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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

梦的解析弗洛伊德-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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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孩心中丝毫不存在。死的恐怖对他们是陌生的,因此他们常会以这种听来可怕的话,向他的玩伴恐吓:“如果你再这样做,你就会像弗兰西斯一样死掉。”而这种话每每使做母亲的听了大感震惊,而不能原谅。甚至当一个八岁的孩子,在与母亲参观了自然历史博物馆以后,也还会对他母亲说:“妈,我实在太爱你了,如果你死了,我一定把你作成标本,摆在房间内,这样我就仍可以天天见到你!”小孩子对死的观念就是如此地与我们不一样〔55〕。
    对小孩子而言,他们并未意念到死前痛苦的景象,因此“死”与“离开了”对他们只是同样的“不再打扰其他还活着的人们”。他们分不清这个人不在,是由于“距离”,或“关系疏远”,或是“死亡”〔56〕。如果,在小孩最早的年岁时,一个保姆被开除了,而过不了多久母亲死了,那么我们由分析往往可以发现,这两个经验在其记忆中即形成一个串联,其他尚有一个需要了解的事实是小孩往往并不会强烈地思念某位离开的人,而这常常使一些不了解的母亲大感伤心(譬如,当这些母亲经过几个礼拜远行回来后,听佣人们说:“小孩在你不在时,从不吵着找你”)。但其实,如果她果真一去不回地进入幽冥之境,那么她才会了解小孩只是最初看来似乎忘了她,但渐渐地他们便会开始记起死去的亡母而哀悼的。
    因此,小孩子们只是由希冀消除另一小孩的存在,而将这愿望冠以死亡的形式表现出来,并且由死亡愿望的梦所引发的心理反应证明出,不管其内容有多大相同,梦中所代表的小孩的愿望与成人的愿望是相同的。
    然而,如果我们对小孩梦见其兄弟之死解释为童稚的自我中心使他视兄弟为对手所致,那么,对于父母之死的梦又如何用这种说法来解释呢?父母爱我、育我,而竟以这种极自我中心的理由来作如此的愿望吗?
    对这难题的解决,我们可以由某些线索着眼——大部分的“父母之死的梦”都是梦见与梦者同性的双亲之一的死亡,因此男人梦见父亲之死,女人梦见母亲之死,当然,我并非认为这永远是如此地发生,但大部分情形均为如此,以致我们需要以具有一般意义的因素加以解释〔58〕。一般而言,童年时“性”的选择爱好引起了男儿视父亲、女儿视母亲有如情敌,而惟有除去他(她)、他(她)们才能遂其所欲。
    在各位斥责这种说法为荒谬绝伦以前,我希望读者们再客观地想想父母与子女间事实上的关系如何,我们首先必须将我们传统行为标准或孝道所要求于我们的父子关系与日常真正所观察到的事实分别清楚,那就可以发现父母与子女间确实隐含着不少的敌意,只是很多情况下,这些产生的愿望并无法通过“检查制度”而已。且让我们先考虑父亲与男儿之间的关系,我以为由于奉行了“十诫”的禁令而多少使得我们对这方面事实的感受钝化了,或者我们不敢承认大部分的人性均忽略了“第五诫”的事实,在人类社会的最低以及最高阶层里,对父母的孝道往往较其他方面兴趣来得逊色,由古代流传下来的神话、民间小说等均使我们不难发现许多发人深省的有关父亲霸道专权、擅用其权的轶闻。克洛诺司吞噬其子,就像野猪吞噬小猪一样;宙斯(希腊神话之主神)将其父亲“阉割”而取代其位〔59〕;在古代家庭里,父亲越是残暴,他的儿子必越与其发生敌对现象,并且更巴不得其父早日归天,以便接掌其特权。甚至在我们中产阶级的家庭里,父亲也由于不让儿子作自由选择或反对他的志愿而酝酿了父子之间的敌意。医生往往可以看到一件可怕的事实:父亲死亡的哀恸有时并不足以掩饰儿子因此而获得自由之身的满足之感。一般而言,现代社会的父亲仍都对其由来已久的“父性权威”至死也不放手,以致诗人易卜生,曾在他的戏剧里,将这父子之间源远流长的冲突搬上舞台。至于母亲与女儿之间的冲突多半开始于女儿长大到想争取性自由而受到母亲干涉的时候,而母亲这一方面也多少由于眼见含苞待放的女儿已长得亭亭玉立,而难免有青春不再的伤痛。
