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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

(少年天子同人)重生的博穆博果尔+2番外 作者:乙姬v5 (晋江vip7.23完结)-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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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尼楚贺知道乌雅氏死期已定,自然不会与她较劲,只交待人不缺她吃穿,叫个大夫隔个十天来号个脉,保证肚子里的孩子平安就行,其他的,随她的便。李嬷嬷倒有点愤愤,她认为还是要动手把那肚子里的胎儿弄掉才能永绝后患。尼楚贺暗自摇头,乌雅氏的目的明显就是想借孩子上位,她不知道生下孩子之时就是她的未日,如今的她就是被拿来骇猴的那只鸡,只要她的下场一出来,后院这些人自然就会老实消停,毕竟花了心思生了孩子也保不住命,那还不如老老实实,图个眼前的富贵。
    为母则强,或许以前的尼楚贺心中确实没什么盘算,但自从有了小晟睿,她就要为他打算。小晟睿以后绝对会有庶弟的,与其图个痛快喊打喊杀,但不如贤惠地养个没了生母的庶子,养好了也是小晟睿的帮手,子以母贵,以这个未出世孩子那卑贱的犯了大错引得贝勒爷厌弃的生母身份,即便是个儿子,也影响不了小晟睿的地位。这么说吧,除非贝勒爷只有这一个儿子,他才有可能继承爵位,但那是万万不可能的。如果是个女儿,那就更好了,女儿的用处可大了,养大了结亲就可以给小晟睿带来一份助力,何乐而不为?
    乌雅氏不死心地闹了两个多月,也没人理她,后来博果尔回家后听说此事,极其不耐烦,让人准备了一碗堕胎药,端去给乌雅氏,告诉她再敢发出一点声响,就把药给她灌下去,别给脸不要脸,没人稀罕她的肚子。乌雅氏这才死了心,安静了下来。
    让博果尔烦躁的当然不会是乌雅氏,他正满心气恼,他准备了快两年的针对郑成功的对策泡汤了,济度出征了,而他却被留在了京城。




