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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温言晓语-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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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你有了?”然后看向罪魁祸首,爸当时就像一个受惊的兔子,“谁的?”

    我妈呆愣愣的笑了会,“你俩真是一对傻父子,是宝阿姨的女儿,宝阿姨和汤爸要出去一段时间,他们家宝贝女儿托我们照看一学期。你们父子脑袋里都想些什么呢。”

    启温言对这个即将要他照顾的小妹妹也没什么感想,该来的会来,该走的会走。

    虽然被人调侃了,但我还是很看得开的,甩一甩马尾,看看校园的蓝天白云,露出大大的笑脸,等一下还要见帅哥呢。

    校门口处,斑驳的墙壁下站立着一个男生,光看背影,就知道回头一笑百媚生。

    我挺挺胸,踮起脚,刚刚被说矮子给打击到心灵,浅吸几口气,调整一下心态,慢吞吞的,如古代宫女移花莲步一样的走形,走过去虚晃一下他的手臂,“嘿!你好,我是……”

    启温言察觉有人叫他,露出礼貌的笑,转过身看到面前娇小玲珑的女孩,两人心中感叹,缘来是你。

    学校建造在山顶上,四季都有风,特别是冬夏两季,大风刮过林荫道上的青翠树柏,放学后宽至七八米的校门口就只有他们两个人,有清凉意。

    唇启一吐温如言,此时微微一笑,很是倾城。

第三章 盖世英雄() 
夕阳西下。

    晚风缓缓的吹着,阳光打散在青石铺的小路上,他一前我一后的走着,我尽量把步子跨的更小,走的更慢,感受风吹过脸庞时,我用力吸了一口气,满满的确是他身上的,沐浴清香。心中不免有些紊乱。

    心乱神疑之际,额头突然撞到一个实体,那股清香仿佛窜到五脏六腑,我赶紧退后两步,看着温暖如水的男孩转过身,那股清香已将我的双耳染红,脸颊也浮上两朵天边的彩霞,我说,“对不起,不小心撞到你了,没事吧。”

    启温言摇摇头,眉头微皱,似乎在烦恼着什么。

    我看着他金黄色的翠发被风吹起,轻轻的,好想伸出手,去抚摸那柔顺的发丝。

    “你会爬树吗?”

    什么?我以为我听错了,他问我会不会爬树。

    启温言没接我后来的话,只是转身,往前走几步,在飒飒作响地枫树下蹲下身来,落红飘落在他头顶,他成了依靠树下的一朵小小蘑菇,我在背后偷笑他的可爱。

    好奇他在做什么,我皱巴巴的也蹲下来,怀着欣喜的心情看着他,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带有忧伤的嘴角,第一次,和男生离的这么近。

    启温言手里似乎捧着什么,有如稀世珍宝。

    启温言说,“会爬树吗?帮我把小鸟儿安置回鸟窝吧。”

    一秒两秒过去,启温言都不见有人答话,一个偏头,正好看着汤晓雨。

    她眼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他突然转过头来的长长睫毛。

    启温言心里冷笑一声,将手中捧的绉鸟挡在自己脸前,声音有些冰冷,“看够了吗?”

    汤晓雨被突然出现的鸟头给吓到,直接坐在地上,好久才回过神,“额,你说什么?刚刚没听清。”

    “帮我把小鸟放回鸟窝。”

    我猛的点头,太阳有些大,我坐在地上仰视着他,仿佛他成了太阳的那个中心点,浑身散发着光芒。我把书包放下,嘿咻嘿咻,利索的脱掉鞋子,内心嘿嘿一笑,小学里的树有几棵都是被老娘给上过的。

    ”你在下面等我。”

    启温言,”注意安全。”

    我十分神勇的爬上树,安放好小鸟,末了,在粗枝丫上坐下,贪玩似的摇晃着双腿,看向树下那人眼里透露出丝丝紧张,我对他裂开嘴角,一个大大的笑脸。

    他心里不知是什么,暖暖的,如细水般蔓延至深处。

    许多年后,启温言还记得,有一个小女孩,勇敢的为他爬上树,朝气蓬勃的脸上带着阳光的笑意,像那时的午后,深深烙进他心里。

    启温言,”快下来吧,还是太危险了。”

    我本想再多玩一会,但却不想违背他的意思,用手撑着树干,小心的蹲起身,从高处远远的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我认得那个斜挎包,那是杨浅的。

    他与一个着粉红色连衣裙的女孩来回拉扯着,女孩单手抓住杨浅的包,似有什么事情一样,苦苦哀求,可他并不领情,放开拽住他包的芊芊细手,毫不留情的走开,女孩像是气急了般,扭头跑进一旁候着的黑色私家车,随即车子扬尘而去。

    他还在原地,身影显得孤单落寞,抬头,有些错愕,眼底微微一怔,眼里迸发出对我毫不掩饰的厌恶,嘴角上扬,那笑看在我眼里比哭还难看。

    我忽的乱了手脚,他一定以为我是故意偷看他们的!惊慌之下往后退一步,踩空了!

