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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节

鬼匠-第5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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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没记错,我第一次看到这彘石像时,它眼睛是闭着的,也就是说,这彘石像的眼睛是自己睁开的。

    一想到这个,我下意识退了几步,脑子只有一个想法,这事比我想象中还要玄乎。

    当下,我深呼一口气,让秦老三拿着手电筒在边上照亮,我则在附近找了七块石头,以北斗七星阵的样式摆在彘石像边上,那秦老三问我这是干吗呢,我说用阵法镇住彘石像的煞气。

    说话间,我闷着头将那些石头摆好。

    就在我刚弄好这一切时,那王炯走了过来,瞥了一眼地面,讥笑道:“你们鬼匠也就这点本事,这种情况明显该摆十面杀伐阵,偏偏摆个老掉牙的北斗七星阵,这不是耽搁时间么?”

    我抬头望了他一眼,冷声道:“十面杀伐阵在我们鬼匠眼里是杀阵,会伤了自然界的秩序,更会令这片地方滋生出疝气,最终导致这片山头生出来的树木皆是枯黄,你可曾想过这后果。反观北斗七星阵,阵法温和,只需用一块二指大的柳木作阵眼,再利用工师哩语作阵言,便能镇住这彘石像的煞气。”

    那王炯冷哼一声,说:“我当初在这摆过大巫阵,并没有作用,这足以说明彘石像所携带的煞气,已经达到了一种饱和,正所谓以阵抑气,以气镇气,并不是这北斗七星阵能镇住的,即便配合你们鬼匠特有的工师哩语,不见得会有效。”

    (本章完)

第108章 天地玄黄() 
一听这话,我直接无视王炯,就觉得这家伙太臭屁了,虽说我不懂他所说的大巫阵是什么东西,但对这北斗七星阵,我却是很有信心。

    原因简单的很,这北斗七星阵由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瑶光七星组成,而先前挑选石头时,我特意找了一些比较圆润的石头,用其代表七星,有温和的意思在里面。

    接下来所要做的,便是利用柳木所蕴含的温和之气催发这北斗七星阵,再配合上我们鬼匠的工师哩语,能有事成功倍的效果。

    当然,这一切仅仅是我的猜测,实际情况,我并不是很清楚。

    即便这样,我依旧有信心,这信心源于我对工师哩语的信任,就目前而言,工师哩语可以说是我最后的凭仗了。

    我之所以敢跟王炯打赌,也正是源于工师哩语。

    说白了,工师哩语是我们鬼匠吃饭的家伙,如果连彘石像的煞气都镇不住,那我们鬼匠也没必要传承下去了。

    最为关键的一点,我先前在房内想明白了一个道理,那便是五个木雕像形成一个阴阳五行,而这阴阳五行相生相克,衍生成一条阴阳五行链,再加上许家五兄弟皆是死于五行,所以,我当时大胆地推测了一下,这彘石像内必定也夹杂了一个小型的阴阳五行链。

    唯有这样,这一切的诡事,方才能说的通。

    就如《鲁班书》所言,五行五土,相克相生,木能克土,土速遁形,木出山林,斧金克神,木精急退,免得天嗔。

    说通俗易懂点,也就是无论是木匠还是鬼匠,都认为五行最大的莫过于土,所以,很多秘法都是依土而言,就如我摆的这个北斗七星阵,为什么会摆在地面?而不是摆在其它地方?

    那王炯见我愣着没动,又开口了,他说:“怎么?是不是想换阵法了?”

    我没理他,掏出柳木放在北斗七星阵的阵首,然后席地而坐,双眼微微闭上,一手摁着彘石像,一手放在七斗七星阵上空,就准备吟工师哩语。

    我这次要吟的工师哩语有点复杂,用师兄的话来说,我们鬼匠的工师哩语共分四种级别,以通俗的天地玄黄来区别,而我这次要吟的工师哩语,按照这四个级别来分区的话,应该算的上玄级。

    说实话,我心里没一点底子,按照我原本的打算是用黄级的工师哩语就行了,但那王炯的话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一来是死了五个人,二来这彘石像已经睁开眼,用我们鬼匠的话来说,这是要成精的节奏,用黄级的工师哩语,肯定镇不住。

