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界天之小萝莉的名单-第2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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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去打扰他，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感受着那两个尖锐的声音在我的大脑里争先恐后的诉说他们的怨恨、诉说他们的预测、所说他们的诅咒。
“希望你是我们所有人都在等待的那个人。”林先生忽然说道，随着他说这句话，实验室中的景物再度改变。
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一间我所熟悉的实验室，莱因哈德的第三层到第五层充满了这种实验室，世界上的许多权贵都在这种实验室接受过不可告人的特殊医疗。
这间实验室只有二十多平米，四周布满了十年前的医疗设备，中心位置是血色石头制成的诊疗床，血色石头中的纹路像是繁杂的纹身图案，并且在这些纹身线条中有鲜血一样的东西在流动。
我从没有见过这样的血色石头，再向血色石头的诊疗床上望去，那上面躺着一个男子，看上去三十岁左右，胸腔已经被完全打开，颅骨也被打开了三分之一，无数的监测线路插在他的身上，蓝水晶一般的窥视探测仪在颅骨之中微微闪烁着光，那是脑波引发的微光。
第187章 希望有另外一个我二（）
“他是我这辈子遇到的最大谜团，关于他的谜团解不开，我死不瞑目。”林先生微笑着说道，他也露出了古怪的微笑，而他自己似乎并没有觉察到。
我望着那个男子，发觉自己备受煎熬的大脑正在迅速恢复正常，这个男子就像是驱赶瘟疫的恶魔，将我强行进入我大脑的无数“瘟疫”都强行按入了无尽的地狱之中。
这个男子已经没有眼球，眼睛的位置是两个血色的窟窿，像是才被挖出眼球没多久似的，但我看了一眼屏幕上的监测数据，他丧失眼球已经整整六年。
“你想让我继续他的手术？”我问道。
“希望你可以。”林先生说道。
“如果我在手术途中疯掉了，或者死掉了，请封存我的身体，我也想等一个有缘人来给我解剖。”我一边说一边走向面前的实验室，防护的玻璃幕墙化作了粘稠的恐惧，迅速将我的皮肤表面覆盖上多元无菌层。
我径直走到那做红色石头的诊疗床前，好奇地看着红色的石头，感觉里面的鲜血在剧烈的翻涌着，而在我的大脑之中，诊疗床上的这名男子已然做起了身，正在微笑着凝视着我。
“你就是小影选的人吗？”我在大脑中听到了这个男人的声音。
“你是说那个小女孩吗？”我在大脑中问道。
“她知道我没有时间了，所以我觉得她的选择有些冒险。”这个男人继续在我大脑中说道。
我在屏幕上浏览他的相关身体机能的数据和上一次手术的一些数据，在大脑中对他说道：“我从来没有冒险过，不过，我知道你强大的脑波可以瞬间摧毁我的所有脑部神经。”
“可我不能这么做。”我感觉这个男人在凝视着我，目光越来越锐利，而在锐利的目光中又充满了澎湃的情感。
“噢。”我在大脑中回应他，同时感受他强烈的脑波在我的大脑中穿行，他在检查我的大脑。
他的眼睛之中，有一些奇异的情感，是我从小到大都没有体味过的。那是一种亲情，让我感到无与伦比的安全，又让我感到无与伦比的恐惧。
我知道他能在我的大脑中感知到我所有的想法，而我能感知到的关于他的一切，都是他允许我感知的。我无法像他探查我一样的去探查他，我和他不在一个级别。
我能感受到他很想跟我说话，但他竟不知该从哪里说起。
我可不想让外面观察我的林先生起什么疑心，我也不习惯在这种强大脑波的探查下工作。
我开始按部就班的准备继续他的手术，根据上一次的医疗档案，关于他未完成的手术其实很简单，就是提取大脑组织，然后以一个人工合成的大脑组织尝试取代。这种手术在莱因哈德是习以为常的事，不仅这是每一名医生必须熟练掌握的，就连第三层开始的一些机器医生都可以轻松地完成这种手术。
