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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节

[204]十年-第6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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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活该,谁让你不盖被子的?”肖齐齐嗔他。
  陈远兴打了个喷嚏:“那么厚的被子压死我了,呜呜,人家都成这样了,你还骂我。”小孩子般委屈,趴到肖齐齐肩上。
  肖齐齐摸他额头,冰凉的,“不会感冒了吧?你赶紧穿衣服,今早过年呢,我去给你拿感冒药,趁着还没发作,赶紧将感冒扼杀在摇篮中。”
  陈远兴乖巧地点头,“嗯。”
  肖齐齐飞快地奔下楼,进厨房问她妈:“妈,有感冒药吗,陈远兴好像感冒了。”
  她妈赶紧擦手,“感冒了?那可得赶紧吃药,我给你找药。”
  肖齐齐拿了感冒药和水上楼,发现陈远兴又躺进被窝里,以为他难受,便不敢像平时那样骂他,哄了半天他才睁开眼睛,却不肯穿衣服,肖齐齐便极有耐心地替他穿好衣服,又哄着他喂药。陈远兴刚开始的确是有点难受加上没睡好觉的起床气,后来见肖齐齐对他如此温柔,便有几分装的了,哄着肖齐齐帮他穿衣服,还温柔地喂药喂水给他,脸上装着难受,其实心底却无比高兴。他向来坚持锻炼,身体素质极好,这点冻其实也没什么,捂一会就好了,不过顺势装着,让肖齐齐对他好罢了。肖齐齐哪里知道他的鬼心眼,只道他真的冻感冒了难受,又是过年,便对他极为柔顺体贴。
  闹了半响下楼,菜都已经大部分做好了,肖齐齐给陈远兴倒热水洗脸,甚至连牙膏都替他挤好了,刷牙的水都掺成温水,陈远兴得意地享受着这些温存,那心底早飘忽了去,哪里还有半分难受。不过脸上却不敢太表现张扬,怕肖齐齐知道他没事,就不肯对他好了。
  一切准备妥当后,肖齐齐他爸在客厅香案上点了香和红烛,把准备的肉米饭供上几碗,在火盆里烧些纸钱,三拜九叩一番,嘟囔一些话,然后到院子里放鞭炮,一套程序完才算是拜了神和仙人,之后便是过年大餐。陈远兴看得有趣,便悄悄问肖齐齐:“你们这里过年都是这样麻烦啊?”肖齐齐白了他一眼,“这还是简单的呢,家里不能大烧纸钱,不过就简,在老家那才麻烦呢,全家都要去给神仙和老祖宗磕头。”
  陈远兴点头:“那你爸在嘟囔什么?”
  肖齐齐诡异地凑到陈远兴耳边笑:“或许求老祖宗保佑我们全家荣华富贵平安一生。”他们这些年轻人自然对这些鬼神并不信,所以肖齐齐说话也就带了戏谑的心理,她爸似乎听见她的讥笑,忍不住回头瞪了她一眼,肖齐齐更是好笑:“拜神的时候是不能说话的,所以我爸现在即使生气也不敢骂我。”
  肖妈妈正好走出厨房,听见肖齐齐的话,便打了肖齐齐一下,“小鬼灵精的,又挑逗什么话?看你爸一会烧完香怎么收拾你!”肖齐齐便拉了陈远兴更是闷笑不已。
  陈远兴却问:“你们老家是不是真的有全家人都磕头叩拜的规矩啊?那是不是跪了求的事就一定能成?”
  肖齐齐此时心情极好,煞有其事地点头:“对对,一定能成,不信你问我爸,他嘟囔的那些愿望赶明儿一定能实现。”他爸听见她又胡扯,又忍不住回头瞪了她一眼,肖齐齐却笑得更得意了。
  陈远兴忽而诡异地一笑,松了肖齐齐几步走到他爸身后跪下,咚咚就磕了几个头,煞有其事地跟肖爸爸一样念念有词。肖齐齐吓了一跳,指着他,“你,你,陈远兴你干什么?”肖妈妈也擦了手诧异地看着陈远兴,肖爸爸连纸都不烧了,回头看着陈远兴。
  陈远兴也不管他们全家人诧异地目光,规矩地三叩九拜,才起身回到肖齐齐身边,正经地说:“我已经拜祭了你们家祖宗,他们都认识我了,很是喜欢,并且还答应了我一个要求。”肖齐齐此时也不知道心中怎样的五味杂陈,半响憋出一句:“陈远兴,你疯啦?”