    所有这些均在一般人身上发生过,但对一些视孝道为天经地义、理所当然的人,其父母之死的梦,却仍无法解释得通。然而,我们仍可就以上所讨论的再继续探究这些童年早期的死亡愿望之来源。
    就心理症的分析看来,更证实了我们以上的说法。因为分析的结果显示出小孩最原始的“性愿望”是发生在很早的年岁,女儿的最早感情对象是父亲,而男儿的对象是母亲,因此对男儿而言,父亲变成可恶的对手,同样地,女儿对母亲也是如此。这种情形就有如上述对兄弟之间“对手”之敌视一般,因此在孩童心理,这种感情很快地形成“死亡愿望”,一般而言,在双亲方面,也很早就产生同样的“性”选择,很自然地,父亲溺爱女儿,而母亲袒护男儿(但就“性”的因素并无法歪曲其判断的范围内,他们仍是主张严厉训练子女的),小孩子们也注意到这种偏袒,而也能对欺负他的一方加以反对。小孩子认为成人“爱”他的话,并不只是能满足他某种特殊需要而已,他必须包括纵容他在各方面的意愿。一言以蔽之,小孩作如此的选择,一方面是由于其自身的“性本能”,同时也由来自双亲的刺激加强此种倾向。
    虽然大部分这种孩提时期的倾向均被忽略掉,但在最早的童年仍有一些看得到的事实足资探讨。一个我所认识的八岁女童,当她妈妈离开餐桌时,她就利用这机会,俨然以母亲的当然代理人自居:“现在我是妈妈,卡尔,你要再多吃些蔬菜吗?听我的话,再多吃一些。”……等等。一个还不到四岁的乖巧伶俐的小女孩,更由以下她所讲的话清晰地道出这种儿童心理,她坦白地说:“现在妈妈可以走了,然后爸一定与我结婚,而我将成了他太太。”但,这决不意味着这小孩子并不爱她的妈妈。还有,如果在父亲远行时,男儿获准睡在母亲身侧,而一旦父亲回来后,他又被叫回去与他不喜欢的保姆睡觉时,他一定会有一种愿望“父亲永远不在家多好!”这样他就可永远占有亲爱的、美丽的妈妈,而父亲的死很明显地就是这愿望的达成。因为小孩子由“经验”(譬如已故的祖父永远不再回来的例子)获知人死了就再也不回来的。
    虽然由小孩子身上我们可以很快地找出与我们的解释相合之处,但在成人心理症的精神分析,却无法达成如此完全的效果。因此心理症病人的梦必须加上适当的前提“梦是愿望的达成”,才更能完满了解。有一天我发现一位妇人十分忧郁、啜泣着,她告诉我:“我再也不愿见我的亲戚们,他们会使我害怕。”接着,几乎主动地,她告诉我一个她四岁时所做的梦,这梦迄今她仍印象犹新,但,当然,她是无从领会其意义的。”一种狐狸,或山猫在屋顶上走来走去;接着,有些东西掉下来,又像是我自己掉下来,以后便是母亲被抬出房子外——死了”。而使得梦者因此大哭。我告诉她这梦是指着一种希望见到母亲死亡的童年愿望,而由于这个梦,使她认为她没有脸见其亲戚,于是她又给了我一些释梦的资料:当她还是小孩子时,街上的小男孩有一次叫她一个很难听的绰号“山猫眼仔”,还有当她三岁时,有一次从屋顶上掉了一块砖瓦敲破了母亲的头,使她因此大量出血。
    我曾经有一个机会对一个年轻女病人的各种不同精神状态作过透彻的研究,在她最初发作时的狂暴惶惑状态下,她对其母亲的态度表现出一种从所未有的转变,只要母亲走近她,她便对母亲拳脚交加,辱骂厉斥,而同时却在对另一位长她很多岁的姐姐极其柔顺,后来她变得较沉静清醒,其实可以说是较无表情的状态,并且常常睡不好觉,也就是这时她开始接受我的治疗以及梦的分析。这时的梦泰半经过或多或少的掩饰,影射着她母亲的死亡,有时是梦见她参加一个老妇人的丧礼,有时是梦见她与姐姐坐在桌旁,身着丧服……均毫无疑问地可看出梦的意义。在渐渐康复后,她开始有了歇斯底里恐惧症,而最大的畏惧便是担心她妈妈会发生意外,不管她当时身在何处,只要一有了这种念头,她就得赶回家看看母亲是否仍活着。