    可,问题来了,用玄级的工师哩语,会留有后遗症,最为关键的一点,对手法的要求更是近乎苛刻,很少有鬼匠能彻底掌握这门手艺。

    当下,我深呼一口气,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倘若不能暂时镇住这彘石像的煞气,其后果当真是不堪设想。

    没有任何犹豫,我缓缓开口吟:“魇者须有解,前魇禳之土。”

    刚吟出这五个字,我只觉得脑袋有点沉,但效果很明显,我能清晰的感觉到边上的彘石像好像有了一点变化,而那王炯则一脸不可思议地盯着我,也没说话。

    我强忍那股异样感,双手缓缓抬起,嘴里再次吟:“言符妙决法,解禳尽扫妖揾。”

    与此同时,我缓缓起身,整个人呈半蹲之态,双手再次缓缓游动,吟:“庭五雷发声,语贬人八冥。”

    吟完这句,我站了起来,脚下以五进三退二的步伐围着北斗七星阵游走,嘴里的工师哩语也是越念越快,“工师化微尘,梦魇盗清宁,清紫卦属咇,瓦蒋速避临。”

    念这句工师哩语时,脚下的速度必须得快,还得讲究一呼一吸之间吐字出去,吐字慢了会导致自身出问题,吐字快了会影响效果,甚至会出现反噬的效果。

    待我念完这话后,整个黑漆漆的山顶万籁俱寂,没任何响动,唯有我的声音在山顶中回荡着。

    我深呼一口气,缓缓睁开眼,朝地面的北斗七星阵看了过去,跟您说句心里话,如果是外行人来看,肯定看不出来什么,只觉得这北斗七星阵没任何变化,但在我们鬼匠看来,却是有了大变化。

    首先,我发现柳木内好似空了,而地面那七颗石头好似被赋予了生命一般,看上去变得更加光润圆滑了,其次,放置石头的泥土好似比先前的眼色更黯了。

    发现这一情况后,我没敢耽搁,再次闭眼,朝彘石像走了过去,嘴里再次吟起工师哩语。

    而围着彘石像的步伐比较复杂,得用我们鬼匠特有的一种步伐,叫兽骨伐三诗步,这种步伐复杂的很,讲究一个正七跨龙去,二八骑马走,三九听猿叫,四十嫌犬吠,五十一鼠吟,六十二虎吼,攻击六十二步。

    难就难在,走这六十二步时,得配合工师哩语,而根据工师哩语的规矩,围着彘石像时,语速要极快,用现在的计算方法来说的话,应该是一秒钟要吐字三个。

    这对鬼匠而言,难度颇多,脚下既要数着步伐,还得模仿各种动物走路的姿势,嘴里还得把握着吐字的速度。

    所以,在吟这段工师哩语时,我根本不敢有任何杂念,全心投入其中。

    好在我前段时间对工师哩语有过研究,再加上三师傅教过我吐纳的功夫,整个过程下来,倒也勉勉强强合格了。

    即便如此,在走完这六十二步时,我整个人都虚脱了,一屁股坐在地面,嘴里大口大口地呼气,额前的汗滴更是像下雨般簌簌而下。

    就在这时,那秦老三陡然尖叫一声,“川子,你…你…你看地面的石头。”

    我擦了擦额前的汗水,朝秦老三说的地方看了过去,就发现先前摆北斗七星阵的石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一堆灰尘,而放在阵首的柳木也成了一堆木屑。

    这令我脸色一下子沉了下去,哪里还顾得上身体的疲乏,连忙站了起来,朝彘石像看了过去,仅仅是看了一眼,我头皮一麻,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事情大条了。

    (本章完)

第109章 石像红脸() 
但见,那彘石像的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闭上了,双眼紧闭就好似陷入沉睡一般。

    按说这是好事,可,我压根高兴不起来,问题出在这彘石像的面部居然呈现一道宛如少女脸颊般的绯红。

    活了十几年,什么时候见过石像红脸?

    正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这让愣是原地,死死地盯着那彘石像,那王炯显然也是看到这情况了,他凝视着彘石像看了老半天,缓缓吐出四口个字,“你成功了。”

    一听这话,我不是很明白,就问他原因。

    他好似不想解释,径直走到彘石像边上,伸手摸了摸,又提着手电筒在彘石像身上照了照,最终叹了一口气,径直朝山下走了过去。

    这让我有点莫名其妙,成功了?

