘾的。。。。。。〃 

 〃我知道。〃 

 〃棠溪大哥,你就不能再爱他麽?只要撑过十天,我师父就会来了。。。。。。〃采言的话里带著轻微的哭音。 

 〃采言,你不是一直要我忘了他麽?如今我真要忘了他,你为何还要哭?〃 

 〃我要你忘了他,不是现在,你等十天,等我师父回来。。。。。。〃 

 〃傻瓜!〃方棠溪轻轻地笑了起来,〃如果感情能随著自己的心意来,棠溪大哥也不会搞成这样啦!快把五石散拿出来。〃 

 〃不!我不要!〃 

 〃你不给。。。。。。咳,难道。。。。。。要我痛死麽?〃方棠溪只是笑,虽然是威胁,却也是满不在乎的味道。 

 蓝吹寒再也忍不住,起身走到房门前,一脚踹开了房门。 

 方棠溪怔怔地看著他,猝不及防之下,他脸上略带伤感的笑容还没有褪去,露出了吃惊的表情。 

 四目相对,方棠溪稍稍有些冷淡,转过了头,低声道:〃你不是走了麽?〃 

 蓝吹寒忽然感到强烈的不安,他似乎。。。。。。要失去方棠溪了。。。。。。以后。。。。。。再也不会有个人缠在他身边,爱他,为了他不顾自己。。。。。。 

 眼里有种慌乱一闪而过,他缓步走到床前,双目注视著方棠溪,轻声说道:〃方棠溪。。。。。。你让他们都出去吧。〃 

 轻柔得仿佛森冷的嗓音让方棠溪吃惊回头,却看到蓝吹寒眼里的威胁之意——以他的武功,要将这里搅得天翻地覆并不是难事,而自己一直以来对他又爱又怕,直到此时仍然无法拒绝。。。。。。 

 发现对这个男子仍然毫无办法,方棠溪脸上不由得露出痛苦的哀伤表情,他转头对采言道:〃你们都出去吧!〃 

 采言心有不甘道:〃棠溪大哥。。。。。。〃 

 〃我与蓝公子有话要说。〃方棠溪道,〃你们都出去吧。〃 

 好卑鄙!雷凤章怒视了蓝吹寒一眼,看著方棠溪,犹豫道:〃棠溪兄,如果有事的话,你就叫一声,我就在外面。〃 

 方棠溪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没发现蓝吹寒怒意更盛。当所有人出去时,蓝吹寒迅速合上房门,上了闩,大步走到他面前。 

 〃我不在的时候,你怎麽跟他们扯上的?〃蓝吹寒扣住他的肩膀,冷冷问道。 

 方棠溪凝视他半晌,轻声笑了起来:〃我还以为是什麽,原来,你是要问我这个问题麽?〃还以为。。。。。。他其实是有一些在乎他。。。。。。方棠溪为自己幼稚的奢望苦笑。 

 明明告诉自己,不该再爱他。。。。。。 

 〃说啊!你跟雷凤章,怎麽会变得这麽相熟的?〃 

 被这样的盘问,方棠溪忍不住有种屈辱之感,明明是。。。。。。平等的两个人,就是因为自己爱他太多,所以不得不处於卑微的地位,而会这样质问自己的男子,竟然是自己倾心爱过的人。。。。。。真是可笑。。。。。。 

 罢了。。。。。。既然已经决定再也不见,最后一次的宠溺,又有何妨? 

 〃他。。。。。。光顾我的店多次,然后在我有次去店里时,我们正好碰面,於是就慢慢熟悉了。〃方棠溪缓慢地说著,强忍著不咳嗽,最后仍然忍不住,咳嗽不止。他捂住嘴唇,鲜血便喷得手上都是,一滴滴地从指缝中滴落。 

 蓝吹寒看著这一幕,一时之间,竟然不知该如何反应。他一直知道自己在这个男人面前占稳了上风,也很乐於利用方棠溪畏惧他这一点。但直到现在他才发现,男人在他面前,一直展露著最脆弱柔软的一面,譬如蚌壳的内部,将他包裹起来,却让他感到窒息。。。。。。而他轻轻的一刀,就能让这个男人流血。 

 〃我们之间,没有什麽关系,只是。。。。。。普通朋友罢了。。。。。。〃方棠溪几乎每说一个字,就要停顿很久,说完一句,便是深深地咳嗽,腰也要弯了下去。 

 让所有男人嫉妒的俊逸面孔此时苍白得可怕,没有一丝血色。 

 一阵强烈的疼痛撕扯著蓝吹寒,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猛然间抱住了方棠溪,吻著他的脸:〃棠溪。。。。。。〃他想说些什麽话,让方棠溪不再如此痛苦,却发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犹豫不决,当断不断,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去而复返,不知道为什麽见到雷凤章和沈采言会如此地震怒,也不知道。。。。。。为什麽忽然在这个时候抱住他。。。。。。 

 所有一切都脱离了掌控,但在方棠溪无力地靠在他的怀里时,他却感到有种奇特的温柔,甜蜜得让他自己忍不住沈醉。 

 〃棠溪。。。。。。〃他轻轻说,吻了吻怀中男人的脸。 

 方棠溪看著蓝吹寒脸上的温柔爱怜不舍,不禁露出震惊的表情,就连蓝吹寒吻他,他都忘了推开。


雷凤章不耐地道:〃你废话怎麽这麽多?〃伸手一推,便已将门推开。看到方棠溪衣衫不整地在地上爬,雷凤章登时大喊起来:〃棠溪兄,你怎麽了?是不是被这家夥给。。。。。。给。。。。。。〃 

