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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节

许我天荒-第107节

小说: 许我天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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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声叹息,小叔叔略带沉重地说:“既然你决定好了,那我尊重你的意见。我会尽力让人去寻找的,但也不能保证一定就找得到,晚点你让子杰把相关达标数据传一份给我。”

    “诶,好也。”心满意足挂了电话,小叔叔这总算搞定。回头想,当年的事也不能怪小叔叔专断独行,所处立场不同,人在第一感官上,总是先偏向了自己关心的人,而陆家又将陆向左的病情给瞒了下来。只能说,天意弄人吧。

    天意是什么?天意就是老天爷时不时的心情转阴,玩弄你一下,让你水里来火里去,所有情绪受它主宰。这还是轻微的,它一个震怒,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将你整个人生抹为零。

    此时的我,决然没有想到,老天爷的黑手已经悄悄向我临近。

    陆昊赶到医院时,满面惊色,眼底沉痛满溢,他一看到我就什么都不顾的上前紧抓住我的手臂急问:“敏子,许子杰说得不是真的,对吗?”

    我咬牙忍着手臂处的痛,迎看眼前这个已变得沧桑的男人,轻摇了下头,在那双眼里露出惊喜前,我说:“子杰没骗你,是真的,阿左心肺衰竭严重已经入院,需要你立刻去做肺功能检查,如果合适,你会愿意提供一个肺,为他做移植手术吗?”

    “不可能。”陆昊不相信,手上抓得更紧,“上回说得肺癌不是为了骗你回心转意吗?这回一定也是故意说得严重的,敏子,你别骗我了,这个玩笑不好笑。”

    一道身影疾闪到跟前,陆昊一声痛呼后,我的手臂被解放了出来,一只大手按在刚被陆昊掐住的地方轻揉,清凉的语音低斥,对我,“抓得疼你不会反抗啊,教你的反擒拿都忘了?”我没敢反驳,瞄了眼子杰沉冷的脸,再看那头惊愕住的陆昊,恐怕刚才他都没反应过来,人就被推开了去。

    “你现在该做的是立刻去看你弟弟,而不是在这揪着敏敏不愿接受事实!”子杰转首冷声对陆昊说,面上还带着薄怒,为我手臂上的淤青而生气。

    陆昊身体震颤了下,最终嘶哑着嗓子问:“他在哪?”

    我抬手指了指方向,报了房间号。目送着陆昊快步往那病房走,不由唏嘘,连他都这般无法接受,那要是陆叔叔他们知道了,还不得更承受不住?陆向左怎么就能将病情瞒下这么久呢?心念波动间,禁不住去看子杰,某处隐隐泛痛。

    黑眸凝向我,闪着疑惑:“怎么了?”

    我莫名的有种冲动想要抱紧他,也的确这么做了,紧紧的环住他的腰背,轻声说:“子杰,以后我有什么事,都不再瞒着你。”爱他就让他一起分享我的快乐,承担我的悲苦吧,这样到最后,我若真的没能幸免,那他至少也有个心理转变过程,不至于像现在陆昊那般突然得知噩耗难以接受。至于那些我最忌怕的难堪情形,暂且搁置一旁,不去考虑

    子杰伸手轻压住我的头,按在他的胸口,问:“听到什么了吗?”

    “心跳声。”

    “嗯,它只为你跳动。”

    我的嘴角咧开了笑容,心里想,这算不算是最动人的情话?

    ###

    陆昊最终还是接受了事实,配合的去做肺功能检查,报告出得没那么快,暂时只能先等。陆向左的病房里有萧雨在无微不至的照顾,也用不着我。

    每次对上陆向左的目光,我都有点难言的滋味在心头,所以还是尽量避忌开。

    检查报告是下午出来的,如之前预期中的差不多,陆昊因为吸烟太多,肺功能不算达标,即使血型配对,也并不是理想的肺移植对象。医生不建议他做手术的供体,希望能够尽快找到完全合适的肺。这无疑是在大家心头添上一层阴霾。

    傍晚时分,我与子杰走在医院楼下,很是忧虑地问:“现在要怎么办?”

