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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节

[204]十年-第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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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将来是一定不能生的了,还有些并发症后遗症,这些要以后才能看的出来,你应该还住些日子,这样医院才能继续观察你的炎症和子宫恢复情况。酒以后是不能再喝了,检查结果你将来或许会对酒精过敏,至于过敏会导致成什么结果,现在我们也无法得知。总之,尽量避免饮酒、劳累、生气、着凉等。医院开的药一定要吃,起码一个月不能见冷水,受冷,受气,吃辛辣食品,还有同房。你啊,更要多注意她的饮食,尽量多喝点汤,毕竟女人流产身体亏损很大的,不补补将来的身体或许就垮了。”
  于大夫这番话都是对陈远兴说的,那个语重心长叫陈远兴不由一句一点头,似乎所有的错真的是他犯的似的,肖齐齐站在一旁只低头看脚尖,但心底对陈远兴的愧疚和感激又多了几分。
  办理清楚了出院手续,结算清楚钱物,陈远兴肩上背着肖齐齐的大包,一手拎着自己的小包,另一手提了一堆的药,带着肖齐齐哼哧地离开了医院大门。肖齐齐回头看那个自己住了五天的雪白世界,有一种不真实的恍惚感一直盘旋着,这里她就这样轻易葬送了自己一生最美好最尊贵的权利吗?
  陈远兴见肖齐齐又露出那种凄然淡定的神色,忙打哈哈笑:“那个于大夫真是可怕,原来男人老了这样啰嗦啊,你说我老了会不会也变得那么可恶?”
  肖齐齐知道他是故意找话题逗自己,只得勉强接着说:“你现在都比他可恶。”说完转身不再看医院,急急地向外走,身体到底还是虚弱的很,急走几步就觉得心跳眼花,又怕陈远兴看见,勉强压抑住难受,放慢了脚步。陈远兴本就不是细心的人,哪里看到她的不适?只迈开大步走,还说:“你现在去哪里?”
  “北X。”肖齐齐勉强跟上陈远兴的脚步,“陈姐打电话催着赶紧去报到呢。”
  陈远兴站定,诧异地说:“不会吧,师姐,你应该回家好好休养一段日子的,没听见于大夫说你必须一个月什么都不能动么?”
  肖齐齐向公交车站走,陈远兴跟上来,肖齐齐才说:“我不回家,我要去北X上班。”
  “你的意思是说现在就走?”
  “嗯,你送我到火车站就分手吧。这些日子真的很谢谢你。”肖齐齐真诚地看眼前这个高大开朗的男孩儿,健康的体魄飞扬的眉眼开朗的笑容,嘴巴虽然有点坏但心地其实极善良和仗义。
  陈远兴看肖齐齐,终于任命地咬牙,咬牙招手叫车,轻声嘟囔:“欠你的!”
  肖齐齐没听见他的嘟囔,只看见他叫出租车,忙说:“前面就是公交车站,我们做公交去车站就好了。”
  陈远兴丢了包在脚边,擦额头上的汗,“放心吧,师姐,这钱我不会跟你要的。”
  肖齐齐听他又开始刻薄,有些生气,俯身拽起自己已经不很沉重的包闷闷说:“那我自己走。”
  “喂,喂!”陈远兴扯住她的手,皱眉:“好好的一个女孩儿,干嘛老那么别扭啊?知不知道很不讨人喜欢耶。”
  肖齐齐听他提起“喜欢”就觉得心头熄灭的火苗开始冒火星,冷目向他,“又没要你喜欢!要你管。”
  陈远兴哑然,无力地看肖齐齐,“怕了你,师姐,算我求你好不好?大热天的折腾死人啊,你不热我还热呢。再说医生说了你不能劳累。”说完拽了肖齐齐手里的包就往刚停下的出租车走去,“走啦,姐姐!”
  肖齐齐此时也觉得酷热难当,虚汗一层层密密地几乎都快遮住了眼睛,跟陈远兴处了几天也知道他的性格,看似随和有时候却是出奇的公子哥儿脾气,受得了气却受不了苦的,眼见他把包都丢进出租车后备厢里,只得跟着过去钻进出租车。
  陈远兴让肖齐齐坐在候车室,车站等了半天也没买到票,这个季节是学生暑假高峰期,买到车票也都是没有座位的。十几个小时的车,陈远兴就算不回去也绝不肯站着的,但顾忌到肖齐齐那倔脾气,肯定吵嚷着不管死活也要走的,她那身体哪里吃得消?想了想,于是钻进买票大厅熙攘人流中,半日才幸运地从一个票贩子手中买了两张高价卧铺票。
  陈远兴兴致勃勃地回头找肖齐齐,举着票炫耀地说:“看,好不容易买到的。”肖齐齐一看那卧铺俩字就满脸黑线,“硬座就好了,谁叫买卧铺?”