我到一旁墙壁的设备旁，扫描我的瞳孔，提取了一个一级加密的脑组织封存箱。
我将封存箱放在诊疗床上，封存箱中的淡蓝色液体闪着微光，我看着躺在诊疗床已经被替换了所有内脏的胸腔内部，看着肉眼可辨的大脑组织，但我最后的目光落在了这个男人身上密密麻麻的伤疤上，新旧不一的无数伤疤触目惊心。
“如果你已经做好了一切的准备，那就开始吧。”他的声音再次在我的脑海中响起，这一次非常的柔和。
我的大脑中出现的他坐在我面前的画面终于消失了，他完完全全的以一具人体标本出现在我面前的诊疗床上。
面对他，我深呼吸了两次，这个未完成的手术已经毁掉了不知道多少名最精英的医生，那恐怖的脑波，是现代医疗所有的防护都无法彻底阻隔的。
我没有更多的思考，下意识地拿起激光手术刀探入了他的颅脑
无影灯的白光突然变成了土黄色的光，我望向四周，发现这是巨大的岩洞，充斥着大量的水汽，在自己前方几十米远的地方，是一块巨大的土黄色的石头，那石头正在撒发着温暖而强烈的土黄色的光。
我对矿石有一定的了解，我能感受到这块土黄色石头所辐射出的独特能量，那是一种不可抗拒的可以摧毁一切的能量，像是无数人强烈的脑波汇聚在了一起。我之所以还能够用大脑去思考，完全是它留给我的空间。
我走向那块土黄色的巨石，忽然看到了水汽萦绕间出现自己的画面，我拿着一把激光手术刀正在发呆。
“救我救我”一个虚弱的声音从我背后传来，异常的虚弱。
我停下脚步，那个虚弱的声音随即消失。
我不由自主地转过身，看到了那个原本正在被我切除脑组织的男子，他正正在朝着不远处的一个深潭跑去，在深潭旁边的泥沙之中，密封舱口已经打开，一只手无力地垂在外面，白色的烟从金属大罐里面汩汩地冒出来。
我看着那个金属大罐，看着那只修长的手，我愣了几秒钟，像是在等大脑中有记忆出现，但大脑毫无反应，反倒是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手突然握紧了，可我站在那里却无法移动身体，只能看这那个男人冲向那个金属大罐，土黄色的光一直追逐他的身影，似乎想把他拉扯回来，但却被他强行的挣脱了。
我的心一阵阵地收紧，我盯着他，看到他抓住了那只垂在金属大罐外的手，我甚至能感受到那只手纤细而冰冷，就像我和他同时抓住了那只手一样。他探头进入舱口，将里面的那个人小心翼翼地拽了出来，他拽出来的竟然是一名女军人，穿着海军雪白的特制潜水服，在微光中变幻着颜色，与四周的颜色不时地融为一体。
一瞬间，我的心已不再收紧，只有惊喜和迷惑。
我看到他关掉气压阀门，摘掉她头上的呼吸面罩，终于看到了她，她清丽的脸庞显现着女军人特有的飒爽英姿，只是此刻的脸色苍白，连嘴唇都已经接近于灰色，她的双眼紧闭，眉头微微皱着，那微皱的眉宇间竟像是锁着无尽的哀愁和不甘。
没错，我确信就是她，我的惊喜就是因为再一次见到了她。可我却无法说话，甚至无法移动身体。我望向面前的土黄色巨石，我向它求助，可我只看到自己站在血红色的诊疗台前开始专注地做手术的样子。
土黄色的光穿透了我的身体，随后也从背后穿透了他的身体，像夕阳的余晖一般洒在他和她的身上，我望着他们，品尝到了第一次心痛。
我能感受到那些土黄色巨石的召唤，但我却在抗拒这种召唤，我只想让此刻停留其他的什么都不想了
她终于睁开了眼睛，她望着我，似乎过了很久才像是看清他，她的嘴唇轻轻颤动：“对不起”她的声音很虚弱，她颤抖的手中已多了一把短程电击枪，对准的位置了紧紧抱着她的这个男人的心脏。
“你会开枪吗？”那个男人微笑着望着她，那微笑我记得，瞬间刻到了骨子里。
“对不起我是”她的声音我已经听不到了。
没有痛楚，没有憎恨，反而像是某种解脱。
耳朵像是听到了头骨碎裂的声音，大脑之中的一座从未开启过的记忆闸门终于打开了
强烈的脑波逐渐平稳下来，我发现自己正在进行的手术已经进行了一半，面前这个男人没有眼球的血窟窿里似乎有隐隐的光泽在闪烁。