 采言怒视了雷凤章一眼,上前几步,将方棠溪抱了起来。方棠溪转头低声对采言道:〃带我走吧,我不想再在这里。〃 

 采言也不多话,将他抱出房去。蓝吹寒站在那里,神色阴晴不定,却也没上前阻止。 

 方棠溪心乱如麻,蓝吹寒果然知道真相后,决定要负责了。。。。。。他有种说不清的恼怒、羞辱的感觉,却又有种暗暗的悲凉——尽管蓝吹寒说的很多话都让他感到受伤,但听到他说之前有些喜欢自己,仍然会暗喜在心,而且现在心疼咳血的情况很明显地减轻。。。。。。原来其实自己从来没有放弃过奢求他的爱情。 

 方棠溪想到这一点就更恼恨自己,蓝吹寒要见他他也不愿见,每天把所有的人赶走,只是呆呆地坐著,让仆役按时服侍他起居,也不多说一句话。 

 采言见状,要痛骂蓝吹寒一顿,却发现蓝吹寒早已不知去了哪里,於是只有让薛不二快些到杭州来。 

 薛不二极为好财,自然也是看在采言父母的钱财上才收了采言做弟子,采言家中财势自然不必说了,雷凤章对他颇为忌惮,两人虽然互相看对方不顺眼,却也不敢在方棠溪家里开战。 

 方棠溪自己浑浑噩噩的,感觉不到外界所有的一切,有时朦朦胧胧地,想到以前发生过的事,想到与吹寒在一起的日子,又是一阵恍惚。瞒著采言让仆役送了不少酒到房里,喝醉了便躺一阵,睡了一觉起来继续喝。有时想到伤心处,自己真不该爱他了,又是混著血将酒一起喝下去。 

 朦胧中似乎感到蓝吹寒就在身边,轻轻抱他,轻轻吻他,就连吐露的爱语都是如此温存,仿佛梦中才会出现的景象。 

 吹寒怎麽会这麽对自己?他对自己,一直是俯视般的态度,就连感情都是施舍的。。。。。。怎麽可能会如此温柔地对他? 

 出现幻觉了。。。。。。他无意识地想著,却也并不推拒梦中的蓝吹寒对他的温柔。如果在梦中能得到他的温柔,真愿永远也不要醒来。。。。。。 

 方棠溪迷迷糊糊地睡著,忽然感到一阵刺鼻的味道直窜鼻端,打了个喷嚏,原来薛不二已经到了,正用艾绒给他嗅。 

 方棠溪发现采言也在一旁,不由咳嗽一声:〃薛大哥,你怎麽来了?〃 

 〃来看你死了没?〃薛不二冷冷道,〃为了一个男人,你值得这样麽?〃 

 方棠溪有些惭愧:〃我知道我做得不对。但我只想忘了他而已。。。。。。〃 

 〃那你忘了他麽?〃 

 〃没有。那只虫子好生厉害。〃方棠溪摇头。 

 〃是蛊虫的关系?如果我把蛊虫取出来,你就能忘了他?〃薛不二冷哼一声,将一片刀锋放在火上来回烘烤。 

 〃现在就能取出来了?〃方棠溪听到这个消息,心里不知是惊讶还是激动,甚至。。。。。。还有一些伤感。 

 〃姑且试试。〃薛不二掏出一个小瓷瓶,木塞放在一旁,〃你坐起来。〃 

 方棠溪费力地支起身体,采言一言不发,上前扶起他,让他靠在床头上,看著薛不二在一把薄刀的刀锋上抹著蓝幽幽的药物,方棠溪笑问道:〃试试?如果失败怎麽办?〃 

 〃你再加点诊金,就决不会失败。〃 

 〃去你的!〃方棠溪郁闷地给了他一拳,便听薛不二肃然道,〃闭上眼睛。〃 

 方棠溪不知何意,刚闭上眼睛,便感到眉心一痛,睁开眼睛时,薛不二已用刀在他额上眉心处划开了一个小口,有什麽东西在往外爬。 

 采言将瓷瓶覆在开口处,血和蛊虫便一起流入瓷瓶里,在蝎子状的蛊虫尾巴消失於瓶口时,采言迅速合上盖子。 

 方棠溪看著那透明的蝎子状的蛊虫,忍住作呕的冲动,苦笑道:〃怎麽会有这麽丑的东西。。。。。。〃还在自己的身体里呆了半年这麽久。。。。。。 

 薛不二瞪了他一眼:〃这麽美丽的东西,你居然说它丑?〃 

 方棠溪不敢跟他吵,摸了摸自己的眉心,指尖登时沾了不少血迹,他不由喃喃道:〃这麽深的一刀,该不会破相吧?我长得这麽帅,如果破相的话。。。。。。〃 

 〃棠溪大哥不会破相的。〃采言连忙说道。 

 〃真的吗?〃方棠溪笑问。 

 采言望著他眉心伤口处渐渐凝结,形成朱砂般鲜红的一点,英俊的容貌更增加几许妖异的慑人之气,不由呆了一呆。 

 薛不二笑道:〃是啊,如果破相的话,他负责。〃 

 采言的脸登时胀得通红:〃师父。。。。。。你。。。。。。〃 

 薛不二笑道:〃如果棠溪大哥破了相,你就负责去掉他的疤痕嘛,我说的不对吗?〃 

 采言低下头,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方棠溪也没多加在意,与薛不二随意聊了几句。 

 薛不二看了他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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