旖旎田园:丑夫种田忙-第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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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等候半个多时辰,太守才不急不慢地从外步来,踩着八字步,模样闲散悠适,显然没把客人放在心上。
他进来瞧见赵逊,又把目光落在他身侧的女子身上,这女子生得美貌异常,与赵逊十分不般配,他连连摇头:“赵逊,你带个女人来见本官,可是瞧不起本官?”
赵逊立刻跪下:“大人,小人不敢,这位君姑娘,是我的合作伙伴,今日来找大人,是相谈贺家村修路一事,请大人听她说完再责罚。”
太守不会与一个女人谈事,君以柔站在赵逊身后,晓得自己被瞧不起,不卑不亢道:“民女君以柔,见过大人。”
“你为何认定,我会与你商量这件事,不捐款,就不能修路,敢私下动工,本官便将你们都抓起来,到时候治一个妨碍军事之罪,都是要掉脑袋的。”
太守拿起茶盏,慢悠悠道。
君以柔道:“民女此番前来,是想与大人说几句话,修路一事关乎贺家村乃至荷花镇百姓的生计,此地近几百年没有修过路,农民种的粮食运不出去,全部靠人力一担子一担子挑,深山中明明有很多上好的木材,仍旧烂在山里,有了路,百姓的生活会比现在好很多,没有贫穷,流匪便少,您治理有方,陛下也能看到,于您有何弊处?”
“哼,一个女流之辈,与本官谈民生,是骂本官治理无方么?今日本官无心情与你闲聊,赵逊,把你的人带走,再废话,休怪本官不客气!”
第99章 拿出杀手锏()
赵逊吓得哆嗦了一下,急忙扯住君以柔,让她不要再说话。
君以柔却继续道:“大人,我记得荆郡一向流匪严重,多次被圣上督导处理匪患,您难道不想从根源治理匪患?”
太守冷冷睨了她一眼:“我可记得,你们荷花镇出了一个英雄,把响马子连锅端了,与我谈匪患?哼,处理了匪患我便要掉乌纱帽!”
这些响马子背后有京城大官做靠山,所得财物全部上缴,所以地方官员不敢随意动响马子,君以柔觉太守实在不是一个清官,道:“官以民为天,您作为一郡之长,却将自己的乌纱帽放在人民前边,我虽是女流之辈,却也懂得乌纱帽的人民给的,没有人民的追捧,便没有您的前途,今日谈话,实在让人寒心。”
太守将杯盏狠狠往地上一摔,在场几人皆是一吓,乳娘赶紧带着小公子离开,赵逊的头深深伏地:“大人,请饶恕君以柔口不择言。”
“因为我说了几句真话,您就要治罪,说出去,贻笑大方。”
太守看着小娘子貌美异常,说话又柔中带刺,实在叫人倒胃口:“今日这番话,本官岂会与你计较,不过你说话也要负责人,赵逊,人是你带来的,日后通关文牒,不必再来寻本官,此人有谋逆之心,我怎可让你们在我的地盘随意走动?”
太守一掀衣摆,大步踏出偏厅,唯留二人在原地,赵逊擦擦额头的汗珠,见君以柔发愣,道:“君姑娘,你今日差点要了在下的命。”
她微微福身:“对不住了,赵老板。”
赵逊见君以柔明明长得艳美,偏偏性格中带刺,说出的话叫人命悬一线,叹息一声:“这件事不可硬来,你的策略不对。”
他话中有话,没有多提点,修路一事对赵逊来说并非一定要完成,他不做这个生意,还有很多生意可以做,君以柔却将自己的未来全部压在修路这件事上,她的筹码少,现今全部仰仗赵逊,对太守,自然不能硬来。
君以柔要让赵逊少花一万两银子,也得把路修好。
她眸子里第一次有了踌躇的难色。
二人步出太守府,外头正是青天白日,好不热闹。
君以柔摸摸早已空掉的肚子,提议:“我饿了,去吃午饭罢。”
赵逊未说话,二人寻了家酒肆进去,却都不喝酒,点了三样好下饭的菜,君以柔直叹沁阳的饭菜好吃,连吃三碗才作罢。
赵老板在旁愁眉不展,只吃了几筷子。
“赵老板为何不吃?”她问。
“都这样,怎还有心思吃饭。”
他得罪了太守,日后的生意便难做了。
君以柔喝杯茶漱口,道:“再难也得吃饭睡觉,我一路奔波累极,咱们先寻个地方落脚,再商谈对策。”
赵逊进了沁阳最大的旅舍,报了个姓名,便打对折要到两间上房,君以柔进屋之后好似真的就歇下,整个下午都没出来。
等晚饭时间,她终于打开房门,问小厮赵老板去哪里。
赵老板在旅舍的后院散步,小厮上前递给他一堆草纸:“这是君姑娘吩咐小的交给您。”
草纸一张张揭开,内里的东西令他十分震惊,这岂是一个寻常女子会晓得的?
