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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节

许我天荒-第124节

小说: 许我天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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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有将原该属于我的回忆还给我,那么才有今天的放下。

    不得不承认,萧雨不仅是最爱我的人,也是最了解我的人。我轻捏了捏她的掌,眼角染了柔意,“小雨,我们回家吧。”

    “好。”

    不用问回哪个家,有她有我的地方,就是家。因为我们是夫妻,是家人。

101。暮色年华(苏暮年番外1)() 
如果说姐姐爱上苏沐天是缘份使然,那么我成为苏家人则是必然,因为我们都姓苏。

    原本我不叫苏暮年,而是跟姐姐的名字苏萍一样,是个单名,就一个年字。姐姐嫁给苏沐天时,她问我愿不愿意改名与姐夫排名?父母早逝,姐姐比我大了近十五岁,是她含辛茹苦没有怨言的照顾我,与其说是姐姐,其实有些像妈妈了,打小缺失的母爱,都在她身上拥有。所以姐姐的提议,我不会拒绝,更何况,那年我才七岁。

    苏沐天知道这件事后,只踌躇了下,就说不要用他的“沐”字,改为“暮”,同音不同字,意义不一样。暮色年华,这是他对我这个名字的注解,等长大一点时,我对他的名字也有了注解:沐泽天下。

    苏沐天,人如其名。虽然用天下两字并不恰当,但他却是个有宽广胸襟和气魄的人。姐姐爱他不为貌,而为他的才气与为人。

    在那之前,我们姐弟过得很清苦,没到四处飘零流离失所的境地,但靠着姐姐为别人家做苦工赚的一点钱来维持生计。在那之后,多了苏沐天的照顾,即使当时的苏家也并不富裕,但我们的生活还是大大改善了,姐姐的脸上笑容逐渐多起来。

    可没想,好日子只过了两年,姐姐就生了肝癌,以当时的医疗条件和技术,医生对她的病束手无策。我和苏沐天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一天比一天瘦,躺在床上慢慢衰竭,直到弥留之际时,我哭红了眼,她却拉着苏沐天的手说拜托他照顾我到成年。

    苏沐天当时说的一句话,我记了一辈子。他坚定而严肃地举起双指道:我以党的名义发誓,从此以后,暮年就是我弟弟,亲弟弟,一辈子的。

    姐姐是含笑离开的,因为她心头的责任终于可以交付,因为她没爱错人。

    这一年,我九岁。

    自那以后,我就以苏沐天弟弟的身份,成为真正的苏家人,我也改口喊他大哥。我对他的感情从最初的感恩,到后来随着年岁成长的敬爱,然后从心底里认定了这个人就是我大哥。

    可能我有读书的天分,加上后天的努力,所以一路成绩优异,连跳了几级,等到考进大学时我才十七岁,几乎在进学校大门时,我的名字就被传开了。到了大三时,遇上了美丽而大方的席云舒,她是大一的姑娘,却与我是同龄,纯纯的爱情,在我们中间滋生蔓延。林荫树下,操场上,情人河边,无处不是我们相携的身影。

    然而,这曼妙的爱情,却在我毕业时出了分歧。席云舒还有两年才毕业,她希望我能留在这座城市找工作,可我的心里却百分不愿意。大哥供我读书,抚养我长大,而且自我们搬到H市后,大哥在队里的并不顺利,处处受掣肘。我不能读书读到头忘了本,撇下他,在这追随爱情,我必须回去帮他。

    当时的我,年岁不够成熟到可以完满解决两难的抉择,所以必然是只能选择一方。与席云舒争吵过后,就是决裂,最后分手,义无反顾地背了行囊回乡。走进家门,看到大哥如往常一般肃穆的神色中带了微微的笑意迎接我,顿然觉得我的决定是对的。

    为了辅助大哥,我毅然选择从政这条路。起步是艰辛的,但有大哥为我铺好了路,只需我刻苦努力,懂得隐忍,慢慢就适应了这个环境。随着年岁的成长,我的处事果断很受领导看重。大哥常说我生来就吃这行饭的人,因为我性子稳,不急躁,其实当这条路上各种艰险都度过后,性情就变得圆滑沉稳了。

    在大哥年近四十的时候,队里同僚给他介绍对象,我得知后很是支持。自姐离世后他再没续弦,除去对姐姐的缅怀,还有将所有重心都放在了我身上,一晃就是十多年。几次与对方相处后,大哥回来说对那女孩印象很好,我在心里为他暗暗开心。

    从政之后站上高位,应酬就越来越多,与大哥凑在一起的时间少了。到了定亲这日,我才有空与大哥一起前去与女方以及家人见面,一踏进门,我就全身上下都觉冰凉透顶。包厢内只坐着一位年轻姑娘,其余都是长者,而大哥的视线也是一进门就落在了她身上。

    我怎么都没想到,与大哥要定亲的姑娘,居然是席云舒!