    他沉吟了下道:“先再等两天,如果实在找不到,就只好先做单肺手术了。”我心情沉黯地点头,总觉得有种不祥的感觉,就像。。。。。。大年初二还没出事前突然在脑子里闪过的一般。

    不由心中一紧,扯住子杰的衣角,“我有些害怕。”他将我的手握在掌中紧紧的,柔声道:“别怕,会好的。陆向左就是。。。。。。为了你,也不会让自己出事。”

    “嗯。”我轻声应,可心里慌乱不安的感觉消不去。

    突觉腿弯处一股外力撞来,我低头一看,有些惊喜地发现是个黑眼睛黑头发黄皮肤的东方女孩,还扎了两个牛角辫,高翘在头上,很是可爱。

    不过此时她被撞得坐在了地上,我连忙俯身去搀她,柔声问:“没事吧?”小女孩脸上一红,有些害羞,等我扶着她站起来时,才听她细如蝇的声音在说:“谢谢姐姐。”

    咦?还真是中国人?会说国语也。这回我是真的惊喜了,要知道这在异国他乡要遇上个国人,尤其还是在医院,真挺不容易的。

    我左右看了看,不见有大人在寻孩子,不由问:“小姑娘,你爸爸妈妈呢?”

    小女孩睁着晶亮的眼睛,好奇地看着我道:“姐姐你会说和我一样的话也,我在这都听不懂他们说什么。”再度被叫姐姐,我不由有些脸皮薄了,长人家这么大岁数,哪好意思让人叫姐姐啊,于是我轻拍了拍小女孩身上的灰尘,纠正道:“叫我阿姨。”又指了指身旁站着的子杰,“叫他叔叔。”

    小女孩抬头,眼神缩了缩,有些惧意,但还是听话地轻喊了声:“叔叔。”不过转向我时,却没改正,反而凑到我跟前,悄悄地说:“姐姐,这个叔叔好凶。”

    呃,我学她抬头看了看,评定:确实挺凶的。因为这时候的子杰脸色沉黑,眼中泛着恼怒,显然是把刚才那“悄悄话”给听进去了。一下子,我是姐姐,他是叔叔,这辈份上又短了一截,我是不在意,可某人却很是在意呢。

    耐心地跟小女孩解释:“叔叔不是凶,是有点难过,因为你把他喊老了,要不你改喊哥哥?”小女孩皱了皱眉,很有些为难的样子,但最终还是妥协:“好吧,叔叔,我喊你哥哥,你可就不能再凶了哦。”

    这回我忍俊不禁了,子杰一脸的哭笑不得。

    “晶晶!”

    我和小女孩同时看向唤声来源,大楼门前站了个年轻女人,正满脸着急地四处寻找着什么,小女孩扬声喊:“妈妈。”女人闻声看过来,眼现惊喜地跑过来,“晶晶,你怎么一个人跑这来了?”

    “妈妈,你去哪了?我找都找不到你。”小女孩一头扑进了女人怀里,眼中含着泪。

    我直起身站在子杰旁边,看这情形应该是这个妈妈一时没注意,小女孩就走丢了。等女人安抚好小女孩情绪后,抱着她走过来抱歉地说:“给你们添麻烦了,是我排队拿药,一时没注意,晶晶就不见了。”

    我浅笑着摇头道:“没事,正好就碰上了。你们也是中国人吗?”

    “嗯,过来这边旅游的,我有点不舒服,所以来医院配些药。”女人如是说,却见小女孩晶晶一脸迷茫地拉了拉她开口:“妈妈,你哪里不舒服?”女人神情窒了窒,有些尴尬地道:“不打扰你们了,我们先走。”

    说完就抱着女儿就转身了,晶晶趴在她背上,冲着我挥手喊:“姐姐再见,哥哥再见。”我也象征性的挥手,等不见她们身影了,回头见子杰若有所思状盯着那方向,“怎么了?”

    他摇摇头,“没什么。”

    这事我也没放心上,只当是个异国插曲。却没想插曲变成了主题曲。。。。。。

    第二天醒来,觉得鼻子有些塞住,以为是晚上没睡好的缘故。喝完子杰端来的药,暖气一回流,立时就好了。这中药,即使来了英国,也没有停。起初入住酒店时,子杰去找客房服务要求熬药,老外都连连摇头,声称没有地方可以熬。最终子杰跑去买了个电磁炉,又买了个砂锅,自己在房间里头熬,这才解决了问题。

    下午同一时间,竟是又碰到了小女孩晶晶,这次她乖巧地坐在椅子上,等候她妈妈在那边排队取检验报告。远远看到我,她就喊了:“姐姐!”我走过去坐在她身边问:“今天怎么又来医院啦,你妈妈病还没好吗?”

    却见她摇着头说:“妈妈没生病,是晶晶生病了。”

    我愣了愣,心中犯疑,她妈妈为什么昨天要说是她不舒服?

78。过不去的坎() 
敛去疑虑,我又关心问了句:“晶晶生的是什么病?”