小厮见自家老爷面上带有惊恐之色,赵老板怔愣半晌,问小厮:“君姑娘在何处?”
他到君以柔房前,久敲门不应,又去询问店里小二,才知君姑娘傍晚出门溜达去了。
赵逊便收了担忧之心,将草图放回房间,也出门寻吃食去。
君以柔从旅舍出来,一路往沁阳最繁华的夜市走去,夜市中多煎饼甜点,还有些小孩玩的玩意,街旁摆了赌桌,无非是掷骰子断输赢这种简单游戏,她闻见空气中有一股鱼香,寻到一家鱼肉丸子,点了一小份,趁店家准备之际,抬眼看着沁阳的夜空中闪烁着各色灯光,与贺家村干净原始的气氛完全不同,这里叫人流连忘返。
她对面不知何时坐了个男子,身披斗篷,虽然面目被遮,小丫头还是惊叫一声:“相公!”
贺义默默到沁阳寻她,还带了一份酒酿丸子搁在桌上:“这是沁阳的招牌点心,尝尝。”
小丫头好几天没见相公,已经是激动地跳脚,相公又给自己买了好吃食,她端起来便舀一大勺放进嘴里:“好甜!”
对面的男子躲在斗篷中默默地看她吃东西,心中被满足感填充得满满当当。
小丫头舀了一勺给他,男子张嘴吞下,她便给自己舀一勺,不多时一份酒酿丸子见底,以柔的鱼肉丸子便上场。
她大口吃着食物,不忘问贺义:“你怎么晓得我在这里?”
贺义道:“你走后不久我便寻来,路上统共就几家可以落脚的酒肆,随便一问便知。”
“你的事忙完了?”
她问。
贺义一顿,道:“没有做完,明日我有大事,今晚就走。”
听他说今晚就走,以柔神色暗了暗,道:“你这回要去多久?”
“快的话一日,慢的话,要十几天。”
她心中涌出许多不舍,却全部随着雪白的丸子吞下肚,余一句:“你要保护好自己,别受伤。”
贺义看着她吃完一碗鱼肉丸子,缓缓开口:“太守那里,你怎么办?”
她已经有了对策,只是这个路子不太保险,先前给了赵逊看,赵逊还没回话,恐怕他不会同意,遂道:“回去我给你瞧瞧。”
又补了一句:“你可有空随我去旅舍瞧瞧?”
贺义柔声道:“这点时间还是有的。”
他对她,满满的全是溺爱。
贺义付了饭钱,二人缓缓走在繁华的街道,四下全是吆喝声,却与二人无关,他们牵着手走在一起,满心满意都是彼此。
行至旅舍,恰巧遇见赵逊,赵逊瞧见君以柔身侧的男子,拱手:“原是君姑娘心上人来了。”
贺义看见赵逊,面色不悦,对小丫头道:“我们先进去罢。”
君以柔晓得贺义还为那件事挂怀,朝赵逊点点头,便带贺义上楼。
楼上下来一人,低头走路将君以柔撞了一下,她差点跌下楼,幸好贺义及时扶稳。
“你怎么走路不看人?”她气道。
那人回头看了以柔一眼,眼中闪烁一下,道:“对不住,有些喝多了。”
贺义上前拉住那名男子,欲与他理论,以柔不让:“小事,无碍。”
男子逃得倒是快极。
第100章 夜追小贼()
进房间,贺义点燃油灯,媳妇去枕头底下摸索自己留下备份的图纸,“咦”了一声:“怎么不见了。”
她翻遍整个房间,也没找到自己的备份图纸,便去隔壁寻赵逊,问自己给他的图纸是否还在,赵逊拿出来,君以柔确认,是有人偷了图纸,却不晓得赵逊那处还有一份。
男人接过图纸仔细查看,对里面的内容十分惊诧,这些东西怎么会被一个普通女子知晓,如果以柔会做木牛流马和水车是偶然,那么她会晓得这些东西,必定有不寻常之处。
小丫头着急道:“这东西流传出去不好,必须追回来。”
贺义想起方才撞以柔的男人,觉得蹊跷,道:“小贼应该没走多远,我去追。”
他转身出门,行至旅舍外,变换方向,闪身进了旅舍旁罕无人至的小巷。
石墙上翻身而下两个黑衣蒙面人,跪在贺义身后:“爷,那小贼往城门去,属下这就去捉拿!”
