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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温言晓语-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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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他小时候偷过,被打过,哭过,最怕的是冬天,一个人孤孤单单睡在冰冷的桥底下,又饿又累,那时候河水从桥下过,刺骨的寒冷,风如刀剑,就是现在烈日当头,我也能时时刻刻感受到寒颤。

    启温言又微微低下头,不经意间露出一个半是苦涩半是幸福的笑。

    直到那天下午,我经常性的去一个奶奶开的便利店偷个把面包,那位老人,其实是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我从便利店快速跑出来,撞倒一个小女孩,之后我一口气跑到对面街角。

    一个面包对于我来说就是一根救命稻草,狼吞虎咽的吃着,“哥哥”,我转头看见一个小女孩,眼睛大大的,头发比我看见过的任何一个女孩任何一个大人要黑好多好多,我跑过去把她推倒在地,她没有哭。

    她起过身,小小的手上紧紧抓住一个面包,把那个有些脏了的面包放在我手心,糯糯的声音,“哥哥,刚刚……你的面包掉了,我是来还给你的。”

    我不好意思的红了脸,思考一会儿,把面包扳成两半,“这个、给你,谢谢。”声音细的像蚊子。

    启温言的眼里,雾水朦胧。

    她拉过我的手,我看见她小小的白白净净的手紧紧抓住我,她说,哥哥,我捡到你了,跟我回家吧。

    她带我来了这里,她的家“星星孤儿院”,从此这也便成了我的家,她总是像一个小大人,不准别人欺负我,不准别人骂我,最好吃的东西要留给我,她说因为我是她捡回来的,是她的。

    那个小女孩不仅捡回来一个大活人,院子里那条喜欢捣蛋,缺了一条腿的金毛,也是她捡回来的,那只喜欢睡在屋檐上晒太阳的,瞎了一只眼的橘猫,是我和她,一起捡回来的,她说……

    启温言蹲下身子,大吸一口烟。

    她说、每一个在外漂泊的灵魂,都应该……回家。

    ……

    短短十几天后,我们就分别了,她被一对恩爱的夫妇带走。

    启温言丢下烟头,缓缓的用左手覆盖住左眼,那里埋葬了他所有的悲伤和幸福。

    她快要上车离开时,我和金毛站在门口看着她,我忍着没有说一句话,她踮起脚尖在我左眼上重重亲了一下,又在金毛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她说,“你们是我的男孩。”

    黑皮卡车发动时,我把情绪激动的金毛给放了,它一挣脱绳索,不管不顾向前奔跑,尽管它的三条腿跳的那么慢,那么可笑呵,我试图用这条残伤的狗,去挽留她。

    那个时候,我能听到……车子里传来的,撕心裂肺的、哭声。

    看着启温言逐渐低落的情绪,我心里有些微疼,有点难受,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说,“我好像以前也是一个孤儿,只是时间太久了,我就忘记了。我以前的那个家,大概也是这个样子的。”

    启温言缓缓站起来,温柔的看着我,说,“幸好,我又遇见了她。”

    我给他一个大大的笑,恨不得把所有牙齿都露出来,说,“嗯嗯嗯,那真是太好了,那她、还记得你吗?”

    启温言摇摇头。

    那个小女孩真是善良,我抬头,看了看湛蓝的天空,想要在白云上想象出她的脸庞,一定,会像天使一样美丽。

    晃荡着秋千,越摇越高,感受从空中坠落,坐在简陋的秋千上,试图把刚才的故事带给我的忧伤吹散。

    生锈的钢铁,经我这么一折腾,立刻折断下来,只一瞬间的惊慌害怕,我摔倒在地。

    宝宝的整个人身都惊呆了。

    启温言趴在汤晓雨背上,额头出了点点细汗,而他的背上则重重压着一根粗铁棒,他真的怕,要是,他一个失神,没有替她挡住这伤,她的背会有多疼呀。

第六章 梦幻 泡影() 
那时候,我心里一直默念,启温言,启温言,启温言,你个傻逼。

    眼泪大把大把的掉,我何德何能,让你如此相待。

    我瘸着腿,他伤着背,他伸过手搂住我弱小的肩膀,我能清晰的看见他淡粉红色的指甲,白质的手指,有一点点青草香。因为你,启温言,我可能相信了爱情。

    启温言(带着浅浅暖暖的笑)说,刚刚你没事吧。

    我调皮道,你有事我也不会有事的。

    启温言呵呵笑,说,那就好。

    我腾的一下红了脸。

    启温言看着阳光跳跃在汤晓雨有些婴儿肥的脸上,长得本来就可爱,脸蛋这么一红,成了好想让人咬一口的苹果。

    带到医务室,室内没有想像中那种难闻的药味,风吹摆着白色的窗帘,阳台上有主人细心照料的花草盆栽,一个戴眼镜的斯文男医生,撩开启温言的上衣,背上是一道清晰红肿的痕。当时也没有直接看他的伤势,着实让我吃惊了一把。