  陈远兴却坐到肖齐齐身边的空位子上,拿手扇风:“不收你钱可以吧?”
  肖齐齐一把扯过车票,冷冷说:“不,谢谢,我会尽快还你的钱的。”说完从包里掏出笔记本,写字,递给陈远兴:“我家地址,父母姓名,我身份证号码,北X暂住地址,全都在。你放心,我不会跑了的。”
  陈远兴扇动的手停在半空,定定地看肖齐齐,见她一脸正义和坚决,清白分明的就跟鬼子划界限似的,不由着恼,长这么大二十几年过的憋屈都没这几天多,叫他如何好脾气也没法拉下脸,扯过肖齐齐手里的纸就塞进兜里,又胡乱掏了一堆医药费单子甩到肖齐齐手里,“给你!就先还医药费好了,至于其他的,等我整理好了再算。”说完站起来扯了自己的包就走,还不忘泄愤地加一句,“再见,师姐。”刚走两步,又改为说:“不,师姐,最好再也不见。”

  八、北上

  肖齐齐见陈远兴的身影消失在人流中,咬了咬唇。她不是不谙世事,也不是心冷,陈远兴的情已承了太多,她已经快有窒息感,那样的男孩子到哪里都是人群的焦点,快乐的源泉,可是在她身边却是浪费甚至玷损。她不配他的好,不是吗?残破在心海一旦形成,就如同北极厚厚的冰层,很难有破冰之日。
  肖齐齐拖着行李,一步步走向站台,身边有轻快的嬉笑而过,一对男女快乐地牵着手,背着包跑向站台,那轻快那幸福是那样的自然,肖齐齐不由站定望着他们欢快的背影发怔。手底一松,拎在手心的包已经脱离了手,依旧粉色的T恤,宽松短裤,细软略长的头发凌乱地在走动中微微张扬,陈远兴头也没回,没好气地说:“发什么呆,你不走了啊?”肖齐齐诧异,还是赶紧跟了上去,“你……你不是走了吗?”
  “我当然是要走的。”陈远兴拿着另一张车票在她眼前一晃,“算我倒霉,车票跟你一起。嘿,别以为我稀罕帮你,谁叫我是男人呢,碰见路边的小猫小狗饿了还给口饭吃呢,何况咱俩还算有过几面之缘。”
  肖齐齐还是迟疑,“你也去北X?”陈远兴的步伐极大,肖齐齐紧跟了几步才跟上,走得快了便觉得有些气喘,陈远兴听着她呼吸急促,只好放慢了步子,无奈地说:“师姐,现在是放暑假,我不回家干嘛?别以为我是故意讨好你,不是看在你欠我钱的份上,我才懒得理你。”肖齐齐这才放心,是啊,不过是欠他的钱而已。
  陈远兴买的卧铺一张中铺一张下铺,放好了行李,陈远兴一屁股坐在肖齐齐旁边,脸色还悻悻的,肖齐齐知道他还生气,也不吭声,看着他从包里兜里掏出一大堆发票小票,“师姐,你可看好了,现在跟你算帐,千万别说我诳你。”肖齐齐见他说起算钱的事,忙端正了心态认真点头。陈远兴飞快地翻动着那些票据,看一张塞一张肖齐齐手里,最后两手一拍,“没了,这些加上医药费10378。53。”
  “怎么那么多?”肖齐齐诧异地看手里的一堆票据,又掏出候车室陈远兴塞给她的一堆医院单据,“你就这样看一遍就算出来了?”
  陈远兴往车铺上一躺,大咧咧地说;“一分不差,不信你拿计算器算。”看肖齐齐蹙眉苦恼的样子,终于心情好些,勾起邪恶的笑,“师姐,青春损失费和护工费还没算呢。”
  肖齐齐拿着一堆票一张张看,嗫嚅:“那你要多少?可是我现在没有钱还你。”
  陈远兴板脸,“那我可不管,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我可不可以过些日子还给你?”肖齐齐抽出一张机票,“这是什么,为什么要我还你?”
  陈远兴痞气地怪笑:“师姐,那是误工费!为了你,我误了飞机,又不能退票,这个当然得你承担了!再说我还没给你算机会成本费呢,你想我本来要2号坐飞机回北X跟幼时的梦中情人去北戴河度假的,这下可好,度假泡汤,梦中情人旧梦难续,这可是一笔用钱都无法算出来的损失啊!”
  肖齐齐虽然知道他在瞎扯,但是事实上人家的确是为了救她而耽误了飞机,于是咬牙说:“行,这个也算我的。那这样吧,反正我现在身上就几百块钱,还不了你,我给你打欠条,然后按市价算利息,可以吧?”