贺义锐利的眼睛从他们身上扫过:“这几日,你们在此保护她,不得离开片刻。”
两名影卫低声答:“诺!”
面前的男子已从小巷翻出去,亲自捉拿小贼。
此时近戌时,沁阳城门将要关闭,小贼必定会趁这个时间出城,贺义脚力快,一路上没有行人,倒是方便他做事。
紧闭的城门横挡于前,几名守城官兵拦住贺义,一人上前道:“何许人,今日城门已闭,速速离去!”
身形高大的男子向他们展示手中令牌,几人皆是一惊,不知这么尊贵的客人竟然到了沁阳,跪下:“不知太子亲临,属下知罪!”
他冷言:“本官代替太子出行,今日之事不许与任何人提,包括你们顶头上司,擅自将本官行踪泄露者,死罪。”
几人唯唯诺诺道:“属下知道,定不向外透露一句。”
小兵将沉重的铁门卸锁开栓,男子收回手中令牌,急奔而去,余下几人尚在原地跪着,确认人已走远,为首男子道:“这么晚出城,是做何事,难不成咱们大人的事败露,圣上派太子亲自来查?”
他所指,无非是太守收贿受贿一事,此事全城皆知,毕竟府邸能比帝都高官更奢华的,全国上下,只有沁阳太守。
另一人清咳一声:“我看太守的官是做到头了,太子都来了,不是查他,那是查谁?”
“上头发下来的赈灾钱款,一分钱没落到老百姓手里,全被他拿去修宅院,迟早要死的,得了,咱们别替人操心咯,早点去歇着罢!”
几人确认城门上锁,派小兵守着,便登楼喝酒歇息。
城外,一人驾马在官道疾驰,他身着寻常百姓衣裳,藏青衣衫,宽斤扎腰,头上一顶斗篷遮住大半张脸,从迎风飘起的黑布下隐约可见一张粗糙的脸,扎髯莽须,模样吓人。
身后传来细微的声响,他耳力好,回头一看,正正袭来一柄长剑,朝他后背刺来。
那人急忙矮身躲闪,身下马儿跑得更急,斗篷被剑挑开,落在路旁,莽汉骑马,那人凭借脚力竟然立刻追上,那人却没有先去拿莽汉,而是飞奔至马侧,一道寒光闪过,马儿抬蹄长啸一声,热血飙开,马儿前蹄跪地,莽汉被突如其来的状况吓晕,翻身落在草丛中,自己那匹好马已经被人割喉,瞪着一双大眼睛,眼中满是痛楚。
方才那柄给马儿割喉的剑,尚滴着血,一点点落在莽汉面前的草丛上,莽汉握紧腰侧阔刀,却听头上那人道:“再动,我保不准不会断了你的手。”
莽汉一顿,身上出了虚汗,声音打颤:“大爷、大爷,求饶命,小人奉命行事,偷东西是迫不得已呀!”
那人不敢抬头看面前此人,此人一身素衣,却衬托得身形威猛,完全不似普通农夫,一股威严气势自内而外透露:“王海派你来的?”
“大爷,是王海让我来偷君以柔的东西,偷到了便赏我五十两银子!”
贺义看着面前之人,此人乃江湖惯偷,受王海之托来偷东西,此番定然跟踪许久,才晓得君以柔又画了些新鲜玩意,但是这东西与木牛流马不同,绝对不能外泄,一旦外泄,可能招致杀身之祸!
因为这东西关系到边防军事!
“交出来!”
他不想再说第二遍。
那人黑沉的脸隐藏在斗篷之下,莽汉战战兢兢抬首,寻着方才那个冷绝的声音看去,看不清斗篷下的脸孔,仿佛那处是一团黑雾,空空荡荡,将人吸进去。
“大爷,给!”
莽汉老实地从包裹内拿出图纸,贺义伸手去接,却见莽汉亮出一柄利刃,猛地刺中贺义胸膛!
“嗯”
贺义眸色一转,接图纸的手握住莽汉的匕首,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