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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节

往事如风-第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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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再做调查。

    这次事故之惨烈,中国空军史上罕见。事故导致一架预警-200坠毁,正处试验阶段的机载设备毁于一旦,21人殉职,其中包括13名预警机专家、7名预警机机组成员和1名其他人员。

    用相关专家的话说,这次事故“严重滞后了我军预警机发展规划”。

第八十七章 永失我爱() 
事故发生的第二天,林风雨从成都赶到了无锡。

    在学校,林风雨是唯一知道方芳已经和萧长河已登机结婚的人。从某种意义上讲,林风雨是方芳唯一愿意分享欢乐、分担痛苦的朋友。所以,当方芳拿到“红本本”,立马给林风雨打了电话。

    当方芳终于平静下来,她不得不接受萧长河牺牲的消息的时候,她把这个噩耗告诉了林风雨。

    林风雨二话没说,坐飞机赶到无锡。

    林风雨到来的时候,方芳安静地坐在床上,她的床前坐着两个穿军装的女干部。

    只一夜功夫,方芳的变化惊人。她的脸颊消瘦,脸上失去了往日的容光;她的眼睛红肿,目光涣散无神。她的精神仿佛已经被某种力量吸干了,现在仿佛剩下的只是行尸走肉。

    见到林风雨,方芳干裂的嘴唇动了动,发出的声音嘶哑得连她自己都听不清说的是什么。

    林风雨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走到她的面前,温柔地把她的头抱在怀中。

    烈士家属都已经被陆续接到部队,招待所经常听到哀哀切切的哭声。

    政治处主任主任来了解家属对组织有何要求,到方芳房间时,方芳沉默了一会。

    “他申请了公寓房做我们的新房,那是我们的家,他答应飞行结束了带我回家。现在,我想去那个房子里住一夜,我想把那里当成我们的洞房。”方芳对崔主任说。

    “就这些吗?”崔主任诧异地问。

    “就这些。”方芳的声音有点飘渺。

    家属院,萧长河申请的公寓房。

    方芳坐在那张宽大的的床上,床上铺着红色的床单,床头放着大红的枕头和粉红的被子,房间的窗玻璃上贴上来大红喜字,屋里拉着彩带,桌上点着两只大红蜡烛,烛光摇曳,仿佛充满喜悦的气氛。

    林风雨给方芳的脸上画了淡妆,她干涩的脸庞又露出了生气。

    房间没有别人。

    “我不会做出不理智的事的,你们放心,我就是想在这里住一夜。”方芳说。

    她想说,只差几个小时,这里就是他们的洞房,她和她的幸福擦肩而过。

    但她没说。

    她想说,等失去时她才知道,自己多么想近距离感受他广阔的胸怀,多么想和他讨论他那雄视天下的理想。

    但她没说。

    那么,所有的愿望,都留待今夜。

    萧长河的遗像放在桌上,她盯着萧长河的遗像。

    他穿着漂亮的飞行服,威武挺拔。他的眉毛扬起,嘴角微微上翘,似笑非笑,仿佛一切尽在他的掌控之中。

    她的耳边回响着他的声音。

    “美好未来,尽在我心!”他自信满满地说。

    “逝者如斯,不舍昼夜…”他故作感慨地说。

    “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喜欢悍妇!”他深情地说。

    “我愿娶方芳为妻,终身相伴,相濡以沫,甘苦与共,海枯石烂,永不相负!”他斩钉截铁地说。

    “我们生个女孩,就叫娃娃!”他满怀期待地说。

    四周都仿佛回响着他的声音,可是我为什么看不到你?

    方芳多么希望他这次消失,还是像在峨眉山舍身崖上那次,一会儿还会回来啊?

    舍身崖。

    佛光消失,云雾又铺天盖地席卷而来,转眼间把二人淹没。

    那雾真浓啊,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萧长河突然惨叫一声。方芳吃了一惊,顺着护栏摸了过去,可是,刚才萧长河站立的地方空空如也。

    难道他跌下去了?

    方芳大声喊叫萧长河的名字,没有人答应。

    方芳在无边的云雾中摸索了一会儿,找不到萧长河,他跌下去了!