    医生摇摇头说,啧啧……

    我情急之下拽住医生的白袖卦,说,医生……有什么话屁、你就放吧,额,不是不是,说错了说错了。

    医生看着女生眼里填满的在乎和自责,心中不免生出一股笑意。说,啧啧、秀恩爱都秀到这来了,我掐指一算,就知道,这是为情所伤的。

    医生自以为是的嘿嘿一笑。

    启温言倒是没说什么,但眼角有些轻扬,汤晓雨急了,说,医生您先看看我朋友背上的伤再说吧。

    医生没有继续调侃,扶了扶眼镜,仔细的给启温言上药,用纱布一圈圈包住伤势。说,半个月内不能沾水,之后来我这里换药,期间也别吃太过辛辣刺激的食品。

    我在一旁使劲的点头,说,好的,好的,医生,我记住了。

    启温言对医生说,要是在伤期间,背上能做下按摩的话,会对背部化瘀有很大帮助吧,说完眼神看向我。

    医生正经说道,嗯,是的。

    我急忙说道,好,好,那我以后会经常给温言,做背部按摩的。

    启温言对着医生,笑的温柔有礼,说,谢谢您。

    汤晓雨和启温言互相搀扶着,他们出门时,医生看着他们彼此搀扶在一起的背影,给他一种好像一对彼此认识很久,很老的夫妇,他想起自己的那年青春,嘴里吐出一句话,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那一年,天很蓝,那一年,陪伴在我身边的,还有你。

    启温言紧紧握住汤晓雨的手,拉着她一起离开,身后是那栋有些破旧的孤儿院,传来孩子们嬉笑打闹声,启温言说,我不能继续…背你了。

    汤晓雨笑,是那种肆无忌惮的笑,仿佛山涧明朗而过的清风,说,是啊,是啊,难不成温言你还想背我一辈子呀!

    启温言,这不行吗?

    汤晓雨愣住,在启温言眼里看来是一只笨笨的小鸭子。

    启温言,就许你开玩笑,不许我这平民百姓点灯了。

    我回过神,摸了摸刚刚加速的心跳,她似乎,甚至能,在这微风里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那么鲜活,想要极力彰显自己的存在。

    汤晓雨能感受到启温言厚实的手心里的温柔,她只想被他拉着走,不愿让他看见自己滴的出血的红脸,启温言拉着她,固执的一直,走向远方。

    就像她本是他的一样。

    黑珍珠一样的大眼睛眨巴眨,走出铁门的汤晓雨忽然松开了对方的手。

    朝着虚弱的启温言喊,“你来追我丫!”

    脱离了依靠的人,启温言只好弯着腰,脸上生无可恋,无奈的笑笑,慢慢的走着。

    汤晓雨围着启温言转了几圈,说,“反正,我是不会再牵你走的。”

    启温言一副怔怔的模样,又微笑着挺起弯下的腰背,因为背部太用力,感受到背上的伤触及疼痛的神经。

    快步向前走。

    有些人,一旦把真心交付,要知道,从此你就有了刺伤他的权利。

    转了几个圈的汤晓雨头都有些晕了,丝毫没发现启温言的变化,依旧笑嘻嘻的说,“除非,你要我背你~”

    一刻钟里启温言很想对她讲,能不能不要开这种玩笑。

    她笑的灿烂,如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启温言说,“就怕你背不起我。”

    我依旧想守护你的天真和孩子气,尽管你伤害的对象会是我,那也没有关系,因为……

    张开双臂的启温言,调笑的看着汤晓雨。

    她只是那样想着,却那样说了出来。

    “我想背你,简简单单的,走一辈子。”

    突如其来的告白,让张开双臂的启温言双颊通红,窘迫的想要收回双手,但过于甜蜜的话语,让他忍不住试探一番。

    那就这样吧。

    像你说的一样,背一辈子,就算只有这一短短的一百米路也很幸福了。

    汤晓雨蹲下身,扭头一看,启温言一副甜蜜蜜的模样,让我背他一次,就有那么开心吗?

