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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士兵突击同人 袁高 爱重来 作者:小小七 完结+番外-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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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击中了目标,只是位置的不同显示出了实力高下,这个输赢是只能用命来证明。
望着高城惨白的面孔,袁朗笑得有些神经质,语气恶得象个鬼,“这里有个窟窿总比穿在脑门子上好。”
他从兜里翻出云南白药洒在高城伤口上,又用绷带简单包扎了一下,扛起高城往树林外走。
大量失血令高城头晕眼花,高原稀薄的空气更是让人呼吸困难,全身都象倒进棉花堆里软弱无力。
伤口散发出强烈的异味,他很奇怪嗅觉非但没有丧失,反而变得更
为敏感。
高城感到了恐惧。
“袁朗。”他在他肩上发出微弱的声音。
“什么?”袁朗问。
“对不起……”
感到身下人一僵,他陷入无意识的黑暗。
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有什么可对不起。
一针吗啡扎下去,希望能够撑到齐桓他们找到他。脱下雪地迷彩把他牢牢裹住,然后,俯下shen吻了一下高城冰凉的嘴唇,抚摸着他的脸,恋恋不舍。
就这一次,也许是这辈子唯一的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把高城隐蔽好,他拎着枪消失在丛林深处。
高城再醒来已经躺在军区医院里,床边父母环绕。
袁朗,这是他想到的第一件事。
“爸,那个……袁朗呢,就那死老A。”他挣扎着问。
高军长看了儿子一眼,用复杂的语调说:“搜索队只找到了你。”
天旋地转。
不可能,不可能的,那家伙顽强得就象地狱里的三头兽,他不可能会有事。
“你别着急,我已经派人继续搜索,他救了你一命,是咱们老高家的恩人,我不会不管。”知道儿子心实,先安抚住他再说。
“你还有空担心别人,先管好你自己吧,大夫说得躺俩月呢。”高妈妈在旁边哭天抹泪,“你爸让你上战场就是见识见识,可也不是叫你去冲锋陷阵的,你这不是要我的老命嘛。”
“妈……”
高城闭上眼,袁朗背着他在雪原里的情景一幕幕清晰回放。
终于,等来了他的消息,可那已经是一年以后了。
接到消息的高城欣喜若狂,可王叔电话中迟疑的口气又让他心惊胆战。
陆虎带着一阵旋风冲进军区医院,重症监护室外蹲着一排血汗交集的男人。他最强最熊的兵在墙角默默无声的流泪,成才用力搂着他的脖子,吴哲靠着齐桓的肩膀,两人脸上都没有表情。
铁路坐在椅子上一根接一根的抽烟,他脚下躺着一大堆烟头。早就有小护士过来警告他医院不许抽烟,只是被铁路一个眼风扫过去就吓得再也不敢过来。
高城呆呆地站着,不动,不说话,空气沉闷得可怕。
不知过了多久ICU的红灯灭了。
医生走了出来,所有人抬头。
“怎么样?”铁路嘶哑的喉咙问。
外科主任跟铁路是老战友了,他知道袁朗在铁路心中的位置,一时难以回答。
“你直说好了,我有心理准备。”
“他以后不可能再跑动和跳跃,如果恢复得好的话,也许还能象普通人一样慢慢走路,但也仅止于此了。药物反应对大脑的影响现在还不好说,得看他醒过来的状态。”
铁路丢掉烟头,狠狠踩着,“能保住命就好。”
主任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铁路问。
主任上前几步,拉着铁路到一旁耳语,显然是不想让其他人听到。
他说了几句,只见铁路的瞳孔剧烈收缩,浑身的肌肉都在颤抖。
袁朗在重症监护室呆了一个月,等转到加护病房他的意识也已恢复得差不多。
彻底戒除药物依赖性还需要一段时间,长期的神经麻痹对身体损伤很大,全身肌肉萎缩,甚至拿个水杯手都会发抖。胃已经是药物性痉挛,吃什么都吐,食欲和体重都无法恢复到原来水平,原来130多斤的体重锐减到90多斤,血液感染破坏了视力,袁朗有次带着几分好奇地把手放到眼前拉远又拉近,好象相机伸缩的焦距般一会儿清楚一会儿模糊。
他现在的状况别说一个普通士兵,连一个普通人的正常水平都赶不上。部队不再需要他,这很残酷,但这是现实。
