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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节

许我天荒-第74节

小说: 许我天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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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尝试着迈出了第一步,见他不动,又迈出第二步,到第三步时已经到了伤者跟前。目光一瞬不瞬盯着对方,身体做一个缓蹲的动作,待我正式蹲下后见凶徒只是表情阴鹜看着我,并无别的动作,这才垂眸去查探伤者情形。

    胸口还有血渗出,鼻息尚存,应该只是昏迷过去,人还没死。脑中搜刮紧急救护措施,以手掌按压住胸口冒血的伤处,抬起头又与凶徒做商量:“能不能让一个人过来帮我?他还没死,相信你也不想再背一条人命在身吧。”

    阴戾的眼只盯着我,像暗夜中的恶兽,我管不了别的,躺下这伤者如果不做点急救措施,可能马上就要流血致死。回头搜寻人群,与陆向左的视线对上,心中一动,向他眨了眨眼,随后指了指靠得最近的一名姑娘,轻声询问:“能帮我吗?”

    姑娘的脚在打颤,满脸惊恐,明显惧怕之极。可是这时候我不能安排男士上前,只有没有攻击性的女人才能让凶徒认可是无害的,等姑娘颤着身子蹲到跟前时,我看她是怕得说不出话了,直接指示她照做。

    正在我们忙碌间,那凶徒开口了:“你是护士?”

    我心中一惊,抬起头不让惊色在脸上浮现,朝他轻轻摇头,“我不是。”目光微转间,触及到某处,迅速移开,陆向左果然看懂了我的暗示。他悄悄从旁绕路绕到了凶徒的后方去,目前正在一步步缓缓靠近,尽量不让余光瞥及那处,不能让自己的目光害了他。

    向陆向左用眼神暗示帮忙,是因为想到他的身手极好,在此种情况下只要能卸下对方的枪,定能救下人质将凶徒制服。可我忽略了一点,我不去看那处方位,不能保证身后的游客们不去看,等我意识到这一点时已经来不及,凶徒转过身面色吥变,抬枪就要射。

    我想也没想,一个飞身扑纵过去,口中对着陆向左厉声吼:“趴下!”

    砰砰!两声枪响,我将凶徒与那个女人一起撞倒,一个翻手就先夺下枪,再去扭勒住女人的手臂,忽然脑中什么划过,等等,两枪?分明只看到凶徒朝空中开了一枪啊,还有一枪。。。。。。我抬起头,陆向左伏趴在地,他的背上有一个血窟窿。

    我们都错了!在帮街办主任贴纸的时候,因为上面只通缉了一名罪犯,就先入为主的当成了此人是独身,可没想他原来有同伙。在他这边行凶的同时,他的同伙一直就在附近观望着,而当陆向左从另一个方向慢慢靠近时,他的同伙已经躲在一旁瞄准好了。

    这即便是身手极好的陆向左,也没想到会是这情形,他躲开了前方,却没躲得开后面的暗箭。“陆向左!”我嘶喊出声,不会的,他不会就这么。。。。。。迎面得见那藏在暗处的另一名凶徒朝这处飞奔而来,顾不得其它向身后的游客吼:“全都趴下。”

    手脚也没停歇,扳住身前被我压倒在身下的凶徒的胳膊在后,揪住他领子提起来挡在身前,女人得救快速窜逃开,可与此同时,凶徒同伴也将陆向左给扣住在身前,枪指着他的太阳穴,怒吼:“放开我大哥,否则我立刻开枪杀死他。”

    我眯起眼,只见陆向左虽然脸色发白,但还睁着眼,那一枪应是没命中要害。心中懊悔万分,若不是我暗示他帮忙,就不会变成现在这幅情形,虽然我与歹徒一人挟持一名人质,貌似相互对峙,但我心里明亮着,我处在弱势。

    因为我不是那穷凶恶级的歹徒,他们可以罔顾人命,我不可以。对方若不顾一切开枪射杀陆向左,那我要怎么办?这个可能性,让我心胆俱颤。

    被我挟持在身前的男人忽然咧嘴而笑,满口黄牙显得阴森之极,“你是警察?我就说了一个女人怎么可能如此冷静。阿生,压着那男的向我靠过来,她不敢开枪的。”

    心头惊颤,我意识到自己又犯了个最严重的错误,分析错了这名歹徒的心理。之前以为是环境的恶劣与被通缉后东藏西躲的生活,压抑得他性情暴躁与冲动,却是忽略了一个持枪抢劫银行不惜杀人,又能够躲过警方天罗地网追踪的罪犯,心理承受能力怎么可能会如此低?他在当时与游客起矛盾,根本就是故意的,并非冲动行事。

