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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节

花月笑清风 作者:景青眸(起点2013.03.20vip完结,清穿)-第1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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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乖乖跟爷回去,伺候好爷了,说不定爷一高兴就把他们放了……”

    说着他用大拇指指了指后面,如月看过去就见流苏正站在雨里哭呢,东临被人扭着压在地上。如月看了眼伍姓男子。后者仍是不为所动的样子,她又看了眼窗帘紧闭的马车,一咬牙道:

    “这里可是京师,你们竟敢如此嚣张,还有没有王法了。不要以为自己能仗着谁撑腰就可以为所欲为,王子犯法庶民同罪。你们也不过就是个奴才,若闹大了看谁能保得住你们的性命?你可知道本姑娘是什么人?竟敢这样犯官家亲眷!你又知道这车里坐的是谁,就敢在这里大呼小叫,不怕犯了冲撞之罪被砍头么?”

    那胖子被她这几句话震了震,眼前这丫头的来路他自然是知道的,不过马车里的人又是谁呢。他仔细瞅了瞅车,很普通的样子没有任何标记,又看了看马上的男子。也没穿的很体面嘛,他心里盘算:除了金銮殿上的那位还怕谁呢。可不能被这丫头给吓倒了。他眼珠一转哈哈笑了起来:“不怕给你说,今儿就是天王老子来了又如何,你知道爷是谁的人么,太子!听到没!管这里面是谁呢。能大的过老子的主子么!你废话少说,还不跟爷走!我看你的相好也没什么的。到现在连脸都不敢露,还不是缩头乌龟?”说着他探手就要捉如月。

    如月向后退了一步刚摆了个架势。就见那胖子直直飞了出去,在地上打了滚后狼狈不堪的站了起来,嘴里嚷着:“谁打爷?那个王八蛋打爷呢!”

    如月见他一身的衣服尽湿,脸上一片红印,张口一吐几颗碎牙掉了出来。如月回头看马上那人,伍先生还是那副淡然的表情,只是把手里的剑换到了另一边,胖子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于是咋咋呼呼的就让下人操家伙围了上去。

    那胖子本就是一根筋的人,他边招呼人边梗着脖子红着脸嚷嚷道:“还真有不开眼的蠢货,居然敢管爷的事儿,小子,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今儿不教训你就不知道爷的厉害,你们给我打,打死爷扛着!”

    这时只听轿中有人咳嗽一声,冷淡的音调里带着不耐和憎恶之情道:“什么腌臜东西竟敢提太子,满口污秽造谣中伤,阿弦,这是谁家的狗?”

    阿弦正是姓伍的男子,他俯身朗声道:“猫儿眼胡同觉罗家的。”

    “我道是个什么玩意儿,原来是他家。你也用不着出手,让他家主子过来领人回去吧。该怎么着怎么着。处置不好,哼!”

    阿弦应了,便让对一个跟车的苏拉道:“你去叫猫儿眼胡同让觉罗家的能做主的过来,就说他家的下人冲撞了四贝勒爷的驾。”

    那苏拉得令便要走,胖子这时才反应过来,他呆了呆又想了想立即跑过去跪下道:“奴才不晓得您是四贝勒爷,要是知道奴才定不敢如此的!求您大人大量饶了奴才吧。”

    “奴才?你是谁的奴才?”

    胖子叩头道:“是,是,小的说错了!还请您老人家饶了小的,再没下次了。再说了……”他咽了咽口水,顶着青肿的脸腆着脸的道:“今儿小的和四爷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小的我也是奉命行事,那可是我家主子跟……”

    他话没说完阿弦的剑鞘已然又打在他的脸上了,胖子哎呦一声满口血也只能往肚子里咽,一味的只是叩头。胤禛骂道:“蠢货!”

    一时间场面无声,旁边站着的苏拉仍未动,只等主子发话,过了一会儿胤禛才道:“阿弦。”

    阿弦会意,他对那胖子微微笑了笑,抬了抬手只听惨叫声响起,也看不出伤只见那胖子痛苦万分的捂着自己的肚子。

    “快滚,别让我再见到你。再犯在我手里绝不会如此轻饶!”


第二百零四章 傲慢

    那胖子痛得脸都变了形却还喜出望外连连叩了几个头,挣扎着起身招呼着人马便撤了去,临走时怨毒的看了眼如月,如月也不怵他的眼神,也狠狠的瞪了回去。见架打不起来,雨又下的大起来,远处围观的人也四散而去。那边东临被流苏扶着摇摇晃晃过来,如月疾步上前问道:“你们怎么样?可伤到哪里了?”