现在透过这个例子,再加上我其他方面的经验,可以发现相当有价值的收获。由此可以看出,心灵对同一个使它兴奋的意念可以产生好几种不同的反应,就像对同一作品可以有好几种文字的译文一样。在狂暴惶惑的状态时,我认为是当时“续发心理步骤”已完全为平时受抑压的“原本心理步骤”所扬弃,以致对母亲的潜意识的恨意占了上风,得以露骨地表现出来。后来,当病人变得较沉静清醒时,表示心灵的骚动已平息下来,而“检查制度”得以抬头,所以这时对母亲的敌意只有在梦境才能出现,而在梦中表现了母亲死亡的愿望。最后,当她更向正常之路迈进时,她产生了对母亲的过分的关切——一种“歇斯底里的逆反应”和“自卫现象”。而由这些观察所得,我们对一般歇斯底里症的少女何以常对其母亲有过分的依赖,也可以有清楚的解释。
    在另一个例子里,我有机会对一个患有严重“强迫心理症”的青年人的潜意识精神生活作一深邃的研究,当时他严重到不敢走到街上去,因为他深恐自己会在街上看到人就想杀。他整天只是处心积虑地在想办法,为市镇上发生的任何可能牵涉到他的谋杀案,找出自己确实不在场的证据。当然,毋庸赘述地,此人的道德观念是与他所受的教育一般具有相当高的水准。由分析(并借此以治疗其病的)显示出,在这要命的“强迫观念”底下,却隐藏着他对其过分严厉的父亲有种谋杀的冲动,而这冲动确曾在他七岁那年,连自己都惊骇地表现出来。当然,这冲动是早在七岁以前就已酝酿着。当这年轻人三十一岁那年,他父亲因一种痛苦的疾病而去世,于是这种强迫观念便开始在心中作祟,而将对象转变为陌生人,形成了这一种恐惧症。任何一个曾希冀谋杀亲父的人子,怎有可能对其他毫无血亲的陌生人,反而不存杀害之心呢?于是他只好把自己深锁在房间里。
    以我迄今相当广泛的经验看来,在所有后来变为心理症的病人,父母多半在其孩提时代的心理占有很主要的角色。对双亲中之一产生深爱而对另一方深恨形成了开始于童年的永久性的心理冲动,同时也很重要地形成了日后心理症的来源。但,我不相信心理症的病人与一般正常人在这方面能找出极明确的分野——这也就是说,我不相信这些病人本身能制造出一些绝对新奇不同于人的特点。较有可能的说法(这可由正常儿童的平日观察得到佐证)应该是:日后变成心理症的孩童在对父母的喜爱或敌视方面,将某些正常儿童心理较不显著、较不强烈的因素明显地表现出来。由古代传下来的一些轶闻野史也可多少看出这种道理,而唯有借着上述的孩提心理的假设,才能真正了解这些故事的深邃而普遍的意义。
    我将提出的是有关俄狄浦斯王的逸闻,也就是索福克勒斯的悲剧俄狄浦斯王。俄狄浦斯是底比斯国王拉伊俄斯与王后伊俄卡斯达所生的儿子,由于神谕在他未出生即已预言他长大后会杀父,所以一生下来,即被抛弃于野外,但他却被邻国国王所收养,而成了该国王子,直到他后来因自己出身不明而去求神谕时,因为神谕告诉他,他命中注定杀父娶母而警告他远离家乡,他才决定离开这国度,但就在这离家的路上,他碰到了拉伊俄斯王,而由于一个突然的争吵,他将这身份未晓的父王打死了。他到了底比斯,在这儿他答出了挡路的斯芬克斯(希腊神话之人面狮身怪物)之谜,而被感激的国民拥戴为王,而同时娶了伊俄卡斯达为妻。在位期间中国泰民安,他并与他所不认识的生母生下了一男二女,直到最后底比斯发生了一场大瘟疫,而使得国民再度去求神谕,这时所得的回答是只要能将谋杀先王拉伊俄斯的凶手逐出国度即可停止这场浩劫,但凶手在何处呢?这好久以前的罪犯又从何找起呢?而这部悲剧主要就这样一步一步地,乍尔山穷水尽,乍尔柳暗花明地(就像精神分析的工作一样)慢慢引出最后的残酷真相——俄狄浦斯王就是杀死拉伊俄斯的凶手,并且更糟的是他本身竟是死者与其妻所生的儿子。为这本身糊里糊涂所干出来的滔天大祸而震骇的俄狄浦斯终于步入最悲惨的结局——自己弄瞎了眼,而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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