听见袁朗转到加护病房,高城松了口气。但他没有立刻去医院,之前几次去都只能在病房外面看看他消瘦的面庞,一年时间不长,却把人折磨得都认不出来了。
每当这时,他肩膀上的旧伤仿佛又重新绽开般的痛,其实他巴不得立刻飞奔到医院,可是他不敢。
他渐渐隐约地知道了一些,齐桓他们执行边境任务打击了一个村寨,竟然在村寨里发现不成人形的袁朗。为了防止逃跑右脚趾头被砍掉,食物匮乏瘦得不成人形,长期殴打造成的后遗症,还有……
那种让人想都不敢想的侮辱。
不抛弃不放弃,这是他做人的信念,可是面对这样的袁朗,高城忽然觉得自己失去了勇气,他从来没有如此痛恨过自己。
悔恨啃噬着他的心。
站在病房外他听见吴哲在里面叽叽喳喳,说着他的妻妾又多了几个,齐桓又被几个小南瓜识破了真面目。
他抓着门把手却不敢动,隔了许久才终于下定决心,推开门。
袁朗瘦削的脸带着平静的淡淡的笑容看着吴哲打理他奉送的小妾,吴哲欢快的表情在看到高城后变得不自然,难以言喻的尴尬在空气中滋生,吴哲匆忙说:“我去看看齐桓,洗个苹果怎么要那么久。”
高城一步一步走过来,他伸出手,想摸摸他的脸,他笑笑,淡然地说:“别碰,我很脏。”(――|||彻底把自己虐疯了)
高城伸出的手缩回,握紧了拳头。
门外有东西滑落,传来压抑的哭声。

袁朗在医院里住了十个月。
高城一有假就会来照顾他,他的南瓜们也是,三儿那张泄密级别的嘴把部队的事巨细无遗地说给他听,成才怕让他联想起以前急得都快哭了也没法堵住他的嘴。
其实从头到尾袁朗都很淡然,不管是面对高城也好,还是他那帮竭力想安慰他的狼崽子,甚至面对铁路,也是淡然得近乎冷漠,这是一个人下定了某种决心的表现。
在医院里他一直接受高城的照顾,没有拒绝,他已经沦为受照顾的对象,这也是现实,他认清了现实,并学会接受。没有人知道这对一个曾经辉煌的人来说有多痛,也许比他身体所受的伤害还要痛。
所以当政审的人出现在他面前,他也还是用同样淡漠的口气说:“不必了,我退伍。”
政审的人对袁朗不理会不合作的态度不依不饶,他们太习惯了被调查人的战战兢兢,唯唯诺诺。
愤怒的铁路给高军长挂电话,他只说了一句话:“你儿子毁了我最好的兵。”
然后政审的人消失了。
袁朗慢慢好了起来,对药物的依赖性控制住了,体重缓慢上升,胃口也比以前好得多,主任说他意志坚强,情况说不定比他预料得要好也不一定。
现在他完全闲下来了,每天就是看看书,看看报,看看电视,了解外面的世界,医院不象在部队里,这禁止那禁止,他想看什么都行。偶尔坐着轮椅让高城推出去透透气,等到可以自己走了他就不要高城推了,自己撑着拐杖看那巴掌大的一片天。
身体和头脑都再也无法恢复到原来水平,他需要建立一个全新的生活,接受一个全新而陌生的世界。
“高城,别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我现在已经好多了,你也该恢复正常生活。”袁朗说。
“我不觉得是在浪费时间。”高城说,“我喜欢跟你在一起。”
袁朗笑了,喜欢这个字眼在他听来实在有些苍白而无力。
“高城,你觉得现在的我和以前的我比较起来哪一个更好?”
“以前。”无法回避的事实。
“那么,以前我更有魅力的时候都无法让你爱上我,现在我这副样子你倒又爱我了,换你你信么?”
“不信,但我是真的爱你,真的。”高城把他拥入怀,“袁朗,相信我一次好不好,至少……相信一次。”
没有反应。无所谓信或不信,那双眼里什么也没有。
“我相信你的所有可能早已毁得干干净净。”他说。
高城颓然松手,无话可说。他还能说什么呢,他早就丧失那个资格了。
人要到失去才懂得珍惜,他听过,但他不信,现在他懂了,只是没有料到,无知所要付出的代价会那么大。
袁朗沉默,良久说:“你走吧,别再来。”
第二天,一份退伍报告放在了王庆瑞的桌上。
高家差点没炸窝。
这个老高家独苗苗在军队里前程远大,上至老爷子下至三姑六姨莫不对他寄予厚望,就这么突然为个男人放弃自己的前途岂非要了一家子的命。
没有人理解他,爹骂娘哭一家子折腾得鸡飞狗跳。
高城大姐闻讯打来越洋电话,她很惊奇从小循规蹈矩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从没出过格的小弟怎么忽然开窍了,爱美人不要江山,美人还一男的。但她受了西方文化多年熏陶,没在同不同性的问题上过多计较,只是问他,将来不会后悔么,她知道军队是弟弟的一切,从小的希望和梦想,现在放弃这个已经实现了一半的目标,不后悔么?
