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匠-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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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现在的房屋基本上都是整体结构了,连上梁这个动作都省了下来,但,上梁的仪式却保存至今。
众所周知,中国是大国,地域广阔,民族众多,各地习俗有所不同,有十里不同俗的说法。但,在上梁这个仪式中,各族都是十分隆重,整个过程大致上分五步,祭梁、上梁、接包、抛梁、伺匠。
这五个步骤,即便到了今日,无论是大城市,还是乡村,都还能看到一些影子。
闲话少扯,言归正传。
我把心里的想法告诉资大元媳妇,她听后,就说:“你替王老板上梁,不就行了么?”
我瞥了她一眼,冷笑道:“您打的好主意,替王老板家上梁的三个木匠师傅都出事了,您让我上去,这不是把我往火坑推么?”
说着,我罢了罢手,直接拒绝她的提议了。
那妇人又说:“钱,我给你很多钱!”
我瞪了她一眼,冷声道:“那你觉得我这条命能值多少钱?三千?五千?还是八千?”
(本章完)
第44章 救二叔的希望()
那妇人应该是自知失言了,也就闭了口不再说话,倒是资大元朝我尴尬的笑了笑,说:“小兄弟,我媳妇救子心切,还望你莫放在心上。”
我冷哼一声,也不再说话。
一时之间,整个场面静了下来,那王润学则饶有深意地盯着我们看了一会儿。
就在这时,小卓警察开口了,他对王润学说:“王老板,王阳明死亡的前一天都干了些什么事呢?”
那王润学面色一僵,应该是想到伤心死了,眼角也变得有些湿润,缓缓开口道:“他放学回家后,便一直在新房子这边,嘴里一直嘀咕着要找什么钢片。”
我一听,立马明白过来,王阳明应该是想找点钢片跟资阳涛PK,就说:“你意思是,他整个下午都在这?”
“对!”他嗯了一声,也不愿再多说。
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我也没多问。不过,通过王润学说的事,我总结了一下,这新房子的房顶绝对有问题,再者,王阳明在这里待了一个下午,至于王阳明有没有做啥,就不得而知了。
想要知道王阳明怎么死的,还是先前那句话,这房顶有问题,得去房顶看看,而想去房顶看看,就必须替王润学把这房子的房梁弄上去。
等等,风水。
想到这个,我连忙把这房子所犯的埋儿煞跟其它一些关于风水的东西对王润学说了出来。
他听后,说:“在风水上的确有些问题,但这房子建好后,我会通过物件的摆放去改善这一切的问题。”
好吧,看来是我想多了。不过,也对,这王润学本身也有些本事,怎么可能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随后,我们几人商量了一下,在知道唯有到房顶才能解决这件事后,资大元夫妻俩也没说话,而小卓警察则说,让我去请师傅过来,我直接给拒绝了,这倒不是我不想帮他,实在是我请不动师傅,再说,师傅上了年纪,而这上房梁又是个体力活,他老人家肯定不行,最为关键的一点,这上梁出过事,请师傅过来,无疑把师傅往火坑里推。
见我不同意,资大元夫妻立马跪了下来,又给我许诺重金,说啥救了他儿子,就是他们的再生父母,他们会拿很多很多钱来报答我。
我承认我家穷,我也比较爱钱,但我更珍惜自己的性命,我可不想年纪轻轻就挂在这。
当下,我立马拒绝他们的提议,就说这次实在没办法帮他们了,让他们另请高明就行了。
哪里晓得,资大元夫妻俩没说啥,那王润学却缠着我不放了,说啥我跟王阳明跟同学,在学校又跟王阳明不合,很有可能是我使了见不得光的手段害了他儿子,说到最后,他更是怂恿小卓警察抓我。
若说以前,我肯定会害怕,搞不好还会被他这番话吓得同意了。
现在么?
我肯定不会上当,就盯着小卓警察说,“你要抓我?”