“你是一个自私又可怜的男人，可你很爱你的女人。”我在大脑中由衷地说道，“谢谢你让我知道世界上果然有一种情感可以把人变成傻瓜，心甘情愿的傻瓜。”
大脑的切割、提取的手术已经进行都了最后的尾声，我在他的颅骨中发现了几块指甲大小的金属碎片，放入检测仪，发现那些这几块金属碎片大多是炮弹的碎片，只有一块金属碎片的成分没有分析出来，我知道莱因哈德的第四层的里有几位专家会对这种未知的金属提取物非常的感兴趣。
我拼命地让自己胡思乱想，以此来保证我可以顺利的完成这个手术，而不让所有看到这个手术的人发觉我的异常。
我的大脑在强烈的脑波的冲击下，一次次地一片空白，然后像核爆炸一般出现无数的碎片，这些碎片又在无法控制之下飞速地排列组合，这些脑波携带的信息在我的大脑中不停地完成传递、整理、存储，完全不顾及我的感受。大脑的冲击让我有三次达到了濒死的体验，这种体验与我在第三层接受的药物测试时产生的濒死体验不同，这一次的濒死体验我有绝对清醒的意识，我可以感知发生的一切，我发现自己可以在这种奇异的濒死状态里像是旁观者一般地看见自己、看见诊疗床上的这个男人、看到在实验室外的林先生。
“你知道我是谁了吗？”这个男人的声音重又出现在我的脑海中，带着几分释然。
“嗯。”我在大脑中应了一声，“没有时间了，我想知道你的经历，我想记住一些关于你的事情。”
我能感受到这个男人虚弱的欢喜，脑波却开始虚弱起来，“1931年德军的潜艇在深海中寻找到了古老的文明遗迹，发现拥有记忆以及超级智慧的神秘物质，但潜艇官兵只有一人存活了下来，并且得到了神秘物质上的一块矿石，虽然保住了性命但却失去了记忆，这个得到得到神秘物质矿石的人以失忆状态在医疗中心治疗，后来逃出诊疗中心，一路逃往缅甸，他的身体出现异变，被缅甸人当成魔鬼，他被一名缅甸女子相救，二人生下一个男孩。北塞玖最初认定这个男孩为‘先知’，德军也发现这个男孩拥有完全不属于自身的记忆，这个男孩是隐秘传承了上千年的‘记忆灵童’，他的大脑里封存着上年前的绝密档案”
他的脑波彻底消失了，幸好我可以根据大脑中的记忆碎片和他的讲述来串联起他的人生。
我将他的大脑和相关的组织液放入一级加密的脑组织封存箱，以我个人的生物基因加密锁定。
我转身望向实验室外的林先生，举起手中的封存箱，示意他这个手术已经完成了。
我走出实验室，林先生依旧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他的目光显得稍稍有些呆滞，但更多的是一份震惊。
“我也是刚刚才知道他就是牛魔王，你的计划本来完美无缺。”我一边说一边走到林先生面前，感受着他的脑波变化以及他此时此刻的所思所想，“我知道你不会责怪任何人，因为这个世界上就不存在完美无缺的计划。人类进化了这么久，天才出现了这么多，应该明白这个简单的道理了。”
我转过身，实验室中牛魔王已经融化进了他身下的那块血色的石头之中。我挥了挥手，跟他告别，现在他的记忆属于我。面前的实验室转换，那两个连体人的尸骨出现在我面前，他们两个人的脸上出现了诡异的笑容，那是复仇之后幸灾乐祸的笑容。我不想与这两个人的脑波产生更多的联系，我只想跟那个小女孩告别。实验室终于转换为小女孩所在的空间，她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我很想她能突然跳起来冲我扮一个鬼脸、伸一个大拇指。
我缓缓后退了几步，终于转过身，向我刚刚用脑波搜寻到一个方向走去。
“等一下，你你需要我的眼睛”身后传来林先生艰难地声音。
第八层实验室的深渊通道，古老而精密的扫描设备在一遍遍地扫描着我托在掌心里的那双眼睛，时间在一点点的流逝，整座莱因哈德医院所有人的大脑将在三分钟后摆脱牛魔王脑波的干扰，我只有逃离这里的唯一机会。
半个多世纪没有启动的深渊通道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