    即便只是坠落一秒,那空落落的失足感觉,缠绕心中不可拂去,我死死的闭着眼。

    启温言,”晓雨!”

    启温言一把将躺在地上的我抱住,晓雨!晓雨!你没事吧,别吓我呀,早知道我……

    我睁开眼,吐了吐我粉红色的舌头,我没事,你可以松开我了,笑一笑以粉饰我的尴尬。

    启温言,”刚刚真的吓到我,你要是出事情,我都不用你爸妈动手,直接被我爸给胖揍一顿。”

    我呵呵的傻笑,”不会的,不会的,叔叔阿姨那么疼你。”

    天色已经很晚。

    启温言,”我们回家吧。”

    那段回家的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确很幸福,我梦想中的少年,他是盖世英雄,披着战斗圣袍,脚踩七彩祥云来迎我。

    最后那段路,是启温言背着汤晓雨走的,在那不算宽厚的背上,小姑娘的心,一路砰砰砰。

    一栋别墅里,中年男子狂躁的喝着酒,每当他思饥若渴时都会用酒精来麻醉自己,光洁的地板上堆满瓶瓶罐罐,诺大的房子充溢着浓浓的的酒味,杨浅讨厌此时此刻喝醉的男人。

    “爸,别喝了,酒喝多了伤身。”说罢,去夺男子手里的酒瓶,男子已醉,摇晃着堪堪欲倒的身子转过弯,“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敢管老子的闲事。”因着酒劲,他看不清来人,只觉心中烦躁不已,有什么东西要从心里裂开,他只想发泄出来。

    “砰!!!”感受到血液带了一丝暖意,混着酒水从头顶流下,杨浅惊呆了,这个男人发酒疯时用过皮带,用过棍子,也用过拳头打他,确从来没有下手这么狠过,男子看着眼前被他用酒瓶击打的人,再看看自己手中的瓶子,忽而哈哈大笑。

    杨浅知道男子发完疯定是要睡的,就像以前,每次打的他伤痕累累,另一天早上就来他的卧室向他真心忏悔,保证下一次绝不会再喝酒,尽管他从来不信。

    拿出手机,杨浅叫林嫂过来收拾一下客厅,等林嫂赶到时,看到一片狼藉的场景,许多东西杂乱无章的丢在地板上,跑过去像奶奶般抚慰孩子的手背,孩子,杨先生又打你了,作孽哦!

    ”来,先让我给你上点药,幸好喝醉了没有多大力,只是酒瓶划伤一点皮,给你消消毒,多涂几次药就好。”

    林嫂来这栋别墅已经是第七个年头了,这种事情见惯不惯,只是心疼这个和自己孙子差不多大的孩子,这么小就……

    林嫂,”我没事,我还有急事出去一下,你帮我照看下我父亲。”

    哎,这孩子,天色都晚了去那儿啊!

    夜色上的天空,有了点点星光。

    拖掉袜子,明显的看得出脚裸处的红肿,启温言拿出药,轻轻涂抹在扭伤处。心里有些愧疚,是他让一个女孩子去爬树,才导致她无辜受伤。

    我看出启温言的失神,知道他还耿耿于怀今天下午的事情,我说,”你不用在意的,就算你不讲,我看到那才刚长出绉羽的小鸟,也会把它送回鸟窝的。”

    所以说我今晚是必定要受伤的!我不入地狱,谁如地狱。

    启温言,”一口一个你,我有名字。”

    启温言就是这样,常常答非所问,思维非常跳跃。

    我说,”叔叔阿姨呢?”

    启温言,”妈睡了,爸还在公司加班,过两个小时大概就会回来。咱俩,都没吃晚饭,你也饿了吧,我去给你做饭。”

    我乖乖的点点头,心中若有所思,中国十大好对象,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背得了晓雨,涂得了药。

    启温言离开,又停下脚步,回过头来说,”我忘记一件事,你先喊一下我的名字,我再去。我都自我介绍过两次,晓雨你不会还不记得吧。”

    记得的,记得的,此生今后都很难忘记,当然这话我没说出口,“嗯,温言。”启温言。

    我看向落地窗外满天的星空,想起小时候常爱和小朋友一起说的话,我将来长大了,要嫁给一个漂亮的人,然后一起看小星星。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就很想和启温言一起看,身体就已经开始行动,慢慢走到厨房,看见启温言已经系好围裙,感觉做饭有模有样呢。

    我说,“温言,忙吗?”