    至于目的,我不想去猜,眼前情况极其严峻,对面那人已经挟持着陆向左一步一步往这边靠近。被我扣住的这个还在挑衅:“有本事你开枪啊。”

    眸光泛冷,我抬起枪毫不犹豫扣动扳机,子弹擦着他的脸颊而过,立即一道血痕在他脸上浮现,冷笑了一声后道:“你可以试试,我敢不敢开枪。实话告诉你,我就是便警,有权开枪击杀任何威胁到他人生命的歹徒。你的同伴若再近一步,那么可就别怪枪走火了。”

    既然他怀疑我是警察,还不如将计就计,刚射的那枪,角度我都是算好了的,意在起到威慑作用。果然这两人都被吓着了,那边没再敢往前一步,而身前的男人也不敢再挑衅。

    就在这时,原本看似已经完全没有攻击力的陆向左突然动了,他的头往后重重一击,抬手间扭住歹徒持枪的那只手腕翻搅,我见状单眼眯起瞄准,砰一声,射中歹徒手腕,枪落在了地上。可顾了那边,就顾不了身前,本被我挟持的凶徒一记手刀劈在我胳膊上,顿时整条胳膊都酸麻了,手上一松,枪掉在了地上。

    男人俯身想去抢,我一个飞踢将枪踹远,滚落山坡,再反脚朝对方踢去,他往地上翻滚到旁,突听人群里爆出惊呼声,转首间看到众人惊恐地瞪着我身后,我朝他们视线方向看去,然后浑身的血液瞬间变凉!

    陆向左呢?!

    原本他与那名凶徒在那边搏斗的啊,他人呢?不止是他,那名凶徒也不见了。有人在惊喊:“姑娘小心。”我还没反应过来,背上就传来重击,剧痛钻心!咬着牙边还击边吼:“来帮忙啊!”此时凶徒已无枪,那群人还站在原地看什么?

    总算是有人上前,与凶徒缠斗在一起,我再不顾其他,冲向山崖边,放眼只见茫茫大雪下黑中夹了白,是树枝逐渐被雪覆盖,可是就是不见陆向左影踪。难道他们打到了别处,可念头刚划过就听旁边人说:“那小伙子跟坏人一起摔下去了。”

    心沉到谷底。。。。。。探头往下细看,似有些被压过的痕迹,显然陆向左与那人一起翻滚而下,摔进底层的树丛里去了,然后,生死未卜!

    只觉得整个人从外到内,都犹如这冰雪般寒凉,乃至连血液都凝固住。苍茫的大雪落在我头上、脸上,雪水趟进眼里、嘴里,又疼又苦!不能,我不能让陆向左就这么掉落深崖,他后心还中了一枪。也正是那一枪,才可能让他身不由己的被凶徒带着翻滚下山,否则以他的身手绝不可能会如此。

    不敢去想深崖底下的可能性,只能一遍遍告诉自己:他活着,他一定活着!

    为了这个活字,我不能坐以待毙,等到救援的人来,很可能。。。。。。只略一迟疑,我就决定下山寻人。可此处是山背后,并没有开发路径,原本下山都是用的索道,根本无处下山,这要如何下去呢?

    正在我焦急犯难时,忽听身后一声长嚎,就闻众人再次惊呼,竟是那本被制服的歹徒忽然顽抗挣脱了压着他的两名年轻人,向我飞身扑来。我条件反射往后避闪,却忘了自己是站在崖口边,这一退,脚下一空人就向后倾倒,霎那间只来得及做一件事,伸手拉了把凶徒,拽着他随我一同做自由落体运动。

    这倒是解决了我刚才的犯难,沿用了陆向左的方式下山,就是过程和结局都变成了未知。

31。信念与勇气() 
耳旁传来的是呼呼风声,还有此起彼伏的惊喊声,但那声音也越来越远,很快我的手不受控制的松脱了对凶徒的扣制,下滑的速度快得惊人,在调整好姿势后只能尽可能的让肩背受山体斜坡上石块、树枝等的摩擦。

    虽然山体不是呈直角,但坡面很陡,几度尝试抓拽两旁的树枝来减缓下滑趋势,但都没见效,反而手被磨破了皮,火辣辣的疼。我没再多费力气作无用功,双手护住头,仰倒在坡体上,刚匆匆瞥过一眼,那凶徒因为身体沉重,滑落的速度要比我快,而且最后松脱的霎那我用力将他撞向某处石块凸起处,应该是头破受伤了。

