旖旎田园:丑夫种田忙-第100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张策看到君以柔的行为,眉头微动,这个女人不怕死。
光昭帝唤来侍从:“去看看夏若郡主的伤势。”
如妃的心突然揪起来,她颤抖的身子往前微倾,陛下看她的模样,笑道:“虽败犹荣,好一个张夏若。”
以柔带着个人,勉强跑到了第四名,离第一名差距仍旧很大。
晴儿的话语还在耳侧,她一定要替晴儿得第一,不觉手中皮鞭加重了力道,马儿越奔越快,渐渐超过了第三名,竟然有反败为胜之势。
张潺道:“乡野姑娘身上都有股子韧劲,不错。”
张策说:“有韧劲何用,照样会被刀割裂。”
他身上散发出迫人的杀气,站在张策旁边的张潺,在大白日,竟然觉得冷飕飕。
晴儿不顾头上的鲜血,围着马道跟跑,见三姐越跑越快,离第一名只差一点点,她雀跃:“三姐,快快快!”
以柔胸前疼痛加剧,上半身的衣裳全部被鲜血濡湿,旁边围观之人看了都倒抽一口冷气,她自己却不自觉。
离终点越来越近,再不反超就没机会了,她咬牙拔下玉质发簪,狠狠插入马匹的臀部,场上之人只听见一阵洪亮的马鸣,眨眼间粉衣女子就由第三名反超为第一名,顺利撞线。
晴儿可不置信,一路小跑着唤道:“三姐、三姐,我们赢了!”
以柔胯下马儿撞线之后仍旧跑了一段,只是她晓得自己赢了第一名后,顿时浑身无力,眼睛发花,从马上直直坠了下去。
一众内侍上前,拨开众人,将夏若郡主抬回帐中,太医早已候在那处,陛下和如妃对夏若的伤势十分关心,昭王爷和王妃也站在一侧,待太医诊治过后,道:“陛下,夏若郡主的伤势严重,本来愈合的伤口再次裂开,又失血过多,恐怕无三月是好不了。”
陛下道:“务必尽全力医治。”
昭王爷说:“请王院正开药,本王这就命人熬药去。”
院正写了单子,王府的侍从接过后急急奔出帐子熬药,昭王爷看着塌上惨白着脸的小丫头,连连叹气。
陛下似是安慰他:“这个丫头,自小受尽虐待,也算是福大命大,这点小伤,应该害不死她,皇弟就别唉声叹气。”
昭王爷垂首:“她是我的骨血,如今成了这副样子,臣弟如何不忧心。”
如妃上前看了看夏若,握住她冰凉的手:“这么好看的丫头,怎么性子这么犟,有伤在身还非要赛马。”
王妃正要解释,帐外闯进一个人,晴儿一见塌上的三姐,泪如雨下:“三姐,你别有事,都是我不好!”
王妃心道,好死不死,还敢进来,你爹正愁抓不到你呢。
昭王爷一见晴儿,勃然大怒:“来人,将这个孽子拖出去,仗责五十,一月内不准出门!”
陛下问:“何故惩罚晴儿?”
“正是晴儿这丫头要夏若帮她参赛,这才导致夏若旧伤复发。”
“一个十三岁的小丫头,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责罚就免了,让她闭门思过就是。”
陛下开口,昭王爷只能应下,晴儿跪地痛哭:“我知错了,三姐,我对不起你!”
待人被拖下去,陛下带着如妃也摆驾回宫,临行前还赏了名贵药材给张夏若。
稍晚一些,张夏若回到王府后,宫中宦官领着一车给赛马头名的赏赐到了昭王府。
头名是昭王府的晴郡主和夏若郡主,她们二人今日在赛马场上出尽风头,烨城各大府宅之间对夏若郡主的美貌和才华无一不是赞叹有加。
夜间夏若高烧不退,府中大夫无能为力,昭王爷连夜去延请太医为其诊治,王院正到场时近亥时,他看过夏若的病情后写了张单子,换了几味药材,让王爷去抓。
延请御医的事情不一会就传遍到了陛下耳中,他正准备就寝,宦官进来禀报此事,陛下想起夏若惨白的小脸,吩咐道:“去问问昭王爷需要什么药材,给他送去。”
宦官一走,陛下便入睡了。
以柔躺在床上浑浑噩噩,全身跟着火一样烫,婆子丫鬟围着她,不停的更换湿毛巾,王妃也一直守着,到了子时,以柔的烧降下去,王妃才听从仆妇的话,回房休息去了。
昭王府彻底寂静之后,一个黑色的人影从外翻墙入内,避开层层侍卫,悄无声息的溜进三小姐房中。
房中有两个婆子值夜,他上前点了二人的睡穴,掀开床帘,看见以柔一张巴掌大的脸白成纸,道:“徽儿。”
以柔好似在梦境中听到有人唤她“徽儿”,哑着嗓子应那人:“嗯。。。。。”
听她声音嘶哑,想必烧了很久,刘岑眸色暗沉,从怀中取出几枚细长的银针,说:“我替你扎针,别怕。”
以柔睁开眼睛,看见熟悉的脸在自己面前,笑了笑:“你在我就不怕。”
第203章 翻墙()
将针对着烛火烧了烧,他给床上的人儿施针,以柔觉得身上轻快了些,没有先前燥热,脑中也清醒些,偏头看了看两位熟睡的婆子,轻声说:“你既然有办法把他们弄睡,为何不早些来瞧我?”
