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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节

影像力 作者:刘海洋-第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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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库》:后来怎么转业的?     
        张光北:当兵当到第四年的时候,姜昆和李文华老师来我们这条军舰上体验生活。我是我们整个扫雷大队文艺骨干,也算个负责人,跟姜昆老师接触比较多,他听我唱歌 
      听我拉琴,最后跟我说,光北啊,你还是回北京吧,回北京你可以考学,现在可以考艺术院校啦。     
        《星库》:这应该说是您人生一个转折点吧?     
        张光北:没错,领导先开始不同意,费了好大劲啊。有天我正在厨房帮厨,突然得到复员通知,把手里的菜刀往大海一扔,什么都不要了,穿了身水军服回了北京。 
          
        回来没几个月后,姐姐告诉我北京电影学院表演系招生,立刻去考试了。地点就在小西天电影学院门口,报名的有六七千人,人多得把眼睛都撑大了,当时负责喊号的是张丰毅。 
          
        《星库》:招多少人呢?     
        张光北:招40个人。初试时俩老师在那坐着,让我先朗诵一个,可我当时没准备诗,就朗诵了《军港之夜》的歌词,“军港的夜啊静悄悄,海浪把战舰轻地轻摇……” 
          
        念着念着,老师叫了停说,看你穿这身衣服是复员军人吧?是。站过岗吗?站过啊。那你想象一下,夜里战友们都睡觉了,码头的军舰上就你一个人,风在在呼啸,海浪哗哗……你往后退两步,靠墙上,闭上眼睛想象。 
          
        当我再张开眼睛开始朗诵时,自己当年十六七岁握着钢枪想家时的情景涌了上来,朗诵的泪都出来了。现在才知道,那时规定情景的考试。     
        复试就是电影学院所有老师都来现场看,我唱了首《再见吧,妈妈》,把高音唱得激情澎湃,尤其最后唱得眼泪鼻涕往下淌啊,自己被自己的情绪感动得不得了。最后,一位老师说这位同学,嗓子不舒服了吧 
      方法不对啊。就这样,我考上了。     
        《星库》:你出道后演绎的角色都属于正派人物,像《芙蓉镇》里李满赓那种内心很懦弱的人,《弧光》里的书生,或者演军人,可以说演《三国演义》当中的吕布彻底拓宽了你的戏路? 
          
        张光北:历史上的吕布是大胡子,我自己都没想到我能演吕布,当时演貂蝉的蔡晓琴鼓励我去试试,别的导演也觉得行,后来我就一想那吕布有点意思,这《三国演义》里面都是男人戏,好像只有吕布和女人的戏多谢,这也挺好。 
          
        《星库》:《三国演义》中有场戏是吕布喜得赤兔马,吕布在夕阳下立马的镜头非常有冲击力,在那个年代来说是很少有的镜头?               
        张光北:我对马有很深的情结,这种情结里有我最真实的青春和热血。     
        那时我是演艺界公认的会‘马起扬’的第一人。《三国演义》中吕布喜得赤兔马和夕阳下立马的镜头,牺牲了与我灵犀相通的一匹马。     
        本来我和那匹马已经完成了一天的拍摄任务,马已经装车,大家也都疲惫了,返回的车刚刚启动,导演突然要求停车!原来导演回头一眼,看到了透亮的天空和近似于血红的夕阳觉得很适合拍摄‘马起扬’的背景。‘吕布化装,卸马备鞍!’ 
          