我有如此底气,完全是因为师傅的存在,我不相信他敢冒着得罪师傅来抓我,这也算是大树底下好乘凉。
那小卓警察连忙罢手道:“小兄弟,你多虑了,我相信刘师傅教出来的徒弟,不可能做这种事。”
我说了一声谢谢,也没久留,抬步朝村口走了过去,别说我绝情,我没善良到拿自己的性命去帮助一个曾经打过我的人,能来这边看看,完全是看在瑶光老师的面上。
谁曾想到,我刚走了不到七步,那王润学的一句话,令我整个人都懵了,压根迈不开步子,他说:“听说,你二叔瘫痪在床多年,而王某人在广州有幸结识一个高人,或许有办法能让你二叔重新站起来,甚至可以变成正常人。”
我哪里敢犹豫,立马跑了过去,正准备问他有什么办法,但想到王润学在这个节骨眼上说出这话,想必是有所求,而他所求的东西,无非是想让我替他上梁,查清他儿子是怎么死的。
这让我愣了一下,但也没多想,毕竟,治二叔是我一直的希望,就说:“那件事,我答应你了,说吧,什么办法?”
他微微一笑,说:“等你替我查清那件事,我自然会告诉你,否则,王某人无可奉告。”
听着这话,我稍微想了想,我曾问过师兄关于二叔的事,师兄说,想要治好二叔有点困难,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难道这王润学真认识那么一个人?
一时之间,我无法分辨他说的是真是假,倘若师兄没说过类似的话,我或许会认为王润学在说假话,但现在他既然说出这句话,则说明这事或许有点机会,至于他是怎么知道我二叔的事,十之八九是小卓警察说的。
我会这样想,是因为小卓警察是我们这边派出所的警察,应该知道一些。
“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话?”我盯着王润学问了一句。
他笑了笑,说:“你若认为我是骗你的,大可一走了之,王某人绝不强求。”
我哪里看不出他这是使欲擒故纵之计,但我却无法拒绝,就沉声道:“若是让我知道你是骗我的,我会让你付出相应的代价。”
他呵呵一笑,“你放心,我知道你师傅姓刘,就算有心想骗你,也没那个胆量。”
听他这么一说,我彻底放下心来,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又将眼神朝小卓警察看了过去,那小卓警察好似明白我意思,想说什么,我罢了罢手,说了一句话没事。
要说这件事最开心的莫过于资大元夫妻俩了,这不,他俩对我说了一大通感谢的话。
我直接无视他们的话,就问了王润学一些关于上梁的事,又问他要了他的生辰八字,那王润学倒也没客气,直接告诉我了这一切,甚至把我没问的一些东西,一并说了出来,到最后,他更是把上梁的日子,时辰都告诉我了。
我也没多想,毕竟,他本身就是木匠出身,知道这些也不算怪事。但,有件事,我无法苟同他的说法,他说,明天就是个上梁的好日子,吉时的话,应该选在九点半。
起先,我觉得这日子,时辰可以。可,配上他的生辰八字,我面色巨变,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整个人都跟着颤抖起来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的生辰八字,怎么会这样啊!
(本章完)
第45章 生辰八字()
那王润学见我不可思议地盯着他,他好似想到什么,面色一沉,厉声道:“黄口小儿,休要乱说。”
我一愣,立马明白过来,他应该是知道自己的生辰八字意味着什么,这才在我开口之前,先阻止我了。
我怪异地盯着他,来文堆村时,小卓警察跟我说过,这王润学特有钱,却没结婚,连王阳明都是他领养。
我先前还在纳闷,这么有钱的人,应该不缺女人才对啊,直到现在才恍然大悟过来,难怪他没结婚,难怪他需要领养儿子,捣鼓老半天,这王润学的生辰八字居然属于那种命。
一般属于那种命的人,天生不能结婚,就算结婚了,也会在新婚当天死亡。
不过,话又说回来,那种命的出现几率无异于麻雀下鹅蛋,但,让我没想的是,居然会让我遇到。
等等,不对啊!
我记得那种命是在《鲁班经》上看到的,那上面不但说了那种命不能结婚生子,就连盖房子也是不被允许的啊,据《鲁班经》所言,戊午年、庚申月、丙寅日,戊午时,戊午为天罡,庚申为河魁,二子相逢之者是,亦六甲蛀日,云甲子戊午,栗茎内钻心,前庚申逢丙寅,断子之身,成无根之莲。
一念至此,我心里狂震,脸色一下子就变了,指着王润学,颤着音说:“是你害死了王阳明!”