    “妈妈说是感冒。”她想了想又加了句:“姐姐,我讨厌老是吃药。”

    我闻言笑了,轻揉了揉她的头发道:“必须吃药病才会好啊,等感冒好了,不就不用吃药了嘛。所以,你要配合妈妈。”

    “可是我吃药了,病也不会好。”

    “怎么会?”

    晶晶很认真地点头:“是真的,妈妈带着我到这来看病已经很久了,一直都没好。”

    我又怔住了,很久了都没好?她妈妈不是说来这边旅游的吗?怎么跟晶晶说得完全不一致呢?“那你爸爸呢?他没有陪你们来医院吗?”

    晶晶黑亮的眼神黯了下去,有些可怜地说:“我没有爸爸。”

    “晶晶,你胡说什么?”一声怒斥从旁传来,是女孩的妈妈回来了,她上前一把拽了女孩的手,将人从椅子上拉了下来,然后小姑娘都还没站稳,她就招呼也没打拉着人走。一个不慎,小姑娘跌倒在了地上。

    我疾步上前,想将人扶起来,却被女人喝斥:“不用你扶!”伸出的手僵在空中,有些莫名为什么这个女人会如此恼怒,只得站在原地,看她将晶晶抱起来,揉着摔疼的膝盖。那神情应是心疼呵护的。

    低头间见本拿在女人手上的一张检查单子掉在了地上,本能地弯腰去捡,可等捡起视线飘过上面的字迹时,心头猛颤起来。手上一空,检查单已被女人抽走了,她神色略带惊惶,丢下一句“对不起”就匆匆离开了。

    之后一整个下午我都心神恍惚,思绪不能沉淀,子杰看出我不对劲,问我什么事。几度犹疑,都没说出来,怕自己是在多虑。可等到了晚上,我发觉我不得不说了,因为身体的不适已经源源而来。

    侥幸的心态,酿成的总是苦果。可其实不心存侥幸,我也逃不过这一劫,注定的。

    下午我在晶晶妈妈遗落在地的单子上,清楚看到上面写了“RNA”以及“InfluenzaAvirus”,无非我敏感,而是知道自己是易感体质后,对这些做过常识普及。哪怕其它都是英文字,我看不太懂,但这几个单词和字母却是晓得的。

    RNA病毒是一种流感病毒,而其中甲型尤为严重,有着很强的变异性与传染力。一般在国内若诊断出此病毒患者,都会被隔离医治,这可能就是晶晶妈妈遮遮掩掩的原因。

    相对而言,这种病毒对常人来说都会容易感染,更不用说我这个易感体质了。这就是隐性的祸源,早在当初我就想到的,哪怕再小心,也无法规避开身边的所有人。人生是不可能没有意外的,对别人来说意外只是个插曲,对我来说却是致命的。

    子杰得知后,面色大变,一把将我抱起往门外冲。到门口时,被什么绊了一下,差点跌过去,险险稳住身体继续往楼下跑。看着他焦急惊慌的脸,我心里很难过,暗暗祈祷,希望自己没有染上那病毒,只是普通的感冒而已。可是。。。。。。希望渺茫!

    最快速度赶到医院,进入检查室做各项检查,再出来时我的心沉到了谷底。老天爷从未放弃过拨弄我人生的机会,这一次又如何能幸免。病毒在我体内驻扎,开始如火如荼的蔓延,当夜我就发起了高烧,神智变得迷糊。

    感觉得到有人在翻动我,可是却睁不开眼,头像是被铁锤敲过一般,又痛又眩。接着开始感觉喉咙口如火烧般灼痛,一直延伸到鼻腔,到最后全身所有的知觉都只反应一个字:痛!似无处不在痛,像绵绵麻麻的针刺进身体各处。

    我开始了天昏地暗的生活,偶尔睁眼,眼前也是一片模糊,只看得到似有人影在动。耳边会有声音穿透进来,但辨不清是谁,脑中极其迟钝地反应出一个名字——子杰。于是心里头就开始一遍遍地念这个名字,念着念着,竟觉满心都是悲切。

    问自己:悲从何来?

    悲从。。。。。。己来!我睁不开眼,看不到他,听着那些声音辨不出哪个是他的,就是想要用力嗅一下他的气息,鼻子也被层层塞住,如麻木了般,最后,我只能靠感觉去感应他的存在。

    我现在这样,子杰得有多痛心?当我终于从沉黯的昏睡中睁开眼时,辨认了好一会,才看出眼前满脸憔悴,下巴上全是胡子的人,是我的子杰。心尖抽痛,想要唤他,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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