        为了临时抓拍吕布立马扬蹄的镜头,前后花了4个小时,反复拍了36次!一二三,起来,再一二三,起来,累了一天的马真的到了极限,没办法,搞影视的都知道一个成功的镜头有时候会成为一部片子的灵魂。 
          
        我记得在拍摄第35次镜头的时候,我突然发现马长嘶一声,马背向我压来,我知道不妙,马撑不住要摔倒了,我本能地飞出马背,当时我和马都摔在地上,马好不容易才爬起来,你知道吗,它朝我走了过来,就站在我旁边,好象知道我们还要拍一样,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种感觉,我觉得那是种感情。最后一次终于拍成了,我知道马是拼了命。 
          
        从现场回来不久,那匹马就累死了。过了多少年,我都不能忘记一个动物也有舍命的真诚,我觉得这种真诚是终极价值。     
        《星库》:你是学院派演员,为什么能以马上功夫成为影视“马起扬”的第一人?     
        张光北:1987年接拍电影《强盗与黑天鹅》,是我第一部关于马的戏。那年我27岁,一米八五的个,想得就是怎么当个男一号。马是种很优雅的动物,要想当这部戏的主角,自己要认识马,也要让马认识自己。 
          
        剧组请来了的内蒙古马术教练张福森先生,曾是国民党将领,毕业于美国西点军校。当时练习骑马的时间是15天,必须在这个时间内学会马上的各种动作,包括:起扬、攀爬、障碍、速度等。 
          
        ‘当马起扬时,你的头必须向左侧摆,要不可能就和马头撞了。’这可是要领,我是吃过没来得及摆头的亏,真是感到天旋地转,头上被撞出一个大包,连马都下不来了。 
          
        《星库》:这够危险的了啊!     
        张光北:还不算,有回练马上技巧,张老刚离开,马突然把我甩了下来,当时摔得我整整5分钟没有爬起来!险些断了腰骨,但我爬起来后,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我还没有成为马的朋友,我还要练。 
           
        于是我开始与马交朋友,每天吃饭时我都要先问,马吃了没有?知道马爱吃胡箩卜,便想法给它弄胡箩卜。我发现,马非常可爱,它不惜力气,你需要时它会全力去奔跑!马和人一样,高兴时它愿意为你做一切! 
          
        马给了很多启示,我觉得马那种拼命似的真诚给我的世界观上了层底色。常说演员要有底蕴,怎样表现出来,就是靠这样人生感悟的积累,不管你演什么角色,你要营造什么样的气场,你对世界的判断标准是决定性的。 
          
        《星库》: 以前有媒体说你是硬派小生,看来是真的,当演员时拍了那么多武侠剧,用过替身吗?     
        张光北:六十年代生人总有英雄主义观念,我从来不用替身,虽然没经过专业的动作训练,可我从来是自己来。     
        我曾连续多次拍摄从山上直接跳到马背上的镜头,把握不好,不但会把马砸坏,还极有可能让自己变成残废。我被马甩飞最远一次是六米,比实际拍出来的镜头惊险多了。 
          
        《星库》:说起来,你一生最危险的时候总在马边?     
        张光北:在《汗血宝马》的片花中有这样一句话:‘仅以此片献给那些曾经逝去的人类的朋友。’ 
      拍那部片子,马是打者点滴拍镜头,最后死了两匹马,我在片花中给‘她们’定格,就是想‘悼念她们’,‘她们’用生命完成了一个真诚的使命,     
        想起马,我就有种流泪的冲动,如果我有一百次生命,我愿意为马死一百次!     
        《星库》: 这两年看了你的很多戏,感觉挺到位,尤其是《亮剑》。           
        张光北:过去了 20多年,每天都在不断地努力,都是想不断地进步 直到今天也是这样,所以我觉得还挺欣慰,但是差得当然很远了。     
        我去年有几个值得骄傲的戏,演了那么多年,没想到《亮剑》大火了,火到中央台记有统计收视率以来,最高的收视率。     
        我演的楚云飞是个学者式的军人,黄埔军校就真的有这样的人,我查过很多史料,把浓缩在楚云飞身上的精神挖了出来,这种精神可能来自很多人,但聚焦在一点就很有爆破力,这也是为什么很多老军人打电话给我,感动得落泪。 
          
        其实去年我做制片人和导演导了一部戏《这里的黎明静悄悄》,是为反法西斯60周年拍的,本身这个电影就是一个特别著名的电影,我们中国的文艺工作者、电视工作者,重新拍电视剧 
      这是一个特大的挑战,首先得让我们的观众喜欢,另外还得让俄罗斯观众和同行们认可,这是一件非常难的事,但是效果非常好,年底呢我又监制一部戏,就是我们北广传媒拍的《行走的鸡毛掸子》,好像是北京台2005年电视剧收视率第一名。 
          