  陈远兴乐呵呵地扬头,挑眉拿了桌子上的鞭炮:“走,放鞭炮去!”扯了依旧有些傻了似的肖齐齐就向院子里走。
  肖爸爸也结束了拜神程序站起来,跟肖妈妈古怪地互看了一眼,还是肖爸爸先开口:“这孩子!”肖妈妈倒忍不住笑了起来,“跟齐齐还真是一个性子!”小时候在她爸烧香拜神时捣乱的事肖齐齐没少干过,两人这一说都想起肖齐齐小时候的调皮来了,眼里不由多了些慈爱。
  过年的饭极为丰盛,肖爸爸厨艺那是远近闻名的,陈远兴看着那些大盆子装着的鱼肉海鲜的,闻着让人馋涎欲滴的香味,才明白肖齐齐为什么做菜那么好。肖齐齐老家过年的饭菜讲究满盈,米饭要蒸满满一锅,不管吃多少,菜都要用最大的盆装的满满的,所以虽然是四个人过年也是满桌子的菜。
  肖齐齐帮她爸妈陈远兴都倒了酒,自己却倒了白水,肖妈妈奇怪地问:“齐齐不是也能喝点嘛,怎么不给自己倒?”肖齐齐有些为难,陈远兴便说:“前日我跟齐齐打赌她输了,说好半年不准沾酒的,伯母要不我替齐齐喝吧。”肖妈妈便摇头,慈爱地看女儿,那眼神分明说“闺女大了不由娘”,肖齐齐自然知道陈远兴的谎话并不高明,也只得低头认了,四个人这才举杯庆贺新年。
  喝了酒齐齐妈想起远在南方的儿子,便有些难过,便低头拿纸擦眼泪,肖齐齐自然知道她妈想儿子的心思,忙夹了妈妈最爱吃的卤鸡翅,笑嘻嘻地说:“妈妈快吃鸡翅,好会梳漂亮的头发。”她妈便笑了:“小丫头的,你妈都这么大年纪了,还要梳成什么漂亮头发?倒是你,成天假小子似的,头发也该像别的女孩子那样留长才好看。”留长发是肖齐齐心底不肯承认的魔障,听妈妈提起便有些黯然,但很快说笑着打岔过去,只陈远兴未免多看了她两眼。
  一顿饭倒也吃得其乐融融,陈远兴见肖齐齐回到家极为憨皮可爱的样子,心中未免感慨,要是肖齐齐一直这样温柔活泼该多好!

  三十四、过年(三)

  吃完饭,肖齐齐便带着陈远兴去街上看热闹,街心花园每年都有舞狮戏船等大会。陈远兴虽然听不懂方言都吱吱呀呀唱了些什么,但见那些男女老少吹锣打鼓,欢唱兴舞,也觉得有趣,忍不住一声声喝彩都高了起来。陈远兴见有年轻人接了锣鼓快板等帮着敲打,那些年纪大的便任由年轻人捣鼓,自己却插了腰扯开嗓子对唱起来,甚是热闹,便问肖齐齐他们在唱什么,肖齐齐扯着他的胳膊便细细跟他讲,他们是在对歌,谁赢了谁得彩礼,不过彩礼不重要,关键是大家乐得高兴,并且说这样的舞狮戏船过完年还会一直继续到正月十六前。
  陈远兴大为兴奋,直夸这趟没白来,问肖齐齐:“我能不能去打鼓?”肖齐齐点头:“没关系,你去打就好了,我们这里都是谁会谁接着的,大家高兴就好,只要你别打成丧音怎么都行。”陈远兴只打过乐队鼓,对这种皮鼓并不在行,听肖齐齐这样说便有些退缩了,“那丧音和喜音有什么区别啊?”
  肖齐齐对他一笑,“你看我的。”说着便挤到那打鼓的青年身边,说了几句什么,那青年果然把鼓槌递给肖齐齐,肖齐齐举了鼓槌,煞有其事地咚咚敲打起来,甚是有模有样,陈远兴仔细听那鼓声,跟之前的甚是连贯,想来肖齐齐还会这个,不由给她鼓掌喝彩。肖齐齐远远对着她明媚地大笑,转头跟那几个敲锣鼓的说了句什么,接着那鼓声便急促起来,锣声快板都快速起来,叮咚噼啪甚是热闹,场中戏船的男子便迅速转动起来,那船娘更是步履轻飘飞般摇曳起来。围观的人便声声喝彩起来,陈远兴更是兴奋地吹了几声响哨。
  肖齐齐打了一会,便有其他人跃跃欲试,肖齐齐也不坚持,交了鼓槌兴高采烈地回到陈远兴身边,得意地挑眉:“怎么样,我是才女吧?”陈远兴已经佩服的五体投地,举着大拇指不断点头,凑到肖齐齐耳边说:“媳妇儿,你可爱的我想亲你了。”肖齐齐“呀”一声躲开,捶了他几拳头。
  两人兴致勃勃地又看了一会,才挤出人群,陈远兴还叹息没买礼物抛到那船头,肖齐齐却说:“给什么礼物啊,他们给我才是。”话未说完,便有人叫住了他们,是一个中年妇女,抱了一大袋旺旺雪饼塞进肖齐齐手里,“姑娘,这是你的份儿。”肖齐齐说了声谢谢并未推辞就接了雪饼,那妇女便乐呵呵地又挤进了人群。
  陈远兴诧异地问:“这是怎么回事?”