  陈远兴坐起来,“那感情好,快写快写,欠我的一定要还回来,嘻嘻,别忘记了写上青春损失费爱情缺憾成本费若干。”
  肖齐齐拿出纸笔,白了他一眼,“废话那么多,有你这些费用么?”
  “不行,不行,你必须写上,这可是实实在在的机会损失啊,你们A大可都是学经济出身,别诳我们这些学理工的木头,以为我们除了实验室啥都不懂!”
  肖齐齐无奈,“你这样聪明,我看谁都诳不了你!”于是写欠条,写到数字的时候犹豫了一下:“你到底算的对不对啊?”
  陈远兴趴在肖齐齐旁边支颌看她写的字,咂嘴:“师姐难怪这么暴力,人家说字如其人,看你这字写得跟画狐似的。”
  肖齐齐不理他疯言疯语,反过纸背面,拿着那些票开始一张张算,陈远兴看着她算却不断摇头。算式列了一长串,得出的结果果然是10378。53,陈远兴又开始挖苦:“说你们学经济的人心眼多吧,你还不承认!想我陈大少小学一年级开始就没列过算式呢,这点小数还能算错?”言语间满满地自得和夸张,肖齐齐心底鄙视了他一番,只得写了收据丢给他。陈远兴却又退回来,“不行不行,没写机会损失。”
  肖齐齐无法只得又在那张收据后写上他要求的青春损失费和爱情缺憾费若干,陈远兴捏着张那张收据,笑得那个春风得意桃花满面,肖齐齐看着他那张绽放的脸,又有了拍一巴掌的冲动,这个男生天生就让人有暴力的冲动。肖齐齐看着他满意地躺到床上,忍不住说:“你爬上面去。”
  陈远兴干脆脱了鞋,忽悠地晃长腿,“为什么我在上面?”
  肖齐齐被他的收据惹的心烦意乱,却看他得意的一双桃花眼熠熠生辉,心底更恼,顺手就掐了一把那晃动的长腿,“你是男人当然要在上面!”
  “哎呀。”陈远兴果然收了腿一骨碌坐起来,揉腿,“是男人就该在上面啊?为什么体力活都要男人做?我不干!你这个暴力女,自己爬上面去!”
  “滚!叫你上面去就上面!”肖齐齐冷脸。
  “我偏不在上面,非要在你下面,你能怎么样?”
  两人还兀自上面下面的争论不休,对面坐着的一对中年男女早忍不住笑,那女的憋不住“噗哧”一声就笑了出来,一旦笑出声就忍不住哈哈笑个不停,这一笑那男的也忍不住闷笑开来,连旁边坐着的一个看报纸的年轻女子都忍不住羞红了脸暗笑起来,肖齐齐和陈远兴对视一眼,脸腾地红透,火烧云般飞延铺展开来。再不理陈远兴,脱鞋就向中铺爬。
  陈远兴却不解地挠头,望众人又望肖齐齐,“他们笑什么?”肖齐齐恼怒又害羞,忍着一口气向上爬,到底身体虚弱,那卧铺间又窄,脚步一滑身子就差点歪了下来,陈远兴正不解地看她,见她身子晃动,一下子跳下来一把抱住了她,“行了,怕了你了,我在上面就上面嘛,值得这样冷目相对吗?”众人刚止笑,听他又说“上面”,再一次爆笑开来。
  肖齐齐羞极,反手推他,“放开,不要你管!”
  “管你管惯了!”陈远兴抱着肖齐齐放到下铺,回头看众人的笑脸,也扯开一个大大笑容:“笑什么啊,没看过猪八戒抱媳妇儿啊?”肖齐齐听他乱扯,气极,压低声说:“你胡说什么!”陈远兴却拽开了被子,笑着将肖齐齐推着躺下,“睡你的觉吧。”肖齐齐经过这一番折腾手脚都已经无力,哪里还有力气跟陈远兴再掰扯,就着火车启动的韵律一会就昏昏睡去了。
  陈远兴望着肖齐齐消瘦的脸,苍白虚弱的一朵洁白的百合,惹人心怜又带着几分不可亵渎,收起嬉笑的脸,看众人还是偷偷打量着他俩,苦笑,他又不是小孩子,当然明白众人发笑的原因,不过为了让肖齐齐没有那么尴尬,才故意装傻。她心中应该很苦吧?每天坐着不是发呆就是昏睡,如果不是他故意挑起事来让她生气一会,或许就跟真的成了个没生机的洋娃娃了。可怜的师姐,陈远兴摇了摇头。
  肖齐齐醒来时外面的天已经黑了,偶尔几处灯火飞逝而过,车内正洋溢着各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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