这话一出,小卓警察,资大元夫妻俩,他们都朝我这边看了过来,小卓警察问我:“为什么这样说。”
我正准备开口,那王润学朝我看了过来,厉声道:“小子,不想救你二叔了?”
我咽了咽口水,到嘴边的话,愣是咽了下去,惊愕地盯着王润学,也不敢说话。
那小卓警察应该是看出点苗头了,一个劲地问我:“你倒是说啊,为什么说王润学害了王阳明。”
“是啊!你倒是快说啊!”那资大元也在边上问。
我望了他们一眼,又望了望王润学,就发现那王润学一脸邪笑地望着我,好似在说,你敢说,这辈子别想救你二叔了。
一看他那表情,我哪里还敢说,连忙冲小卓警察摇了摇头,说:“我…我刚才走神了,说错了。”
那小卓警察显然不信,一把拽住我手臂,义正言辞道:“小兄弟,你别怕,你知道什么,尽管说出来就行了,有我在这里,没人敢对你怎样。”
我倒是想说,问题是,这事关乎到能不能治好我二叔,我不能拿我二叔的事去赌,就支吾道:“真…真是我说错了。”
那小卓警察急了,还想问什么,却听到王润学在边上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行了,你们三位可以回去了。”
这话一出,小卓警察他们几人面面相觑,那资大元估计是被王润学打怕了,也没说话,倒是小卓警察开口了,他说:“不行,这小兄弟是我带来的,我必须把他完完整整带回去。万一在这边出点什么事,我没办法向他师傅交待。”
最后一句话,小卓警察是盯着王润学说的。
那王润学面色微微一怔,被他很好的掩饰过去了,点头道:“既然警察同志都这样说了,我们平头老百姓还能反抗不成,那便留下来。”
说完,他朝资大元看了过去,声音一冷,“你们俩呢?也打算留下来?”
那资大元一听这话,连忙朝我看了过来,估摸着是问我意思。
我想了想,这资大元夫妻俩就算留在这里也没用,就让点了点头,让他们先走。
待资大元夫妻俩离开后,那王润学走到我边上,一只手搂着我肩膀,用力捏了捏,笑道:“不愧是鬼匠,懂得挺多的,看来这上梁非你莫属了。”
一听这话,我瞬间明白了,先前我还不敢确定他是否真的是那种命,毕竟,我对算命这东西完全不懂,之所以知道那种命,是因为那种命跟房子有些关,这才知道一些。
而现在见他这样说,我已经完全肯定他就是那种命,也不再说话,心里却是紧张的要命,如果他是那种命,让我去上梁,绝对会出大事。
一想到前面三次上梁的木匠师傅,我下意识打了一个寒颤,就听到王润学说,“小兄弟,莫怕,我不会吃人,再说,你边上不是还有警察同志在么?”
他的笑,在我看来,无疑是死神的微笑,我很把知道的一切,告诉小卓警察。但,想到瘫痪在床的二叔,我打神色一怔,直视着王润学,一字一句地问:“你当真知道救我二叔的办法?”
他一愣,好似没想到我会这样问,在我身上看了一会儿,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笑道:“还是先前那句话,我敢骗你,却不敢骗你师傅的徒弟。”
见他这样说,我宛如吃了一颗定心丸,也没再说什么,倒是小卓警察,一直在边上问我,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随后,那王润学领着我们去了他二哥家,商量了一下明天上梁的事,用那王润学的话来说,上梁的日子,时辰必须按照他的意见来办。
说实话,我特想反抗,这王润学是那种命,再配上那种日子,那种日辰,这哪是上梁,分明是让我去送死,我很是纳闷他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样做对他也没好处,一个不小心甚至会让他自己暴毙啊,前面三个上梁的木匠师傅以及王明阳的死,便是最好证明。
但,想到二叔的事,我却是有心无力,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