    方芳一边伸着双手四处摸索,一边呜呜地哭了起来。

    突然,她摸到了他的手。他一用力,把她拽到怀里。

    他没有理会方芳的泪水和拳打脚踢,只是幽幽地叹了口气。

    “如果有一天,我是说如果,你真的找不到我了,你这个样子可不行。”萧长河轻轻地说。

    “你走到海角天涯,我也找得到你!我既然决定爱你,我就要用一生的时光追随你,你躲都躲不掉掉!”

    萧长河抬起方芳的脸。隔着流动的雾霭,方芳看见他的眼睛仿佛也有雾气笼罩。

    “做空军飞行员的妻子,必须坚强,因为她们的丈夫从事的这一行是勇敢者的游戏,总会面临着牺牲。她们只有足够坚强,才会让我们了无牵挂地战斗。”他盯着方芳的眼睛,停顿了一下,“你能答应我吗?如果有一天你找不到我了,你要勇敢地面对生活!”

    方芳紧紧地抱着萧长河,仿佛他真会突然消失一样。

    “我答应你,做一个勇敢的女人!如果我找不到你了,我…勇敢地面对生活!”她哽咽着说。

    云雾复又消散,远山近树,渐渐清晰。

    夜风吹过,大红的喜字在夜风中唰唰作响。

    “如果我爱你,我绝不先离你而去,让你承受失去至爱的伤痛!”她静静地看着他的眼睛。

    红烛噼啪地响了一声,烛泪慢慢往下流,仿佛伤心的眼泪。

    她仿佛听到体内传出一个清脆的破裂声,宛如玻璃在凛冽的寒风中裂开。

    有些伤口,一旦形成,今生便再无恢复的可能。

    次日,她安静地参加追悼会,安静地跟随人群到烈士陵园,安静地参加烈士的葬礼。

    下午,她和林风雨坐上了飞往成都的飞机。

    她作为烈士的妻子,部队给予了她30万元的抚恤金。

    在登上飞机前,她把这张30万元的支票交给了萧长河白发苍苍的父母。她有自己的双手,而他们年岁已高,有失去了唯一的儿子,他们需要钱养老。

    飞机呼啸着飞上蓝天。

    方芳从机窗往下看,只见下面湖泊行罗密布,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我答应你,做一个勇敢的女人,如果我找不到你了,我一定勇敢地面对生活!”她在心中对萧长河说,也地对自己说。

    别了,江南。

    别了,我的爱人。

    别了,我的爱。

    她知道,以后她还会和别人约会。

    她会在适当的时候和一个男人结婚。

    她会生一个或者两个孩子。

    她会尽一个妻子和一个母亲的职责。

    只是,这一切,再与爱无关。

    两个月后,部队渐渐恢复了常态。

    军队,本不可避免牺牲。掩埋好同伴的尸体,踏着烈士的鲜血,继续向前,原是这支军队的传统。况且,任务繁重,他们没有太多的时间悲伤。

    一天,莫怀文检查停机坪外的围墙时,发现一根细丝在阳光下晃了一下就不见了,他感到好奇,就仔细搜寻。功夫不负有心人,他找到一根奇怪的细丝,这根细丝放到手上很快就变得和皮肤一个颜色,放到树叶上,它很快变成绿色。不管把它放到哪里,它都很快变成周围环境的颜色,让人几乎难以发现。

    莫怀文感到很奇怪,他把这根细丝装在一个小盒子里保存了下来。

    三个星期后,莫怀文退伍了,他脱下了军装,返回到家乡。

第八十八章 天梯走廊() 
当方芳坐在飞驰的火车上赶往山东老家的时候,林风雨见到了久违的上司刘益州。

    她需要知道,她从墨脱回到成都时交给他的“鼎汉”公司援建小学资料有无可疑之处,她甚至希望刘益州说,那纯属偶然,没什么值得怀疑。

    林风雨刚返回成都的时候,就找机会把出差见到的情况向刘益州作了汇报,她如实叙述了在墨脱小镇看到的援建小学,并对小学的跑道表示怀疑,但她隐去了返回途中遇险的经历。

    刘益州很重视她的情报,表示将协调有关部门了解详情。

    林风雨相信刘益州的工作效率,这几天的时间足够他拿出调查结论。

    果然,刘益州从抽屉中拿出一副地图,示意林风雨仔细看。

    林风雨疑惑地低头看那张地图,只见从成都到中印交界的范围内有很多红笔做的标记。

    “没给红三角代表一所鼎汉公司援建的一所学校,共11所,你看看它们组成的图形,像什么?”