    启温言,“有事?”

    “菜等一会儿再做,陪我看会儿小星星吧。”我对他的回答有些期待。

    “天空每一天都可以看到,不一定非要今天,你还是先去沙发上休息会儿。”

    听到答案,我失望的放下抓着墙壁的双手,不高兴的往回走,可今天不一样,我今天就想跟你一起看。

    窗外的星星一闪一闪,我眼睛里的星光有些落幕。

第四章 天降尤物() 
天幕积攒了十二个小时的日光,在夜色里散发出与白日同等的美丽光芒。

    他的黑色碎发与漆黑瞳仁在夜色中格外撩人,白蓝相间的宽大校服被随意搭放在左肩。

    轻车熟路的沿着一条路,来到启家门院,冰冷的空气被吸入肺里,门院前的昏黄光灯下聚集一群飞蛾小虫,蹿进束束光,绕着乱处飞。

    它们许是幻想自己是夏日的萤火虫,自带光芒,就像蝴蝶,妄想自己是祝英台。

    月黑风高夜,正是杨浅翻墙时。

    *自己的袖子,在月光淡照下的麦黄小臂上,能清晰可见一条条已结巴的伤痕。他豪不在意,一个有力的弹跳双手紧紧抓住墙沿,大吸一口气,两脚磨着光滑的墙壁上去。

    同样宽大的校服裤沾上许些墙灰和草屑,坐在高墙壁上,他眼睛随处一瞄,尖利的玻璃片和啤酒瓦镶嵌入了墙壁,围墙四处都是亮晶晶的,唯独他这边的墙一处,什么,也没有。

    夜里有些凉了。

    我一瘸一拐的走向门口,试图关上门将寒冷的风抵御门外,院子里传来惶恐不安的狗叫声,显然是在警醒着主人注意什么。

    高处不胜寒,杨浅眯了眯双眼,透过落地窗,似乎看到了另一个人影。他蹲在墙头,拍了拍裤上的灰,一跃而跳。

    夜里的能见度很低,我带着一股陌生感按下按钮,院子明朗起来,露出它清晰的景色,在一瞬间,我被一不明物体撞击在地。

    头撞到坚硬的大理石,哀呼一声,睁开眼,天花板上发出的亮光耀的我双眼直眨。

    忽然想起小时候,一个人在家,小小的房间里我总是喜欢躺在只有1。5米长的床板上,看着灯光,想着不是同龄人该想的事。直到头疼的我眼泪欶欶的掉下来。

    我抬头,有些模糊不清的,我细细观察这从天而降的生物。

    杨浅好看的眉头有些轻绉,撇撇嘴。

    “你们、孤男寡女的,在干嘛?”

    隐隐约约的好像在哪里听到过这种声音,带些挑衅和不屑。我摸一摸后脑勺,边擦双眼边起身,待双眼清晰后怒吼。

    “我、我们才没有干柴烈火咧!”

    杨浅神情高傲的走过汤晓雨身边,略微弯下腰,侧着汤晓雨的耳边说,我刚刚没有说你们干柴烈火。

    感受到呼呼的气息,我的耳朵立刻烫了起来,偏开头,可杨浅故意的调笑近在眼前,可能当时不仅烫了我的耳朵,连脑子也一并烫伤,下意识的我不自量力的推了他一把。

    看着他离我越来越远的身子,心底发出呐喊,果然是不做就不会死。

    我做好再一次要与地面亲密接触的心理,确没有倒地的疼痛感,甚至摸起来得软软的。鼻尖缠绕了蛋炒粉和沐浴露混合的清香。

    轻柔的声音,启温言关心道,“晓雨,没事吧。”

    碘着脸,我说,“哦,没事。”

    “蟹蟹。”

    杨浅呵了一声,说,“皮糙肉厚的死不了。”

    握着温暖的手,慢慢起身,我还是有些窘迫那只被男孩握过的右手。

    启温言松开手,看着女孩眼里盛满的泪水,仿佛回到第一次见面,又伸出手,摸一摸女孩的头发,贴近女孩,对头顶的受伤处呼了一口气,一个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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