“姐,你知道他都为我做了些什么?我现在还能坐在这儿和你说话,那是因为他把命拼给了我。”
男儿流血不流泪,可是高城哭了,哭得象个孩子。
“我不是放弃自己,我要努力,能够给他后半辈子带来幸福,就算没法子幸福吧,我也要照顾他一辈子,给他一个温暖安宁的生活,他是再禁不起一点折腾了。以后,我只想做一个普通的老百姓,守著他过很普通的日子……”
高瑾听到高城的回答后,保持了沉默。
然后袁朗失踪了,再一次消失在有高城的天地里。
高城几乎发疯,但他依然执拗地递交了退伍申请。
还是最理解他的大姐,给他在自己的国内公司安排了个职位。高城不懂经商,但他很努力的学,装甲老虎放弃了王者风范,重新学习外面世界的游戏规则。
三年,他把姐姐的公司经营得风生水起,颇具一点规模。
和家里的关系有所缓和,母亲也曾拐弯抹角地提过找个对象成家的事儿,但他都拒绝了。他从未停止过寻找那个人,他前半生的理想已经结束,那个人是他后半生唯一的目标。
终于有一天,他找到他。
在一个小巷子里,一个很普通的小面馆。
他的身体还是那样虚弱,瘦的没有人样,重点的东西提着走几步都喘气,而且因为失去一只脚的脚趾,身体无法保持平衡,看上去似乎风都吹得倒。
唯一的变化是他比以前白了,那种不健康的病人一般虚弱的苍白。
他还是不接受他,也不相信他,对他形同陌路。

“老板,那个人怎么没来了,别是出什么事吧。”小安问过他。
连着几天,该出现的人没出现。
说不上到底是松了口气还是有一丝若隐若现的牵挂,袁朗仍然和以前一样,按时开门,关门,生活总要继续。
“你能去看看他吗?”忽然有一天,一个女子站在他面前,眉眼和那个人依稀相似。
“他在医院。”
人,可以改变自己的行为,却无法改变内心。骨子里,他还是那个纯良正直天天向上的,傻瓜。
真是个白痴。
不就见义勇为抢救个差点被车撞到的小女孩,至于把自己往车轮子底下送么,袁朗盯着躺在病床上陷入昏迷的高城,要还敢对人说自己是钢七连的兵,恐怕连许三多都会笑掉大白牙。
“起来,我让你照顾。”袁朗说。
他放弃了许多东西想要的并不是这样一个结果。
不管是内疚,补偿,或是爱,他们半生都已纠缠在一起,再也无法分开。
想想,还能失去什么呢?在一起,也没什么大不了,他想照顾,就让他照顾好了,自己并没有期待。内心那处被腐蚀的空洞,怎么也填补不了。
世事无常,到处充满遗憾,最想要的时候要不到,等你得到了,却又不想要了。
得到和失去的距离,也只有一步之遥。
错过本身,就是过错。

两个月后,高城去接袁朗。
袁朗租的是一座旧式民房的小阁楼,高城还是第一次来。踩着叽嘎作响的楼梯,高城的心情也在忐忑。
他轻轻敲门,有些害怕,待听到轻轻的脚步响有人过来开门才放了心。
门“叽”地一声开了。
“进来吧,我都收拾好了。”袁朗侧身。
高城进屋,屋子很简陋,已经打扫得干干净净。
屋子中央放着一只箱子和一个背包,高城一边背包一边麻利地拎起箱子。
袁朗捉摸不定的眼神环视了一遍他的房间,跟在高城身后离开。
还是陆虎,只不过车身由迷彩变成了接近纯黑的藏青。
高城把行李放进后座,打开车门扶袁朗上去。
车开了近一个小时,驶进一个环境幽雅的住宅区。
高城的房子是一个带花园的小别墅,装修简洁精良,一切都从舒适和实用的角度考虑。
脚下铺着厚厚的地毯,软得陷及脚背,没有不必要的家具和摆设,宽大的沙发上一个大白毛绒枕头,等等,袁朗的眼睛睁大,毛绒枕头会动。
那个毛绒枕头瞪着溜圆的眼睛殷勤地冲过来对袁朗摇尾巴,高城搔搔脑袋,这个习惯一直没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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