  肖齐齐便得意地晃头,“这叫拜门子,不懂吧?不过现在不一家家的拜了,就在这广场,大家随性买了礼物给这些舞狮或戏船的班子,凡是参与班子里的人都有份得到礼物。我刚才替他们打鼓了,当然就给我礼物啦。礼物不究贵重多少,也就是个彩头。你不知道,我小时候啊,住在乡下,我爷爷可是远近闻名的鼓王兼歌王,我从小就跟着爷爷帮他们船队打鼓,晚上一个个村子走,拜门子,哇,那个热闹啊!还有好多的礼物,饼干糖人儿炸果子罐头花生……”肖齐齐说起小时候的事,就两眼放光,黑漆漆的眼睛星星般亮晶晶的,五彩宝石的光芒灼烧着陈远兴的心,陈远兴忽然就低头吻住了肖齐齐的嘴。肖齐齐“唔唔”了两声,手忙脚乱地推开了她,脸已经烧透了,这样淳朴的小县城昨天那样搂着站在桥上都已经很引人注目了,这样公然当着许多的人接吻,更是夸张。肖齐齐恨恨地跺脚,红着脸抱了饼干就跑,陈远兴却毫不在意,就跟凯旋的将军一样跟在她身后得意大笑。
  中午回家,肖齐齐便钻进厨房,非要亲自操刀做新学的水煮鱼,肖爸爸便笑眯眯地帮忙打下手。吃饭的时候陈远兴自然也兴高采烈,只要不吃青菜,吃嘛嘛香!肖齐齐心情也极好,边吃饭边与爸妈聊刚才街上看的船舞的事,很是兴奋。肖妈妈看着女儿兴奋细嫩的脸,未免又感叹,要是儿女都在身边过年那该多好!又看陈远兴,长得蛮精神的一小伙子,嘴巴甜,懂礼貌,家教极好的样子,吃饭时绝不开口说话,说话时必定会放下碗筷,回答问候很恭敬认真,笑起来很爽朗阳光,关键是看女儿的眼神就知道他对女儿用情很深。肖妈妈越看越爱,越觉得陈远兴很得她心,便忍不住又给陈远兴夹了许多好吃的,陈远兴乐得接受,肖齐齐便吵嚷着她妈偏心。一家人便笑闹着过去。
  下午四个人打了会麻将,肖齐齐更是兴奋的两颊通红,她有麻婆的潜质,最喜欢冬天窝在家里跟爸妈打麻将凑热闹,但这时陈远兴似乎便傻了起来,一下午输了好多,肖齐齐倒全赢了去,肖齐齐便高兴的跟个孩子似的举着一把红绿的钱笑得极为夸张。她爸妈自然是乐得看女儿高兴,陈远兴更是不动声色,任由她嚣张地嘲笑打趣。打牌不过是个彩头,肖齐齐高兴了一会便把钱偷偷全塞进妈妈的抽屉了,又把一个大信封塞进去,工作一年多,第一次给爸妈钱,未免有几分心酸,奔波的日子,不能照顾父母,却只能用这种原始的法子来弥补心中的缺憾。
  一会就听见肖爸爸的叫声,原来是铺好了纸墨要写对联。陈远兴过年从来没有这些有趣的事,便好奇问:“对联是要自己写的呀?”
  肖齐齐便推他,“让开让开,今年对联我来写。”肖爸爸便笑眯眯地把毛笔蘸满了墨递给肖齐齐,“齐齐写,要不小陈也写一副?”
  陈远兴忙摇头,“我写钢笔字还行,毛笔字就小时候练过几笔,可不敢露丑。”
  肖齐齐一年多都没写过毛笔字,未免有些手生,酝酿着笔力说:“不过是图家里高兴啊,自己写的贴到门上,看着高兴,又不是参加书法大赛!”
  陈远兴便有了兴致,“那好,我也写一副贴你门上!”
  肖齐齐回头对他浅笑:“那可不成,得看你写的好不好,不好我可不要!”
  陈远兴见他明丽的眼极为俏皮艳丽,心未免又动了几分,碍着肖爸爸在场,自然不敢做什么,只替肖齐齐压着红纸,“那你就写给我看看,看比我好不好。”
  肖齐齐便着笔写那些常见喜庆的对联,一边与陈远兴斗嘴,肖爸爸见一对孩子乐融融的样子,倒觉得自己站着像多余似的,于是借口看妈妈准备的浆糊去了。这边肖齐齐看着自己写的字不尽满意,便有些生气,连声嚷着怪陈远兴,不是说他挡住了光线,就是他纸压歪了,要不说他说话吓着自己走笔了。陈远兴乐得见肖齐齐可爱无赖的一面,心中暖融融的,任由肖齐齐将他蹂躏,最后还硬是要在他笔尖画一个圈圈,陈远兴也不是个省事的,肖齐齐画了圈,他也趁着肖齐齐不注意在她脸上也抹了一道墨迹。肖齐齐便扔了笔,叫着追他,两人对联没写成最后却闹得满脸黑墨,以肖妈妈的话说是演包公不用上妆。最后还是肖爸爸亲自动手写了对联贴到各处房门上才算完事。
  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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