        《星库》: 《这里的黎明静悄悄》在世界电影史上都占有一席之地,你如何用电视剧完成这次跨越的?     
        张光北:其实,比起20多年前的电影,我们这部电视剧离原著的距离反倒是更近了一些。像丽达和奥夏宁结婚这段戏,在电影中只有1分钟,而我们拍了足有半集,更好地突出了战争撕裂了美的东西这一悲剧主题。像这样的细节还有很多,可以说较之电影因篇幅所限带来的美中不足,电视剧的形式本身就赋予了这部经典更强的生命力。更何况,经过这20年的高度发展,电影不敢说,但中国电视剧制作的水平可以说已经比俄罗斯的水平要高,要让他们本国来改编成电视剧,未必就比中国人拍的强。 
          
        《星库》: 听说这部剧还有个噱头,引来很多炒作?     
        张光北:在同名电影里,有一段30秒的女兵裸浴镜头,这在当年的苏联引起了轩然大波,最后还是勃列日涅夫亲自批准才通过的。当时在中国公映时,当然被大剪刀剪掉了,成了大家念念不忘的一段憾事。其实现在看来暴露镜头本身也是为了突出生命的至纯、至善、至美,以及‘把美好的东西撕坏了给人看’这样的悲剧主题。 
          
        《星库》: 《血玲珑》这部剧虽没有大热,可对你个人而言,却有些不一样的意义吧?     
        张光北:对,它的故事结构和框架是国内首创的,故事一开始主人公之一就死了,然后追查真凶,所有人开始对这件事进行回忆,回忆的内容都不相同,但最后又都严丝合缝的,看的人只能惊叹。 
          
        母亲为了救女儿,倾尽所有,甚至不惜一切代价。故事中的所有人物情感都宣泄到极致,这是一个关于人性的故事。可以说这部剧把唯美和现实结合的非常好,作者毕淑敏我也很喜欢。 
           
        《血玲珑》还是我做得最愉快的一部戏,我16岁在青岛当兵,在那里度过了青少年时代,印象特别深,那次又见到了许多很多年没见过战友、老师,拍摄时充满着温情,把近5年的酒全喝完了。 
          
        《星库》: 演员转型做导演的很多,可转做制片人的可就少之又少了,你可说是一个成功的范例。     
        张光北:我做制片人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走到这一步而已,如果当时走到导演那一步,那我就去做导演,而且有信心能做得很好。我希望什么事都能顺其自然,因为我本来就是个顺其自然的人。 
          
        当然,像我曾说过的那样:只要学过表演,都可以做演员,是不是好演员是另一回事;可学过制片,却未必都能成为制片人。从《青春之歌》、《血玲珑》到《行走的鸡毛掸子》,我做制片人的年头也不少了,首先必须懂艺术规律,其次要有很强的组织能力和管理能力,最后还要承受得住压力。 
          
        《星库》: 你是怎么化解制片人这个位子上的压力的?     
        张光北:制片人担着全剧组的担子,什么事情都非办到不可,办不到就别做制片人。可我是个很容易满足的人,没有什么危机感,有压力也都是自己给自己的,别人给不了,我只想专注地做好一件事,仅此而已。 
          
        我做了这么多年的演员,一个人能不能走红,原因实在太多了,这一点我看得非常明白,所以我相信,人的命天注定。一个人要学会确立自己的位置,生命中还有很多比出名更重要的事。 
          
        《星库》:制片人难做,可你是具体怎么做的啊,你毕竟做得很成功啊。     
        张光北:当了这么多年的演员,我知道导演需要什么,演员需要什么,投资方需要什么。我会换位思考,所有的矛盾也都是可以协调的。     
        能做制片人的人不一定是专业的精英,最重要的是有眼光,能够发现优秀的题材、本子、演员,当然你也要懂电影、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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