    东临苦着脸道:“没事儿。让姑娘操心了。”

    “怎会没事!看脸上打的。”

    “真的没事儿,小的怎样也跟着大爷学过几手,不过就是被踹了几脚,打了几拳,要不是他们人多真还打不过小的。就是流苏被吓的不轻。”

    如月担忧的看着流苏,把伞给她打上,流苏见雨水打湿了如月的衣服,忙向后退了一步道:“奴婢没事,啊,那些纸还在车上,奴婢去看看。”

    “还看什么纸啊!人没事儿就万幸了!到底怎么回事?”

    东临愤愤道:“小的瞧着他们就是故意来找事儿的,先说我们挡了他家的道儿,这路虽不宽可怎么会挡道儿呢,小的见他们不善就道了欠也挪了车,后来那胖子下来要买包子,可店家已经卖完了,他又让我们把包子给他们,说他家的爷就想吃了……小的气不过他们欺负人,就呛了几句,结果便打起来了。您说打我就是了,怎么还扯上流苏了呢,小的听得清楚,他们中有人还提到了姑娘您的名字。”他看了眼流苏没往下说,流苏垂着头抹着眼泪不吭声。

    如月呆了呆,心里一片杂乱,她忽然想起后面还有那位主子在。忙回身向轿中人行礼致谢道:“四贝勒爷,多谢您今日相助。”

    只听轿中人哼了一声,厉声道:“好一个琅如月!我还没见过谁家的格格能这么招事儿的,家里都是怎么教的。上回满山的乱跑,能把自己折腾到坑里。这回满街的人,那些地痞怎么就不惹其他人,偏偏挑了你了,我见你也不是生的那么出挑能让人惦记。还是说你到处招蜂引蝶惹了什么人了?”

    如月一听这些话脸顿时烧了起来,她抬头看了看纹丝不动的青色帘子,又看了眼目不斜视端坐马上的阿弦,硬生生忍住脾气没接话。

    胤禛又道:“这里是京师不是江宁,哪能由的你乱来。安分最要紧,你这样的性子实在该好好管教,要知道你母亲是封了诰命的。你哥哥也在宫里任职,什么最重要,脸面最重要,这里有他们的脸也有皇家的脸。你这个样子简直是有辱家门,我要是有你这么个女儿早就动杖打了,最好直接关在家里不放出去!”

    如月紧紧握着手。指甲都把手心握痛了,她咬着嘴唇低着头,不管有多愤怒她还是得忍,于是颤巍巍地应道:“贝勒爷教训的是。”

    胤禛冷哼道:“像你这样的女子我也不是没见过,安得什么心也知道。奉劝一句,收了耍聪明的心,贤德做人,端正做事。否则下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阿弦。走了。都耽误了回宫的时辰了!”

    阿弦应了,他看着如月道:“格格请让开。”

    如月还没从胤禛**裸的狠话里回过神来,被人这么一叫,她慌忙抬头,也不晓得怎么鼻子发酸眼睛发涩。几多委屈涌上心来,事到如今她可不想被人再轻看。努力忍住没落下泪便再行了礼让开了路。

    雨下的很大,很快马车和马蹄的声音就淹没在嘈杂里。如月举着伞呆立在街当中,直到东临已经把马车赶了过来,她这才发现流苏担忧极了含泪看着自己,于是生硬的笑了笑,“哎呦,大家都淋湿了呢。”

    “姑娘。您没事儿吧,刚才可吓死我了,怎么跟您说话都不理奴婢。”

    “没事的。咱们回吧。”如月看了看四周,还有些人对着他们指指点点。她看了眼胤禛马车消失的方向苦笑了,唉,又被嫌弃了,这回还是彻底的被讨厌了吧。

    待回到府里自然又是番鸡飞狗跳,甄氏又急又气,济兰不在家没个人能商量,东临伤了,流苏不停的哭。最后还是换洗过衣物后的如月正经把事情说了明白,见女儿一副情绪低落的样子便知道那顿责骂定是骂的不轻,要不一向心大的女儿又怎会如此?她又听如月猜测说打人的跟觉罗书怀有关,也八成跟宫里那位有关,甄氏便愈发担心起济兰来,在宫外他们能找如月的事儿,那在宫里就能寻济兰的事儿,她担心女儿牵挂儿子一时间竟急的要去寻裕亲王妃商量。

    如月制止道:“算了,这是论不出什么公平道理的,说实在的人家王爷跟太子是什么关系,咱这点交情算得了什么。就算这回把我打了抓了咱们又能如何?说的是与庶民同罪,可真能罚阿哥什么呢,何况还没凭没据的。”

    甄氏长叹一声,坐了下来,她恨恨道:“听你说的,我看四阿哥也没想把事儿闹大,折腾了那么长时间竟连面都没露一下,大约从一开始就不想管这个闲事儿吧,如果你没过去……唉,怎么说他也是认识你哥哥的呀,怎么就能这么袖手旁观?”