    相隔数年,我们以这种方式再见,若不是我性子沉定,必然当场失态。席云舒看清我时,也瞪大了双眼,满目都是震惊。不敢说当初我们在学校有爱到天崩地裂,但那段恋情是我和她的初恋,所以即使分手结局,回想时也会觉得美好。

    这餐饭吃得我混不是滋味,饭局一完就跟大哥打了招呼,先回自己住处了。夜里辗转反侧,怎么都没睡着,将席云舒这件事分析了再分析,到底该不该把学校里的那段恋情告诉给大哥知道。以我对大哥的了解,他若知道我们曾相爱过,他必定是结束这段可能即将成行的婚姻。他不会让我有难堪与难做的可能发生。

    我十分清楚,初恋再美好,毕竟过去了,心底找不出对她的任何一丝爱意,除了有些感慨外。正当我踌躇不决时,席云舒的电话找上了我,至于她如何会有我电话的,原因并没有深究。她并没要求见面,只是在电话里跟我“聊”了很久,与其说是叙旧,不如说是请求。

    她拜托我不要将我们的事告诉大哥,剖析了她对大哥从最初的崇拜到敬佩,再到后来爱上的感情历程给我听。我握着手机默默听着,最后她说:暮年,过去的就让它随风烟消云散吧,从此我只是你的嫂子可好?

    我最终还是应下了,不为别的,也不是因为她求我,而是她在讲述大哥事情的时候,听得出她口吻里的爱意与尊敬,以及她与我一样了解大哥的为人,打这通电话就是知道大哥若得知前事,他们之间就吹了。

    后面从订婚到婚礼,我都尽了自己的责任,从旁协助大哥。这个过程中,我看到大哥眼角虽然纹路清晰,却有淡淡的笑意,那代表着他心情愉悦。而席云舒看大哥的眼神,亦是如此,即使两人相差了点年岁,但相携在一起,却很是琴瑟和鸣。

    小敏是大哥四十岁这年,也就是他们婚后第二年生下的女儿。孩子出生的那天,大哥仍在队里出任务,是我先赶到了产房门外。只听里面一声嘹亮的哭声,很快护士就抱了个小不点出来,喊了一嗓子问:谁是爸爸?我本要伸出去抱的手立即缩了回来,可护士却看到了这个动作,走过来就把孩子抱给了我,笑道:很漂亮的小姑娘。

    大哥其实一直想要一个儿子,苏家家业需要继承,可我却觉得闺女更好,会更加贴心。看着怀中粉粉嫩嫩的孩子,就不觉满心欢喜。半小时后大哥赶来,起初听到是闺女时,脸上的笑僵了下,等把孩子抱在怀中时,他神色激动的说不出话来了,渐渐喜形于色,再到笑得合不拢嘴。生儿生女只是人的第一观感,等到一个小生命抱在怀中时,那就只剩喜悦。

    大哥常说小敏是他的福星,因为自她出生后,他就在队里频繁出任务,每次都能化险为夷,而他的职位也是节节高升。也因此,鲜少能回家与妻女团聚。他担心云舒母女在家没人照料,就让我在他出任务期间搬回老宅住。

    因为对小敏的喜爱,大哥交托给我的这个任务,我甘之如饴。可是却没想随着岁月增长,感情居然会变了质。席云舒对大哥原本的崇爱之情,慢慢都被时间给消磨,而我的时常出现,又让她对过往校园爱情产生了向往。我的懵懂在她拿了一本夹着大学照片给我时结束,惊觉她眼中对我特殊的情意,毫不留情地呵斥,并且愤然离开。

    如果当时的我能处理好,或者早些与大哥坦白并且交流这件事,那么结局就不会那么悲惨。当大哥从寺里抱着浑身颤抖的小敏出来,当大哥推开门,看到她们母女绑在一起的惨况时,我亲身体会到了大哥的悲。他从上到下,全身都染了悲。