    不可能啊,如果真成功的话,这彘石像的颜色应该呈现出现暗灰色,就好比树木失去生命力后,其木材会变得枯萎且干燥无力。

    就在这时,那秦老三走了过来,见我愣在那,他拉了我一下,说:“川子,那王炯说成功了,是怎么回事?”

    我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不过,那家伙跟我赌约在身,万一他是骗我们的,我们不是完蛋了么?”

    “不可能吧!”秦老三狐疑道:“那王炯再怎么说,也是第八办的人,不至于这样吧!”

    我说:“信人不如信己。”

    说罢,我又盯着彘石像转了一圈,令我郁闷无比的是,这彘石像除了脸颊有丝红润,其它皆正常的很,这让我忐忑不安地又围着彘石像转了好几圈,结果跟先前一样。

    到最后,我实在是不放心,就让秦老三去村子替我把鲁班尺拿来,打算量一量这彘石像的尺寸。

    那家伙一听要一个人下山,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得,他说:“川子,你这是让我去寻死啊!”

    我懂他意思,无非是村子死了人,就说:“要不,你在这山顶守着,我下山?”

    “我去!”那秦老三面色一变,“川子,不带这么玩的。”

    我白了他一眼,将手电筒塞在他手里,又顺手折断一根树枝,对着树枝吟了最简单的工师哩语,最后将树枝交在他手里,说:“把这个拿着,下山途中无论遇到什么声音,都别理会,闷着头下山就行了,上山也是如此。”

    他握着树枝,瞥了我一眼,胆怯道:“川子,要不…我们俩一起下山?”

    我摇了摇头,说:“不行,这彘石像虽说没什么问题了,天知道会不会有人趁我们离开时在这上面动手脚!”

    我这样说,也是有依据可言,其一,这彘石像是怎样人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后山顶,其二,即便这彘石像体内有五行循环链,但与这次五行杀人的原因还没弄清楚。

    正是基于这两个原因,我不敢离开,怕的就是有人再动手脚。

    那秦老三听我这么一说,脸色稍有缓和,但还是有些害怕,直到我说了一句,“要不,我俩散伙算了?”

    他咽了咽口水,不服气地说:“算你狠。”

    我耸了耸肩头,也不再说话,那秦老三则踉踉跄跄地朝山下走了过去。

    待他下山后,整个山顶一片漆黑,我挨着彘石像坐了下去,掏出烟,点燃,深吸一口。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知道我抽到第四根香烟时,一个黄点的亮点在山顶晃动了几下,应该是秦老三来了,我丢掉手中的烟蒂,连忙站了起来,朝那黄点喊了一声,“老三,是你不?”

    令我奇怪的是,那边并没有回音,直到那黄点走到我面前,我才发现来人正是秦老三,这家伙满头大汗的,就连拿鲁班尺的那支手,手心全是汗水,我问他刚才怎么不回话。

    那家伙一句话,令我有点哭笑不得,他说:“我擦,不是你告诉我,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理会么?”

    好吧!我对这家伙也是无语的很,很多时候,我真心想不明白,这么怕死的秦老三,哪来的胆量当神棍,也不怕哪天出点事。

    从他手中接过鲁班尺,我深深地望了他一眼,也不再说话,便拿着鲁班尺量了量彘石像与地面的角度,很奇怪,一般东西放在地面的角度是九十度,而这彘石像与地面的角度却是七十五度左右。

    这让我眉头皱了起来,奇怪了,为什么会歪的。

    当下,我连忙朝后退了几步,举头望去,就发现这彘石像明显是竖立在山顶,不像是歪的啊!

    那秦老三见我脸色不对,就问我:“川子,这是咋了?”

    我把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他一听,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说:“我去,川子,你眼睛没问题吧!这彘石像明显是直的,怎么可能是歪的。”

    我瞪了他一眼,说:“一个人的眼睛可能会骗自己,但鲁班尺量出来的数据,绝对骗不了人。”

    他好似不懂我意思,问我:“什么意思?”

    我说:“打个简单的比方,蔬菜不洗,不能直接炒吧?”

    他点点头。

    我又说:“池塘里的水也不能食用吧?”

    他还是点点头。

    我继续说:“为什么用池塘的水洗过蔬菜后,便能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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