    如月摇头苦笑道:“那是谁呀,可是四贝勒爷又不是十三阿哥或是八阿哥,我早就说过了,他这种人怎么会平白管闲事?所以早先我还奇怪他怎么就能帮十三阿哥呢,避之不及才对,怕也是一时昏了头了?”

    如月一想到胤禛说的那些刺人心的话,委屈已经没了就只剩下火气了,太过分了,这人!以后绝对不要跟他有半点关系,死了也不会去求他什么!

    如月在家正牙咬切齿的暗自发誓,胤禛正伏案习字。写了几个字,他甚为不满的摇头,搁下笔拿过茶吃了口,发觉茶已冷。他唤了声:“苏培盛!”

    一个白净面皮鱼泡眼的年轻太监便弓着身进来了,他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信上前递了过去。“爷,这是方才送进宫来的。”说着胤禛接过来打开看了看,微皱起眉道:“递信的还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哦,说是文觉大师说下次定请您吃好茶;这次招待不周望您见谅。”

    胤禛听了展眉淡笑不语,他看到书桌上的信又敛了神色,问道:“十三爷今儿可过来了?琅济兰也跟着吗?”

    苏培盛道:“是。奴才说您出宫了。十三爷也没说什么,只和海保闲聊了几句,又跟阿哥耍玩了一会子便走了。”

    胤禛没再说什么挥手让他下去了,他看了眼窗外,依旧在下雨,不觉想起今日在路上遇到琅如月的事,之前已经看到她了。芟乱桓龌埔鹿媚锞僮庞椭胶焐〔嗵ё磐纷ㄗ⒌难雍苁且瞬嗄浚疵飨缘拿徊炀跖匀说哪抗猓套苑⒋簦芸熵范G就发现她好像是在听曲子。接下来的事儿很是出乎意料,原本是想自己避开,让伍十弦暗中相助便可以了。没想到琅如月看到了他们竟敢过来求援,如此一来自己便无法脱身,更没想到这事儿还真跟胤礽有关,引起太子不满可不是他想做的,一时发怒便把琅如月教训了一顿。现下想起当时种种,这小姑娘还真有点临危不乱的劲儿,从今日情状推论当初她救人也不是巧合。

    胤禛一想到救人便又想起永和宫,心里微微刺痛。这时苏培盛小意道:“主子,茶好了。奴才给您端进来?”

    胤禛“嗯”了声,他端着架子坐好,见苏培盛麻利的沏茶后还在那里不走便问:“还有何事?”

    苏培盛回话道:“福晋方才遣人说她今儿身子不舒服,怕伺候不了主子了。”

    胤禛道:“知道了。身体不适就要寻大夫瞧瞧,都多少天了。拖着也不是个事儿,府邸的事儿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好的。她啊……今儿我就去侧福晋屋里吧。”

    苏培盛得令而去,胤禛闭眼端坐了一会儿,又提笔静心写起了字,可写的却是:静女其娈,贻我彤管。彤管有炜,说怿女美。相当漂亮的字,可胤禛看了看很快便把纸揉了,他重新铺好纸一鼓作气写下一篇心经,这时他方满意而笑,当看到放在桌面上的那个鼻烟壶,他又一次皱起了眉,拿过来细细摩挲着,心里出现的是那绝美脸庞,佳人盈盈拜倒含羞说:四爷,多谢赞誉,若喜欢珠儿再给您奏一曲。

    曼珠。胤禛轻轻念着这个名字,脸上的神色舒缓,这个不经意间总是巧遇的女子的身影竟慢慢印到了心里。可是……皇子起身踱步来到窗前,雨夜碧窗下,他暗道最是难消美人恩啊。

    被惊吓又淋了雨,流苏病倒了,当夜就发起了热。如月让镶玉照应着,她宽慰默默垂泪嫌自己没用的女孩道:“咱是人不是铁,即使是铁遇了水也得生锈,病了就宽心养着,家里又不是没别人了。”

    流苏道:“我不过是个下贱的奴婢,竟这般经不住事儿,主子没事儿自己却倒下了,这让人怎么看奴婢呢!”

    镶玉道:“这有什么呀,姑娘和东临都是练过武的,你能比嘛,好好将养着吧。有我在呢,累不着姑娘的。”

    “那你可得把姑娘伺候好了,不要总懈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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