刘岑替她换了一块湿帕子敷头,沉声说:“王府中人多眼杂,我得避开他们,只能深夜前来,想你是没法把药方换了,我制了一些药丸,吃下可退烧止血,比那些庸医开的药方有用。”
他喂以柔吃下药,她说:“以前很怕扎针吃药的,不晓得为何,从第一次被你扎针之后,对这些东西都不怕了。。。。。”
“你心中的恐惧,因为尝试过了,便会消散。”
“可是我死过一次,现在让我面对死亡,我还是会怕。”
他听见“死”这个字,眸色沉了沉,轻声对以柔说:“以后不要轻易说这个字,语多成谶。”
小丫头点头:“我们要白头到老,相公。”
他俯身拥抱她:“等烨城的事情处理完毕,我也不想要任何官职,咱们离开这里罢。”
他要为刘家平反,太子答应登基之后朝中官职任他挑选,但是刘岑已不想做任何选择,他想远离此地,过几年平平淡淡的日子。
因为多了一个她。
今日在马场上看见她为了一个承诺而拼死一搏的鲜血淋漓的样子,站在角落里的他心中一阵阵抽痛,明明看见太子让人对贵女们的马匹动手脚,他却不能站出去保护自己的小丫头。
无奈、无能、内疚,各种颓废的情绪占据他的身心。
她突然道:“你还是不要叫我徽儿,我不习惯,你像往常一样,叫我以柔罢。”
刘岑笑答:“还不如叫你媳妇。”
“等我好起来,如果有什么事可以让我帮你,你要开口,我也希望帮你家平反。”
她郑重地说。
刘岑道:“你只要不逞强,别让我成日担心你就行。”
她瘪瘪嘴:“今日谁晓得会出那样的事情,正常来说我是不会旧伤复发的。”
“太子命人对你们的马匹动手脚,故而发生了两次坠马事件,他应该是想警告你,还有,今日你也听晴郡主说了张喙此人,张喙乃昭王爷的心腹,昭王爷应该让张喙把你的过去都调查了一遍,具体调查到哪个地步我暂且不知,日后在王府,你要多加小心张喙。晴郡主这个人心性单纯,关键时刻,可以一用。”
她将刘岑的嘱咐记下:“你在外做事,也要多加小心,受伤了记得让人给你抹药。”
男人点头,合衣在她身侧躺下,小心给她整理被褥:“我在此待两个时辰,鸡鸣前离去。”
以柔忍着伤痛,凑上去在他唇间留了一个吻。
却被男人逮住不给走,他湿热的舌卷进丫头的口腔中,一番探索之后下边隐有抬头之势,不得不放开她:“一股子药味,你不快点好起来,我以后便不亲你了。”
她嘟嘴:“谁稀罕。”
很快男人传来均匀有力的呼吸声,他也累了半个多月,将头搁在小丫头头顶发间,睡着了。
以柔听着他的呼吸声,吃过药后身子舒服许多,心想来烨城的好处就是刘岑可以翻墙来看她,不禁心花怒放,也睡着了。
到鸡鸣时,她睁眼,身旁已空无一人,两位婆子好端端的睡在地上被褥间,刘岑给的药很神,不仅烧退了大半,伤口也不疼,身上轻快许多,她的精神头也好起来。
两个婆子先后醒来,看见床上的姑娘睁着眼睛在唱曲,说:“三小姐,老奴昨夜睡着了,该死。”
以柔转过头笑道:“我都好了,你们快给我端来热粥,昨日未曾吃过饭,腹中饥饿。”
三小姐要吃粥的消息即刻传到了王爷和王妃房中,王爷命人更衣洗漱,急急奔赴三小姐院中,此时天未明,路上还点着风灯,王妃跟在昭王爷身后:“王爷慢点,路上还有露水,湿滑着呢。”
待他们夫妻二人进门见到半卧在床的以柔正一口口吃粥,王爷松了一口气,旋即问道:“给三小姐吃的什么粥,那些个燥热之物就别给她吃了,得做些清凉的。”
婆子回话:“做的是小米粥,易消化也不上火,大夫特意嘱咐可以喝的,王爷请放心。”