    目睹过大哥的喜形于色,又一次目睹了他的悲痛欲绝。坦白来得太晚,被大哥揍是我活该,只能以一生的名义向大哥发誓,守护小敏一辈子。

    本以为经过这一事后,再也不会爱了,可是冥冥中自有天定。如果说遇上席云舒是劫,那么遇上许阡柔则是命中注定。

    那是一个作画比赛,我受邀参加并且委任评委。原本觉得很是无聊,但受限于身份,有些应酬是必须的。比赛开始,就见某位考官宣布了一道题目,底下坐得满满的参赛者都开始挥笔。赛到中场时,忽然紧闭的大门被从外面推开,不小的门声,迎来大多数人的注目。

    只见一个长发及腰长裙及地的漂亮女孩站在门边,发现这么多人看她,她并没有惊慌与羞怯,仔细看她有些微喘,且额头有细汗。主办方立即有人过去询问,女孩往场上参赛者飘了眼后,就微笑着说:“我是29号参赛者许阡柔,很抱歉来晚了。”

102。人生若只如初见(苏暮年番外2)uaig。() 
我不由唇角弯起了弧度,有意思,居然这么重要的比赛都能迟到,而且迟到了后的态度还能如此傲慢。工作人员在请她离开,说已经迟到太久,画作也不可能完成了。但她却用清晰而嘹亮的嗓音问:“如果我能完成呢?既然是比赛,应该给每一位选手机会吧。”

    主办方管事正想出面驱赶,我心中微动,淡淡开口:“不妨让她试试吧。”以我此时的身份地位,开了这个口,就没人再敢驳回。所以女孩立即就被放了进来,引到了座位边,在入座时她朝我看了眼,唇角微扬点了下头,似表示感谢。

    我有些好笑,刚才不过是心随念动,想看看这丫头如何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完成试题。她坐在人群中,被前面的人给挡住了,我的位置只能看到长发垂落的一角。但莫名的,那个角落一直吸引我的视线,偶尔环顾时,总将目光聚焦了去。

    没过多久,比赛终止的铃声响,主办方一声令,参赛者全都放下了笔。这是一场现场评分的比赛,每一幅画,会被投射放大的液晶显示屏上,然后由在座的十个评审给分。我比较好奇的是那个叫许阡柔的女孩,这么短时间内,她完成了吗?

    但见她一副沉定自若的样子,嘴角还微弯着幅度,眼睛晶亮。不由失笑,倒是我不淡定了,人家姑娘就没把输赢成败看得太重。

    一幅幅画评定过去,我只从一个观赏者的角度来给分,等终于到女孩那副画时,我发现原来不止我一个人好奇,好多人都注目过去看她的画。

    只是当画在屏幕上出现时,我只听身旁传来倒抽冷气的声音,一位长者竟是激动地站了起来,口里喃呼:“不可能!”我微觉奇怪,仔细看那副画,渐渐也觉摸出点什么来,她的画看似没画完,可是细笔写意,流泽无暇,而且那墨汁还在慢慢化开,等于是在屏幕上看到了一朵朵小墨花在悄悄绽放。

    这是如何做到的?别人的画怎么看都是定死了的物体,而她的却栩栩如生。我往旁环看了一眼,几乎每个评审都直愣愣地盯着那画,似乎想要看那墨花全部盛开后,会是怎样一番景象。可奇迹出现了,就在墨花以某种速度淡开时,所有的绽放又戛然而止,就停在了欲展未展的境地。

    我的掌声率先响起,接而全场众人从惊愣中回神,顿时掌声雷动。几乎所有评委都给了满分,称这画的功底着实厉害。到我给分时,我看了眼她,只见她双颊酡红,晶亮的眼直直看着我,心间某处角落似塌陷。

    “八分!”我低回的嗓音盘旋在场内,那双眼中的情绪当真是精彩,惊诧、疑惑、坦然、微笑。身旁的一位画者问:“为何是八分?”我淡笑了下,缓缓道:“画意与画工得到了你们的认可,但一个参赛者的态度不够到位,扣的这两分在此。”

    无需讲得太明,众人立即领悟了我的意思,没有人再提微词。那双眼里出现了懊恼,我忍不住笑了起来。后面的评比照常进行,但再没出现刚才那副画一般震惊的场面了。不用说,这个女孩进了复赛,比赛将在第二天同一时间举行,此次一共只有二十个人。

    散场后,主办方恭敬地送我出门,刚刚走到车边,就听身后传来一声清脆:“谢谢。”我转过身,见是那女孩,有些惊异,没想到她竟然会主动找上我,微挑了眉问:“谢我什么?”

    她眨了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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