    说,“再不上来,我可就走了。”

    “哦´…ω…!哦!”启温言此刻笑得像个孩子,将全身松懈,身体的重量一分不少的压在汤晓雨背上。

    像我这样的孩子,有人养,不知生父母是谁,总担心,自己有哪一天,大病一场成为累赘就被无情抛弃,痛不可言。

    可你不一样,你就是我意义上的家。

    抓住男孩的双腿,汤晓雨吃力的前行,她感受到背上的重量压着她全身紧绷,背上那一坨,自从一脸傻笑的上来了,就没有说过一句话,她好害怕,万一他睡着了,要不要直接丢下去。

    心里这样龌龊的想着,但还是默不作声的继续努力,脚步偶尔有些摇晃不定,停下来踩住,迈出一脚去尽力走的更安稳。

    这么重,我的背上,是不是背着你的全世界?

    就这样,穿越过一家家肉包子米粉王酸辣粉的店,嘴里叼着包子的人,包子掉了,滚落在盘子里,吃米粉的人,米粉线断了,打在汤碗里溅出油腻的汤水。

    只有吃酸辣粉的女孩一边吃着,不忘迅速用左手撮几下同党,说,“看到没有,高翠兰背猪八戒!”

    哪有女生背男生的模样,身后叽叽喳喳传来的议论让启温言装不下去,汤晓雨我特么伤的是背又不是腿,你到现在还没有发现吗?

    这清福享受的够够了,也不能再这么累着晓雨,即使才走一百米不到。

    启温言小声的说,“晓雨,可以了,我可以自己下来走的。”

    汤晓雨傻呵呵几声,说,“你一直不出声,我还以为你睡着了呢。”

    “你先放我下来,后面好多人在说咱俩。”

    汤晓雨摇摇头,憨憨的说,“我还有力气,我还能背好远的,那些人,管他做甚丫。”

    这下,启温言没想到平时脸皮看起来这么薄的女生,固执起来,连脸……

    “乖,你先放我下来。”启温言又轻声细语一番。

    汤晓雨还左右摇着自己的虎头,重复着之前的话,“我还有力气。”

    启温言没办法,他咽了咽口水,有些尴尬的说,“可是……我要上厕所,难道你要背着我上男厕?”

    听到这番话,汤晓雨立马放下死死抓住双腿的狗爪,“哪、哪有,你不早说,哼。”

    谁都没有发现,或许,从心里面,汤晓雨比任何人爱的更深。

    启温言又心生一计,拉着汤晓雨就往回跑,“走,还带你去个地方。”

    “你丫刚刚还不会走,现在咋还跑上了,慢点慢点。”小心你的背啊。

    那个晴天里刮过的青涩的风,老街下,皎洁的爱情结出一颗还未成熟的果实。

    隔老远就闻到香火味,金烫烫的几个大字,是一座庙,内有几间单室,庙前烛影摇红,有几个人虔诚的跪拜在草埔团上,前方是红花翠布遮盖了的神仙像。

    启温言拉着我往刚刚那些人离开的地方走去,跪在蒲团上,对我说,晓雨,三跪哦。

    待我起身他把一个三角形黄色布包的东西放在我手心,我看着上面的三个字,心底有些恍惚。

    启温言说,平安符,我替你求的,虽然不是那么好看,但…听老人说,这个庙很灵的。

    我只好低头,用手指仔细摩擦这略有些粗的布包,眼眶有些红红的,我梦里的…盖世英雄似乎真的在现实里出现了。我说,谢谢你,温言。

    启温言笑得很开心里面带了点含蓄,启温言说,把它挂在手机上吧。

    我有些歉意说,可是我的手机几天前就坏了,要不,挂书包吧。

    启温言点点头,嗯,好,那我们回家吧。

    跨过庙门下红木的门槛时,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对启温言说,今天才周二吧,我们旷了一天的……课。

    启温言看见女孩大大眼睛里透露出的担忧,他伸出宽厚的手,摸一摸女孩的头顶,说,傻瓜,我今早就发信息给杨浅了,让他今天上学跟班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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