☆、二十六

二十六
    郑成功,前明秀才,其父郑芝龙海盗出身,其母为日本人田川氏。郑芝龙于顺治三年降清,郑成功与其父背道而驰,更因其生母于战乱中自缢身亡,起兵抗清,是南明最主要的抗清势力,以金门、厦门等地为根据地,连年出击粤、江、浙等地。
    顺治多次遣将伐郑成功,均无建树,更于顺治九年和十年连遭大败,只能遣使与郑成功议和,但数次均被郑成功拒绝。
    顺治十一年九月,清军漳州协守刘国轩向郑成功投降,引郑军进入漳州府城;漳州总镇张世耀见大势已去,与以下官员尽皆向郑军投降。十二月,郑军分兵进击,拿下同安、南安、惠安、安溪、永春、德化诸县,军队进入兴化地方。
    顺治得此军情,勃然大怒,十二月十六日,以济度为定远大将军,率三万大军伐郑成功。
    满腔热血的博果尔却被阻在了出发的行伍之外,原因很简单,他还未满十三岁,按满州规矩,十六岁当兵,即便算上虚岁,他也不过十四,还须再等两年。
    当然,这只是明面上的原因。身为贵太妃的儿子,皇太后是无论如何不会让他有机会建功立业的。别说他了,就拿十二月初五刚刚过世的和硕承泽亲王硕塞来说吧,五哥也不过虚岁二十七岁,正是当打之年,除大清入关初时曾带过兵外,一直居于京师再未领兵,其原因也不过是他乃太宗亲子。五哥硕塞出生不久,其生母当时的侧妃叶赫那拉氏就被太宗赐与大臣为妻,就这样一个无所倚仗只凭军功出身的先皇之子也被压制住了,想他博果尔只怕也会壮志难酬吧。
    强颜欢笑送走了出征的济度后,博果尔回府就把自己关在了书房里,他要仔细考虑以后的出路。
    前世博果尔自杀时还是个不满十五岁的憨直莽撞冲动的少年,如今的他也不过刚满十三岁,虽说中间他曾在紫禁城里游荡了整整三百年,可那三百年里他是以一种看戏的心态看着紫禁城里的尔虞我诈是是非非,后宫的算计与前朝的纷争对他来说都是排解无聊的一幕幕戏剧罢了,他只是一名观众。其实真正算起来,他加起来也不过真正活了二十六年,就算今生的他心里多了几分成算,但骨子里还是存了几分天真。
    是的,天真。博果尔抚脸惨笑,他自重生以来,认真习武,苦练兵法,为的不过是自前世就有的一个沙场建功立业的抱负罢了。他以为,只要自己努力,就可以如父辈一般,凭自己的战功封爵,让额娘为他骄傲。他居然忘了,如果上面不给他用武之地,他武功再好,智谋再高,也只能做一介闲散宗室,逍遥度日罢了。就象这次济度出征,济度是百般愿意博果尔与他同行,这些年来两人甚是相得,尤其是这一年多更是配合默契,有这样一个帮手他是极其乐意的。可惜博果尔的自荐与济度的推荐,都被打了回票。这一盆冷水彻底浇醒了博果尔。
    自六岁开始,博果尔几乎与福临日日相伴,他小心地扮着傻,仔细观察着福临。人都是矛盾的,像福临,一方面敏感多疑,自卑懦弱,冷酷而暴躁;另一方面又天真爽朗,聪明好学,善良而多情。像他自己,一方面因着前世的遭遇对福临怀着极强的戒心,一方面又因为这些年来福临对他的好而放松了心神。博果尔知道,通过这些年的努力,他已经牢牢地在福临心里树立起来虽不太聪明但勤奋忠实的形象,他一直相信,对这样一个没什么威胁的弟弟,福临还是乐意让他出去闯荡一番的。博果尔居然忘了,福临不是一个平常的兄长,他是皇兄。身为一个皇帝,顺治是不会让人有机会来动摇他的统治的,尤其是他还有一个对贵太妃母子怀有戒备之心的皇太后在后面,身为皇帝的多疑打败了作为兄长对幼弟的爱护之心。不单单是对他,太宗的其他儿子们也同样是闲散宗室。
    太宗一脉,长子豪格已逝,其四子富绶袭爵改号为显亲王,也未担实职,唯一担了实职参加议政的硕塞也过世了,只能由年仅六岁的博果铎袭爵。除顺治与博果尔外,其余诸子均为庶妃所出,三子幼殇,余下四子爵位最高也不过镇国公,远远称不上威胁。也难怪皇太后会把出身高贵已封和硕贝勒的博果尔盯得死死的,清初王公大臣莫不以军功为要,皇太后与顺治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给博果尔这个机会的。
    他该何去何从?
    是继续苦练,等待一个飘渺的机会?还是就此罢手,当一名轻松度日的闲散宗室?
    不,绝不能就此颓废。他的日子还长着呢,怎么能够浑浑噩噩度日?他的这一生来之不易,是额娘为他赎了三百年的罪才换来这次机会,他不求青史留名,但亦得轰轰烈烈做点什么,他实不愿当这一生完结之时,自己说不出此生曾做过什么,那样就太辜负了重生的意义。
    但是,就目前的情形来看,他继续在督练营呆下去,也不过练习骑射,消磨时光,大不了每年陪着顺治游猎,他不寻求改变,难道要将辛苦练习的武艺仅用来捕猎不成?
    到底该怎么办?
    难道只有那一条路可解他如今的困境?不,绝不可行。
    不行,一定要找出一条路出来,一定会有的。
    博果尔终于打开了书房门,走了出去。
    尼楚贺见关在书房里两天两夜的博果尔终于出来了,急忙亲自伺候博果尔洗浴,又赶紧叫厨房送上一桌美食。博果尔确实饿了,他暂且抛开满头的愁绪,大吃了一顿,方恢复了一点精神。贵太妃也赶过来看他,见他食量未减,稍微放下心来,她本有意与博果尔长谈一次,不过见博果尔脸色不佳,显是两天未眠,遂咽下话头,让博果尔先好好睡一觉。
    贵太妃哪有不知博果尔的想法,她了解博果尔,知道他想堂堂正正的沙场建功,可她与皇太后博弈多年,知她甚深,皇太后绝对不会让博果尔有这个机会的。贵太妃一直不说,也是看着儿子练得那么刻苦,不忍打破他的梦想罢了。这次博果尔碰了个这么大的钉子,贵太妃也心绪难平。一方面,儿行千里母担忧,更别提战场杀敌更是生死难测,博果尔没能成行,她心里确实松了一口气。另一方面,她更多的是为儿子感到不平,她本应坐在龙椅上的博果尔,现在居然连一个副将之位都得不到,只在缩在京里动弹不得。不行,她得活动起来,她得为博果尔争他该得的。
    足足睡了七个时辰,博果尔的脑子终于清明了一些,他照样在寅时起床,练武一时辰。不管日后走哪一条路,这武功总不能丢下,即便不能保家卫国,锻炼身体总是要的。
    如平常一般,夫妻俩陪着贵太妃用过早膳后,贵太妃就打发尼楚贺去看孩子,这媳妇是不错,但有些话她却不能听。
    “额娘,儿子让您担心了。”
    “你是我的儿子,为你操心我乐意。博果尔,你想通了吗?”
    “额娘的意思是……”
    “你想靠自己的努力当亲王,可现在这条路被堵死了。我曾经问过你,你想当皇帝吗,你现在的答案依然不改吗?”
    “额娘,没有可能的。其实这两日我真的仔细考虑过,我也知道,只要皇太后在一日,她就会压着我,不仅仅是我,几个哥哥们都一样。可是情况已经不象入关时,如今的福临已经牢牢掌握了朝政,轻易撼动不得。我现在只是一个闲散宗室,手中既无权又无兵,怎么可能夺位成功?”
    “博果尔,有些意外是可以制造的。”
    “额娘,经过了多尔衮的教训,没人会同意兄终弟及的。更不用说宫里已有两个皇子,以皇太后的强悍,再扶一幼主也是可行的。即便宫里没有皇子,皇太后也可在宗室里择一嗣子,您觉得她会选择我吗?”
    “到时可由不得她了。”
    “额娘,那样的话朝廷上下就会动荡不安,即使让我上位了,也会人心不稳,如今南明还在顽抗,郑成功也不是块好啃的骨头,民间反清复明势力也蠢蠢欲动,如果大清皇室再内乱起来,到时我们就极有可能退居关外,断乱了辛苦打下的大清江山,那样我们又怎能对得起列祖列宗,对得起我皇阿玛?”
    “儿子,那我们该怎么办?难道只能这样忍吗?”
    “忍?怎么可能?皇太后是皇太后,皇上是皇上,这中间还是大有文章可做的。既然他们阻了我立功的路子,那我就要在朝廷中争一席之地。”
    “儿子,你真的长大了,有些事额娘来做,比你方便一些。”
    “额娘,不急,慢慢来,先慢慢地在宫里安插人手,尤其是那些还没有主位的宫殿。”
    “博果尔,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额娘,那董鄂氏您还记得吗?如今宫里佟妃一支独秀,您说皇太后会让这种情况继续下去?宫里还会进人的,而有些人是福临特别想要的。”
    “要不要额娘帮他们一把?”
    “不,我们不要插手,那样太露痕迹。我们只要先布置好人手,然后等着看戏就是了。”
    是的,博果尔作出了一个重大的决策,他一向喜兵事,不喜政事,但既然已被逼上梁山,他也不怕,那三百年有些事看都看熟了,在朝堂上他照样可以有所作为。