    灌木丛足有一人多高,加上挑高了的树,将本就阴霾的天遮去了大部分,所处空间只能说是昏暗,可我仍必须睁大眼穿过手肘间的缝隙努力搜寻四处,不知陆向左摔在哪里了。

    念随心动,按这坡度,陆向左又受着伤,基本不可能中途扼住滑势,务必是还要在下方。问题的严苛在于昏黑看不清,无法预料这滑落的具体范围在哪,当然我目前首先要保证的是自个能活着抵达最深处。

    当下滑渐缓时,我知道可能是要到底了,怕最后那一下太猛,再次试图拽住点什么,多次尝试后终于让我费尽全力抓住了一颗较细的树干,一下子顿住身形,全身的重量都靠一条胳膊支撑,剧痛撕扯着犹如脱节般,但万幸总算是停了下来。

    耳旁传来沉重的撞击声,应是那与我一同跌下来的凶徒撞到底部了。这一下撞击,估计挺严重的,半天没听到吭声,可能是撞晕了,也可能……

    凶徒如何我并不关心,我关心的是陆向左怎么样了,手上松开,一点点慢慢下移,整个空间只闻我的喘气声,当我终于找到着力点能站起来时,只觉浑身各处都丝丝抽疼。可这时候没心思顾这些,雪还在下,虽然丛木茂密挡住了不少,但时还有雪花飘进这最底层。

    尤其是这深山,特别寒凉,我必须尽快找到陆向左。就着一点点树缝中的光亮,我开始漫无目标的找起来,最先发现的是那先我而摔到最底下的凶徒,他不知是昏死过去了还是没气了,直接越过他往前方慢慢移动。

    此处地形恶劣到,即便是我经历过孤岛徒步探险,都觉得下脚极难。每一脚下去都似要陷进去些,很可能下一脚就陷在泥潭里,原来是此处的地表因为长期被草木遮住,加上今天这大雪天,山泥十分之软滑。也幸亏曾经我参加过集训与特训,所以环境如此恶劣,也都还能从容面对。

    找到陆向左时,我无法用激动来形容心情,只能说心潮澎湃。他是与凶徒同伴倒在一块的,整个人还压在那人身上,当我要去扶他时,他的四肢紧紧扒住对方身体不肯放,即使人失去了意识,都还牢牢控住。不过按这情形推算,应该滚落到此处,直接受撞人是那凶徒同伴,待我好不容易将两人分开时,先探了探陆向左鼻息,大松了口气,还好,气息尚有,且也不算微弱。

    再去探那坏蛋鼻息,竟发觉他已经死了。不由慨然,此二人躲过了全国各地警方的严密搜索与追踪,可能做梦也没想到会丧生在此山头。亡命之徒,终究还是把命送在了路上,就是临死还一人拉个垫背的,把我和陆向左给拖下水了。

    此处阴暗又潮湿,雪还时时钻进骨子里来,肯定不能呆人。我弯腰把陆向左给扶着坐好,然后将他双手搭在我肩膀上,费了些力把人给架在了背上,一步步往前拖着走。没有办法,在一个人毫无意识的时候,根本没法把人给背起来,只能尽量把腰背弯下,让他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我背上。

    当某一脚踩入泥泞中,一路下陷时,我心中大惊,不会是遇到沼泽地了吧,几乎立即的,我费力把背上的人往后一送,这一使力,脚又下陷了一分。沼泽,从没遇过,但曾在一些相关资料中知道,这是个要人命的坑,它会像张开了血盆大口的巨兽,一点点用污泥将你吞没。

    我不敢乱动,控住另一条腿不往泥里陷,重心向后,身体重量不用陷在泥潭里的那条腿支撑,可仍然感觉那只脚在下陷,包括我以为是坚实泥土之地的后脚,也似在倾斜!暗道不好,定是我脚下的土因为湿地的陷落而往下坍塌,如此若不设法自救,定要整个人都陷进去。

    无奈,我只能仰天朝后躺倒,将整个人的受力面积平摊开。侧头就见陆向左紧闭着双眼,躺倒在我身旁,忽略心间的担忧,借着拽住两旁草的力,一点点将脚从泥洼中拔出来,待两脚好不容易都腾空时,我一个就地翻滚,攀爬到了陆向左身上,总算是从那污泥地里脱险了。

    一摸额头,全是冷汗,后背也凉的不行。这如果我要是多迈一步,或者危险之时没冷静下来的话,就是带着陆向左走入泥坑不能自拔,引向了死路。

    再次起步前,我学聪明了,从旁折了个树枝拿在手中,每走一步,都先用树枝探路,切不能再犯之前的错。一遍遍在心里鼓励自己:我是苏敏,是经历过48小时极地生存考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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