    “如果再补上几个,就像…一个梯子。”

    “不用补,已经有人补上了。”

    “谁?”

    刘益州拿了支黄色铅笔,在地图上标注了几个三角,这几个地方都是刚才林风雨认为需要补的几个地方。

    他标注的地方是民航机场!

    “什么意思?”林风雨不解地问。

    “他建的不是学校,是机场!如果你留意过机场的布局你就会明白,你看,800米的水泥跑道,厚度14厘米,可供战斗机、运输机起降,直升机更不用说了。”刘益州拿出上次林风雨画的小学示意图,缓缓地说,“跑道旁边这所小楼,从位置、高度上看,可以充当塔台的角色。”

    刘益州抬头看着林风雨。

    “战争一旦爆发,这些学校立即可以变成战机起降的机场,民航机场可以抢占,于是,这些机场就成为了一条‘天梯’!敌人会踏着这条天梯,直扑成都!”

    “可是,我们最大的敌人是日本,这条天梯却指向印度,难道您又认为白梦楼是印度的间谍?”林风雨反驳道,“难道没有可能是我们自己的国防备战工程?”

    刘益州笑了笑。

    “风雨啊,你考虑问题很成熟了,你说的的确有可能。我查过了,这些学校中的建设方案中大部分都有国防需求考虑。”刘益州叹了口气,“可是,它们之所以得到国防工程备案,全因为一个人,省委副书记李秋城。也就是说,这些考虑并不是军方或者国防机构的授意。白梦楼不是一个愚蠢的人,他知道要给明眼人一个解释。只是,这个解释,无法让我放下怀疑!至于白梦楼为什么搭这样一个天梯,其实也可解释。”

    刘益州的手指向中国的边界线,然后停顿了一下,缓缓向外移动,指向印度靠近中国的一个区域。

    “怎么可能!”林风雨惊叫起来,“日本怎可从印度入侵我国!”

    刘益州打开电脑,调出一张卫星照片。

    “这张卫星照片是印度蒂布鲁格镇,我查过了,这里是印度的经济发展区,五年前划定的,主要投资者都是日商。日本人在这里搞了大量基础建设,他们以自由贸易的名义从日本本土运送了大量机器、设备等物资。你能保证没有军用物资?你能保证没有日本军人混杂其中?你能保证战时日军不从这里对我发动袭击?”

    “德国以闪电战袭击波兰前,波兰人认为不可能;日本突袭珍珠港前,美国人也认为不可能!”刘益州语重心长地说,“在战争方面,谁能把不可能变成可能,谁就能争取主动!如果他们从这里对我发动袭击,就可一路抢占白梦楼事前设计好的机场,再以此为基地开展补给,发动下一轮袭击。这架‘天梯’就形成一个走廊,把敌人源源不断地输送到西南地区的心脏-成都!”

    也许话题过于沉重,双方沉默了片刻。

    “当然,现在仍然没有直接证据证明白梦楼就是汉奸,但我相信自己的判断。风雨啊,你的责任很重,我相信在我和白梦楼的这场博弈中,你会在关键时刻帮我取胜。我也相信,我刚才的怀疑会变成现实。”刘益州说。

    顿了顿,刘益州接着说:“另外,为了你的安全,我把你的档案关系进行了处理。你的人事关系被我放到了战区司令部。在我这里,你属于打酱油的了。不要忘记我从前交待的事。”

    林风雨心事重重地和刘益州告别。

    当刘益州滔滔不绝地对林风雨讲他的怀疑的时候,莫如风正坐在老家的堂屋中,看莫非非给他的妈妈庄小月洗脚。

    庄小月仰面躺在靠椅上,惬意地闭着眼睛。

    非非时不时地瞟莫如风一眼,给庄小月洗脚这件事,显然是莫如风的建议,非非的眼中露出不满。

    对儿子的不满,莫如风视而不见。他悠然地坐在火炉边。到白梦楼的实验室走了一趟,让他非常疲惫,他需要放松。

    那经历,只能用“匪夷所思”四字来形容。

    身后的成排的僵尸一步步向莫如风逼近。

    僵尸们掷出的玻璃瓶带着尖利的呼啸声从他的身边飞过,然后在墙上撞击得粉碎。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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