☆、二十七

二十七
    说到底,博果尔虽高估了福临的兄弟之情,但也不能否认福临确实对他很好,这一点他还是很有把握的。
    人是一种极其复杂的动物。对博果尔食言的顺治皇帝福临此时就对博果尔充满着愧疚。作为一个皇帝,作为一个曾在多尔衮手底下挣扎求生的皇帝,福临打从骨子里对他的兄弟们及宗室王爷们充满着警惕,所以他一力阻止了博果尔的建功之路。可同时,作为一个兄长,作为一个看着博果尔长大的兄长,作为一个知道博果尔多年来唯一志愿的兄长,他对自己的这一决定深感不安。博果尔自小陪伴他在冰冷的皇宫长大,甚至还为他挡过灾,一直以来博果尔在他面前都忠厚老实从不说假话,不懂讨好卖乖却让人放心,这样一个弟弟,因着他的私心而不能实现心愿,他真心地想补偿博果尔。
    年前,福临召博果尔进宫叙话。博果尔知道,他人生重要时刻来了,成败就在此一举。
    “博果尔,心情好点了没?”
    “好多了。皇兄,等过两年,我十六了,就可以去打仗了吧?”
    “博果尔,如果我让你不去打仗,在京里当官,怎么样?”
    “皇兄,我真的很想去打仗。真的不行吗?”
    “不行。”
    博果尔脸上浮现出委屈的神情,但还是回答:“我听皇兄的。”
    福临不禁回忆起了当年博果尔也是这样,总是乖乖地听他的话,果然博果尔依然是那个老实听话的弟弟。
    “年后到兵部去当差吧,先从你最熟悉的地方学起。好好干。”
    “谢皇兄恩典。”
    福临也是全盘考虑过的,和硕承泽亲王硕塞生前掌管兵部,刚出征的简郡王济度协理兵部,如今两者皆出空,总得安一宗室进去。好在兵部只管武职选授、处分及兵籍、军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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