他点头,踱步走近,以柔掀开被褥,准备下床见礼,他急忙阻拦:“日后你不必与我们见礼,把伤养好再谈。。。。。。晴儿那处,我已罚她禁足一月,她也不会来扰你休息,有何需要,与大娘讲。”
王妃上前替她盖好被褥:“你昨儿烧了一夜,可叫我担心了,还好王院正开的药管用,回头我带上礼物亲自登门谢谢他。”
等王爷和王妃离去,以柔在床上躺了整日,没有晴儿叽叽喳喳,十分清静。
夜间刘岑照例翻墙而来,先喂她吃药,又施针,道:“如此半个月后你的伤口会痊愈,但是三个月内不准进行剧烈的动作,伤口再裂开,我就不管你了。”
她笑眯眯:“你不管我谁管我?谁管我,我就叫谁相公。。。。。。”
他气得牙痒痒:“你敢。”
他一脸生气的模样都如此好看,以柔以手撑起半边身子,扑进他怀中:“你这辈子都得管我,你不管我,我就找别人,反正喜欢我的人多得是,我可不怕找不到人要我。”
他的手捏住小丫头的下巴,定定看着她:“再说一句。。。。。。你就不怕气死我,嗯?”
下巴被捏疼,她眼中腾起一丝雾气,看得人心软了一半:“怎么还没成亲你就要家暴,日后成亲了,我还指不定过什么样的日子,你好狠的心呐。”
刘岑见她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嗤笑:“家暴是甚,我怎么听不懂?”
“家暴就是家庭暴力的简称,主要指的就是你这样对我动手动脚羞辱我的行为。”
“我何时对你动手动脚羞辱你了,说清楚些,我记性不大好,全都不记得了。”
“上回,在沁阳,我瞎了眼那次,你就羞辱我,害我气了好几个月。。。。。。还有现在,你拿手捏我下巴这种也算,捏的人疼死了。。。。。。”
第204章 老夫人()
他听言,突然沉下脸色:“丫头,怎么我欢喜你的行为,在你心中就是羞辱你,嗯?”
“哎,你这是欢喜我?”她奇道,睁大的眼睛中满是不可思议。
“我只是希望你属于我一个人,其他人碰也不能碰一下,所有与你的肌肤接触,我都小心翼翼。。。。。。。”
他话音深沉,充满磁性,带着一些无奈。
毕竟是两个世界的人,总有些代沟。
“相公,那我说你的时候,其实都是和你撒娇。。。。。。这样解释,你该明白了罢?”
她柔声道。
刘岑俯身吻上那对苍白的唇,小丫头闷哼:“别压我的伤口。”
他湿热的舌头长驱直入,并不理会她的要求,因为就算她不提出来,自己都很小心。
她所有担心都多此一举,没有人比他更爱她了。
因为伤口未好,最近只能止于表面,他忍住自己的躁动,一夜多次醒来在她唇上吻下,轻得几乎让她毫无知觉,躁动的他和安睡的她,所有罪只得他一人承受。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接近二十余天,以柔伤势恢复得很好,已经被允许到府中走动,王妃来看她的次数便减少,而晴儿也被提前放出来,二人又如往常般热络的玩耍。
晴儿在禁足期间,被王妃强逼着抄了二十余天的佛经,她抄写的佛经全部送到奶奶房中,以柔问:“奶奶都八十多岁了,平常都在房中念佛?”
“对呀,奶奶闭门不出,我抄了几百份佛经,都送给她了,我娘每日还得去她那处坐上个把时辰,陪她念经,要是我娘不去,我爹就得发火啦!”
原来王妃很怕王爷,这么一看,全王府上下的人,应该都怕昭王爷,以柔身边的婆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